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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可本仰着头期盼的看着阮清,可是阮清直没有说话。她心里极其懊恼,本来互相都看不惯,得了这次她是逮到机会报仇了,这下男女混合双打是避免不了了。
阮清本来反应就慢,而且被眼前的景象雷的不轻。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把手中的海鲜递给郁妈紧张的说道,“阿姨,郁可前面跟我一起我学校复习,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她让我给她讲一些题!”
阮清心里很忐忑,她从来没有说话谎。而且还是这么劣质的谎言。
郁可听完阮清的话,她才不管这些。当着郁妈的面跳起来揽住阮清的肩膀,然后得意的对郁妈说,“你看我说了我去学习你还不信,现在阮清说了你可是信了?”跳的太猛,在裤腿上干涸的泥土被一扯,零星的掉在地上……
郁妈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们最终没有说话,就她们那点小把戏根本瞒不过她们。自己养的丫头是什么性格自己也清楚,性格冒冒失失,裤腿上的泥巴都没收拾干净……
郁妈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说道,“替我谢谢你妈,你等会啊!”说着拿出荔枝装进袋子递到阮清的手上,“阿姨家也没撒好吃的,刚好昨天有人送你郁叔一箱子荔枝,本来想着等会给你们送去没想你就来了,免得我在跑一趟了。”
郁可睁大眼睛看郁妈拿那么多荔枝,昨天她哀求那么久郁妈才只给她七八颗。看着郁可手里的袋子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尽管阮清在怎么迟钝她也能感觉到郁可炽热的眼神。
阮清呆了一会准备回去,郁妈让郁可送阮清回去。天色已黑,虽然离得不远,但也得意思意思的送一送,而且还能创造相处的机会。要是自己女儿有阮清一半的听话懂事自己也没必要那么操心,只是阮清懂事的让她心疼。
两个人走到了大门口,郁可才出口,“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说话自己今天晚上肯定睡不成”
阮清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没事!不过你下次最好把裤子拍干净!”
郁可低头一看,自己裤腿边上有很多泥巴,不好意思的挠头,“玩的太晚,急急忙忙的冲回来也没有太在意!”
从那以后她们才关心熟络起来……
阮清收回思绪忍不住感慨,郁可和她都已经长大,只是刻在时光上的故事依旧清晰可见,这段友情随着时间的洗礼只是更加坚固。
天色渐晚,郁妈已经狂打了好几个电话催郁可回家。阮清拖着行李箱目送着她们离开。郁可好几次开口让阮清去他家住,只是被阮清拒绝,郁可也得作罢,她知道阮清现在还不肯原谅那个男人,若果不是自己强烈的要求阮清估计不会再回来。
郁可坐在车上透过玻璃一直看着阮清,憋了太久的眼泪这一刻顷刻泄出,摇着赵子乾的胳膊,“阮清明明那么善良,为什么老天这么苛责她?”开车的赵子乾嗓子也被梗住说不出话……
阮清找到一处远离是中心的一处宾馆,将所有的东西归置好。然后将耳边的助听器取下来,一遍一遍的擦拭后放到一个专门定做的盒子内。
助听器被保护的很好,款式跟现在的比起来笨重不少,虽然已被用了十年可依旧如新。阮清洗完澡,湿漉着头发躺在床上抱着盒子闭上眼入眠。
第004章 一场意外终成殇
阮清有一个秘密,保守很久了的秘密。这件事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里。除了她的母亲,第一个知道的人便是郁可。
其实阮清的左耳听不见源于一场意外,也是这场意外才导致阮爸跟阮妈离婚。在她十二岁那年阮妈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她深深憎恨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
在阮清懂事以来,阮爸跟阮妈的争吵从未休止过。每次都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小小的她只能躲在角落里亲眼目睹战争的爆发。每次都是阮爸砸家里的东西,阮妈哭着委曲求全。
阮清一直深深的憎恨这个男人。在今后的岁月无休止的憎恨着。在她十一岁那年阮爸不止一次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回家。阮妈看见也只是闷声不吭的把阮清推回房间不让她出来。
阮妈能忍,她为了阮清有个完整的家默默的忍受着这些不公。小三张牙舞爪的挑衅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她只想陪伴着女儿一起长大,给她完整的一个家。阮松只要做的不过分她都能忍。
或许是阮妈不理会,亦或者是阮爸的故意放纵。小三显得尤为嚣张,根本不将阮妈放在眼里。刚开始在阮家还是一副拘谨的样子,到后面发现阮爸对她所作所为不加以制止并且还具有暗中鼓励的成分,这下小三更是张狂。
阮清有时候会透着门缝,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声音。阮清当时小不懂事,阮爸第一次带这个女人回来的时候阮爸还让她叫李阿姨,她小也不懂事,每次都会甜甜的喊上一声。每次都会被阮妈催促回房上好锁不许她出来。
她有时会隐约感到不对,每次这个女人来家里对会阮妈吆五喝六,完全以女主人的姿态待在这个家里。她问过母亲,母亲每次都会抱着她告诉她没事的。
阮妈以为女儿并不知道,可是阮清比谁都清楚。有一次回来的很早她路过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坐在父亲身上,她被吓得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那天晚上恶心的一晚上没吃饭。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只是每次看父亲的眼神都变了,从那以后她没有叫过他爸爸。阮松也很少回家,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对。
阮清永远记得六月七号那一天,或许说那一天便是仇恨种子生根发芽的时间,那一天也是阮妈的生日。
那一天,如往常一样。阮清推开门就看见那个女人画着浓艳的妆,翘着二郎腿偎依在她父亲的怀里笑的好不得意,阮妈只是表情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看见阮清回来,阮妈脸上终于有点笑意。推着阮清让她回到她的房间,正准备落锁的时候阮清上前抱住阮妈有点难过的说道,“妈,你还好吧?”
刚才的情景阮妈没哭,但是女儿的这句话她内心被压抑的悲伤顷刻被释放出来,眼泪大湿她的后背。这是阮妈第一次当阮清面前哭也是阮清最后一次看到。
阮清更加用力抱着颤抖的母亲,她以往只会埋怨母亲默不作声拿不出气魄来赶走家里来的入侵者,而现在她已经看清母亲这么做只是为了她。
阮妈过了一会停止哭啼,温柔的对阮清说,“清儿,你先进去写作业!”亲着她的脸颊,不由分说的把阮清推进她的房间,也是这一次阮妈忘了锁住门,也是这一次阮妈留下无限的愧疚。
阮清在房间里心绪不宁的走来走去,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伴随着伶仃哐当的家具被砸的声音。楼下那女人的辱骂声难听,母亲的声音总是被那女人压着。
阮清无力的躲在门口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抬头看门开了一条缝。她想了很久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到楼梯口阮妈半坐在地上,脸上赫然有一个清晰的掌映,那女人双手环胸傲视她母亲。
阮清看到这一幕像疯了一样,从楼梯上跑下来。她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憎恨到达了极致。她愤怒的睁大双眼,都是因为眼前的那个女人导致父母不和,都是那个女人破坏了她的家,她恨不得她去死。
阮清狂奔而下直直的冲向那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细长的高跟鞋,而且阮清来势汹汹。那女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措手不及,仓皇后退两步。没控制好平衡,不知怎么地腹部撞到茶几上。
那女人捂着腹部呻吟,阮清只道是那女人装腔作势妄图指着女人的脸大骂,“biao子!”这个词是她跟那个女人学来的,她在楼上经常会听到这个女人说的这个词。
阮爸看见女人躺在地上本就怒不可遏在加上阮清骂的这一词更是火冒三丈,起身就朝着阮清一巴掌。还是不解气又一脚踹在阮妈的腰部,咬牙切齿的说,“艾薇,你就是这么教我们的女儿?”
阮清捂着脸挡在艾薇前,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平静的像一汪深潭,又带着无限恨意,“这不关妈的事,这都是你教的,我跟你学的!”
“你!”阮爸闻言转过去,阮清毫无畏惧的看着他,眼神像犀利的豹子,身上有一股撕裂人的气势,跟他年少时一模一样。
阮爸也不知有多久没有仔细的注视过阮清,不知不觉她已经长这么大,性格也随了他。
躺在地上的女人哀嚎不停,“松哥,快救救我!”血从她的大腿泱泱直流,流在地板上更是触目惊心。阮清只有十二岁,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是她第一次见血!
阮爸看见眼神一凌,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把阮清扇翻在地急忙抱着那个女人走出去,血迹一路拖到门口。
阮清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没有任何动作。满眼忘见得都是血淋淋一片,左耳嗡嗡作响,阮妈说的一句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那一天之后她发了两天烧,梦反复都是那一幕的场景。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看见的是妈妈强颜欢笑的脸。她能感觉到左耳一直有奇怪的声音在回荡……
当阮妈得到医生判决书的时候天旋地转。阮松用力太大,导致阮清左耳骨膜出血,再加上两天的高烧不退耳神经细胞被损坏,没有再修复的可能,这一辈子只能带助听器。
阮清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阮妈告诉她她们不必再回到那个家。问她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生活。
阮清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商量,她在出院的那一天母亲带她回家简单收拾好一些行李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踏过那个她憎恨的家,也再也没有见过她憎恨的那个男人。要不是艾薇阻止阮清都想把姓改掉……
第005章 回来的三个理由
阳光从窗户缝中漏了进来,阮清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桌子上手机震动个不停。看到来电显示接起来慵懒的靠在床头上。
还没放到耳边就听到郁可大声哇啦哇啦说个不停,阮清一句也没有听清,也没有打断她说话。
郁可在电话的那边急得跳脚,她从起床到现在给阮清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就怕阮清出什么意外。
阮清无奈出声,“郁可,你慢点说成吗?我到现在都没有听清你说什么!”郁可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往外冒,连成一片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郁可大叫起来,“什么?那你不早说!”
这句话阮清倒是听清楚了,“你根本没有给我打断你的机会好吧!”
郁可嘟囔了几句又道:“我前面说的是,我妈知道你回来了,让你抽个空一起吃饭。你来不来?”
阮清嘻嘻一笑,“那必须去啊!”她也好久没见过她们。
“那好,那就晚上吧!我给你电话!”还没等阮清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她只是好笑郁可挂电话的速度跟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清打开电话,上面三十多个未接。她听力不好,也就没有听到。跟阮清熟识的人都知道只要在晚上或早晨时候她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未接来电中打的最多的是郁可,接下来是那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也是她最不想接到的电话,但是在记忆的最深处记得最清楚的还是这个号码。下来就是郁可。最后一个电话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郑凯。
她准备打过去的时候就收到郑凯的一条短信,上面无非叮嘱她注意保暖多吃饭注意身体云云。阮清看完随手删掉,也没有回过去。
把手机随意扔在床上时电话又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串数字,本想按掉但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男子的声音苍老而无力,“清儿,你……”
阮清立马打断,“不好意思,阮先生,你最好叫我阮小姐!咱们并不熟不是吗?”来电话的就是她最憎恨的男人,她甚至会有想到把自己身上的血换掉的念头。
阮松轻叹一声,“对不起,阮小姐。”
“阮先生,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如果是私事我跟你没什么可以聊的,如果是公事我们约个时间再谈吧!再者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公事!”
一如既往公式化的语气,“您说!”
“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签署收购协议嘛?那就约在下午三点康泰医院201房。”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僵硬锁在地上……
在病房里的阮松垂下手捏下电话对旁边的年轻女子说,“小梅,清儿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
三点,阮清如约准时出现在医院病房的门口,深吸几口气才推开门,冷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小时候她眼里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俯视她们,每次都以施恩者的姿态对待她。
如果说非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