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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回了两个字,“有病。”她把花儿扔了垃圾桶。要拒绝,那就拒绝个干脆。周言向来不是个寡断的人。
柳青打来电话,说是刘东东安排了人与他接洽,谈投资的事,让周言准备财务报表等。
孟晓梅找周言唠嗑,八卦起周言垃圾桶里的玫瑰,她说:“有人说是王总送你的。”
周言真吓到了,在公司她一直很小心地划清与王在清的界限,就怕传出这种绯闻,公司果然没有秘密。
孟晓梅话锋一转,“那天培训您没参加,柳总说你跟和衷先生谈投资去了,说是已经有了投资意向。”
差点忘记这个了,周言尽量让自己保持表情自然,她那天跟和衷一起离开,不可能不传出点风声,但柳青却已经替她想好了借口。柳青,总是这样让人无法责怪。
第二天,王在清又送了一捧薰衣草,给她短信说:“等待爱情。”
周言回了俩字,“无聊。”又扔了垃圾桶。
又有快递,周言拆开一看,是一个包包,那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很有型却说不上牌子的包,留言写着:纪念日礼物。
周言翻开日历,沉默不语。转眼都十二年过去了,相识在夏天,大约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吧?很热,清晨有微微的风,很舒服,他穿着黑色的衬衫,站在马路对面,眼睛里有淡淡的忧郁,见到她出来,便匆匆地走了,留给周言一个挺拔的背影。
其实,他一直是有些忧郁、有些冷漠的,只是周言没发现,或许是他在她面前掩饰的很好,总让她看到他开朗、风趣的一面。就算是现在,常在媒体上见到,他的表情一向是凝重或者冷淡,很少有和气亲近的一面。真对面对,他的表情更多的是疲倦,或者是淡淡的冷漠。原来,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开朗、随和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是那般好欺负,那般好脾气,那般随和?
说到底,还是自己任性了啊!
周言让人给王在清送了一盆水仙花,夏天的水仙,生命力很脆弱,周言说:“连植物都违心地开着花儿求你爱惜自己,还是别折腾了。不适合你。”
王在清默默地守了水仙一天,没再给周言送花。
这些天和衷也未给过周言任何电话,倒是和衷在北市房子的阿姨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些家居意见,周言很无语,给和衷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助理告诉她,这些都是和先生吩咐家里有什么事问周言的。周言给和衷电话,还是助理接的,委婉地告诉她,和先生近几天很忙。
周五,阿姨又给周言电话,说是家里要换一批家具,请周言周末过去看看怎么摆放,周言欲不理,却不能阿姨置气,只能含混着答应。
晚上回去难免带点气,点点很敏感地发觉了,很自觉地要求要帮周言洗碗,周言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跟点点玩了起来。王明溪在网购,买了太多东西没钱支付,用起好友付款,周言给了她账号让她自己付款。
王明溪发现周言的账户资金余额巨大,尖叫了起来,周言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又含混了一回说是公司欲做某宝理财的款子。
晚上周言躺床上,无眠。和衷怎么就这么走入她的生活了呢?她再次翻开那个小红本本,确信自己没做梦。年轻时幻想自己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婚姻会以怎样的方式续存,可真到了今天,才发现就跟一场玩笑似的,别说婚礼了,就连领证都是糊涂着过来的。王明溪跟陆正军感情再不和,起码还都戴着婚戒,有个爱情见证。她可什么都没有。却又是名正言顺的“和太太”,这多荒唐?
阿姨的电话又打过来,说是家具已经送到,不知怎么摆放,让周言一定过去。
周言上网找了家家居设计公司,付了笔钱报了地址让他们派人去摆弄,算是对和衷新家具的安排。
周言带点点去欢乐谷,吕静和周波也跟了去,五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但周言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家居公司去是去了,可总拿不定主意,一会儿一个电话,问了这个问那个,周言烦不胜烦。
吕静说:“姐,是不是很急呀?你就去看一趟呗!”
王明溪也说:“哪个朋友呀?装个房子自己不上心让你帮忙?”
“是换家具。”周言解释的也累了,给设计人员电话,“你就把原来的家具全扔了,把新的摆进去就行。”
对方很迟疑,“真的扔了?”
“扔了。”周言肯定地说,不是自个儿家的,扔就扔吧!多少钱,和衷肯定也不会在乎。
周言听见对方倒抽气的声音,“姐,那可都是红木家具。”
“扔。”周言给了一个字就挂了电话,有什么事比带孩子玩更重要?
一天终于是消停了,小胖子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几个大人也晕头转向,睡趴在车上,只有周波还打起精神开车。
周言的电话不停响,她闭着眼睛接听,只听见和衷咬牙说:“你个败家女人,知道你扔了多少钱的东西吗?”
“钱?钱是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符号么。”周言想都没想地回他,玩了一天高空旋转,她这个年纪真有点吃不消。
“还符号呢!”和衷叹气,助理一脸死了娘的表情哈腰站在他跟前,和衷说:“就那黄花梨,你用符号能买的着吗?最便宜一把椅子、一个炕桌都得几十万,我那可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你有钱都买不到,你说扔就扔了,而且人都没去看一眼。真行啊,周言。得,算了,算我没说,你高兴就值得。”
和衷挂了电话,周言清醒过来,瞪大眼睛半响没回魂,黄花梨?那是个什么高雅玩意儿?得值多少钱?周言抓了把头发,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周波开车到小区附近一家饭店,大家坐下吃点东西,周言终于忍不住问吕静,“小静,黄花梨市价得多少钱?”
“姐,那可老贵了,有钱不一定能买到呢!我记得曾经拍卖过一套多少件来着,好几亿呢!我爸就有两把椅子,花了150万买的,可珍惜了,摸都不给我摸一下。”
周言□□,好像说是有不少家具,设计师和大嫂都给她说过,但她没细听。对了,好像连床都是木头的,还有股香味,她那天晚上睡不着,还曾经找过那香味来源。不会也扔了吧?周言觉得肝颤。她想给和衷打个电话,但又觉得理亏,说不出口。
连王明溪都觉察出周言不对劲了,“周言,你到底怎么了?”
周波说:“姐,我听你让人把你那朋友的家具都扔了,不会是黄花梨吧?”
周言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果我说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动心
王明溪一直念叨着“败家娘们”,周言丧眉耷眼,周波一声不吭,吕静说:“不会让你赔吧?”
周波腿肚子软了,油门都有点踩不动。周言苦笑,“我拿什么赔?”
王明溪抱紧点点,“我们明天就回家。”
周言瞪了王明溪一眼,王明溪缩肩膀,“你不会拿点点去抵债吧?他可是你干儿子呢!”
回家后,几个大人都坐着不敢动,累了一天的疲惫也不见了,周言没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说:“真的没事,他不会让我赔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担心。”
周波问:“你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有钱又大方的朋友?”
“就算是赔,我也赔得起的。”周言赌气说,“不就是几件家具么,能值几个钱,东西都是为人服务的,人喜欢就是好东西,不喜欢就分文不值,黄花梨怎么了,我不喜欢,那就是废物。他让我换家具,就说明他不喜欢了,不喜欢了的东西,不值钱。”
“你这是自我催眠。”王明溪说:“周言,醒醒吧!”
“我去睡了。”周言干脆不理他们,甩手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听见他们三个还在客厅嘀咕,只好又出去,对他们说:“别担心了,虚惊一场,家具根本没扔,保安说主人不在家,不让扔。”
王明溪先叫起来,“你早说呀,吓死我了,睡觉去。”
周言将周波和吕静也赶走了。
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周言为难了一夜,决定第二天去看看。大清早就开了车赶到和衷东边的别墅,还没跟保安解释自己是谁,保安已经很敬业地敬礼喊了声“和太太”,搞得周言倒很吃惊。
周言驱车欲走,保安又拦住她,对她说:“和太太,昨天有家公司帮您家整改家具,要把原本的家具运出去,说是您说不要了的。但我们物业为业主服务,在无业务亲在现场下,对业务所有的重要财产都有监护职责,所以并未让那批家具运出去,而是放在物业的库房里,您可否跟我们确认一下,那批家具真的要扔掉?”
周言惊喜交加,赶紧说:“不扔,不扔了。”
果然是虚惊一场,还被自己猜中了。周言觉得这个小眼睛保安简直是帅呆了。保安听她这样一说,便呼叫起来,告诉周言只要回家等着,保安一会儿便将所有家具都运回她家,甚至还负责全部搬到需要放置的地方。
周言给大嫂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别墅下有库房,也不先回去,站在院子门口等保安把家具都送了过来,看着他们一一搬进库房,这才擦了把汗。她给保安一人塞了两百块钱,再三感谢了保安队长,这才进库房查看家具。
设计公司也是用心了的,所有家具都用塑料包裹好了棱角以防磕碰,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真运走。这要是被人当垃圾运走了,周言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和衷交代,虽然他说“算了”,但周言可没忘记他那句“败家女人”。这是一套黄花梨家具,足有十三件,周言担忧的那件带着香味的木架子床并不在这里,想来并未作为处理的“垃圾”系列中。
周言上楼,进了和衷家,拿了瓶水喝,庆幸的同时又忿恨,那家伙明明已经知道家具没被扔,可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电话告诉一声?害她白白发愁了一个晚上。
家里的家具已经都换成西式的,实木真皮描金沙发,精致雕花的白色圆餐桌,装饰酒柜,换了壁纸,窗帘,家里整体装修风格本就很中性化,稍微变化下装饰,风格上没什么突兀变化。
周言很想给和衷打个电话。
电话是助理接的,说和衷跑步去了。
周言在别墅四处看了看,咂舌,有钱了果然不一样,这么大的家,常年也不住几天,光保养费都要多少啊?室内游泳池,花园,甚至有个小运动场,寸土寸金的北市呀!
和衷的电话打过来,“找我?”
周言突然不想追究了,自己心疼在意的天价家具,在人家眼里可能什么都算不上,她说:“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那些家具我替你买回来了。”
和衷笑了一声,“花了多少钱?”
“不多,一共两千块。”六个保安,一个人两百,队长给了一千。
“要我报销吗?”
“当然要,但是我可没发票。”
和衷笑声高了起来,“周言,早起能听见你的声音,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周言干笑了一声,“我现在你家,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一次性说了,我帮你全办好,别又搞个惊吓,我心脏可承受不了天天这样。”
“要求么,倒也不高,就是想把那房子重新装修一下,你看这个你可以帮忙吗?”
“你还真敢开口。”周言倒吸口气,这么大个房子重新装修一次,不得花上几个月?装成什么样子,要求什么,那事多着呢!与其说要周言帮忙,还不如说想折腾死她。“得,别扯这些没边的,没什么事,我可走了。对了,跟你助理还有这里的大嫂什么的都说一声,有事以前怎么办的现在就怎么办,别总找我。找我也帮不上什么,因为我也不懂。”
“你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家里的事不找你找谁?别推卸责任,拿了零花钱,总要为男主人分担点吧?”
“那是精神损失费。”周言反驳,“陪你结婚,一百万就能打发了?”
“我还以为是动了你的胸罩伤害了你的感情的损失呢,原来是结婚这事啊,这个我想想,一百万还真摆不平。起码送个戒指也要千万吧?”
“打住。就算是动了我的内衣的精神损失,结婚那事再聊。”
和衷说:“这才是做财务的本色么,别账都不会算。”
“怎么算我都是亏的。”周言难得轻松地跟他瞎扯,“结婚离婚再结婚,我可算是二婚了,这可大大的不一样,降低了我的价值。”
“好巧,我也是二婚。”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
“当然不一样,起码身体构造上就不一样。想法更大大的不同,比方现在我们俩想的东西肯定不一样。”
“你在想什么?”
“女人。”和衷笑,“男人晨起总会想女人的。”
“得,那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