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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悠兰也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江天的妻子了。想到这里,她对着面前陌生的女人淡淡地笑了笑。
那女人大概没想到陌生人会对着自己笑,脸上的表情稍显错愕,而后也回以一笑才举步离开。直至那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悠兰这才拿上东西敲开了江天病房的门。
听到动静,江天抬头,淡淡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还有什么事吗?”
抬头看见是她的瞬间,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悠兰心里淡淡苦笑,他们还真不愧是夫妻俩啊~看到她的反应都如出一辙。
悠兰也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怎么觉得看见是她的那一瞬,江天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放松了,他微微笑起来,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悠兰一时语塞,而后也笑起来,“因为我太冰雪聪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江天脸上笑意更盛,却也没再追问。
不是没有追问,而是什么都没再问。悠兰原本还想着,他会不会问自己有没有看见那谁的。不过,这似乎也不太重要。
悠兰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江天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看着她,问道:“遇上什么□□烦了,就几天都等不及,直接追到医院里来了?”
“诶?”悠兰本来寻思着自己需不需要拿个苹果梨子啥的来削,突然被江天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待回过神,她才想起她打给江天的那通电话。可是,可是后来她就全被江天生病这件事给占据了一整个脑子,谁还记得舒毅然那个麻烦啊!悠兰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无辜耶,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于是她撇撇嘴,不无不满地道:“我只是来看你的而已。”
说完以后,都还觉得不太解气,江天究竟把她当什么人啊!一直以来,他究竟是怎么看她的啊!“那个,我给你熬了点白粥,放在这里,你饿了记得吃。我就先走了。”
说着悠兰装腔作势地站起身来,江天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悠兰回头,强忍住想笑的冲动,依旧绷着一张脸。
江天却笑着抬头看她,“怎么,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啊!”悠兰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柔和下来。
“那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悠兰偷抿嘴角,勉为其难地重新坐下来。
“你想我了吗?”
“诶?”悠兰满头黑线,这算是哪门子“有话和你说”啊?我真是没话可说!悠兰想了想,忙转移话题道:“我给你削个梨吧。你都还没见过我的绝技呢!”
说着她趁江天没有来得及反驳就赶紧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梨子开始认真削起来。说是绝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悠兰总可以削出一条完整不断的梨皮。
江天看着悠兰低头削梨一脸认真而虔诚的模样,轻轻笑了。
病房门却在这时突地被人打开。江天和悠兰均是一愣。门口的郝蕾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也是一脸的茫然神情。
最后,在三人沉默的对峙中,还是郝蕾先开了口。
“您是?”她的目光全部放在悠兰的身上。
悠兰眉头微皱一瞬,而后施施然站起来,她将水果刀和削到一半的梨放在盘子里。在江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将左手不着痕迹地背到身后并伸出了食指,指腹朝向江天。
而后她露出职业笑容,对着慢慢走向她的郝蕾说道:“我是林源公司策划部的小蓝,最近林源公司和万晟集团有一个项目在谈,我听闻江总生病了,特代表公司前来探望,顺便谈一下关于项目的事情。您是江太太吧,刚刚我看您出去,以为您是要回去了。您和江总还有事的话,你们先聊,我明天再来也行。”
郝蕾看着面前年轻秀丽的小姑娘,她强忍住心中的那丝不悦,缓缓开口道:“没事,你们继续聊。我是准备回去的,我过来只是为了说一声——”
而后,她将目光投向江天,微微笑起来,“我帮思云请了假,明天我带她来看你。”
悠兰听见身后的江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郝蕾跟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算是致意后,便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
门关上好一阵,悠兰才转过身重新坐下来。一抬头,却见江天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现在,这样的小事,我好像都派不上用场了。”江天笑看着她道,“不卑不亢,连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
悠兰听着江天的话,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但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刚刚那个画面,那些简短的对话的所有细节上,也就没有心思注意江天语气里的微微怪异和嘲讽。
她抬头,只是问道:“江天,我刚刚那样做是对的吧?”
“什么?”江天有些不解,“你刚刚怎样?”
“刚刚她在病房外看见了我。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就确定她的身份了。后来她连门也没敲,直接就进门,也间接说明了她的身份。所以,我刚刚说‘您是江太太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悠兰又反刍了一遍刚刚的对话,她想到之前江天带她出席宴会那次,很多人都并不知道江天的妻子长什么样儿,自己刚刚稍稍质疑她的身份的行为也很正常才对。说完,悠兰有些期待地看着江天,指望着他能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满分。
江天听完悠兰的详细分析,噗嗤一声笑了。他伸出手去揉揉悠兰已经齐耳的短发,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会注重细节的人。你刚刚表现的很好,只是事后要是放松一点就更完美了。首先,你自己要相信你自己说的事情,别人才会真的当真。而且,你要相信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在演戏,然后和你一起抠细节。”
悠兰抬眼怔怔看着江天,然后微微抿了抿嘴,一脸严肃道:“你说得也对!”
江天看着悠兰一脸严肃的小模样,完全忍俊不禁。可是,笑她吧,又觉得好像对不起她认真严谨的态度。所以,憋笑憋得很辛苦。
悠兰从刚刚的情景里走出来,慢慢缓过神,才不无遗憾地道:“真可惜,她刚刚突然敲门,吓了我一跳,所以手一抖梨皮就断掉了。”说着,悠兰不自觉地微微撅起嘴,这才伸手想去继续削梨。
作者有话要说:
☆、卅肆
可是,这一伸手,悠兰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的右手居然几乎是满手的血!
江天见状,突然也慌了,忙捧着她的手道:“你这是怎么了?”
紧张过后,悠兰这才觉得右手食指指尖很疼。仔细一看,果然是食指被削了个口子。悠兰笑了笑,慢慢松了口气,“没事。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削到的。”说着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想把指尖放到嘴里抿抿。
江天刚刚是被那些血吓到了,现下他也注意到了那个口子,悠兰的手刚刚脱离他的手,却又被他一把拽过去,二话不说,拉过食指就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悠兰轻呼了一声,就感觉江天轻轻吮了吮她的指尖。悠兰突然就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得厉害,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江天却似乎浑然未觉,只是眉头微皱,从嘴里抽出她的手指道:“怎么还在流血。”而后又不由分说地摁了摁床头的呼唤电铃。
悠兰那句“你干嘛”因着江天重新将她的手指放回口中而咽了下去。
直到听到有人敲门,江天才轻轻放下她的手。
悠兰知道,每间VIP病房都配有一名专门负责的护士。在江天说了请进以后,那名妆容精致,笑容专业,年轻美貌堪比空中小姐的VIP护士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在她看过江天似乎无恙后,她才开口缓缓道:“请问,江先生有什么事情?”
江天头都没抬,注意力全在悠兰血流不止的食指上,“我要消毒酒精、云南白药、纱布和胶带。”
护士小姐还是微微笑着,说:“好的。”
不一会儿,她就拿来了江天说的那些东西。
护士小姐看着江天对悠兰一脸紧张的样子,甚至还说:“江先生,需要我来为这位小姐包扎伤口吗?”
江天仍旧没有抬头,伸手接过那些东西便说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护士小姐带上门出去以后,悠兰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对人家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吧!”
江天还在潜心研究悠兰的伤口,闻言抬头,露出一个冷笑,“恶劣?我又没打她又没骂她就恶劣了?你知道这病房一晚上要多少钱吗?五星级酒店的价格也不过如此。难道我出钱还要我对他们点头哈腰不成?”
悠兰无语凝噎,这是有钱人的坏毛病,似乎还轮不到她这个穷人来诟病。
江天注意到她脸上有些不悦的神情,忙道:“好啦,我先把你把血止住了,你再兴师问罪好吗?我一般没事从来都不叫她,我是多么省事的人!”
悠兰一愣,这才想起,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也就不再好说什么,连生气也都找不到理由了。
江天却细心地用纱布蘸着酒精将悠兰手上的血渍都一点一点擦干净。酒精挥发,让整个手掌都变得凉凉的,更让悠兰感觉出江天手中的温暖,那暖经过指尖缓缓流淌进心脏。
江天很是细心地帮她清洁了整个手掌以及伤口,而后撒上云南白药,只是包纱布的时候,让江总为难了好一阵。
悠兰在一旁看着好笑,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是任由着江天东裹西缠。
最后,眼看着江天要把她的食指包得比拇指还大了,悠兰这才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悠兰微微撇嘴,明明不会还要拒绝人家美女护士姐姐的帮助,也不知是在逞什么能!
悠兰抽回手后,看着江天一脸无辜茫然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俊不禁,笑着道:“我不是嫌弃你啦,我只是还想一会儿继续削我刚刚没削完的梨。”
“流了那么多血,还削?”江天惊呼,“我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吃的。”
“不行!我还要重新削一个。”悠兰执拗道。
“你想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分一个来吃。”江天还想劝住面前这个执拗的小姑娘。
是啊,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呢。还是他那个小丫头。要不然,她为何会觉得自己是在演戏,而不是认知到这本是生活本真的面目;要不然,她为什么会紧张到,手指被削了个大口子却浑然未觉呢?虽然,在他不知情的状态里,她一直默默努力着想要变得能够独当一面。
听完江天的话,悠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分梨!不要分梨!”
江天一愣,而后悠兰自己也是一愣。都是从小被妈妈的纯良迷信式教育给荼毒了!
“那个……”悠兰想要解释一下,“我们家从来都是不分梨吃的。”
江天却幽幽笑了,“好,我们不分离。”
悠兰也对着他笑了笑,汉语真是博大精深啊,明明知道他答的应该是“不分梨”,为什么她老觉得那么有歧义呢?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悠兰连忙道:“还有!我一定要你吃上一只被削下完整梨皮的梨子!”
“那和那种梨皮被削成一节一节的梨子有什么不同吗?”
“……”
江天看着她吃瘪的小模样,内心偷笑。
悠兰在江天的辅助下,总算包扎好了伤口。而后,她握拳道:“反正我要重新削一只啦!我还可以用左手削!”
“我看你是想要两只手都残掉!”江天说着用手指狠戳悠兰脑门,“真是个倔丫头!固执!臭脾气!”
“我就是倔!我就是固执!我就是臭脾气!”悠兰说着已经用伤残的手重新拿了一只新的梨子并重新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那句“你还不是一样喜欢我”在水果刀一下深深嵌入梨肉里的一瞬间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有太多话,太多太多话,他们之间不方便说也不能挑明。
况且,悠兰根本就不知道,江天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喜欢她。
悠兰想着,慢慢削下了最后一小块梨皮,然后习惯性地将流满梨汁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刚放进去便条件反射地重新吐了出来,“啊!我手上全是酒精的味道怎么办?”
江天瞅着她刚才的举动,轻轻说了句,“坏习惯!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
可是,悠兰彼时已经冲进盥洗室去冲洗她刚刚完整削下了整片梨皮的梨子去了。
她重新拿着梨子出来的时候,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江天淡淡道。
“哦。那可能是我幻听了。那个,”她说着,不甚在意的样子,然后将还滴着水的梨子递到江天面前,“冲过水的梨子,你不会不吃吧。”说完就瞪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满眼期待地看着江天。
江天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她却忙收回手,“算了,冲过水的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