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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茜既然已经是这个岛的主人,哪里就那么点本事,为防意外,她身上一直都藏着见血封口的剧毒,比如她衣服上的第一个扣子,看似很简单,里面却藏着剧毒,只要秦百里咬那里一口,就会殒命当场。
勉强安静了不到几秒钟的她,又开始挣扎,这一次,她挣扎的非常有方向,只是上下的动,眼看纽扣就要送到秦百里的嘴里。
他在扭头避开的同时,也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贱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纽扣里藏着剧毒吗?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宋茜停止了挣扎,睁大眼睛看着她,面色已经恢复了沉稳,唯有上下起伏的胸口说着她刚才的挣扎和慌乱。
她看着恼羞成怒的秦百里,嗤笑一声,“秦百里,既然你号称这个岛上没有你不知道的,那么我再问你一件事……”
凌厉阴霾的眉宇间,忽然带上了几分娇媚,转变这样骤大的宋茜,让秦百里心头一骇,手一下子松开她,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宋茜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乘机要逃,反而朝他步步紧逼着走去去,嘴角挂着阴测测地冷笑,“秦百里,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你肯定也知道……”
她如刚才秦百里凑到她耳边说话的姿势那样,也凑到秦百里耳边说了句,只有彼此才听到的悄悄话。
秦百里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里连声说:“不可能,我不相信!”
宋茜看着惶惶惊怖的男人,面色平静,“秦百里,就你和我的关系,貌似我还没有骗你的必要吧。”
秦百里想到了什么,用力推开紧贴到他身上的女人,“滚,你给我滚……”
那个“开”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有汨汨如泉水的血,正从他心脏的地方喷涌而出,“你……”
他伸出手去指着宋茜的鼻子,剧痛外加血液在瞬间的急速流失,已经让他说不出话。
宋茜笑了,一向都比一般女子要刚毅的脸上,看着自己厌恶的男人,很难得的出现了温柔的浅笑,“秦百里,不要以为你叫百里,就真的是百里冠军,你知道的再多,我终究才是这里的主人!”
秦百里惊恐地看着她,看她伸手去整理衣袖,想起了什么,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朝门外跑去。
宋茜并没有去阻止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看他的手碰到门把,她才伸出一只脚,就那么轻轻的一用力,就把他绊倒在地。
到这一步,不管秦百里做什么,那都是垂死之前,毫无任何意义的挣扎。
宋茜看着进的气明显比出的气多的秦百里,像是一只猫看着被它快玩死的老鼠,敛起嘴角的笑,继续刚才整理衣袖的动作,很快,房间里就出现一个黑衣人。
那个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秦百里都不知道他从哪里进来的,他已经站在他面前。
以秦百里对这个岛上人的了解,很快就判断出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存在着的黑衣人就是这个岛上,最高管理者,也就是每一个执任教官都会拥有的暗卫。
说起来,在这样一个年代,还有像中国古代皇帝或者王爷身边才会有的暗卫,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不得不承认,再怎么匪夷所思,也不能否认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所谓这个岛上教官的暗卫,大概是为了守口如瓶,每一个都是哑巴。
他们和自己的主人靠的是心意相通,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主人要他们做什么,比如眼前,只但是宋茜一个眼神,那个黑衣人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膝盖弯曲,蹲到秦百里身边,一双阴鸷地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睛里释放出冰冷的寒光,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拧开瓶盖,把里面像液体一样的东西朝秦百里身上倒去。
很快,秦百里感觉到脚有点不对,屏着最后一口气,支起头看去,他的腿,在一阵白色的雾气中,已经不见了。
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化为灰烬,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痛,秦百里脸上出现了惊怖欲绝,他努力张开嘴,想发出点声音,却发现,自己的下颌也没有了。
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看着自己每一个器官消失更为恐怖的事吗?
秦百里就是在这样的恐怖里,死不瞑目的死掉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人被药水融化掉的腐朽味,宋茜厌恶地捂着鼻子,留下黑衣人把打理好一切,自己离开了房间。
这个岛上,被他人用这样的方式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黑衣人早见怪不怪的,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把所有的灰烬拢到一个袋子里后,他翻窗出去,顺带着把窗户打开透气,至于袋子里的灰烬,直接就开汽艇扔到深海里。
……
处理完秦百里,宋茜又去了和主体别墅相邻的那栋房子,艾拉斯就是在那里给张奇动的手术。
海风拂面,吹乱她的长发,也吹来了回忆。
秦百里说他知道这个岛上的很多事,包括她用一次次的出卖**才能留任成教官的事,包括张奇有神经病的事。
他是知道很多事,可惜啊,都只是些皮毛。
这个岛上真正龌龊的事,他并不知道。
比如看似对她无比热情,满是爱慕之情的艾拉斯,他其实是个同性恋,他其实一直都喜欢张奇。
之所以,让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喜欢的她,不过是为了掩藏他不正常的性取向,或者是为了麻痹所有的人,乘机得到张奇罢了。
张奇,每当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她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
在训练的三年时间里,正是因为有了那个叫张奇的男人的存在,让她的生活每一天都是充满阳光的,哪怕夜深人静时,罗塔力会悄悄的潜入她的房间里,在她柔嫩的身体上尽情的施暴,当太阳升起来,当她能看到张奇,她觉得自己的生命还是灿烂的。
罗塔力最后一次强暴她,是在她毕业的前一夜,她已经做好了手刃他的准备,就等他在忘乎所以时,给他致命一刀。
他却像是
早猜到她的心思,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粗暴的方式折磨她,边在她耳边告诉她一件事,他知道她一直喜欢张奇,可惜啊,张奇有神经病,等明天的毕业典礼一完,他就会通知人来把他送去精神病医院。
三年的相处,点点滴滴的细节,有的时候,的确会让她感觉到张奇有什么不对,她再怎么想过原因,也没朝精神病方面去想。
罗塔力像是讨厌她的走神,咬着牙,用力一顶,她痛的脸都变形了,他却很满意的样子,“宋茜,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条件?”她因为剧痛,从嘴里说出的声音成了零碎的破音。
“明天的毕业典礼上,我就当众宣布你是下一任教官,另外,张奇有精神病的事,我也当不知道。”
不等罗塔力说完,她就冷冷打断他,“条件这么有诱惑力,不知道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亲爱的,我这么爱你,哪舍得你为我做什么太难的事,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他低头,张开嘴,泄愤似的狠狠咬住宋茜的耳朵,在耳垂被撕裂的剧痛中,她听到罗塔力在她耳边说的条件。
在男人亢奋的折磨中,她一阵天旋地转,在即将昏过去时,她听到自己说出的,近乎飘渺难捕捉的声音,“我答应你。”
原本闭着眼睛回忆往事的女人,猛地睁开眼,逼那段回忆在那个痛苦的截点戛然而止。
秦百里也是个畜生,可是,和罗塔力相比起来,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良民了。
她只是把罗塔力在她身上做的事告诉了秦百里,他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的样子,他不是良民是什么?
宋茜走到手术室门口时,两扇门还紧紧关闭着。
宋茜朝不远处的角落看了一眼,不被灯光照到的黑暗里,很快有人走了过来。
来人走到宋茜身边,低着头,把刚才监视的情况,她恭敬的告诉了她。
宋茜听完后,面无表情的挥手让他退下,她继续留在门口等着。
过去的五年里,她没有一分钟是不想张奇的,得知他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真的很为他开心;得知他为了诱敌,亲自潜入柬埔寨,更是揪心的担心。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早就去中国找他了。
还算好,分非开了那么久,他终于又回来了。
她抬起头朝是用英语写的手术室的三个单词看了一眼,阖起眼帘时,心满意足地笑了。
……
莫氏夫妇怀着对傅歆的愧疚,很快就帮她安排好了去美国。
傅歆在登机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葛馨予。
她打电话给葛馨予,并不是要告诉她,她要去美国,而是告诉她,她帮着张奇一起骗她,她并不恨她。
葛馨予随着怀孕月份的变大,似乎变得泪点也很低,稀里哗啦的就哭了起来。
傅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了线。
她这次去美国,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的,如果宫凝袖没来,她不管是去哪里,都是想走就走,现在不行啊,她骗了宫凝袖,说是一个在天津的大学同学结婚,让她一定要去喝喜酒。
宫凝袖不放心,本来是一定要跟过去的,在傅歆的再三坚持下,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婆婆,她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一直叮嘱傅歆路上要当心了,千万不要累着了。
坐了那么多趟飞机,傅歆还是不习惯飞机起飞时,那种瞬间始终的感觉,心像是被一股力量吊到半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飞机平稳后,傅歆侧过脸看着窗外,曾听人说,千里之上有白云,不管地球上下雨或者下雪,千里之上永远都是干净清澄,这话说的还真不错,入眼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白云。
傅歆怔怔地看着,透过片片棉柔的白云,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前路既是未知的,也是渺茫的,她低头摸了摸肚子,心里却是甜蜜的,孩子,妈妈带你去找爸爸。
……
与此同时,离傅歆十万八里的地方,有个女人正在厉声质问刚走出手术室,还没来得及换下手术服的黑人男子,“什么叫张奇有可能会失忆?”
宋茜因为激动,声音猛地提高了许多,艾拉斯把食指竖到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茜,小声点,奇的麻药快过了,别把他吵醒了。”
他说着把宋茜拉到一边,宋茜像是很不喜欢其他人碰她,直接甩开抓在她胳膊上的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张奇有可能会失忆?”
艾拉斯努了努嘴,说:“茜,这里说话不方便,你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宋茜瞪了他一眼,刚才说话一直都用英语的她,突然改用中文,“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什么小脑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像是怕他不相信她的话,顿了顿,又补充,“你应该相信我现在的实力!”
艾拉斯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言语间,却依然是一贯的嬉皮笑脸,“亲爱的茜,我胆子小,你就不要再吓我了。”
当年一批学员中,因为有着三个中国人,和他们三个走的比较近的艾拉斯,也学会了中文。
其他学员以为艾拉斯那么努力的学习中文,是为了三个中国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宋茜,宋茜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把中文学的那么好,是为了张奇。
张奇那样俊美却不带一丝阴柔的男人,实在世间少见,对他不仅能吸引女人,也同样能吸引男人,宋茜倒是没有奇怪。
宋茜把他带到的能谈话的地方,是她的书房。
在这个岛上,她像是一个真正独裁者一样,掌握着很多的事,包括有些看不顺眼的人的生杀大权。
她的书房,还是上一任教官罗塔力留下的,却早不是他那时的风格,本来让人窒息的黑色主调,已经变成了截然不同的白色,大大的几个书柜落地陈列,里面陈列了很多的书,种类烦多,涉及到很多行业。
艾拉斯把书房打量了一遍,才在宋茜对面落座。
和五年前离时一样,他虽然从事的是所有职业里最需要谨慎细致的外科医生,还是吊儿郎当的坐没个坐相。
宋茜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在动手术前,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的吗?为什么现在却来告诉我,他可能会失忆。”
咄咄逼人的口气,不用仔细琢磨,也能听出她话里的质疑。
艾拉斯却是耸耸肩,很坦荡的样子,“茜,你要知道,开颅手术可不同于一般的手术,人体头脑的神经可是非常复杂的,稍微一个不当心……”
听到这里,宋茜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艾拉斯,就因为你嘴里的一个不当心,张奇就失忆了吗?”
艾拉斯正视上宋茜的眼睛,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敛起所有的不正经,“宋茜,关于因为我,而让张奇有可能会失忆,我感到万分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