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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
“走吧,到上面去我在告诉你。”李若溪指了指教学楼的天台,我用迟疑的目光看着教学楼的顶端,能上去吗?
能上去。教学的天台的门就像是刻意为了迎接我们而打开,我们两人站在曾经我偷偷看着艺体楼的那个位置,我又提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会知道?隐隐中猜测她会不会回答那个女生就是她!
“因为当年你看到的那个跳舞的女生就是我。”
“咚——咚!”像是一个巨人拿着大锤很有节奏的用力砸我的心脏,这世界也太小了,小到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和李若溪扯上关系。人生中仅有的几件轰轰烈烈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李若溪的?
不可能!
“不可能!”我立即决绝的否定了李若溪的话,李若溪小的时候一定听过《狼来了》的故事,那个呼叫狼来了的小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村民,最后狼真的来的时候,村民们不再相信他所说的话。我就是故事中的村民,李若溪就是那个呼叫狼来了的小孩。
“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会跳舞,你不要拿这件事情来逗我,这件事情在我心中的地位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难道如果当时你看的是别人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看的是我就是一件恶心到极点不忍心在回忆的糗事吗?我和别人在你心目中的差别有多大?”
我无言以对,但隐约开始相信李若溪所说的这件事情。我和她的的交集不在高一,而是在初中。我看着她尽管生气却容颜依然俏丽的脸,似乎和高一文艺汇演的时候我看见的那张脸有些神似,但又不像。我不知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错误,还是她曾经在某个地方整过容。
“我生在一个很特殊的家庭,由于父亲工作的特殊性,我很少看见他,母亲也要忙于工作,所以基本上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初中的时候,由于父母工作繁忙,我每周三放学以后都会到艺体楼跳舞,一直跳到该回家的为止。有一天,我在跳舞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对面教学楼的天台上有一个男生正在偷看,当时我很生气,很想跑到天台上将他推下去。但我没有这么做,反而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人看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以后的每周三,我都能看见那个男生站在天台上看我练舞。每次跳舞我都能感受到来自他关注的目光,我感觉到,那种目光能让我们都能感受到温暖,脱离孤独的温暖。”
对,那时候的她和我一样,都是在承受着孤独默默的做着自己事情。我选择看书,她选择跳舞,但我们在某一时刻交集在一起。交集的那一刻,我们都不再孤独,而是在相互注目的过程中抱团取暖。
“其实,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我。”
“我那时候却已经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我比你感受到的幸福要多一些。”
一切都是可以想象到的,中学开始,尽管我和李若溪行走在各自的道路上,我能看见她,她也能看见我,但她总是在我背后默默的关注我,我却在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么,高一的时候,我在学校的所有生活也都在李若溪的注视下吧。否则她也不会冒着被班主任抓住的风险,为了我不喝牛奶偷偷潜入教室将她特制的牛奶放进我的课桌里。
“那么,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神秘的出现呢?你的神秘就是那时候培养起来的吧。”
“因为我想用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我,大笨蛋。”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江城大学的学生了?”
“是不是江城大学的学生和我用的方式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
我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李若溪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态度,就连拒绝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用很夸张的行为表达了她的喜悦,那个夸张的行为就是她狠狠的在我胸口打了一拳,然后,情绪瞬间崩塌,眼眶湿润,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泪水在回忆的路上诉说着追忆的情感,情感顺势感染了我,思念了很久很久的那穿着白色百褶裙的女生终于从最远处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就在当初我偷看艺体楼的天台上,她扑到我身上,我们紧紧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时
“你那时候在牛奶里放了什么?请认真回答。”
“没什么,就放了一点咖啡沫,卡布奇诺咖啡沫,好不好喝?”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种回味的口感原来就是将卡布奇诺粉末融进牛奶里。我微笑着牵着她的手走在夜幕降临的玉川,心情非常的激动。李若溪让我体会到了牵着女生手的那种恋爱的感觉,我想起上次和程吟雪一起去参加年会,也是牵着她的手走上玻璃台,却没有一丝激动的感觉,只是紧张得为了完美的完成任务而已。
那时候开始,我的内心早就被李若溪占满了的缘故。
“你知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关注你的?”
“关注我?”
“当然,你以为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大笨蛋,你不拿镜子照照你。”
“是吗,那我晚上回去立即照。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拉着我的手穿过十字路口向左拐,来到一座红漆色草体写就名称的大门前,这也是一所学校,是那所我永远都不想去提及,不想去回忆,更不想走进的学校——我的小学。
小学被记忆之刃残忍的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属于五年级之前,是成功的。那之前我是快乐积极融入集体的好少年,胸前的红领巾和肩膀上的两道杠总是让我产生自豪感,球场上的拼杀以及学着灌篮高手里流川枫的模样投篮的帅气动作让我享受在一片虚荣心中。我甚至觉得我是属于早熟的那一批小孩,小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对某位女生产生或有或无的好感。
另一部分,是失败的,所有的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犯了一个跨越世纪的错误,让海平面上升,让全球变暖,让那些本来不该发生的悲惨事情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从我的包里搜到了一个本不属于我的玩具,还是我自己拿出来大张旗鼓的问这是谁的东西?如果我是超能人,能够提前半个小时知道未来发生的结果,我是不会将书包里那个玩具拿出来的,只会将它扔进垃圾桶里,让它在垃圾桶里慢慢的腐烂。
李若溪拉着我走在灯光照射下的小小校园,这所学校原来这么小,小到操场只是两块不符合标准的篮球场大小。两栋教学楼成倒着的L将校园的操场团团围住,据李若溪说现在改成了一栋教学楼是一到三年级,一栋教学楼是四到五年级。以前的那些活动室之类的分别融入到各个教学楼里面。
我点点头了,“想不到你还是我们小学的,那我们岂不是青梅竹马。”
“是啊,我给你青梅,你给我竹马,我们骑着竹马吃青梅。”
“其实,要不是你,我一点也不想到这里来,你当时是哪一年的,哪个班级?”
“我是93年读小学,当时在一班。”
“你又胡扯。”我刮了刮她的鼻梁,开玩笑的说,我就是93年入学,一班,我的记忆里班上从来没有李若溪,就连转学的同学都没有这个名字。
向前走了几步,我转过身,李若溪突然站住,操场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眼泪很突然就流了出来,如果是在平时,我肯定以为她要想什么折磨我的方法。但现在,她的情绪分明不受理智所控制,心里一定藏着无法抹去的悲伤,这个悲伤又与我有关?
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我刚一握住,她抽离我的手,擦了擦眼泪。“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听不听?”
“你讲吧。”
“有个小女孩,她的爸爸在一所大学里做研究,妈妈经营着一家公司,家庭也算是富裕吧。她过着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爸爸妈妈能够给她所有电视上能够看到的物品,但就是不给她所渴求的东西——陪着她的时间。他们每天都很忙,小学三年级开始几乎每天放学回家都是她独自一个人在家。偶然有一次,她在学校里做了一件错事,老师喊了她的父亲来学校。本来她以为父亲会因此责骂她,谁知道父亲并没有,而是选择在夜晚时刻放下手上的工作,和母亲一起好好的陪她聊天。那天,是她小学阶段过得最快乐的一晚。于是,她总结了一个道理。”
“只要干坏事,就能无偿的占有父母的时间。”那时孤独的我妄想获得父母的关怀,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当然,我并没有李若溪那么离谱,我只是向爸爸承认了很久以前干过的一件恶作剧而已。
李若溪看着我,对我的心有灵犀表示了赞许。
“女生觉得小小的行为不足以让父母重视她,于是她想做一件大的事情。正当她发愁怎样做一件大事情的时候,班上一位女生正向同学们吹嘘她获得了一个了不得的礼物,吸引了全班所有同学的目光。她用炫耀的口气向同学们介绍这来自父母的独一无二礼物,就在所有同学趋之若鹜的时候,女孩决定就做这一件大事情,将女生的礼物破坏掉,然后向班主任承认是她破坏的。
“当她趁着体育课的时间顺利的拿到那女生的礼物,正要回自己课桌的时候,恰好有人走了进来,女生一紧张就将那东西放进了经过的一个桌子里的书包。”
我听得疑虑顿生,但又不忍心打扰李若溪的讲述,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的恐惧感,手开始颤抖起来,害怕她所讲的故事里面有着我的影子。我分明看见,影子破开平坦的土地,快速向上生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遮挡了照耀我的阳光。
“体育课一结束,炫耀礼物的同学回到教室就发现了她的东西不翼而飞,于是哭泣着在同学们的簇拥下到教师办公室报案。当老师气冲冲的带着一群同学冲进教室的时候,一位男生将那玩具拿了出来,说有人将这个东西放在他的书包里。当然没人相信他,他被当成班级里的小偷,站在讲台上被老师狠狠批评了整节课。那偷窃的女生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看着讲台上低下头不发一言的男生,听着老师激烈的言语以及同学们鄙夷的目光,女生非常的害怕。当天晚上回去以后,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以后,她请求父母把她转到另一所学校去,她不想再待在那所学校,不想再见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男生,不想再见到唾沫横飞言辞尖利的老师,不想再见满是鄙夷眼神的同学。终于,那件事情发生一周之后,她成功转到另一所学校,完成了小学的学业。”
李若溪讲完以后,我正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满腔的怒真能生成一团火焰的话,我相信这团火早已把我烧为灰烬。
“你猜出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小学时候的我。”
“你到底是谁?”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大脑里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出来,站在天台上的偷看,翩翩起舞的女生,桌子里的牛奶盒,以及将近一年发生的种种事情形成一张张玻璃贴片,在我眼前不断地变换翻转。当我明白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巨大的骗局的时候,我无法自已。
“初中的时候,你故意在我看书的天台对面跳舞引起我的注意,高中时候,你也是故意在牛奶里加咖啡放进我的书桌然后刻意被找老师抓住。大学,这一年多时间,你慢慢的接近我,让我消除所有的戒心,就只是为了消除你内心产生的愧疚,好让我轻易的原谅你?你知不知道,我本该有一个阳光快乐的人生,本该有一个青春校园里的美好回忆,可是,我的回忆除了逃避就是孤独。那么,你到底是谁?”
我大脑一片空白,却又情绪激动的语无伦次,双手抓住李若溪的肩膀用力的摇动,但我分明感觉双手在失控地抖动。
“我是许梦薇。”
“许梦薇,许梦薇。”我的大脑里不断的回想起小学五年级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转学而走的许梦薇的样子,那件事情以后,我和所在的班级完全脱离了联系,谁转走,谁还在,谁关心呢?记忆中,许梦薇到底是什么人呢?我根本想不起来,也许,这也是李若溪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撒谎,我们班根本没有许梦薇,撒谎,你这个谎话精,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滚!”我一把将她推开,转身向校门走去。
“张晨浩,就算你认为我是蓄谋已久,但你明不明白,难道我蓄谋这么长的时间就只是为了向你道歉,消除我内心的愧疚?”
“你还想再一次毁灭的我的人生?也说不定。”
我停止住前进的步伐,冷冷的告诉她,没有转过身。如果用一句心怀愧疚以及无数句对不起就轻描淡写的将我过往承受的那些痛苦和孤独化去,然后我牵着她的手去买冰淇淋这样美好的话,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