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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爸妈搬到C市住,逢年过节我们自然得过来陪着他们二老了,至于父亲和母亲那边,他们的朋友多的是,自然用不着我们俩陪着。”
“程昱!”阮薇萍听着程昱的话,不满的推了推他。虽然很开心他将自己的爸妈放在首要位置,但是她并不希望他总是化不去对他自己父母的成见。
管家在程家呆了这么多年,又是看着程昱长大的人,对于程昱的想法多少有些了解,其实老爷和夫人对于昱少爷的态度,就连他这个管家也看不过去。
少爷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别家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打滚的时候,他家少爷就要一个人默默地上学,假期的时候,还要为了讨老爷夫人的欢心去参加补习班!
看着那么个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小人儿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这个看着他出生的管家都觉得心疼。
有时候管家也会在心里默默的问,为什么那么出色的老爷和夫人竟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无情呢?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总是那么冷落聪慧的少爷,如果他家有那么可爱聪明的孩子,他就是放在手心里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直接丢在家里甩给管家便不闻不问了呢?
就是因为心中的不舍,所以管家对少爷的态度不仅有着主子的恭敬,更有对待孩子的疼爱!这么多年来,无论少爷去到哪里,他都总是挂念着,三五不时的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提醒他一个人出门在外多多注意身体。
虽然每次少爷都会抱怨他唠唠叨叨烦死人,但是他还是听出了少爷话语里的笑意,在他看来少爷的抱怨有时候更像是孩子对亲人的撒娇,虽说“撒娇”这个词用在他家沉熟稳重的少爷身上很滑稽,但是这却是他最真实的感受,因为他了解少爷每次对老爷夫人说话的态度到底有多冷淡!
低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管家默默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对璧人,或许自己应该庆幸了,因为有了少夫人之后,少爷便再也不会形单影只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孤孤单单一个人。这样有了伴的少爷他该替他感到高兴。
就像今年,少爷虽然依然不回家过年,可至少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对着一盘饺子匆匆解决完整个新年!
莫名的管家眼角挤出一丝泪花,老人借着喝茶的动作悄悄地掩去了。
放下杯子后,管家点点头,满面和蔼的缓缓道:“少爷的事情自己决定便可,你们能回家住我就很开心了。”
见程昱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管家继续道:“少爷尽管好好去杭州过年,开春后的婚事你们也不用挂心,我会打点的妥妥当当,定不会叫少爷和少夫人失望。”
“你办事我放心,用不着特别再打招呼。”程昱无所谓的摆摆手,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毫无顾忌的亲昵的搂住阮薇萍,对管家懒懒道:“快中午了,留下来吃个饭再回去吧,小萍做的饭菜最好吃了,宅子里可吃不到!”
管家诧异的看了眼阮薇萍,睿智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见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所以管家对于阮薇萍这个年纪会做饭的感到很意外。
平时程昱也经常夸赞阮薇萍做饭好吃,听惯了倒也没什么,见管家投来诧异的眼神,阮薇萍浅浅一笑以作回应。
“谢谢少爷和少夫人的好意,不过我是没这个福分尝到少夫人的手艺了,十二点的时候夫人还要去白家一趟,这会儿我就要回去了。”管家歉然的说道。
“真可惜!”程昱也不多做挽留,遗憾的摇摇头啧啧出声。
阮薇萍拉开程昱在自己腰上手指乱跳的手,对管家嫣然一笑:“没关系,做菜而已,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林伯伯就过来,我再为你做一顿好吃的。”
阮薇萍的亲和得到了管家的高度赞赏,他素来严肃冷淡的老脸缓缓露出一抹笑:“少夫人客气了,我只是管家而已,您是主子,不用这么对我。”
“管家那是您在程昱家的职业!来我这里您就是我的客人,就是我的长辈,可别再说管家和主子这类话了,我不喜欢听。”阮薇萍不满的怪嗔道。
阮薇萍素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管家对程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就凭着他对程昱的那份真心,她阮薇萍也会好好对待这位老管家!
“是,少夫人。”管家不顾阮薇萍的不满恭敬的应了一声,这是这有被他肯定了的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认识阮薇萍的时间不长,但是管家对她的影响却越来越好,从几次接触看来,这位少夫人不仅为人聪明伶俐说话面面俱到,就连脾气也很随和,待人更是十分亲和!
管家在感叹少爷有眼光之余,不由得感慨成家未来又多了一位出色的当家主母!
送走管家后,程昱和阮薇萍又出门为去杭州准备礼物,相比较他们的轻松甜蜜,身在医院的钟美玲和方潇然就显得格外的凄惨了。
方潇然自从阮薇萍订婚那日被车撞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虽然经过及时抢救和良好的后期治疗,已经安全的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却如同医生所说的那般,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而如今从他长睡不起的表现看来,变成植物人的倾向已然很是严重了。
而作为他目前唯一的亲人钟美玲来说,这段日子也变成她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除了每天面对方潇然病情的伤痛外,她还要承受医院的各种庞大的开销费用,虽然手上有着二十万,但却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那天的那场大型手术就已经去掉了她十几万,剩下的几万块也只够维持他这段时间的医疗费和住院费。
每每想到维持方潇然的恢复治疗还需要一笔庞大的数字,钟美玲就一个头两个大,各种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有时候甚至让她生出了退缩的心理,想直接丢下方潇然不管,任他死活。
可是当回到那栋毫无生气的别墅后,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的依然是方潇然的身影,几经挣扎,她最后只好无奈的做出变卖首饰和别墅内一些贵重物品的决定。
好在当初花花公子项启出手非常阔绰,最初重逢的那几天为了博钟美玲欢心,替她买了不少名贵的珠宝首饰和一些名牌衣包,后期出于习惯,对于这栋别墅的装潢也是砸下了不小的一笔钱。
所以经过钟美玲的几经变卖,最终这些奢侈品为她换来了几十万的款项。
几十万不少,但是用在方潇然身上就显得捉襟见肘了,每天光是维持生命的营养药物就得花费上千块,再加上治疗恢复药物以及其他各种治疗手段,加起来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每天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的流出去,但是方潇然的身体却根本不见多少起色,而听医生的意思,如若方潇然的求生意识不强烈,这样的状况可能会维持几年,几十年,甚至有可能一辈子!
当时听到医生的这番话,钟美玲彻底傻了,别说是几年,就算是几个月的时间,她也没有能力维持每天如此巨大的开销,更何况方潇然醒来的日子还遥遥无期?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钟美玲的声音轻的像是飘渺的云烟。
现在她还放不下他,根本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可是当她能买的东西卖光了,钱都花光了,她要用什么维持他的治疗?感情她放不下,可是现实问题她也不能不考虑。
几番衡量,那个退缩的心理又再度攀上心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钟美玲被辱'手打VIP'
“治疗方面我们目前已经选用了最先进的药物和治疗方式,剩下的也只能看他自己。当然了,在这方面你也能提供很大的帮助,保持身体的清洁,时常帮助他运动,跟他说话促进脑神经等等,这些事情你都可以做。”
“这样行吗?”钟美玲已经六神无主了,但是医生的话让她在绝望中找打了一丝希望。
“不能肯定这样的举措可以使病人恢复,但是医院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家属无微不至的照顾是病人恢复最重要的媒介。”医生抱着病例记录,悠悠的说道。
木讷的眨了眨眼睛,钟美玲因为医生的话在心头燃起丝丝希望,可一想到那庞大到让人无法支撑的医疗费用,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又消弭了不少。
是继续照顾下去,还是就此放手不管?这个问题成为钟美玲现在唯一努力思考的事情。
医生例行检查离去后,钟美玲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方潇然的床前,车祸重创的是方潇然的身体,对于他的脸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由于长期昏迷不醒,身体的营养也是靠药物维持,所以他的脸色非常苍白,脸颊也消瘦了很多,看上去异常憔悴。
“潇然,我该怎么办?”轻抚着方潇然的脸,钟美玲一脸愁苦,其实这段时间憔悴的又何止方潇然一人呢?
“你知道吗?昨天我已经卖掉最后一件可以卖掉的东西了,那栋别墅现在已经被我搬空了,剩下的也就只有那栋别墅的房产了。”苦苦的垂下眼眸,灯光下睫毛打下的阴影与那黑青色的眼袋掩映在一起,略显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健康。
最近一段时间的长期熬夜操劳和严重的睡眠不足,让钟美玲的眼中遍布了不少血丝,曾经娇媚甜腻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暗哑,“可是那栋别墅我暂时还不能动,项启虽然这段时间没来找我,可是如果哪天他心血来潮找来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三十万,我现在手上只剩下三十万了,按照现在的花费计算,也只能维持两个三个月。这两三个月你能醒过来吗?”
静静地一动不动,昏迷中的方潇然仿佛睡着了一般平静,眉目舒展间却再也看不见往日的英姿风华,那消瘦的脸庞看上去异常无力,若不是鼻息间若有似无的气息,甚至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去了。
此今的方潇然,别说回答钟美玲的话了,就连抬一下眼皮都会成为奇迹!
默默地让人倍感压抑的气息流窜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安静中,也只剩下钟美玲一个人沙哑的斥责声:“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为什么不起来跟我说说话?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现在每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就不觉得烦吗?你起来赶我走啊!为什么就是躺着不动?”虽是斥责,却已然没有过去的尖锐和犀利,那轻轻地带着无奈的哭腔让人听起来心里发酸。
一如往常那般,方潇然的静默让钟美玲受不了病房内沉闷的氛围,她细长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脸上,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睡容,朦胧的雾气开始布满眼眶,不消片刻,眼泪便凝结成珍珠,从眼眶里缓缓滑落。
“你这样一动不动让我如何坚持?已经那么多天了!我的努力你都看不见吗?我就要坚持不下去了!我是女人,需要男人的保护,我的肩膀也就是那么宽,担不起这千斤重担,难道你想让这千斤重担压死我吗?我都快喘不过起来了!”眼泪一颗颗的滑落,而钟美玲却已经没有精力去擦拭了,她执着的看着他苦涩道:“潇然,你说话呀,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如何是好?”
低低的呜咽声悄悄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可不但没有打破房间里的沉闷,反而更让这份压抑的寂寥加剧。面对一室的低气压和静默,钟美玲泣不成声,然而她却不知更恶劣的事情正在等着她!
呜咽的喃喃低语抵不过身体剧烈的困乏几番来袭,钟美玲终于坚持不住趴伏在方潇然的床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病房内忽然炸响一阵清脆的铃声,蓦然响起的声音将钟美玲下了一跳,犹如惊弓之鸟的她猛地惊起,下意识的看了眼方潇然,一抹黯然闪过眼底,如果他也能被这突来的声音吵醒该有多好?
失落的掏出手机,当看到上面跳跃的号码时,钟美玲脸上闪过一抹害怕,由于了半晌她佯装镇定的接了电话:“喂,启。”
“你在搞什么鬼?人呢?房子里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不给钟美玲任何反应的时间,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一顿暴虐的怒吼声。
闻言,钟美玲猛然一惊,项启的话让她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提着一颗心,她低低的问道:“你,你在哪?”
“我他妈在你家!”再无往日的风度翩翩,项启愤怒的咒骂一声。“你他妈人呢?情妇是你这样当的吗?老子让你呆在这里等我回来,你死哪去了?”
“我……”电话里的暴怒声让钟美玲心惊胆战,悄然的瞥了眼床上的方潇然,似乎害怕被他听到自己为人情妇一般,快步走到窗边,她沉沉的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声音的自然和平静:“我在外面。”
“老子是白痴吗?我当然知道你在外面!哪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