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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突地脱口唤住了她。
管宸君的脚步一个月,回头睐向他。“有事吗?哎,其实你不必送我。”
瞧见她回眸露出集笑,这才是她发自内心的笑颜吧?
他不自觉的多注视了几眼,也由此更加断定她确实是想藉由他的拒绝来找理由离开。
难道她会来这里,是因为管仲玲的要求,所以不得不来应付一下,好打发他们叔侄俩吗?
被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异常的让他胸口烦闷,不知是怎样的心情,让他当场做出决定,就当作是为了童童好了,他一定要留下她!
于是他隐忍着心中的不快允诺,“在我不使用的时间里,主卧室的卫浴你可以使用。”
又答应了!由他一再妥协的举动看来,他是真的很希望她能留下当童童的家教吧?
然而他坚毅的眼神,似乎还隐藏着一股神秘的思绪,这让管宸君见了心里不禁泛起莫名的骚动。
原本困姊姊早产的事,让她对他先入为主的没什么好感,但几次的见面下来,她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叔叔对侄子放不下的责任与亲情,那样认真殷切的眼神,使她原本只是想敷衍的心情隐隐动摇了,或许不只如此,让她动摇的更有那对深远瞳眸下,令人想一探究竟的压抑情绪。
“好,那么我就留下来。”抛去了脑子里一萝仅的刁难念头,她决定给他们叔侄俩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严洛华礼貌地伸出右手,为今日的谈话下了结论。“希望我们的未来,能够相处愉快。”
她也大方的回握。“这是当然的,我的新老板。”
双掌交握顷刻便松开,她抽回手时,下意识地瞥了自个儿腕上不明显的细长疤痕一眼,这一眼,她不禁想质问自己……
管宸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当个认真的好老师吗?
而她沈浸在思绪中的黯然神情,却没能逃过前方那对精锐的眼眸。
翌日,上午十点多。
据说刘妈在下午会来清扫,所以家事无须她这个寄宿者操烦。
早上送了严家童去上学后,没事的管宸君就在家里东摸摸西摸摸的,想事先了解一下未来的生活环境。
首先,她先来到了干净整洁的主卧室,看看是否真有严家童所说的豪华按摩浴缸,毕竟那是她留下来工作的福利之一。
推开了浴室的门,除了干湿分离的高级卫浴外,果真还有个超大的按摩浴池。
“不错不错,以后写剧本写累了,可以来这里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她心里盘算着,稍微驻足后,继续往另一个房间移动。
“这小子起床有没有迭被子的习惯呢?”她好奇的来到严家童的房间内,检查床铺。
“嗯,习惯满好的嘛,等等,这是什么?”她眯起眼睛,看着平整的小床旁,好像塞了什么东西?纳闷的伸手一抓。
“嘿,原来是漫画呀!这么小就看漫书了会影响功课哦,等他回来,再哄他主动交出来。”
她跪在床铺上,打算先若无其事的放回漫画,没想到在抽回手时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一只黑色木盒。
“糟糕!”木盒应声掉到了地面,正当她打算弯身去捡时,咚的一声,突地从里面掉出了一只五颜六色的小东西。
“天,这是什么怪物?”她整个人吓到跳回严家童的小床上,双足不敢沾地。
稍微冷静下来后,她才确定,这个怪物好像是变色龙。
要命!这种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她四目相望对峙着!
恶心、想吐、四肢无力……
管宸君愈是看着它,就觉得身体愈不舒服。
拜托,谁来救她呀?她总不能这样撑到下午,等那个刘妈来吧?
跟她同样受到惊吓的七彩变色龙,倒是没有她激动,或许是渐渐习惯了管宸君的存在,只是懒懒瞥了她一眼,慢慢往床铺下偎近取暖。
她吓得更是直往内缩,心脏益发呈现无力状态。“你你……。别再过来了!”
天呀,她不会重操旧业的第一天,就吓到心脏病发,这样挂了吧?
第三章
“阿刚,明天要开庭的资料,前天我交给你了,现在做好了没?”在办公室里,严洛华响应完委托人的电话后,向助理询问。
“像我这么得力的助手,当然是准备……”陆刚自信满满的打开抽屉,却没见到任何资料的踪影。
“咦?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就放在这里。”他边抓着头,边忙着东翻西找。
五分钟过去了,桌上只翻出了一堆废纸和零食。
此刻,严洛华的眼神就像一把利箭,射向毫无头绪的他。
收到警告,陆刚直冒冷汗的继续寻找。“应该是放在哪里吧,我再找找,等我一下。”
“看样子再找下去,你也只会翻出更多没用的东西。”严洛华沉着脸冷冷的下了结论,最后不耐烦的径自从办公椅上起身,拉过一旁的西装外套披上,走往门口。
“老板你要去哪里,我帮你开车。”见老板要走了,陆刚连忙停下手边的动作搔头问。
“不必,我要回家一趟拿备份资料过来,你给我看好事务所,如果再出什么差池,你明天就直接休长假,永远都不必来了!”
“呃,放心,这个绝对没问题。”陆刚大力的拍胸脯保证。
在离开办公室前,严洛华映了他一眼,不禁在心中叹道,这个“得力助手”都来他的事务所当了快两年的助理,至今还考不上律师执照,大概和他迷糊的个性脱不了关系吧。
二十分钟后,严洛华开车回到了家中,从书房的计算器里用随身碟存好数据,确认无误后收入公文包。
正当他打算走到厨房拿罐饮料再出门,经过严家童的房间,半开的房门和窸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走开点,快走开……”管宸君在里面?循声往里头一探,他楞住了。她正在和童童新饲养的变色龙叫嚣?
“你……还好吧?”他将半掩的房门推开,踩进里头。
管宸君见他出现,才敢大吐一口气。谢天谢地,救星总算来了!
“你看不出来吗?”她皱了一张脸,或许是受到惊吓的原因,脸色有些许苍白。“我现在的感觉就跟到亚马逊丛林,看见鳄鱼是一样的!”她接着说,还不忘发挥专长,譬喻一番。
“所以我和童章是土著了?”他对她的措辞感到好笑。
“土著也总比我现在的处境要强上一百倍吧!”她白他一眼,仍替自己感到万分可怜。
“你究竟困在这里多久了?”她嗔怒的表情让他觉得有趣,可她泛白的脸色却令他担心。
看了床头柜上的卡通闹钟一眼,她霎时气弱。“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快、快帮我把它给弄走,拜托!”她忙不迭的指着床下的小怪物道。
两个小时?不会吧!如果他没中途回家,那她是否还要困在这张小床上好几个小时,直到刘妈来?
“我以为你不会怕这些小东西。”严洛华勾唇一笑,直接走近床缘,弯下身将变色龙赶入盒子里。
“才怪,我怕死了!”她紧盯着黑木盒看,不敢分心,生怕它又会突然跑出来吓人。
“可仲玲不会怕。”看着她神经兮兮的模样,他故意说。
“那是我姊啊,又不代表我。”什么跟什么嘛,这是什么推论?“厚,我知道了,你就是以为我不会怕童童养的这些小怪物,才硬要我留下来当家教的对吗?”
看来,她没被完全吓光理智,脑子还挺清醒的。“是可以这么说。”他不否认,但事实可能更惨合了点私人的因素。
那么换言之,只要是不怕这些小动物的人,他都可以接受了?
管宸君心下顿感不快……原来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么的微不足道!
“那你现在知道我其实没有那么大胆,岂不是很失望了?”她颇不是滋味地冷睨着他。
严洛华将钻有气孔的盖子盖上黑木盒后,往床头柜上摆好,笑望她一眼。
“没想到你会如此的妄自菲薄。当然了,如果你真的害怕,我不会勉强你一定要留下来。”
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她会害怕挑战?!
“你放心,我才不会临阵脱逃,这里包吃、包住,有什么不好?搞不好我住得很高兴,还会待到童童十八岁或是直接住到他娶老婆为止,这样你满意了没?”
待到童童十八岁?至少也得再待个十年,而如果是等他娶老婆的话,那可能要更久了……
明知她故意这么说是想吓唬他,可严洛华却对这个恐吓觉得有趣。
“这个建议似乎还不赖……”他似笑非笑的答。
管宸君被气得柳眉倒竖,膛大了眸,哑口无言了片刻后,才记得回神讽刺。
“对对对,我最好在这里操到死,是不是?”
她不服输的双脚从床上瞪下,没想到身体却因方才的受惊还呈现虚软状态,双腿无预警一软,直接扑向前方的地板。
“啊……”尖锐的惊叫声,顿时在房内震天价响。
严洛华曲膝向前,眼捷手快的赶紧抢在佳人趴地前捞住她。
管宸君的俏脸先是撞入他的胸怀,又擦过被西装包里的结实臂膀,就这么在心跳紊乱的失神中,怔楞地被扶到一旁的床沿坐好。
“你没事吧?”他难掩关心的询问,仔细梭巡她刷白的脸蛋上是否有任何异样。
看来,她刚刚的确是受惊不小。
也是,其实正常的女人很难不怕吧,当初他怎么会以为她有过人的心脏,能应付这些突发状况呢?
她看着他俊颜上的担忧神情,分不清是因为被自己冒失吓傻,还是其他原因,在方才彷佛有那么一瞬间,她被他突来的保护给撞乱了心跳!
这……是错觉吗?
“可恶,我的脚没力了,我要对你这个老板提出伤害赔偿!”管宸君很快的散去不应有的思绪,这才发现脚上传来了阵阵的刺麻,这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抱怨。
蓦然,严洛华的胸臆间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奇异心疼。
沈时片刻后,他不假思索的承诺,“我会叫童童把这些东西全都送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管宸君这才发现自己说话太不经大脑了,连忙拉住正欲离去的他的手臂阻止。
“不可以!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盒子的,又不是童童的错,何况刚刚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只是因为肚子饿双脚才没力,和那只变色龙没关系……”
为了不让童童伤心,她努力的睁眼说瞎话,还在心里下定决心……大不了以后,她都不要进童童的房间就好了!
聪明的严洛华,怎会不明白她说这番话的用意,既然那是她对童童的心意,他没有理由不成全。
“那至少让我这老板请苦主吃顿午饭如何?”他大方的开口,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还欠她一个人情。
“我……”对于他的邀请,她一时张口结舌,下意识的槌槌仍在发麻的双腿。
“如何,不赏脸吗?”他假意反问。
“我看你帮我买个便当回来就好了。”她思忖片刻,不愿说出自己走不太动的事实,怕又会为童童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突地,严洛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什么话也没说的一把将她从小床上拦腰抱起。
“喂,你做什么?”管宸君被他猝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去吃饭。”只见他泰然自若地应付,好似抱着她走路是件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无须大惊小怪。
她的脸儿在一瞬间被炸得通红。“我说过了,不必麻烦……”拜托,他这样抱着她,就算只是坐电梯下楼直接到停车场,她都觉得很丢脸耶!
“你可以安静一点吗?”他语调平稳,俊脸波澜不兴。
那口吻依她听来,几乎跟在告诫童童没啥两样。“敢情你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哄了?拜托,我都已经二十九岁,是个大人好吗!”她忍不住为自己平反。
“是啊,都已经是二十九岁的大人了,怎么还听不懂大人的话呢?”他话中有话,俊唇勾了抹宠溺微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厚,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管宸君觉得自己快脑溢血了,气不过的抬头想继续反驳时,视线却从下方顺势而上,穿越男性特征的喉结,望见俊逸有型的下巴,以及那如刀凿般深远的五官。
一时间她不禁为之怔然,所有想说的、想反驳的话,全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如此近的距离令她蓦然发现,他的外貌其实相当俊美,而且仔细想想,他的个性除了现在这种霸道外,也还算不错。
原来要欣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