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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你平时可是一般都要呆到凌晨两三点的。”蓝秉义笑盈盈地看着女儿道。
悠兰却觉得自己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只得微微低头道:“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我的乖女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爸爸。”
郝蕾看着在远处讲电话的江天,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一点一点凉下去。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她心底缓缓升起,她蹲下身来,笑着对玩着电光花的江思云说:“云云,快去叫爸爸过来给你点烟花。”
小小的思云有些疑惑地看着脸色灰暗的母亲,而后又懵懂地看了看远处正笑得开心的父亲,接着拿着电光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之后,他们没有再联系,悠兰回去的那天,江天也没有来接她。或许,她还曾期待过?悠兰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了。
只是那天晚上,江天来了,来得很晚,完全不顾悠兰回途奔波劳累的躯体和心,愣是把她弄醒,折腾得死去活来。
无力地躺在江天的臂弯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悠兰在黑暗里清醒地大张着眼睛。突然就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无力,他喜欢的就是这样吗,他想要的也仅仅如此吗?
或许,她真的太多心。
她轻轻起身,披上江天的外套,走到窗边静静站着。
就这样吧,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廿捌
转眼就到了一年中最美的四月天。
这天,江天前脚刚进屋,悠兰就从冰箱里端出一盘东西。
“你先吃着点我冰好的水果,呆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悠兰在厨房门口道。
悠兰总是这般细致的,虽说才是四月天,可是大概因为温室效应的缘故,夏天的气息早已盖过春天,江天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他在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撕掉水果盘上的保鲜膜的时候,他愣住了。
那是一盘码得整整齐齐被划成一瓣瓣并被掏去内核剥掉果皮的黄橙橙的枇杷,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盘子旁边放着牙签,江天迫不及待尝了一瓣,冰甜爽口。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悠兰忙碌的身影,突然就觉得她真的很不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阅读探究,深一点,再深一点,“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枇杷?”
悠兰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一脸的茫然无辜,“怎么?你很喜欢吃枇杷吗?我只是刚好看到有卖的,就买了一点。”
江天脸上的表情似乎僵了一瞬,悠兰却当什么都没看见就转过身继续切菜。转过身后,她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就隐约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江天突然看到了保鲜盒里装着的几颗枇杷,价格还不便宜,就随口说了句,“不是这个季节应该出现的东西,再贵都不会好吃。”
也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地就记下了,今天去市场买菜,刚好看到有卖的,就又鬼使神差地买了一些。
如果她真这样告诉他,会不会被嘲笑啊~通过这半年多的相处,悠兰可是认识到,江天虽然体贴周到,可是有时候说起话来却能噎死人。她可不想被他抓住把柄!
吃过饭,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江天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悠兰,道:“这个,迟到的生日礼物。”
“诶?”悠兰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虽说,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可是私人问题却很少涉及。他们在一起,却又似乎完全独立。
“你的身份证,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别说生日,就连身份证号我都可以倒背如流。”江天一脸的不屑表情。
“可是我……”悠兰想说什么。
却被江天截下,“我问过你的。”
“诶?什么时候?!”悠兰觉得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江天什么时候问过她是过农历生日还是国历了啊?!她又什么时候说过她是过农历生日?!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也记不得了,反正我是有问过。”江天道,心里却失笑。我是问过,可是我不会让你觉得我是刻意在问。兰,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笨!
悠兰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感动。她过生日的时候,江天正好去了国外出差。再说,她压根儿就没想到江天会知晓她的生日。而现在,他居然还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江天看她发愣,只得一把揽过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兰,二十一岁生日快乐。打开看看吧。”
悠兰转头来看他,眼中的光华四溢,然后她撕开包装,里面的盒子看起来很精致,上面有着很好看的古典花纹,可是没有任何标识,接着她缓缓打开了盒子。
是一只手镯。虽然里面没有任何的证书和商标,但是凭着悠兰三脚猫的鉴赏水平,她依旧可以看出,这是一只成色很好的紫色翡翠。她有在实体店里见过,价格最低的都是上万元。
“这……”她觉得有些莫名的惶然。
“怎么?不喜欢?”江天看着她。
悠兰摇了摇头,想说“太贵重了”又觉得似乎不合时宜,于是想了想道:“很漂亮,真的好漂亮。我很喜欢。”说着眼中的光华愈盛。
“喜欢就好。”悠兰觉得江天说这话时似乎轻轻松了口气。
悠兰看了看就把手镯又重新收起来,江天倒也没说什么。因为她的左手手腕上已经带了一只冰花芙蓉玉,不贵,是她在网上买给自己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买的时候就打算要一直带着的,已经一年了。不管什么东西,经历了时光,就会沉淀出感情。
后来悠兰在江天走后才拿出那个紫色的翡翠手镯来试戴,她之所以不在江天的面前戴,是因为她担心手镯的尺寸问题。如果大了一点其实也还好,但是如果小了戴不上,那就可谓很尴尬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很合适。悠兰疑惑了一阵,忽而又笑起来。她想象着是不是江天在她去洗澡的时候,偷偷拿着她的手镯量过尺寸。因为冰花芙蓉玉不能受高温,所以每次洗澡的时候,她就会把它脱下,放在房间里。虽然整件事情想来想去只有这样是最合理的,可是这样的事情,江天真的会做吗?!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她的冰花芙蓉玉手镯是圆形的,而江天买的紫色翡翠手镯却是椭圆。她也知道椭圆的镯子还有个名字叫贵妃镯,可见其价值。
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悠兰耸耸肩把翡翠镯子重新放进盒子里,然后把盒子锁在柜子里。她真的很喜欢这个镯子,但是……却又总觉得不太适合自己,况且她已经有了一个既有意义又适合自己的镯子。凡事,还是要讲先来后到吧。再说,她是要做事情的人,那么贵的镯子戴在手上,磕碎了可怎么好。
不过,话说,她好像还不知道江天的生日耶。问还是不问呢?好像问了也没什么用,她可买不起入得了他眼的生日礼物。
可是,好像自己毕竟欠了他很多钱。悠兰想了想,自己最近还是又存下了些钱,却又不好再打到妈妈卡上,取出来给江天买礼物好像也不是不行的。
晚上江天来了,话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天来的时间越来越规律了。虽然悠兰并没有认真统计过,但是现下,她却练得一个本领,心算。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只是她大概可以知道,江天什么时候会来,更多的算是一种说不清的直觉。
吃过晚饭,江天有事在书房处理公务。悠兰觉得一个人很无聊,就拿了本书溜进书房里找个角落窝着看书。
江天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打了几个电话后,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好一阵才停下来,端起一旁悠兰给他泡的茶喝上一口,然后继续。
悠兰撇撇嘴,看来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嘛~
悠兰看着忙碌的江天就有点出神了。
江天忙完以后,端着茶好整以暇地看着角落里捧着书发呆的悠兰,悠悠喝了口茶,笑着道:“我说蓝小姐,你是看书呢,还是看我呢?”
“诶?”悠兰回神,“你忙完啦?”
“你看我都看得都入迷了。”江天斩钉截铁道。
悠兰满头黑线,“其实,我只是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悠兰问到。
这下轮到江天满头黑线,话说,这样的问题真的可以问的这么直白吗?虽说,以蓝悠兰的智商,他没指望她能像他一样刺探地那么迂回,可是……
这个……落差太大,他需要时间缓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江天的语气冷淡下来。
“那个……你送了生日礼物给我,我不是应该回赠?”悠兰说着,抬头看江天,他的表情看不出阴晴,然后她又缓缓加了句,“礼尚往来。”
江天忽而又笑了起来,似乎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只是说:“你啊~”然后才道:“我上次给你打电话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诶?”悠兰的智商又有点捉急了。上次?上次江天给她电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悠兰使劲地回想,然后又有些气恼,干嘛告诉她个生日,也搞得像猜谜一样啊?!她努力地想啊想,貌似近来他们都没有打过电话啊,貌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电话啊,貌似他们根本就可以算是没有给对方打电话的习惯啊!
悠兰回想了一下,她有印象的,江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然后猛然想到了除夕那天。
不是吧?!
“你,是在除夕出生的?”悠兰试探地问。
可是,天呐,江天居然轻轻点了点头。
欧!她是不是可以节约下买生日礼物的钱了!耶!
反正,除夕他们是永远也不可能一起过的吧。
“那个,我先出去了,你接着忙。”说完悠兰就灰溜溜地打开门出去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江天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廿玖
悠兰病了。不是心病,是真的病了。
突然就病倒了,毫无预兆。
大概是因为换季,她没有注意添加衣物;又或许是江天执意要吹一夜的空调,又把某人的被子给抢走了,害得某人着了凉,这才一病不起。
说不内疚是骗人的。看着悠兰有气无力,小脸惨白地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江天这个肇事者终还是有点自觉的。
又因为感冒的并发症,导致悠兰扁桃体发炎,什么都吃不下,就连喝口水都难以下咽。可是,感冒的人又怎么可以不喝水!江天看着悠兰就着他的手艰难地喝下一口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江天提前下班回家,守在悠兰床边,给她敷上冰袋,喂她吃下感冒药,再时不时喂她喝一点水。悠兰只是迷迷糊糊地借着他的力做这些事情,然后又躺下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江天也有些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趴在床边睡着了。直到他感觉到床上不小的动静才突然惊醒。一抬头就看见悠兰一双似乎蒙上了迷雾的眼睛,她似乎是想从床上起来,却又好像力气不够。
“怎么了?”江天起身将她扶起,关切地问到。
悠兰只觉头重脚轻,全身都软绵绵的,可是——她缓缓开口,“我想,上厕所。”
江天听后,二话没说就要扶着她去。悠兰想要推开他,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攘了他一下。
江天知道她是想逞能自己去,突然也不打算扶她了。直接伸出手去,一个公主抱就把悠兰抱进了盥洗室。
直到江天将她放下,悠兰都还傻傻回不过神来。
“怎么,接下来的事情也还是要我帮你吗?”江天看着悠兰,满脸戏谑道。
悠兰气鼓鼓地看着他,心里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觉得好笑。终还是浅浅淡淡笑起来,“你,转过身去。”
江天笑起来,“又不是没看过,老夫老妻了还讲究什么?”说是这样说,却还是慢慢转过了身子。
悠兰却突地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在盥洗室。只是,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一时片刻的失神,是因为他的一句“老夫老妻”,还是只是因为自己还在生病发烧,头晕得厉害。
江天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去看到悠兰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最终,还是不由分说的,没有再给悠兰任何反驳的机会,帮助她解决了生理上的问题。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悠兰羞得只想将自己整个都埋进被子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赧,她觉得自己的脸甚至整个身子都烫得不像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江天,于是只好装睡。后来,还真的就睡着了。
她想着,等到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