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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地道:“请你们伸长你们的贵耳朵,仔细听好。”他又停顿了三秒钟才说:“我——恋——爱——了!”
“什么!?”任风与穆亚林两人都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喊出声。
“我说——我恋爱了!”展炘重复了一次。
“真的假的?你恋爱了!你不是耍着我们玩的吧?”穆亚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是千真万确地恋爱了!怎么?你是不信我的话,还是嫉妒呀?”展炘不爽地斜睨穆亚林一眼。
“鬼才嫉妒你!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是不相信你的人格。”穆亚林又开始和他唱反调。
“你讨打啊!”展炘又使出他的拿手绝活——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右手握拳作势揍人样。
他们两个平时就喜欢这样打打闹闹,不过从未真的打起来过。
“你们两个别再瞎闹了,真是受不了你们!展炘,你说的可是真话?”任风拉开他们。
“他妈的,连你也不相信我!”展炘气急败坏地道。他有点后悔自己交了这两个损友,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敞开心房对他们吐露真心话。这两个小子竟然当他在说屁话!
“那位幸运佳人是谁呀?”任风姑且相信了他,事实上他看到展炘那么认真的表情,早就相信他了。何况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他也没必要骗他们,存心拿自己的恋史开玩笑。平常展炘虽然粗心大意,动不动就开玩笑耍他们,可是他一向不会拿“恋爱”这种肉麻兮兮的事捉弄人的。更何况——男主角还是他本人!
“唉!总算还有人愿意相信我,不像某位单细胞、没大脑的猪头。”展炘一边说,一边用充满怒气的眼神瞪着一旁的穆亚林。
“哟,有人要杀人啰!救命呀!”穆亚林继续闹着已然面红耳赤的展炘。
“你再啰唆我就真的拿你开刀。”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友”的份上,展炘早就揍他个满头包。这世上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大刀的,只除了这个“贱友”!
“好嘛!别这样,你就快说吧!我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呢!”穆亚林真的是比任何人都还急,急着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掳获这位万人迷老兄的“寂寞芳心”。
“哼,求我吧!”说完,展炘又清了一次喉咙接着道:“你们都认识的,就是住在我家的那位。”
“哪位呀?谁知你煞到哪一位?”穆亚林其实够急了。
“就是——衣依!”展炘不好意思地回答。
“就是让你跑来我家躲她那么久的那位——你的异父异母的妹妹呀!”这真让身为他贱友的穆亚林有些意外。
“谁说她是我妹妹!”
“明明就是嘛!”
“当然不是!我从来不认为她是。”这是展炘最初也是最终的执着。
“想?想不到一向都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你,居然会对她动了凡心!”这真是出乎任风的意料之外。
“是啊,你还真会保守秘密。”穆亚林半是羡慕半是惋惜地道。
“你不是看她不顺眼吗?”任风对于展炘突如其来的态度感到不解,“你不就是因为她,才不想住在家里的吗?”
“这要怎么说呢!我想我大概第一次在图书馆外撞到她时就喜欢上她了,之所以不回家住只是为了逃避那种陌生的情感,但是这段日子里,她的身影从未离开过我的脑海。昨晚,当我回到家见到她时,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
这也是我想了一整晚……不,严格来说,应该是想了两个月,才确定的答案。“展炘诚实的公开他的心情。
“好小子!你居然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这么久,真不够意思!”任风推了展炘一把。
“是啊!他妈的,真不把我们当成兄弟。”穆亚林也有些气他。
“你既然对她有好感,为什么要用那种好似不屑的态度来对她呢?”任风认为爱情的初始应该不能忽略。
“大概是我不敢承认我对她的感觉吧!另一方面,大概是……一开始我害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她!所以,才会极力地告诉自己要抗拒这种感觉。”展炘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之后继续表态。
“你为什么拖了那么久才告诉我们呢?”穆亚林不悦地问。
“是啊,为什么你昨天会忽然顿悟了呢?”任风也有些不解。
“是那位标致的『妹妹』对你做了爱的告白?”穆亚林胡乱地猜测。
“是我昨晚……吻了她!”展炘的心急跳着。
在场的另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叫:“什么!?你们接吻了!?”
“不是我们接吻了,是——我吻了她!”展炘难得的脸红。
“可是,你们就是亲嘴了呀!”穆亚林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地说。
“是我强吻了她,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展炘想起昨天的那一幕,难过地回答。
“为什么你知道她不愿意呢?”任风认为事实或许不是他说的那样。
“因为她很伤心地哭了,而且,她说她的初吻是要献给她所爱的人,而我只是个她所厌恶的人。”展炘丧气地道。
“怎么会这样呢?想不到昨天竟然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真可惜我们皆未能目睹,对了!你昨晚是在哪里吻了她的?”穆亚林继续问着,颇失望自己昨天没能见到这一幕精采的吻戏。
“就在我家三楼走廊,距离她的房门不到三公尺前。”展炘早已打算一五一十地向他这帮兄弟们承认,所以,也就老老实实地回话。
“妈的,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穆亚林好生羡慕这种甜蜜的爱情,这对他而言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
“你老早就想吻她了吧?”任风猜测着展炘的心理,做心理分析是他最有兴趣的事。
“或许吧!”
“你为什么直到昨天才吻她?”
“因为这两个月来我都窝在你们的狗窝啊,还问!”展炘没好气地答道。
“妈的!难不成你昨天匆忙回家就是为了……”穆亚林故意不把话说完,暧昧一笑。
“唉!原来你早在两个月前就病入膏肓,没药医了。”任风若有所思地发表他的高论。
展炘苦笑着。“或许吧!”
“想不到平时吊儿郎当的你还是个多情种呢!”穆亚林叹了一声。
“你接下来要如何做?”任风较关心后续问题。
“我打算向她告白。”
“Shit!你昨天没跟她说吗?”穆亚林倒抽了一口气。
“昨天我被她的眼泪给吓着,根本还来不及说她就躲进房里了。”
“想不到你那么瘪脚!”穆亚林不爽展炘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完全变了样。实在不像他所认识的展炘!
“是啊!这种事你应该早点跟她表白才是。”
穆亚林和任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自以为很是高明的教训着展炘。
展炘听到这里,一点儿也不以为忤,或许,他自己心里也是这般的认为吧!
展炘变了!任风与穆亚林都这么觉得,以他那容易躁怒的个性,此时应该是伸出一双魔手来揍人了才对。
难道是——恋爱使他改变的吗?看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走!我们现在就陪你去向她做『爱的告白』!”穆亚林实在不想看到展炘这么一副落寞的样子,这种鸟样他看了就有气!
“现在?”展炘虽然昨天晚上已打定了主意,决定今天一定要鼓起勇气向衣依表白,但事到临头,他还是不免有些犹豫与紧张。或许是他那大男人主义的沙文性格又在作祟了吧。
“难道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啊?”穆亚林没好气地推他一把。
是啊!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于是,趁着上课钟声未响之时,展炘起了身。“走吧!”
第9章(1)
“衣依!”
坐在窗边,视线与心思正飘向远方天际数朵白云上的衣依,依稀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于是慢慢地回过了神,循声望去。
“衣依!”
有人又喊了一次,而且好像是不同的声音。
于是乎,衣依终于认真的拉回心神,眼睛极力地望向教室门口。
一个她好像在展家见过的男子正在向她挥手。“衣依,麻烦你出来一下!”
这不是别人,正是专门跑腿兼自告奋勇、热心服务的穆亚林,衣依之所以觉得他眼熟,是因为他和任风曾去过展炘家的缘故。
昨夜失眠,要不是今天第一堂课有她最爱的莎士比亚文学探讨,尤其是讨论“马克白”一剧,否则她是不会来学校上课的。此时,她虽然没什么精神,还是勉强起身走出教室外。
“展炘要找你,你来一下!”
衣依认出了他,他是展炘的朋友,她是见过他的,难怪会那么眼熟!
“他找我有什么事?”衣依皱一下眉头,不知展炘又想做什么,有什么事一定要大费周章地在上课前把她叫出来呢?
穆亚林耸耸肩,但笑不语。
“他找我有什么事?”衣依又问了一次。
“他在前面那棵树下,你跟我来!”
衣依其实不想见到他,也不敢见到他的,但是为了不让他认为自己怕他,也不愿教他们这些人看笑话,不让他瞧扁她,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乖乖地跟去。
老远就看见一身劲装的展炘,黝黑的肤色衬着一双令她畏惧的眼睛,衣依有点胆怯不敢前进。
“展炘有话要跟你说。”穆亚林回头看着衣依鸡婆道。
衣依无可奈何地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穆亚林好心地想要让气氛和缓些,此举却反而使得衣依更加紧张。
衣依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往回走,不要理他们算了。但她终究还是连落跑的勇气也没有。
展炘有生以来,从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过紧张的关系,他的额头与手心直冒着汗。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身嫩黄衣裙的衣依,突然感觉自己都快燃烧起来……
在紧绷的气氛中,四人深重的呼吸声与沉默持续了将近有一分钟之久,展炘突然的出声:“我——喜欢你……请你——当我的女朋友!”
衣依被这样的话,吓得蓦地抬起了头。
她看到了一双正专注凝视着她的幽深眼眸。
她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整个人茫然了。
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吧!他竟说他喜欢她!?他有没有搞错!
是他又在戏弄她了吗?昨晚他……那样还不够吗?
为什么今天又多带了人要来看她的好戏呢?
她慌乱地看到了另外两人沉默且好奇的眼神,好像都在等着她答覆。
他以为她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专门在表演闹剧给他看的吗?
思及此,一股怒气往上窜,她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朝着展炘的脸颊用力地赏了个耳光。
然后激动地流下难堪与愤怒的泪水,转身就跑。
衣依的突然举动,着实吓到了两个多事鬼,以及再度被她的眼泪所吓愣的呆头鹅。
好不容易打开自己的心房,原本想好好听她答覆的展炘,此刻竟有一种被判死刑的感觉——
依旧是小猫不到两三只的偌大图书馆,响起了一阵轻扬悦耳的音乐。
转眼间,已到了图书馆关门的时间。衣依自从展炘对她说了那些话后,便一直赖在这个令她最最安心的地方的角落里。而此刻她却不得不离开了。
只是,离开了这里之后呢?她该往哪里去呢?她不想这么早回家!
从昨夜到今天,连续的冲击,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快要虚脱了。
不知接下来该往何处去的她,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晃荡着。
她干脆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就着淡淡的月色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但是,或许是月色太美,美得令她心绪更加伤感。
抬头望向夜空的星子,平凡如她,不知天上繁星的悲喜;而星群呢,他们是否懂得她的忧愁呢?
它们应该也是不懂的,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懂得自己。
天气已有些微凉!未着厚衫的衣依因为身子骨弱,更加觉得秋意袭人。
于是,她起身走出宁静中略显得荒凉的校园。
不知道下一步该往何处去,衣依只是一味地乱晃。走在熙来攘往的路上,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直到脚酸时,她索性坐在路边的公共凉椅上,看着过往的车辆与人群,想藉由嘈杂的人、车声,来压下自己心中翻搅的纷乱情绪。
看着每个人、每辆车好像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而她却没有。这让她的心不由得更加酸楚。
此时此刻,她多想像从前一样,遇到心烦或挫折的事就躲在妈妈的怀里诉苦。可是,现在她只想要一个人独自承担,独自品尝寂寞,也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
或许是她觉得妈妈已经不再是自己所独享的妈妈了;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独自拥有过她!妈妈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