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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龙起身,拍了拍最得力助手的肩膀,“阿森啊,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在中国有句话叫近乡情更怯,张奇对他的妻子估计也是那种感觉吧。”
他的保镖显然不懂中国人的那句“近乡情更怯”,满脸茫然,仓龙转移话题,问他,“莫凌瀚呢?”
“他已经走了。”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给苍龙,“他来和您告别时,您正在睡觉,他让我把这个给您就走了。”
“什么东西?”仓龙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保镖打开。
保镖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摊开,放到苍龙面前,仓龙状似无意的朝那里看去,看到是一份在中国部队内部才能看到的报纸时,眼睛瞬间眯起,释放出凌厉的冷光。
最近这几年,保镖已经很少看到这样冷凛的苍龙,不由低头不敢看仓龙。
报纸上刊登的消息,对很多人来说,或许除了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对他来说,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张清士因为作风问题,被记党内大过,责令辞职。》同样一份一模一样的报纸也出现在莫凌瀚手上,从他回中国,仓龙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他的人,同样的,他他在他身边安插了他的人,所以,仓龙看到报纸后是种什么样的反应,早就一字不差的传到了他这里。
他在是安老板这个身份时的助手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报纸,似乎有话想说,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莫凌瀚瞟了他一眼,很难得主动对他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最讨厌吞吞吐吐,优柔寡断的人。
助手能感觉出莫凌瀚的心情不好,硬着头皮说:“老板,如果让他知道这份报纸是假的,只怕……”
莫凌瀚伸出修长的中指,弹了弹报纸,他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清脆的轻敲声响起,“谁告诉你这份报纸是假的?”
这一次轮到他的助手惊讶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被莫凌瀚展开,举到半空的报纸,“这难道是真的?”
莫凌瀚看着有阳光照射到上面的报纸,一声冷笑,“时间差而已,这则假消息很快就会成为真消息。”
虽然听出莫凌瀚口气里的笃定,也很了解他从不夸大其词的性格,忍不住还是皱着眉怀疑,“老板,我们现在在柬埔寨。”
莫凌瀚沉吟片刻,难得有耐性对助手说了很多。
原来,从张清士到B市来找他,对他说了那么多的煽情话,他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与其说张清士是想缓和他和张奇的关系,倒不如说,他是想用他自身赎罪。
张清士来找过他的那天夜里,他做梦了,梦里他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妈妈,在梦里,他还只是那个三岁的叫航航的孩子。
让他醒来后惊惧恐怖的是,张清士也出现在了梦里,当他抱着他的大腿问他是不是他爸爸时,他没有像那一次那样只是低头,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
他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他一声,然后蹲到他身边,把他高高举起,嘴里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翔翔,翔翔,我就是你爸爸,翔翔……”
从梦里惊醒后,他背心里,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
张清士对他说的话,看似简单普通,却都是话里有话,很多意思,也就只有他懂。
比如他暗示的,他已经知道他是邱意明被隔离审查的暗中推手;再比如,他已经知道林南风之所以会和张清烈玉石俱焚,也是有人在暗中使了诈。
张清士比他想象中的通透很多,也不管他官做的有多大,终究有身为人父对子女割不断血缘的无奈。
低头朝手里的报纸看去,这一份和仓龙手里一模一样的报纸,的确是假的,不过,他相信真的报纸刊登出来的消息和这个上面的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他之所以要伪造出这样一份报纸,而且把它送到仓龙手里,为的就是试探他和张清烈之间到底有没有瓜葛。
从仓龙把他从黑市拳击上救下来,认他做了干儿子,对他就一直异常的照顾,不管他说要回中国在官场上混出一定名堂,还是到前不久,他打电话告诉他,他决定要竞选B市市长,那个和张清士差不多年纪的男人都格外支持。
他自问成为他的干儿子以来,并没有帮他做过太多的事,也没有帮上什么大忙,为什么,他要那么照顾他,这个疑问,伴随了他很多年。
终于,当张奇被仓龙招纳到旗下,他看着张奇和他有着几层相似的侧面,脑子里闪过一个灵光,像是有道闪电在瞬间劈开沉寂的黑夜,忽然之间,给了行走在夜里的路人,一丝光明。
他和张奇都是张清烈的儿子,一前一后,都听命了同一个人,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故意?
在办公室里仓龙的那次忽然发病,他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病发了,看着张奇抢救他,心头忽然一沉。
张奇其实长得不像张清烈,他脸部的线条相对来比张清烈柔和,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宫凝袖,在她的演奏会上,在海报上,所以,他知道张奇其实也不怎么像宫凝袖,隔代遗传,张奇的眉眼其实很像张建国。
想到张建国,莫凌瀚心头一阵烦躁,他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张家唯一一个惦记着他的人,也是除了安小芬以外,第一个抱过他的人。
像是一种条件反射的,想到张建国,他就想到巧克力,把手伸到口袋里去,什么也没摸到,脸色一沉,站在一边的助手,忙打开公文包,把常年都备在里面,各式各样的巧克力拿了出来递给莫凌瀚。
莫凌瀚随意拿起一颗,剥去包装丢进嘴里,苦中带着甜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口腔,他像是个缘木求鱼的人,闭上眼睛,把自己再想象成那个小小的,无知的孩童,却依然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
……
梁晨坐在他的别克车里,手机被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这样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拨打了傅歆的手机。
很快,那头就传来了声音,还带着点喘,“梁晨。”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名字被傅歆叫出来,他听的格外舒服,一只手拿着电话,还有一只手摩挲着方向盘,“小歆,你在干嘛呢?”
“我在家乐福。”傅歆答的飞快,果然那头很快传来超市里广播的声音。
确定傅歆在超市里,而且从声音上听起来,心情应该还算不错,梁晨原本就不错的心情变得更好了,问清傅歆在哪个家乐福驱车就赶了过去。
梁晨到那里时,傅歆基本已经选购好了,梁晨抢着要帮她结账,傅歆自然不要,她买了很多东西,用了一千多块钱,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她是刷卡的。
结账婉言谢绝了,把着拎东西总可以吧,傅歆果然再客气,梁晨看到傅歆还买了锅碗瓢盆,忍不住问道:“已经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吗?”
傅歆想到那个非常温馨,她看到第一眼就非常喜欢的两居室,眉眼都带着暖暖的笑意,“是啊,房租和押金我都付了。”
梁晨虽觉得傅歆找房子的时间那么短,未必真找到的是合适的,看她很满意的样子,也就没多说什么。
……
傅歆说话还真是算话,真的请梁晨吃了午饭,不过不是在外面的饭店,而是在她刚租来的房子里,她亲自下的厨。
梁晨去过傅歆的别墅,总觉得这两居室不管是装修还是布置,哪怕是窗帘的颜色都和那里很像。
他原本是想告诉傅歆的,是不是有人虽然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对傅歆撒下的网,早早的就布开了。
结果走到厨房边看到她忙碌的身影,酝酿好的话,全部吞回到肚子里。
只要傅歆觉得舒服,觉得快乐,管他这个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
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梁晨有点受宠若惊,“小歆,真没想到,你的手艺还不错。”
傅歆有些难为情,把筷子布到他面前,“我以前也不会做饭,后来是跟着……”她把跟着什么人学得,刻意避开,“学的,所以,现在勉强也会做那么几个菜。”
梁晨当然知道能让傅歆,在不久前还是堂堂一个上市公司总裁的人学做饭的人是谁,很奇怪,他以为自己心里会堵那么一下,拿起筷子,尝了口肉片炒黄瓜,他心里非常的舒畅。
这顿饭,他的胃口非常好,吃了两大碗米饭。
傅歆看有人喜欢吃她做的菜,也非常高兴,送梁晨出门时,还客气的让他有空可以常来吃饭。
梁晨看着着她,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小歆,我以后能不能和你搭个伙。”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生怕傅歆会拒绝,不等她开口,又急急补充道,“伙食费我会给的。”
“其实……”傅歆笑得恬静,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平时也基本不开火的。”
梁晨的手机又响了,是他的助手又在催他回局里了,朝楼梯下方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着傅歆的眼神有些失落。
傅歆依然在对他微笑,他却从她只是虚浮在嘴角的笑意,看到了她对他的疏离。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在不伤害到他一点自尊下,轻飘飘的就断了他的念头。
……
目送梁晨下楼后,傅歆才把门关上,她没有立刻朝屋子里走去,就是背靠在门背上,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梁晨眼睛里的东西,话里时不时会流露出来的暗示,她怎么会不懂。
只是……在些事上,她就是个死脑筋,这辈子,除了那个人,她是不会再爱了。
张奇!
傅歆挺直腰杆离开门的倚靠,在房间里慢慢的走着,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到卫生间,然后走到主卧。
最后,她在铺着淡蓝色小碎花床单的床边坐下,伸出手,掌心慢慢的落到触感冰凉的床单上,余光瞥到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
就连梁晨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的细节,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还有那个中介编撰出来的故事,有了张小花的前车之鉴在,她怎么还会轻易相信。
张奇,傅歆摊开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代替为笔,在上面轻轻写着那两个看似平淡无奇,却是让她惊心动魄的名字。
……
张奇既然是那个人的儿子,就注定有无比狡猾的基因在,他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他,所以,他还要继续试探他。
门被人敲响,有人在外面用东南亚语说道:“老板,人带来了。”
仓龙对立在他身边的贴身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对着门的方向说了声,“带进来。”
门被人推开,有个身材健硕,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男性力量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不是一个人,手里像是拎着小鸡一样拎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根本看不到她长什么样。
苍龙调整了下坐姿,问被男人像扔什么东西似的扔在地毯上的女人,“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白雨桐长这么大,加起来吃的苦也没这几天的多,换做是以前,不管是谁这样命令她,她都不会抬起她那颗自认为高傲的头颅。
眼前……她打了个冷颤,慢慢的抬起头。
看到她肮脏到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苍龙皱眉,冷冷地吩咐保镖,“去把她洗干净再带过来!”
保镖走到白雨桐身边,让她跟着他去洗脸,白雨桐努力了一下,还是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
仓龙打量着她,嗜血的冷笑,“看样子,现在那帮非洲的男人还真的很喜欢亚洲女人!”
☆、第一百零十一章:再次试探
他的笑,就像是一阵阴鸷到骨子里的冷风吹过,白雨桐又打了个冷颤,嘴角哆嗦,脸色苍白,她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面露讥讽之色的中年男人,瞳孔扩散,像是在看他,又像不在看他。
白雨桐的确不在看任何人,她的思绪早飞到了这两天的噩梦上。
什么叫自食恶果,这两天她已经深刻的体会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她没想到,她精心设计的,用来对付傅歆的手段会被人用在了她身上。
这两天她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发誓,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再去回想。
非洲人果然变态,只不过是两天的时间,她就被倒手了好几次,最近一次买她的男人,像是检查牲口一样掰着她的牙检查过后,只用了十个鸡蛋就把她买了过去。
他的那个大老婆对她非常敌视,就在她被人带到这里来前,她身上连一片遮羞的树叶都没有。
羞愧吗?当然羞愧,可是,连口饭都吃不上,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羞愧。
所以……这一切都是拜傅歆所赐,她要加倍在她身上偿还。
瞳孔又猛然收了收,等清醒过来,看人的时候不再空洞,眼睛里聚满了恶毒的寒芒,她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