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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雪珍又低头应是!老夫人人老心精,竟将承文伯府摘得一干二净。
薛老夫人带着薛紫萱和赵佳慧离开后,薛小暖去了馨海院。
薛小暖一进屋便让屋子里的人退了下去,等到只剩下娘俩的时候这才将自己当时的情形真实地又说了一遍。
说完了,才道:“我刚刚在老祖宗来之前,去过一趟馥郁院,将自己的猜测直接说了出来,没想到肖飒就变了脸色,想来这是真的,娘,怎么说也是皇上看重的人,怎么会有人就想要害他!”
钟雪珍是从辅国公府出来的,自也知道遇到这样的事,不是朝堂政敌蓄意谋害,就是家族内部有了问题,知道家族越大,里面的龌龊事越多:“丫丫你生在西北,你爹又是总兵,身边没有妾侍,三个哥哥都是娘生的,自然没有什么阴暗的事发生。
可是这京城里像你爹这样不纳妾的人少之又少,就像你大伯不也还有两房妾侍,咱们回来的这半年间,不是也听到不少你大伯娘和妾侍的事情,英国公府,是京城中的望族世家,这样的事总不会避免,也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总其一样就是这世子之位了!”
钟雪珍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她与两三个手帕交闲谈的时候,也听说了英国公家的这位肖飒虽然是世子,可是自己的娘亲却入了佛堂,如今管家理事的是英国公的贵妾刘氏,刘氏生了一子一女又得英国公的疼宠,手段十分了得。
薛小暖道:“也或者是肖飒在外惹到什么人!”
钟雪珍嗔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总是你伤了人,说不得过一会儿,英国公府就会来人!”
薛小暖小声道:“如果真像娘说的那样,这英国公府来看世子的人其实是想来看他受了箭伤是不是活不了多久吧?”
钟雪珍想了想,抬起头:“丫丫说的也有可能,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怎么应对就看这位世子了!”
薛小暖却想到更多:“娘,要是这么说,那这害肖飒的人这一会是不是也会连着咱们西北候府也会算计在内了,如果肖飒真有什么不好,他们怎么会放过我们家!”
薛小暖想想,如果爹爹在就好了!
钟雪珍忽然怔了下,转而脸色就变得不好了,丫丫想得真是她之前差点疏忽的地方。
薛荣宝薛荣贵薛荣华哥仨从门外进来,见钟雪珍和薛小暖十分严肃地脸,问是怎么会事,薛小暖就将猜测地事说了一遍,哥仨一听,也感觉这是有些钻了套。
薛荣宝道:“娘,这肖飒之前算计咱们妹妹,现在要是按着妹妹和娘想的,外人倒有可能,不得不防。爹爹毕竟刚从西北回来,若是英国公府内有人害肖飒,到时候真要连着咱们西北候府算计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薛荣贵眼一揉道:“这些京城中的家族还真把咱们当成土包子,娘,别怕,在西北对付那些外族,咱们可从来没手软过,到了这京城里也别想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
薛荣华则道:“娘和妹妹想得很好,但英国公府还没来人,咱们还是等等看,肖飒会怎么应对,也说不定是娘和妹妹虚惊一场!”
这么一说,薛小暖便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存了疑惑。
薛小暖出了馨海院慢慢往自己的梅院走去,要不要提前去说一声让他装着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白果道:“娘子在想什么?眉头皱得这样紧!”
薛小暖道:“没什么?”
丁香往前快走了两步道:“老太太的心也太偏了,这么些年,都不见自己的孙子孙女,见到了却是这样的!”
白果叹了口气道:“候爷和夫人在西北一守就是十三年,哪里比得上日日守在跟前的大夫人和承文伯,自然大少爷他们也是一样,比不上承文伯家的几位少爷和姑娘!”
几个人说着话到了梅院,进了屋子,莲心和紫苑早让人烧了热乎乎地水,薛小暖脱了身上的空色长袍,箭袋早已让白果取走,进了净室,好好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披着湿湿地长发出来,让紫苑帮着拿布子揉头发。
莲心则端了热腾腾地小米粥上来,薛小暖看到小米粥,感觉肚子又有些饿了,便将碗里的小米粥喝了。
这个时候,西北候府的府门外,一辆盈实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从马车里跳下赶马车的车夫,上前敲门,门子听到说是英国公府的如夫人来了!门子也知道这定是来看他们世子的,就让里面的人给夫人通传,钟雪珍得到消息,让明月快快地去叫了薛小暖来。
明月出门去了梅院。
薛小暖换好了家常的衣服,让紫苑梳头,听到莲心说英公国公府的人来了道:“来的倒也快!是什么人?”
莲心道:“来传话的人好像说是什么如夫人!”
那就不是肖飒的娘亲,可让娘去应酬一个如夫人,好像有些不大妥当,再是被人说成土包子,只是要让娘亲放下身段,到底会被人说嘴。
“丁香,我们走,我要替母亲去接待英国公府的这位如夫人!”府里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着娘亲!哥哥们到底是男子。
几个丫环挑好了衣服鞋子,放在薛小暖的身边,白果道:“不是有夫人接待,姑娘怎么还要赶着去?”
薛小暖道:“听娘亲说肖飒的娘亲进了佛堂,现在这位肯定不是她的娘,要是那位英国公的贵妾来,难道也要让堂堂正室去接待一个贵妾,没得自贱了身份!”
白果一听道:“嗯,姑娘说的是!”
去府门口的路上和明月遇到,明月道:“夫人让姑娘代她去迎英国公家的人!”想来娘亲出知道来的人不是肖飒的亲娘。
薛小暖边走边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娘,让她别担心!”
明月应了回了馨海院。
英国公家的马车从侧门进来,薛小暖就站在府门内看着那马车到了眼前,马车里的人也看到了薛小暖,竟是有片刻的怔神,眼前这丫头倒长得清丽。转眼想到来的目的道:“怎么是个小丫头来迎人?”
听说西北候在西北十多年,性格十分要强,在军中威望很高,他那夫人出自辅国公家,能跟着夫君在西北守上十几年,倒是难得。刘氏默默掂量了一番,将不快隐在心里。
身边的丫环道:“怕是钟夫人不在府里吧!”
刘氏眉眼轻挑了挑:“无妨,咱们是来看世子爷的,别的,也不是太过要紧,这丫头虽然看着小,眼里却带着一股英气,是个有主意的。听说薛候爷就生了一个女儿,说不准,你家世子爷还真就是这丫头给射伤的!”
刘氏说完了话,便坐正了身子,眼里透着七~八分精明,右边的嘴角轻勾了下,将眼内神色隐藏了起来。
丫环听了刘氏说的,连忙转过头去,再次仔细打量薛小暖。
薛小暖没有听到车上人的话,等到马车在自己不远处停下,一脸恬淡地看着从马车跳下两个丫环,一个穿着桃红比甲,一个穿着海蓝色比甲,都是压着毛茸茸的白毛滚边,一个俏丽,一个端方,两人下了马车,转身去接车内的人。
一只点着朱红丹寇的盈白素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握住车厢的门。
“夫人请下车!”
两个丫环端了脚凳放在适当处,刘氏从马车里出来,被丫环扶着下了马车,眼前的这位,容色婉约,眉眼十分的喜庆,梳着的牡丹髻上,压着一朵淡粉的宫花牡丹,一支累丝嵌宝虫草簪斜插髻中,穿着梅红的妆花段褙子,着一条十二副闪缎三色马面裙,走动间,流光溢彩,华丽无比。通身透着一股子贵气。柔弱,软绵绵地又让人心生怜惜。怪不得英国公会捧在手心里。
薛小暖上前微微欠身道:“这位是……!”
刘氏身边的丫环道:“这是我们府的如夫人!”
说是如夫人却不是英国公的妾侍,这丫环可见见得多了,很会说话。
刘氏见到薛小暖只是欠身却行得是半礼,虽然心里不喜,脸上却是担心与着急:“你是钟夫人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
薛小暖道:“是的!”
刘氏道:“你母亲呢,怎么是你来迎我?”说着不等薛小暖说话又道:“我家世子可是被你射伤的?”
薛小暖抬起头道:“小暖惭愧!”
刘氏道:“你会射箭,那马一定也骑得不错?听回话的人说,世子的马竟然也被你哄得骑了它,那马是西域进贡给皇上,被皇上赏赐给了世子的,之前也只世子能收服!可见,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刘氏银铃般的声音带出一番话来,薛小暖道:“夫人过奖,只是偶然骑得!”
刘氏看着薛小暖,审视地目光放在薛小暖身上,好一会才道:“带我去见世子吧!”
自己说了半天,这丫头怎么就看不到一丝不安和害怕,自己来也不是为了和西北候府结怨的,世子到底伤成什么样,在这丫头脸上也看不出来,还是得亲眼见到才是!
府里国公爷一听就怒了,说是要亲自来问问西北候是怎么教女儿的,可西北候代皇上出京巡查地方军务,西北候府主事的只是钟夫人,国公爷要来也不好让钟夫人接待,只好自己亲自来看看。
这样也好,伤得如何心里也有了数,再则,这不回府,又是哪般也得探清楚了。
刘氏思量半晌,虽然心里有些异样的窃喜,可还是想要快些见到世子。要是世子伤得重了,那自己的儿子就有望得到世子之位!
但钟雪珍钟氏不亲自迎自己这件事,还是让她心存恨意,这样打脸的事,放在哪个府里的贵妾身上,也受不得的。
薛小暖发现刘氏一直在盯着自己,目光闪烁,像是在衡量什么。那眼底里一闪而失的喜色却生生刺到了薛小暖的眼睛。
薛小暖忽然有些同情肖飒。
欠身道:“母亲去外祖家了,夫人着急世子的伤势,还请夫人随我一起去看世子!”
薛小暖此刻的样子,既温顺又腼腆,让刘氏对着一个未及笄的孩子,怎么也说不出太过责怪的话。
刘氏虽然是个贵妾,在外的名声却还是不差的。自然薛小暖这样不算冷淡也不算热乎的样子,实在让她发不起脾气来,还有一样,这样的机会不多,可以说是少之又之。也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心里不但不发脾气,还要谢谢薛小暖的这一箭呢?
到了馥郁院,刘氏一进门脸上已然换了一副疼惜的样子,急步走进了肖飒住着的炕前:“世子爷,你可受苦了!”
肖飒仿佛早就知道英国公府来的人会是这位贵妾,嘴角带着苦哈哈的样子道:“姨娘来了!”
刘氏低头将肖飒地被子看着,伸手将被子掖了掖,想要抬手将被子揭了看看伤,又觉得不妥:“锦葵回府去说你被人射伤了,伤到哪了,可严重,看过太医没有?”
肖飒全身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有气无力地道:“是杨太医来过了!姨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刘氏心里一喜,脸上却是嗔道:“世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肖飒看一眼站在刘氏身后的薛小暖收回目光道:“我的腿怕是要废了!”
刘氏安慰道:“世子爷,杨太医真是这样说的,那可如何是好!”
薛小暖站在刘氏身后,将肖飒看过来的眼神捉住,那里面透着几分狡黠,这个肖飒竟与自己想得一样,将病情装得十分严重,看来也是想要看刘氏的一番做戏。
刘氏显然做过让肖飒不耻的事。
不过,要是真这样,自家不就被英国公惦记上了。薛小暖轻微地皱起眉头。
默默地站在一边,将眼光投向肖飒,肖飒说完了话就将眼睛闭上,间或让刘氏还看到一丝莹莹的泪光,只一眨眼便看滚落到枕上。
薛小暖讶异地看着那滴泪落在枕上,变成一点湿,不由暗里有些好笑,这肖飒可见在这位刘氏刘贵妾面前,不是一会两会的装弱,竟然男儿的眼泪都流出来,这得有多久才能练成?
之前自己还想着提前来告诉他让他将伤势装得严重些,现在亲眼看到了,薛小暖都觉得自己在杞人忧天了。
刘氏也看到这滴出来的泪,她是相信肖飒真的伤的重了,哪还有心思再在这里敷衍,可是不说几句,不摆摆对肖飒的关心,这样出去,又怕被人说嘴,便转身道:“薛姑娘,你一个姑娘家,竟出入戴箭带剑,伤了我家世子爷,你母亲不见我,想要避开,可这件事怎么就是一个避字能解决的?”
薛小暖道:“夫人说的是,只是情形到底如何,还要让肖世子说句话吧?”
刘氏一怔,复回头看过去:“世子爷!”
肖飒自然不能说,是他自已撞上去的,这样一来,他便不能在西北候府里住了。
他还有事要做,也要避开有些人的盯梢!稍稍睁开眼,嘴里说着话,眼却一直看着薛小暖道:“我只在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