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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婉本听到薛老夫人问起自己的话就有些不想答,又听到钟雪珍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微微抬眼将钟雪珍和薛老夫人睃了一眼,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遂应了薛老夫人的话,乖巧地跟着薛小暖和薛紫萱一起出了门,院子里已然站着薛家两房的几个哥儿,这样回头看来,陈玉婉便有些踌躇。
薛小暖道:“我哥哥你都见过,这几位都是我大伯家的哥哥,你比我大一岁,比起他们还是小了些,叫哥哥带名字也无妨!”
薛紫萱听着薛小暖的话道:“玉婉,你到咱们家来真的是好,我们家的除了大哥其他的可都还没成亲,你又住在候府里,说不得以后就是我们的四嫂了,如果真是这样,可不是一好加一好,正正的好!”
陈玉婉装着羞涩地样子抬眼扫了薛荣宝一眼,低下头没有吭声。
薛荣宝在国子监念书,见的人多,见过的女子也有,很是大方地道:“萱妹妹说些什么,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
薛紫萱明明知道陈玉婉到西北候府是怎么会事,这会子单单将她与哥哥往一起里挤,可见不是给大哥拉仇恨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大伯家的几位哥哥哪一个不是盯着陈玉婉移不开眼去。
果真,薛荣泽,薛荣峰看向薛荣宝的眼色便沉了下来。
薛小暖暗自点头,大哥说得好,薛紫萱想要让大哥和陈玉婉难看,却被大哥一两句话便化解。
薛紫萱讨了个没意思,看着陈玉婉眼珠子转了几转小声道:“不若妹妹去我那里瞧瞧我新钟的那几盆倒吊金钟去?”
陈玉婉自有有打算想了想便道:“捣扰姐姐了!”
薛紫萱便拉着陈玉婉的手,薛小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薛荣泽侧转着身子,看着三个人离了视线这才转过身来:“四弟,这陈姑娘是打哪来的?”
薛荣贵抢着答道:“是我爹爹好友的女儿!”薛荣泽看到薛荣贵一副怕被人抢走的样子,笑了笑,转过身去。
薛荣宝和薛荣泽又说了几句,两府弟兄六个便都涌到了薛荣峰的院子里。
薛小暖跟在陈玉婉和薛紫萱两人身后,也不说话,就听着前面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快到薛紫萱院子的时候,两人说话的声音已经低得让她听不清了。
薛小暖自也不在乎,招呼身边的白果让丁香守在门外,她带着白果跟了进去。
陈玉婉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与薛紫萱说的十分热乎。
“萱姐姐,这是你绣着水草荷莲,看着和真的一样!”
薛紫萱看着陈玉婉拿在手里的一方落地插屏上的绣图道:“婉妹妹笑话我来着,可见得婉妹妹的的针线活也好得很。要不也来与我一起绣可好?”
陈玉婉有些脸红道:“我怎么能和萱姐姐比,这绣的图样别致针角均匀不说,还穿插了好几钟绣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薛紫萱被陈宝珍说的眼睛亮晶晶,心里十分高兴。薛紫萱看到一边坐着喝茶的薛小暖道:“小暖,玉婉妹妹长得又好,说话又好听,听着针线活儿也好,你也学着些,别像是别人欠了你的,隔着十丈远!”
薛小暖笑了笑道:“玉婉姐姐的确长得好看,大姐要是觉得小暖这样,那我出去和哥哥们说说话也可!”
薛紫萱被噎了一句,再想要说薛小暖的不是,看着薛小暖这样直白的就话,也张不开嘴了。
薛小暖见着薛紫萱瞪着自己,转过头去看向陈玉婉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陈玉婉望着薛小暖,也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和薛紫萱说话。
薛小暖端着青瓷蓝白海纹碗,笑看着陈宝珍,心里道:陈玉婉虽然和自己笑着,可是笑不达眼底,那份深藏在里面的冷漠,让她感觉到仿佛很久以前欠了她什么。
薛小暖喝了一口茶,忽然顿住,凝着心神再仔细看过去,难道,陈宝珍心里是恨着自己一家的?所以,虽然父亲将她接进了府里,只她却不会真的感恩父亲!如果真是这样,那父亲会不会是迎进了一个冤家!
从承文伯府回来后,薛小暖和陈玉婉去给钟雪珍请了安,陈玉婉借口身子倦了,想要回去歇一会,钟雪珍便道:“去吧!”
陈宝珍离开后,薛小暖问钟雪珍:“娘,陈东叔叔不在后,咱们家可帮过玉婉娘他们?”
钟雪珍看着薛小暖:“一直在帮,就是她们回了老家,你爹也让人送过几会银票,丫丫,你想说什么?”
薛小暖道:“没什么?”
也就是说,陈家是接到过自家帮助的,但陈玉婉的娘死后,她带着不多的家产依附与族家长,那时候,是不是有人对着她说过什么?
梅院挨着菊院不远,薛小暖让白果暂时听着些那边的动静,其他的,她现在也说不好。
薛荣宝回到国子监去念书,薛荣贵跟着西北候的左副将去了宣府司,听说是宣府司那边最近有些不太平,皇上指了西北候,却又因另外一件事,丁北候薛刚临时让自己身边的副将去看看。
薛荣华每天则跟着杨启山先生学习。
一下子薛小暖更加没了去处。陈玉婉每天准时去馨海院给钟雪珍请安,她很会看人脸色,没过多久,就摸清了钟雪珍的脾气,说话做事对应着陈宝珍的爱好。
钟雪珍有些喜欢上这个女孩儿,赏了一盒首饰给她,陈宝珍也不扭捏,谢了钟雪珍。
作者有话要说:
☆、纳妾
一晃半月过去,肖飒没有再在她面前出现过,也没有让人带什么信来,大约是因为上一次的事。
薛小暖似乎忘记了追查谣言的事,也不问府里的几个哥哥,肖飒那里更不去问。
打算是京城里的新鲜事儿多,过不了多久,这些事儿就会被人忘记。
这些日子天气渐暖,换了夹衣不久,便想着要做夏天的衣服。让丁香去了馨海院,问钟雪珍要了几匹细葛,这是夏天最好穿的料子,俗称夏布,是用麻棉混纺制成,因其质地柔软,细薄,故而在富贵人家都是必备的,细葛也以雷州出的最有名。
钟雪珍的库房里就有雷州的葛布。薛小暖让针线活做的最好的紫苑帮着自己裁了两件内衣,又想起陈玉婉,便让莲心拿了一匹送到菊院。
陈玉婉让身边的丫环雪儿接过莲心手里的细葛,陈玉婉看到莲心送来的只是一匹白色的布,心里有些不喜。
“这是夫人存下的几匹雷州葛布,我们姑娘想着做夏天的中衣必十分凉爽,所以也给姑娘送了一匹来!”莲心看到陈玉婉的脸色不好看,便做了解释。
陈玉院一听是雷州葛布心里一惊,转头去看雪儿手时端着的那匹布,没想到是雷州葛布,她在老家,只在族长家里才看到他在夏天的时候穿过,知道这布来的不易,轻薄而柔软做夏天的中衣是再好不过。
莲心看出自己的不喜,又觉得让人知道自己连雷州葛布也没见过,一时有些不自在,有心想要在莲心面前装个好儿,便对着雪儿道:“春桃,先放在炕上,给莲心倒杯水!”
唤雪儿的丫环急忙将手里的细葛放在外间的炕上,去倒水。
莲心道:“姑娘不用这么可气!”
陈玉婉笑着道:“莲心,你家姑娘送来这样贵重的料子,这让我怎么谢她!其他人也有吗?”
莲心道:“倒是没有,只有你和姑娘有!”
莲心没说这是薛小暖去问夫人要的。
“姑娘,这位陈姑娘看着冷冷清清,虽说长得好看,可这脾性……”莲心回来就皱着眉头说起陈婉玉。
薛小薛正和白果两人看着缝自己的新衣服,听到莲心的话,想了想道:“她总归是小姐,是咱们家的客人,你们只管好言好色对她就是,至于脾性,就不要再说了!”
薛小暖针线活比不上身边的几个丫环,可是也不愿意让我说自己真是的一无是处。如今做件衣服还中可行的。
莲心脸上忽然红起来,道:“是!姑娘!”
正说着话,丁香从外面进来道:“姑娘,老太太那边是怎么会事?”
薛小暖放下手里的针线,揉了揉肩膀道:“怎么了?”
丁香气愤地道:“夫人被老太太叫去,这会子回来带着那边府里的两个人!”
薛小暖一听两个人,一汪秋水眸子望过去。
丁香顿了顿,低声道:“姑娘快去看看吧,怕是……怕是那边给候爷的!”
薛小暖一听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早前儿,我不是还让白果去问娘要了细葛,怎么这会子就有了这事?”
说着就要下炕,莲心忙上前将桃红色绣着木棉花的软底鞋套在她的脚上,薛小暖下了地道:“白果,丁香,你们跟我去看看!”
钟雪珍听说薛小暖要细葛做夏衣,对着冯妈道:“也是时候该给府里的人做两套夏衣了,丫丫不来要,我都给忘了!
来京城也半年了,在西北这个时间还有倒春寒,风沙又大,哪里还想着做夏装,怎么也要等过了四月。”
冯妈笔着道:“那倒是,夫人这么说,不如就乘着这一次给府里人和各位主子都做两套夏衣!”
钟雪珍道:“白果你跟着冯妈去库房看看,有几匹细葛取个两三匹,剩下的给老爷和宝哥儿他们几个兄弟做几件道袍!”
白果喜滋滋地和冯妈说着话去了库房。
两人刚走出去,承文伯府就来了人,是薛老夫人身边的木兰。
“老太太请夫人过去说话!”木兰长得清秀,看着是个和气的丫环,一说话脸上两个小酒窝儿一动一动地,看着很是惹人注意。
钟雪珍放下手里修花的剪子坐到软榻上,让明珠端了水来,洗了手道:“老太太可是有什么事儿?”
木兰笑着道:“老太太也没说,就说让婢子来请夫人!”钟雪珍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便收拾了一番道:“那咱们过去看看!”
木兰依然笑着道:“正是呢,夫人!”
钟雪珍到了承文伯府,一进薛老夫人的屋子,就看到薛老夫人正和身边的赵佳慧说话,赵佳慧看到她,脸上有些心灾乐祸的样子道:“弟妹来了!”
钟雪珍眉眼儿跳了两跳,进了屋子给薛老太太行了礼坐在赵佳慧的右边红漆椅上,看着薛老夫人:“老太太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唤了儿媳妇过来?”
薛老夫人看着钟雪珍,早就十多年前就想着要办成这件事,竟然拖到了现在,早些年,钟雪珍离了自己的手掌心,明知道看不顺眼,眼望着离在天边,手伸不到那时在,如今,回来了,便别想着再脱离开自己。
“也没什么事,你们候爷自带着你离开京城也有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里一直都是你侍候着他,如今回来了,你也腾出身来好好养养自己的身体,我这里有两个丫头脾性,长像都还过得去,你将他们带回去给你们候爷收了房,再要是有个喜信儿,不拘那一个,都可抬了妾侍,让她们帮着些你,也好过你劳累的紧!”
钟雪珍听完薛老太太的话,忽然笑了笑,对面坐着赵佳慧,被钟雪珍看着不自在,吭吭了两声才道:“这都是老太太想做的,你就带回去给小叔叔看看!”
薛老夫人侧脸看向赵佳慧,这其中一个还是她院里的丫头,此时却都推在她的身上,推就推吧,这大儿媳妇已经让自己捏在手心里,就算想要在候府里放个线儿,她也是理解的,便没有吭声,转头再看向钟雪珍。
钟雪珍心里一股怒意涌上来,脸上却波浪无一:“老太太说的是,那就让我看看是哪两个丫头!”
薛老夫人抿着的嘴此时笑了起来:“春兰,去将人叫进来!”
钟雪珍仔细看着眼前两人,一个长得妩媚,一个长得乖巧,放在府里的丫头们里面也是出类拔萃的。看着都是老实的,不过,钟雪珍内里冷笑道:这两个必是老太太花了心思才挑给薛刚的!
两人眼里带着喜色,给钟雪珍见了礼。
钟雪珍道:“既然是老太太发话让你们去的候府,那候府的规矩自是要好好守着的,老太太如没有别的事,我就带她们回去了!”
薛老夫人心里有些不安,钟雪珍竟就这样答应了她,没有丝毫地闹腾,与她想像中的大有出入,便有些意味讪讪:“去吧,好好给她们说道说道!”
钟雪珍带着两人回到了府中,丁香正好和钟雪珍的大丫环明柳要了个花样子做荷包,便看到了这一幕。
钟雪珍进了屋子,在外间让那两个人站着,自己进了里间,明珠跟着进去,帮着钟雪珍取了头上的钗环,又换了套轻便些的秋香色宝相花的湖绸褙子,这才款款走出时间,坐到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直起了身膀儿,看着眼前两个女子。
“说说,你们是都是从哪来的?”
穿丁香色杭绸褙子,梳着双垂髻的女子道:“奴家是老太太房里的二等丫环,叫苏秀,原名也叫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