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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歆忍不住笑了,“小朋友,你几岁了啊?”
少年一扬好看的嘴角,似乎很不愿意被人叫做小朋友,“大婶,你几岁了?”
他是故意叫傅歆大婶的,不管是他的生活坏境,还是成长经历都告诉他,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纪和相貌,这个女人很年轻,可是,他偏偏就要叫她大婶,看不气死她。
让他失望了,傅歆在听他喊的那声大婶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答应了他,“小朋友,你大婶我今年二十三了。”
少年怎么会听不出傅歆在话里面占了他的便宜,把头很不屑地别到一边,冷哼一声,“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
他嘀咕完,就在傅歆身边的长椅上坐下,傅歆侧过脸看着他,尽管他做出的吞咽口水的动作很轻,她还是看到了,于是,笑着把手里的海胆饭递给他,“你饿了吧,给你吃。”
傅歆也算是出自豪门,又见识过真正的红色贵族家庭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少年的出身肯定非富即贵。
在她看来,身边的少年就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来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脾气却大的不了的某种二代,狂傲、不羁却没什么坏心。
少年低头看了眼已经放到他眼前的海胆饭,被香气一刺激,嘴里的唾沫分泌的更旺盛了,却还故意做出很酷的样子,“谁告诉你本少爷饿了,我……”
“喂……你真的不给我吃啊。”
看傅歆没等他把说完,就把手收了回去,而且拿起勺子,一副准备开吃的样子,少年着急了。
他是真的饿了,不然也不会离开酒店出来找东西吃。
傅歆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碗,把还冒着热气的海胆饭分了一小半到那个碗里,把剩下的一大半给了少年,“喏,看在你叫我大婶的份上,分你一半。”
少年嗫嚅着嘴,似乎还想说几句,又怕说错了话,傅歆连这一大半的海胆饭都不给他,暂时英雄气短的伸手接过饭盒。
傅歆笑,低头吃自己的。
少年一开始还有点拘谨,很快,受不了海胆饭又辣又鲜的味道,也敞开胸怀的大口吃着,边吃还边说,“真好吃,就是有点辣。”
那个“辣”字刚说出口,一只手就把一杯饮料递到他面前。
清脆干净的女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喝饮料吧,这可是鲜榨的苹果汁。”
少年很想来一句,本少爷最讨厌的就是苹果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傅歆清秀干净的脸庞时,嘴角张了张,那句有可能会伤人心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傅歆不知道,有个含着金钥匙出生,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少年,因为她的半碗海胆饭,一杯苹果汁,慢慢的融化了心里故作起来的骄傲。
☆、第一百六十章:非常无辜
傅歆吃饭的速度一向都很慢,从小就这样,为此,从来都舍不得说她一声的傅世诚也不止说过一次。
倒是张奇,他是学医的,本来就提倡细嚼慢咽,在他的纵容下,让她这个缺点越放越大。
正细细慢慢的吃着,忽然就觉得不对劲了,转过脸朝身边那个看了她很久的人看去,只看到那个人,用他双清亮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她。
傅歆笑道:“小朋友,是不是没吃饱?”
少年心事被人戳破,脸一红,还梗着脖子故作强硬,“我才不饿。”明明那大半盒海胆饭吃的连饭米粒都没剩一粒。
傅歆也不点破他,继续笑,“可是我没吃饱,一个人吃东西有点冷清,要不你陪我一起?”
少年还在咕哝着嘴,傅歆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吧。”
少年虽然看似不大愿意,还是跟上了傅歆的脚步。
傅歆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身后的少年一眼,“你喜欢吃什么?”
少年吸了吸鼻子,明明话已经涌到嘴边,还摆出很酷的样子,“随便。”
傅歆看着少年秀美的面廓,稍微想了想,就决定了去处。
……
少年跟着傅歆去吃东西了,有人却在打开房门,没有看到本应该在房间里的少年而勃然大怒。
这是酒店的老主顾了,客房部经理接到电话后,亲自赶来和他道歉。
严大正这个人,就是个典型的暴发户,看到经理来,越是把眼睛都要放到头顶上,用眼角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声音傲慢中带着不屑,“我问你,这房间的人呢?”
客房部经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严大正了,虽觉得质问他这样的问题,让他感觉到很冤枉,脸上还是陪着小心,“严总,这个客人要出去,我们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他是实话实说,没想到,却被严大正一把揪住胸脯,“老子花了钱,你却和我说这样的话,你信不信老子马上能让你下岗!”
经理惶恐,“严总……哪怕你马上让我下岗,我也没有办法知道客人去了哪里啊?”
站在严大正身边的助手,乘机开口,“老板,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出去找人。”
严大正思量了一会儿,大概觉得助手说得很对,一把松开经理的衣领,不过,他是欺软怕硬惯了,在临走前,又回头狠狠瞪了那个无辜到极点的客房经理一眼。
客房经理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看地,像是不敢看他第二眼,等严大正一离开,他马上抬起头,对着严大正走的方向,不屑地“呸”了声,“又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人,有什么好牛叉的!”
他拿出对讲机,吩咐酒店负责监控的人,如果有人要去调查今天的监控,就说机器出问题了,今天什么也没录下来。
收起对讲机后,客房经理吹着口哨,脚步轻快的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那么目中无人,小人物,往往有他想不到的用处。
如那个客房经理猜的那样,严大正还真让人去调取这个楼层的监控,得知手下说因为机器故障,今天没有监控可查时,气得提起脚就把手下踹翻在地。
……
话说另外一处,市警察局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到莫凌瀚的耳朵里,这就是在官场为官多年的好处,哪怕他有朝一日不在官场了,很多消息,照样能及时到他耳朵里。
莫凌瀚挂完电话后,对着手边的杯子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到莫凌瀚的电话,梁晨一点都不意外,他和莫凌瀚,两个人本没有任何渊源,却因为张奇和傅歆,熟知了彼此。
不需要莫凌瀚多说什么,他已经把他去美国,听到的,看到的,包括处理过的都告诉了莫凌瀚。
他看似是在法制体系内,很多事,却是不方便出面的,比如他想去威胁那个叫严大正的,弄清是谁让他去调取傅歆的档案,他的背后到底是谁。
孙局长有句话说得很对,他在平时再怎么不服管,也不能罔顾法纪。
还真是巧,已经成功转型成为商人的莫凌瀚,刚好听人提到过严大正这个名字,据说,现在B市很多私人加油站都是他的。
经梁晨这么一提,他才想起严大正所拥有的那些加油站,油价要远远低于国营的加油站。
有人对他的加油站的油品提出过质疑,经过质监局的几次抽查,都是合格,这才化解了那场不小的风波。
“你的意思是这个严大正的背后极有可能是那个叫艾拉斯的非洲人?”莫凌瀚理清一些头绪后,反问梁晨。
梁晨的口气格外肯定,“不是有可能,而是他的背后就是那个叫艾拉斯的非洲小国的王子,才会让他拿到那么便宜的石油。”
梁晨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又去找了陈静,陈静把告诉过傅歆的,关于艾拉斯的一切,又说给梁晨听了一遍。
随着艾拉斯是非洲小国王子的身份,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这种感觉,有点像朝鲜和韩国的关系,赤脚的似乎永远都不会怕穿鞋的。
莫凌瀚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你不方便,这件事就交给我解决吧。”
梁晨犹豫了一下,“麻烦你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快开口。”
……
严大正为什么想到去找那个少年呢?
说起来,也和他买的机票有关,他买了晚上去非洲的机票,出于多重考虑,他决定把那个唇红齿白,在长相上和张奇不分伯仲的少年带上,这才会发现他不见了。
正吩咐手下围着酒店为中心,展开地毯式的搜查,有人却把他“请”到了位于郊区一个废弃的厂房里。
说请,那绝对是看得起他了,明明就是拿枪顶在他的腰上,把他威胁过去的。
他很想回头看那个拿枪顶着他的人是谁,谁知,头刚一偏,身后就有警告的声音传来,“不准回头!”
死亡面前,没有勇夫,更不要说,自从发财后,变得格外怕死的严大正,就这样,直到眼睛被人蒙上黑布,他也没看到拿枪威胁他的人是何方神圣。
以前落魄时,他也住过桥洞,去垃圾桶里捡东西吃过,自从发迹后,他哪一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享受着,所以,当他闻到空气的那种腐朽味,忍不住就皱紧了眉。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讥讽的声音就传到他耳边,“严大正,不过发财了几年的工夫,就忘了本吗?”
严大正浑身一颤,倒不是因为这个说话的声音他熟悉,而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凭感觉扭头朝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眼睛上蒙着黑布,他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人在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心里反应会更惊慌,“你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自从发迹后,他树敌也越来越多,请的保镖都是身手了不得的,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靠到他身边的人,可想是多么的不简单。
他脑子开始高速运转,想着到底是哪个仇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人阴测测地笑道:“严大正,这些年从艾拉斯那里拿到了不少便宜的石油吧,有句俗话叫有富同享,怎么样,是不是也时候分一点给兄弟了?”
严大正脸色倏地大变,他和艾拉斯的联系,除了他的助手,连他亲妈都不知道,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陌生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像是看穿严大正在想什么,一步一步,发出鞋子落地的声音,走到严大正身边。
严大正本能地就要朝后躲,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眼看,连人带椅就要朝后仰,椅子的一条腿被人踩住,下一秒钟,严大正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他的左面脸颊,他打了个颤,那冰凉的东西已经移到右脸颊。
严大正哪怕眼睛看不到,也知道摩挲在他脸上的,触感冰凉的东西是匕首,他打了个冷颤,一股热流顺着裤脚在椅子上蔓延开,空气里顿时弥漫奇一股骚味。
来人一声冷笑,严大正只感觉有一阵冷风吹到脸上,然后他眼前的黑布不见了,好久都没看东西的眼睛,很不习惯的突如其来的光线,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熟悉了外部的光线,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张看到过的脸。
这张脸,他在电视和报纸上不止看到过一次,像这样站在他面前,离他只有几寸远,还真是第一次。
他吓的面如土色,“莫……莫市长!”
莫凌瀚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笑意更甚,眼睛里却没有任何一丝笑意,“严大正,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不做市长已经很久了吗?”
严大正虽然读书不多,因为生意的关系,还是非常的关心政事,尤其是B市的政局变动,他刚才喊出的那声“莫市长”,只是本能反应,他当然知道莫凌瀚已经弃官从商了。
他看着笑起来比不笑还有令人毛骨悚然三分的莫凌瀚,面如土色,“莫……莫总,您找我来到底又是什么事啊?”
在心里飞快的梳理了一下最近干的事,非常肯定他没有得罪过莫凌瀚,想起他刚才提到的艾拉斯,他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莫凌瀚把弄到这里来,也是眼红他的石油生意吗?
不会啊,莫凌瀚是莫氏唯一继承人的消息,虽然从来没听他自己亲口承认过,莫氏的现任总裁却是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到过。
堂堂跨国企业的继承人,难道真会在乎他这点小生意吗?
莫凌瀚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严大正,艾拉斯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严大正实在是想不明白莫凌瀚把他弄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顾忌他的身份,不敢瞒着他,“莫……莫总,我的石油都是从他那里拿的,所以……价格才会这么低。”
最后一句话,他是真的不想说出来啊,被莫凌瀚知道了,不就意味着他的金主要被人抢了吗?
性命当前,再多的钱,也是浮云啊。
话说完后,一直都等不到莫凌瀚开口,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又强调,“莫总,我刚才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