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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一个人对着床头柜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动静太大,就算他睡着了也能被吵醒。
左天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的偷看太给姜来面子了,於是他睁开了眼睛,支起了上身,索性明目张胆地看,反正那个聚精会神在忙的女人根本不会发现,她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紧张气氛里,不晓得转头看一眼。
但左天越看脸色却越难看,那个乔楚可真是个好样的,居然教姜来这种鬼主意。
他所有的保险套无一幸免,全都被她用对付实验的认真态度一个一个地戳了洞,虽然肉眼无法分辨,但每一个都已经千疮百孔。
「呼。」某个小女人不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戳完最後一个保险套,她以高度紧张的状态往後瞄了一眼,发现左天还是不动如山地躺着,终於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亲了亲他的嘴巴。
「左天,不要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胡思乱想不好、很不好,但是我真的烕觉不到你有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心思,如果有了孩子……左天,我真的很喜欢你。」
完成了大任务,姜来抱住左天的手臂,很快就陷入了甜蜜的梦乡,左天却失眠了。
他太自以为是了,姜来是单纯却不是单蠢,她用了那麽深的感情在他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想法。
他不想伤害她,却在无意中给了她最大的伤害,或许他该换个角度看问题。
以前他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爱上姜来,因为姜来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他偏偏爱了,而且比以前任何的一段感情都要投入上百倍,以此类推,以前他喜新厌旧、无法从一而终,或许只是因为没遇上姜来,或许……
第二天醒来後,姜来神清气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一个小生命的降临,「左天你早上想吃什麽?我去弄给你吃。」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左天当着她的面拉开了床头柜放置保险套的柜子,姜来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难道被发现了?
「左天,我……」
左天本来想小小地惩罚她一下,但一看她那雪白的脸色终究不忍心,温柔地打断她说:「来来,这些都用不到了,我想清楚了,孩子是上帝的恩赐,我不该这麽排斥的,以後我就不带保险套了好不好?」说完他把所有的保险套一股脑都扔进了垃圾桶。
「啊?」姜来的嘴巴张大,几乎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不好吗?还是说你不想要孩子了?」左天故意反问。
「不是不是,我……」越着急越语无伦次越说不清楚。
左天也不舍得逗她,「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太兴奋了,来,亲一个你就知道不是在作梦了。」
一开始只是单纯亲嘴巴,後来开始伸舌头,再後来两人就一起跌回了床上。
姜来迷失在铺天盖地的情欲之前,脑子最後的念头是,早知道就不去戳洞了,害得她提心吊胆忙了那麽久,太没成就感了!
秋日的余热渐渐消去,短袖换成长袖,淡淡的凉意偶尔也会使人打个喷嚏。
姜家父母终於舍得结束蜜月回来了,不过他们鹣鲽情深,在哪都跟度蜜月一样,对姜来与左天的事情也乐见其成,没怎麽为难左天,左天认为这主要是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没多余的心思搭理女儿的缘故。
姜来和第二任母亲聊天时,无意间透露了自己正在和左天商量怀孕的事情,阿姨的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惊喜,而是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来来,你换一个工作吧,当个化学老师怎麽样?」
姜来听得不明所以,「为什麽?」
「听说……我说听说……可能也不怎麽正确,听说实验室不太好,对女人的身体有一定影响,所以、所以……」阿姨支支吾吾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姜来越听越揪心,回家後直接上网搜寻,结果网路上的资讯很多,一条条让姜来看得触目惊心,说什麽实验室辐射强,不仅会导致不孕不育,就算怀上了也可能是畸形怪胎,或许还要拿掉,而且仿佛怕说服力不够一样,上面还附带了几张据说是好友孩子的照片,双头宝宝、三腿怪婴、一头两身……一张比一张可怕。
姜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当天晚上,左天一上床就抱着姜来来了个火辣辣、绝对限制级的法式热吻,以前反应剧烈的小女人,今天却像一具强屍一样瘫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天有点受挫,报复性地对着那两片嫩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姜来吃痛,这时候才回过神,「怎麽啦?」
「我还要问你呢,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麽?」
姜来心虚地摇头,「没有没有。」
用叠词,那就是有了,不过姜来既然不想说,左天也不想勉强她,重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两只手各司其职,一手抚摸白嫩的柔软,一手揉捏其上的粉红蓓蕾。
经过数次的欢爱,左天已经熟知姜来身体上的敏感点,姜来被那魔术般的手瞬间挑起了情火,她怕自己的理智会被情火淹没,连忙用手去推他的身体,「左天等等,不、不要……」
左天狐疑地停止了动作,挑高眉毛看着她,要求一个解答。
姜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个、那个来了。」
左天有点生气了,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原来你的不是月经而是周经,一星期来一次,怪不得上星期刚走,现在又准时报到了。」男人在要紧关头被喊停,总是容易脾气暴躁。
姜来紧张得手心出汗,「啊,可能我身体出毛病了,我明天打算去医院看看。」
左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了一会後又转了回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姜来,「这是你的体检报告,昨天研究所才发给你们,你当时还抱着我说健康真好,可以怀一个健康的宝宝,你真健忘啊。」
姜来的头开始痛了,她感觉自己有点被逼到绝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发闷,「啊,我说错了,其实我今天很累,我不想……」
左天冷笑,眼神却很难过,「何必找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如果今天没兴趣、不想做,你可以实话实说,这很正常,你找这些藉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你心虚,来来,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没有这回事,我喜欢左天,一辈子也不会有那一天的。」
姜来一张脸刷白,急急忙忙去拉左天的手,左天没有甩开,只是不看她,低着头轻轻笑,「又是一辈子,可是不爱了、厌倦了,为什麽还要花心思说谎呢?」
「我没有说谎,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姜来的睫毛一下子就被突如其来的泪水打湿,滚烫的泪水掉在左天的手上,他受惊般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蛋。
左天的心被刺了一下,尖锐的疼,他抱住了哭得颤抖的小女人,「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疑神疑鬼,我知道你会喜欢我一辈子,你都把录音笔送给我了。」
直到这一刻左天才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姜来用了心思,却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女人已经把她的笑刻进了他的脑,把她的声音融进了他的血液,把她的泪滴进了他的心。
她已经成了他无法消除的一部分,植入骨血,所以他才会变得不像曾经那个潇洒自在的左天,她的任何反应都会被自己无数的放大,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已经这麽爱了,原来他也能这样地爱上一个人,姜来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只要她还愿意为他流泪、愿意为他撒谎,那麽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爱他,甚至是另有所爱。
这真是一种糟糕透顶的方式,然而当初她又何尝不是用那样无理取闹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他不会愧疚的,绝对不会。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生气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却是一次比一次轻,最後变得跟抓痒一样,整个人也像小浣熊一样黏了上去。
左天亲吻她的发丝,心中又欢喜又悲伤。
左天越来越摸不透姜来的心思了。
姜来本来就长了一张表情匮乏的脸,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张脸总是冷冷淡淡的。
虽然经过相处,他渐渐对分辨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得心应手起来,但最近她的神情与动作却常常南辕北辙,把他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爱,姜来明明也乐在其中,喉咙里逸出了快乐的呻吟,但她却总是不允许他进行下去,顶多给摸几下就喊卡。
比如有时候两人说着话,姜来就会种游,表情还十分纠结与苦恼,但他问她在想什麽,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看他生气,她也很难过,却还是强打精神亲吻他的唇,安慰他说:「不生气、不生气……」
比如姜来不再允许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学校听他讲课,一直表现得十分忙碌的样子,左天忍不住好奇,她真有这麽忙?或者她每天真的只是去研究所?然而望着姜来每天回来筋疲力尽的神色,他却什麽也说不出口。
直到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他想他这种瞪大了眼睛,差点下巴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
「你要搬回去住?」
不知道什麽时候,姜来居然悄无声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着行李箱,声音是一贯的认真,「嗯,总麻烦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托了,姜来,千万别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最近到底怎麽了?为什麽对我忽冷忽热,因为得到了、厌倦了、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诉你,没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你让我动了心、认了真、爱上了你,就必须要负责到底,别想拍拍屁股转身就走,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来抬起头,那个总是散发着夏日午後暖洋洋阳光味道的男人,颓然地一手按住墙壁,一手撑住额头,焦躁不安地看着她。
「你爱我?」姜来双手交叠按住心脏,深怕它会因为跳动太过剧烈从喉咙里跑出来÷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想再听一遍。」
左天不是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但次数寥寥,更别说爱了。
这个家伙永远抓不住重点,左天叹气,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伸出双手扣住姜来的肩膀,认真地直视姜来期待的眼神,「我爱你,非常爱你。」
姜来露出了这段时间来最幸福,不带一点阴霾的笑容,「真好,那左天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左天被那笑容炫了眼,下意识地点头。
然後一个人影带着千钧之力冲进了他的怀里,逼得他连後退几步才接住怀里小小的身体,肋骨又疼了,不过他没心情关心,充满嘲讽地说:「是啊,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甚至想在这一刻跟你求婚,你愿意吗?」
天下红雨大概也不能让姜来这麽惊讶了,她张大了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心脏也不堪重负一样扑通地乱跳个不停,跟怀里抓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左天看她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想答应也没关系啊,不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什麽叫做不想答应也没关系?她想和他结婚都想得要疯掉了,大概内心的渴望太巨大,姜来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准反悔,你说要跟我结婚的。」
她说的义正言辞,偏偏那委屈的表情却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十分惹人怜爱,左天怔了怔,感觉身体里的某一处又开始复苏,「你说真的?」
「对。」姜来生怕左天不相信,用力的一个点头,差点把脑袋直接甩在地上了。
左天失笑出声,伸出手抚摸姜来脸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印上一吻,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姜来单膝下跪。
「嫁给我吧,来来。」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华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