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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然而,面对陌生人,她又只是小心而拘谨的。
“唉~”舒毅然突地又叹了一口气,“酒会好无聊,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来,在这儿还不如我窝在家里打游戏呢,都是被某人逼着来的。”
“我也是。”悠兰淡淡地回了一句。
舒毅然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有些激动,“真的啊?!那就难怪我们会在这儿遇到了,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是吗?”悠兰嘴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然后说道:“不过是因为拉着你的人缺一个男伴,拉着我的人缺一个女伴而已,就是这样的缘分而已。”
“那也是缘分啊~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缘分!”舒毅然丝毫不介意悠兰对这种缘分不屑一顾的态度。
人家都搬出来古人为证,悠兰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或许吧。”
舒毅然见悠兰兴致不高的样子,转过头去问到,“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悠兰不太想理他,只想静一静。
舒毅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从走上阳台后就一直在说话,突然脸上讪讪的,“不好意思,我话太多了。”
悠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是舒毅然看不懂的神情,悠兰自己也未必懂的,然后她说了两个字,“还好。”
却不想让舒毅然觉得更尴尬,于是,乖乖闭了嘴。阳台上终于重新恢复清静,更显出夜色一种静谧深沉的美,也听得见酒会中一支舞曲缓缓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捌
阳台旁的窗边似有人声喁喁,仿佛情人的耳语。不一会儿这种声音就中断了,不过,也可能是被另一种声音湮没了,舒嫣然不算低的分贝,清清楚楚地回响在悠兰的耳廓里,“舒毅然,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快点啦,舞曲都快放完一半了!”
舒毅然尴尬地看了悠兰一眼,“这是我姐,她就这样,你别见笑。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见,蓝悠兰!”说着,舒毅然还郑重地挥了挥手。
悠兰觉得舒毅然的样子太过正式,顿时忍俊不禁,笑着道:“再见。”
只是没想到,舒毅然前脚刚走,江天后脚就踏上了阳台。
悠兰以为是舒毅然又回来了,无奈地笑笑,回过头去,道:“怎么了?”却不想一头撞在江天的胸前。悠兰想退一步,后背却已紧紧抵住了栏杆,而江天却也没有动弹。无奈,悠兰只好抬起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江天顺势低下头去亲吻了她的唇,然后抬起头来笑笑说:“我不过走开去谈了一下生意,你就交到了新朋友,真厉害!”
悠兰听他这话,语气怪怪的,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老实说,“不是,酒会太无聊,我来阳台上透气,他也是,于是就聊了几句,仅此而已。”
江天似乎根本没在意她的回答,其实差不多从他们谈话开始的时候,江天就站在阳台旁的窗边了。本来谈完生意以后,知道她一定会觉得很无聊,想快点找到她,好不容易在阳台上发现她,却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了,于是,他就在一旁等着。
悠扬的舞曲缓缓流淌,江天问到,“你想去跳舞吗?”
悠兰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想!”顿了顿才又说,“我不会,一点儿都不会。”
江天却显得不甚在意,“那我们就再在这儿站一会儿吧。”说完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悠兰一眼,接着果断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悠兰身上,用有些苛责的语气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冷吗?”
悠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虽说自己穿得有些单薄,现在又是深秋,可是,或许由于大厅里暖气开得够足,也可能是因为阳台旁边的大厅角落里就有中央空调的缘故,所以悠兰并不觉得冷。不过,现在她才懒得去探究究竟是哪样,她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对着江天说,“我不冷,可我——饿~”
江天顺手弹了她一记爆栗,“大厅里有那么多吃的,你说你饿?!我应酬的时候你都去干嘛了?!现在去吃,别一会儿出了酒会,你又说你饿,然后嚷着要吃东西。”说完江天就拉起悠兰准备进大厅。
悠兰顺从地跟着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这都是被饿的,今晚的江天有些奇怪,果然是深不可测的男人!
一转身却看见舒毅然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酒呆若木鸡地站在阳台口。悠兰一心只想着江天要带她去吃好吃的,什么都没在意,只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舒毅然,你去吃东西吗?”
舒毅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真的就跟着来了。悠兰在挑选食物,江天在一旁指导她,告诉她哪些他觉得比较好吃,哪些比较受大众欢迎,哪些比较软,哪些比较硬,然后让悠兰按着她选的每一样也帮他拣了一份。
舒毅然则是草草拣了一点。刚刚,他和他姐跳完一支舞,嫣然被别的男士邀请跳舞去了再顾不得他,他便赶紧拿了酒回来找悠兰,却不想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并肩而立,而且还显得那么亲密。其实,他就是觉得投缘想跟她交个朋友,可是江天的存在,却让他觉得自己连朋友的立足之地都没有。
悠兰满足而惬意地品尝着盘子里的食物,这种时候,填饱肚子才是真正的大事。江天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却满怀心事,刚刚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他!
难道就因为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开,舒毅然?!
江天觉得自己真是像得了失心疯!
舒毅然觉得无趣,不一会儿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悠兰吃到七八分饱,也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反正该处理的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于是江天问悠兰,“想走了吗?”
悠兰喜形于色,“可以走了吗?!”
“嗯,我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那就走吧!”悠兰如同得到大赦般,完全一副急不可耐,还留什么的样子。
江天开车把悠兰送到小巷口,大概才十点光景。江天说:“我就不把车开进去了,你可以自己一个人进去吗?”
悠兰听到这话就什么都明白了,“可以。”
“那就好,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江天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她就是他的一个同事,他顺路捎她一程一样。悠兰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阵冷风吹来,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连忙急急说到,“对了,衣服和鞋子怎么办?”
江天看着身形纤细,衣着单薄的悠兰,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披着进去吧,担心感冒。衣服和鞋子都是租的,你回去还是把它们装进盒子里,明天我会派人来取的。”
“哦。”悠兰淡淡应了一声,江天看没事了便开着车离开了。悠兰转过身朝黑黑的巷子里走去,心里却有莫名的失落,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有觊觎过她穿着的这件衣服和这双鞋子,而且,她根本就不怎么喜欢蓝色,如果江天说就送给她了,她还不知该如何处理呢!可是,当江天的答案和她预想的差那么远时,她又觉得心里怪怪的。一个那么有钱的人,给她送来的衣服和鞋子居然是租来的,这算什么啊?!
一直以来,悠兰都觉得江天在对待她时,很多事情的做法,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都“节省”过了头,甚至可以说是吝啬了!
而今晚江天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也就是说只要没有“清帐”,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就还将继续下去。悠兰不知该怎么办好,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应该是越早结束越好吧,绝不能拖泥带水!可是——这种事情,江天都不主动,让她怎么去开这个口?!
江天回到家时,思云还没睡。
“爸爸,你答应我早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困了!”一到家,思云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般质问江天。
江天一把抱过思云,“云云,是爸爸不好,爸爸给你道歉。可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走,爸爸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思云用肉肉的小手臂揽过江天的脖子,用甜丝丝的声音说:“好,云云最喜欢听爸爸讲故事了!”
郝蕾在一旁看着,刚开始视线一直在思云身上,待她看到江天时才发现端倪,奇怪地问道:“你的西装外套呢?”
江天仍旧哄着思云,无暇他顾,便头也不回地答道:“可能是落在公司了吧。”
郝蕾半信半疑。即便他说的是假话,只要他还肯骗她,那也代表他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她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江天果然就派了上次送衣服的人来把东西拿走了,其中也包括昨晚他借给她的那件西装外套。那人什么都没说,拿了东西就走了。
悠兰再怎么文静沉稳的性格都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她就是纳闷,他这是什么意思?!说他忙不过来,也不像!说他对自己没兴趣了,也不像啊~
这种事情就这么拖着,时间越久,悠兰反而觉得越不安,感觉自己就像他的嫔妃又或者不过就是个小姐,等着给他侍寝,却又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召幸。这种感觉让人很无助很惶恐,悠兰本来的性子就是从不喜欢欠着别人什么!
有时候,看着江天对她不冷不热不痛不痒的模样,她也好想发发小姐脾气,把欠他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给他。可是,有时候她也想,五十万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自己又真的可以就靠着出卖一两次身体悉数偿清吗?
悠兰在惶恐与无助中煎熬度日,每天上班,她都会想会不会突然就接到他的电话,然后听到他说今晚他会光临她的小屋或者接到他一起外出的邀请。这种感觉真的很磨人。悠兰一早就说过,江天这个人太难测。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在耐心等待着,总觉得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在靠近,可是又看得不甚清楚,只能等着其一步步靠近,再去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这种日子维持了一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悠兰已经把自己的厚衣服全部找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而在这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江天再也没有联系过悠兰,也再也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酒会。有时候悠兰都在想,反正她是不会主动约他的,如果他也就一直这样不联系她,是不是慢慢的他们就将恢复陌生人的关系,各自回到从前的轨迹?
可是,事实证明,悠兰把江天想得太慷慨了,五十万可不是白给的。
那天因为发生了一点意外,悠兰很晚才下班,天已经全黑了,清冷的天幕上只点缀着零星黯淡的星。悠兰穿得有些单薄,一路走一路拼命地对着双手哈气。开始也没怎么注意,离小院大门还有十几米的样子,悠兰看小院门口有一点动来动去的小红光。悠兰有一点轻微的近视,远远看着是一个人靠在一辆汽车旁吸烟,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走近到一两米,悠兰才看清那人竟是江天。不待她反应过来,整个鼻腔和胸腔里都充满了他熟悉的味道和深深的烟草味。江天一步上前把悠兰拉进她的大衣里牢牢裹住,在她耳边呢喃:“暖和吗?”顿了顿,他的鼻息在她耳边清晰可闻,然后他的声音伴着初冬的寒风带着某种致命的蛊惑缓缓袭来,“悠兰~我想你了~”
江天的胸膛很暖和,悠兰的脑子却在一瞬间像被冻住了一样,身体也是,好像无法动弹了。江天把她抱得紧紧的,好像在给她源源不断地传递温暖和力量。悠兰就像一只冻坏了的蛇,半晌才在江天这个傻瓜农夫的温暖怀抱里缓过劲来,用她那木木的不怎么听使唤的舌头回答道:“我也是。”声音细如蚊蚋。
可是,却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江天的耳朵里,“你说什么?!”
江天终于放开她,用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他的身体似乎微微战栗着,眼睛里面竟有美丽的色彩与光芒,仿佛天边最明亮闪耀的两颗星。其实,悠兰隐隐之间似乎也是明白的,那短短的,甚至不算有力的三个字应该也算是某种应允与承诺了吧。悠兰但笑不语,眼中的光彩与江天眼中的宛若双生。
江天一把拦腰抱起悠兰,惹得悠兰一阵低呼。“开门吧。”江天对着悠兰说。
悠兰直直地望着他,眼神温柔里带着丝丝眷恋,悠兰觉得江天说这话时就像在说一句魔咒,感觉很美妙,而这句咒语最终会带来什么,悠兰却并未往深处想。
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小院的大门,悠兰的房门。江天把悠兰放在床上,然后就去解她外衣上的扣子,悠兰突然握住他放在她胸前的手,有些羞涩地说到,“可以,把灯关掉吗?”
江天先是一愣,然后对着悠兰邪佞地一笑,便去关掉了灯。黑暗之中,谁也没看见谁各自脸上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