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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寒风从两人身旁无声掠过,他们彼此沉默着,一抹寂静悠悠的徘徊在他们的身边。
程昱眸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良久才悠悠的说道:“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怎样?”
“这些都是小萍的过往,你很有兴趣知道不是吗?”一改平时的温和,单水生神色清冷的看着程昱,温润的眼眸流淌着默然的寒光。
程昱挑挑眉,对此不置可否,从这个男人将他从车上叫下来“谈谈”,他便有了心理准备,果然,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情敌之一!
不过……
程昱忽而一笑,帅气的俊颜灿若骄阳,周身散发出一抹无法掩盖的洒脱。薄唇勾起他道:“关于小萍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兴趣知道,她的过往我无法参与,听听也就作罢。相比之下我更有兴趣知道她的未来,那个由我陪同在侧的未来!”
“未来如何谁都无法预测,是不是由你陪同在侧这也难说,你若重蹈那个混蛋的覆辙,相信她的身边永远都不会存在你的位置!”这是忠告,也是警告。
心是痛的,他单水生对阮薇萍的爱从来都不比其他人少,可是机缘差错,他总是无法在对的时间走近她的身边,迈入她的心里,所有他知道自己只能徘徊在她的身边,扮演着也只是朋友的角色。
他不是傻瓜,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阮薇萍对程昱的爱呢?那种小女人的幸福神情流露在她的脸上,真的很美,美得让他痛彻心扉!
他知道,他真的错过了。
即使心里痛苦纠结,可是最终的心愿也只是她能幸福,过去他能为了她的笑颜,主动退出那场还未吹起号角的感情之战,如今自然也一样能够做到。
然,有了方潇然的前车之鉴,他不再相信那所谓承诺的可笑约定,他退出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肆意妄为,若是他不能给予她幸福,他不介意将小萍抢过来,只是那样的话,他便永远也不会再放手!
“谢谢你的忠告。”程昱微笑着,看着单水生的眸子少了先前的冷淡。
同为男人,他已经从单水生的神色中读懂了他的心思,程昱暗暗一笑,他又怎么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呢?小萍的身边从今以后就只能有他程昱的存在,那个与她并肩而行的人永远只会是他程昱!
“相信我,你所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单水生静静地凝视着程昱的眸子,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最好如此,不然结局一定如同我说的那般!”
程昱挺了挺眉对他的话一笑置之,他重新打量了面前的单水生,片刻后才缓缓地说道:“你会成为小萍的好朋友。”
“我本来就是她的好朋友!”单水生忽然卸去了方才冷淡的面孔,哼笑一声,对程昱的话嗤之以鼻。
“我知道。”程昱点点头,也如同单水生一般卸去之前的脸色,满眼揶揄的笑道:“你也只能是她的好朋友!”
在这不知不觉中,这两个男人中的翘楚都已敞开彼此的心扉,言语上虽然都毫不示弱,可是在那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已经达成了一种男人间的协议,一种属于男人的友谊悄然间建成了。
因为在他们彼此的眼眸里,都有着对对方的认可!
当两个男人一起来到单水生的办公室,看见里面的场景时。
单水生瞪了程昱一眼,率先发难:“都怪你,瞧我买的晚餐!当夜宵都觉得多余了!”摇了摇手上提着的晚餐,单水生一脸菜色。
“恶人先告状!”程昱撇撇嘴,对单水生的话分外鄙夷。“要不是你耽误了我的时间,小萍也不用趴在这里睡觉!要是她明天生病了,你负责给她病假十天!”
大步走到熟睡的阮薇萍身边,程昱一把脱下外套将她裹在里面,顺手将她的包包挎在手腕上,接着将她打横抱起。
扫了眼单水生,程昱朝办公桌上扬了扬下巴:“我家小萍为了工作加班到睡着,身为老板,你可别忘了给她加奖金!”
“喂,你这人是强盗吗?又是病假又是加薪……”单水生一脸不爽的看着程昱,话未说完,却被他打断了。
“这些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吧?”程昱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觑了单水生一眼:“要是打扰了员工休息,老板是不是还要赔偿员工的损失费?”
单水生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一双温润的眼眸瞪得老大,他死死地盯着程昱,牙齿磨的咯咯作响:“你太无耻了……”
“要是这句话作为人生攻击来说的话,你似乎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程昱邪气的挑挑眉,笑的春光灿烂。
“你……”
“不过我的人品很好,就不追究了。那么单水生先生,再见了!”程昱笑眯眯的看了眼单水生脸上泛青,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大爽的抱着阮薇萍离开。
臭小子,居然敢威胁他,哼!
当阮薇萍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自己的卧室里了,她神色迷糊的看着眼前的程昱,呐呐的问道:“我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在办公室里等水生买东西回来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不回来还要继续在冰冷的办公桌上打瞌睡吗?工作忙不完就明天做好了,干嘛要加班?”
剑眉轻蹙,程昱忍不住抱怨起来。想起她消瘦的身影趴伏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就觉得心疼。
闻言,阮薇萍下意识的喃喃道:“说好了要明天陪你啊,所以今天就必须把翻译稿完成,其实本来也不多,很快就可以下班了,可是水生那个小家伙偏偏……”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话戛然而止,迷糊的眸子瞬间一片清明,她瞪着他:“你去接我回来的吗?”他说她办公桌上打瞌睡!
程昱因为她前面的话嘴角高高的扬起,见她一脸质问的模样,直接无视,一边摆弄旁边的饭菜,一边凉凉的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你是自己梦游回来的?”
“你怎么可以出门呢?”阮薇萍的声音不断拔高,猛的从被窝里坐起来,她气呼呼的瞪着他,“不是说要乖乖待在家里养伤吗?要是一不小心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弱,我身体最棒了,伤口愈合也比别人快很多。”程昱浑不在意的呵呵一笑,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勺烫,试了下温度才递到阮薇萍的嘴边:“倒是你,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趴在那里居然就睡着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阮薇萍瞄了眼汤碗,是她最喜欢的鲫鱼汤,汤汁奶白奶白的,香味浓郁,味道鲜美。
毫不犹豫的张口喝掉,阮薇萍慵懒的靠在枕头上,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喂食,用来惩罚他的外出。
耳边听着他不满的抱怨声,阮薇萍懒洋洋的歪着脑袋,眯起眼睛望着他漫不经心的撇撇嘴道:“怕是什么,不是有你在吗?感冒了最好,让你照顾我,也尝尝担心人的滋味!”
不是有你在吗?……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她说的那么漫不经心,可是程昱的心却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溢满心间。
手上舀汤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可爱慵懒的模样,深邃的黑眸里流淌着诉不尽的柔肠。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曾经听人说过,被人依赖是一种麻烦,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她是他的亲密爱人,她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他喜欢她理所当然的依赖。
就像,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睡在冰凉的办公桌上,不去顾忌是否会着凉,因为即使着凉了也会有他体贴的照顾着……
就像,她可以忘乎所以的在书房里工作,不去顾忌是不是该吃饭,是不是该睡觉,因为即使不关心,也会有他贴心的送上宵夜,霸道的抱着她回房睡觉……
不去问为什么,不去怀疑会不会,就是那般理所当然的肯定这一切会发生!
英挺的剑眉舒展开来,斜挑的凤眼眯着一个含满笑意的缝隙,他在喂她鱼汤的瞬间,低笑一声:“是啊,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含笑的话语夹杂着一份不易察觉的认真。
……
第二天是阮薇萍答应帕塞拉斯的第三天,她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在家陪着程昱,直到次日一早才去公司拿回翻译稿,在程昱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清水镇。
轻车熟路的来到帕塞拉斯的房门口,程昱熟稔的敲响了门。
房门打开,入目的是穿着一身宽大居家服的帕塞拉斯,此刻的他更是像极了一个居家的老人。
“进来吧。”帕塞拉斯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笑,侧身让阮薇萍和程昱进门。
想来帕塞拉斯真的很喜欢清水镇这样风韵古朴,安静惬意的环境,才几天的时间而已,他的情绪就明显好了很多,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进门后阮薇萍向帕塞拉斯递上一个盒子,笑着说道:“这是给茜茜买的食物。”
今早她去拿稿子的时候,特地去了超市一趟,为茜茜那种阴郁的老波斯猫买了猫粮。
帕塞拉斯看了眼盒子上的纹案,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分,赞赏的朝阮薇萍点点头:“这是茜茜来中国以后,最喜欢的口味。”很明显,阮薇萍的细心得到了帕塞拉斯的好评。
阮薇萍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拜访人的时候,最基本的礼仪便是带上礼物,而类似阮薇萍这样交际圈广泛的一类人自然不会忘记这样的礼仪。
不过,这选礼物也算是比较讲究的,送的礼物若是没有送到点子上其实也算是白送,而送上的礼物正好合了主人的心意,那么这次的拜访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而帕塞拉斯这样的人物,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能合了他心意的礼物往大了去,不用说阮薇萍拿不出,往小了去,他也不会在意。
所以对症下药才是关键!
帕塞拉斯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最疼爱的是什么?不用说也知道答案是那只陪着他十多年的老猫茜茜。
而阮薇萍细心的记住茜茜猫粮的品种,直接买来这类的猫粮做礼物,礼虽轻,但是让帕塞拉斯感受到了她的真诚,说到底也就是送到了点子上。
这点从帕塞拉斯脸上赞赏的笑容便能读出一二。
“拉斯,这几天住在这里还习惯吗?”进了门,程昱微笑的问道。
程昱这句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只见帕塞拉斯一把抱起窝在沙发上的茜茜,点点头说道:“这里很不错,我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茜茜也喜欢!所以我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再去别的地方走走。”
“这样也好,再过一个月就是中国的春节了,到时候我和小萍一起陪你渡过你来中国的第一个春节。”似乎很期待春节的到来,程昱笑容异常灿烂,一双深邃的凤眸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中国春节?”帕塞拉斯跟着呐呐的呢喃了一声,才一边轻抚着茜茜柔软的毛发,一边淡淡的说道:“其实在美国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过中国的春节,不过我基本上都是带着茜茜在家里度过。”言辞间,帕塞拉斯的脸上难掩一片落寞之色。
阮薇萍自当想起上次帕塞拉斯说的话,中国人的春节,就如同美国人的圣诞节,而圣诞节却是帕塞拉斯的一大痛处!
对别人来说,圣诞节是新年一家团聚的日子,但是对帕塞拉斯来说,这一天却是他妻子和孩子们的祭日。
当别人在家准备圣诞树和圣诞大餐合家欢乐的时候,他不仅要承受一个人的寂寞,还会痛苦的忆起自己多年前妻子与子女惨死。
而这样痛苦的回忆会一遍遍被圣诞节的钟声提醒着,让他历经沧桑的心也一遍遍的承受着不断增加的痛楚!
思及此,阮薇萍不禁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同情和悲寂。帕塞拉斯这样性格的人,即使遭受到世界上最惨痛的事故,想必也不需要得到他人的怜悯,这就是他傲人的自尊!一种如神祗般屹立不倒的尊严!
“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今年大家在一起,就一起过吧。”阮薇萍抬眸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流露着一片真诚。
帕塞拉斯淡淡的看了阮薇萍一眼,没有说话,良久他才继续开口,不过似乎并不愿意提及那个话题,他换了话头直奔阮薇萍今日前来的主题:“你们今天来是因为翻译稿吧?三天的期限到了,你翻译出来了吗?”
“说好了三天,我自然不会食言。”阮薇萍迎上他略显威严的视线,不卑不亢的说道。将手中的装订好的文案袋递给帕塞拉斯,她接着说道:“这是我为《Simplelife》前三十页翻译的中文稿,看看你是否满意。”
说这话时,阮薇萍双眸烁烁生辉,宛如天边的星子全都遗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