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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捏了一把。
“嗷呜!”被偷袭的沐沁惊得一个战栗,吓得手里的帕子都掉了,她一手揉揉屁股,一边瞪着杏眼控诉,“舅舅这是做什么!”
说是生气,倒不如更是娇嗔,夜非沉看着小姑娘娇滴滴的样子就更想欺负,而且是狠狠“欺负”。
他将沐沁推倒在床榻上,还不忘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背,以免控制不好力度将她磕痛。
沐沁身上还是他所熟悉的味道,闻着便是无比的安心。半个多月未见,又想到他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小姑娘,他真想把沐沁就这样一口吞下,融进骨血里,走到哪儿也不不分开了。
可惜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据,这里不是他们的昭夏皇宫,夜非沉还是有所顾忌的。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若桃花的沐沁,夜非沉眸色一深便吻了下去,攻城略地般的不放过她柔嫩的口腔。直到身下的小姑娘不满地用手推他,他才意犹未尽地撤离。
两人并肩躺在床榻上,已是气喘吁吁的女皇陛下搂着舅舅的脖颈,将额头蹭在夜非沉的下巴上,嗤嗤地笑着:“还是这样好一点,那些胡茬也忒扎人。”
夜非沉故意沉着脸,“舅舅千辛万苦的来这里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竟然还嫌弃起我来了!”
沐沁连忙在他怀里乱拱着,“好啦,阿沁是玩笑话,舅舅莫要当真嘛!”
夜非沉哪里舍得和这样一个小姑娘生气,便象征性地在她紧致的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怕打疼她了还特地给揉了揉。
这一揉不要紧,夜非沉倒又是心猿意马起来,不禁低哑着喉咙说道:“这次回去,我定不会饶了你的。”
沐沁也听懂了舅舅的暗示,小脸儿霎时红扑扑的,半晌才低声细语地道了句:“都听舅舅的。”让夜非沉一把年纪了又兴奋的不行。
当晚,东澜国主宴请昭夏国舅摄政王夜非沉,东澜皇宫里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夜非沉一路策马而来,未免在路上耽搁,拿着的都是摄政王的玉佩,因此他到了东澜也没有隐藏身份,至于他让芮潋风为他编造理由,完全是为了稳住朝堂和百姓,免得有人得知他的目的,先他一步对沐沁下手。
况且他也真的派了一队人马前去皇陵,命心腹伪装他的样子留在皇陵,这也是他埋下的一步棋。
但是他不曾透露沐沁的身份,对东澜人称沐沁是他的“未婚妻”,着实让沐沁红透了脸。
而东澜国君、贵妃和禹王这些知情人除了一开始的惊愕以外,还是恢复了正常,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两人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两情相悦之后互定终身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些东澜的公主虽然都已经嫁做人妇,却仍是有些嫉妒,尤其是驸马已逝又重新回到皇宫的三公主,她可是挑了许久都没有挑出下一个夫婿的人选。好不容易见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身份又是如此的高贵,没想到竟是个有未婚妻的!可他为了未婚妻千里迢迢来到东澜也是痴情的典范啊!
姑娘们都恨恨地咬着手帕,慕容昱也好不到哪儿去,眼看着夜非沉和沐沁两人亲密无间,他更是痛得心在滴血,就连宴会都只是象征性地出席了片刻,便借故离去。
这时那些公主和皇子才把目光投向这位幺弟,眼见着前些日子他带着人家沐姑娘出宫玩乐,如今姑娘却要被夜非沉接走了,也难怪他会黯然神伤。
可那人是昭夏的国舅摄政王啊,在整个昭夏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连女皇陛下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他又如何去争呢?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将目光放在沐沁身上了,开始怀疑这女子的身份,竟是个什么优秀的女子才能被堂堂国舅大人放在心尖儿上疼着呢?
姓沐么?昭夏皇室人丁稀薄,到女皇这一代,旁支已经无人了,众人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昭夏国姓虽然是这个,但姓沐的人又不全是皇室中人。可若不是出身皇室,平平常常的一个姑娘何德何能得到国舅大人的疼爱呢?
这时也有人回忆起慕容昱曾管沐沁叫做“阿沁”来着……姓沐名沁不是昭夏国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又是谁呢?早先就听闻女皇陛下尚且年幼,今年方行及笄之礼,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姑娘,任谁也想不到她会和“帝王”二字扯上关系。
不过,小女皇如此乖觉可人也的确是国舅大人娇养的结果了,竟没想到道貌岸然的国舅大人竟是喜欢吃“嫩草”的!
于是众人惊呆了,打量着夜非沉与沐沁的目光都变了样,带着些许试探和惊诧。但是夜非沉一直神色如常,除了与东澜国君客套几句以外就是给沐沁夹菜,眉目间都能温柔地滴出水来。
看这架势,众人都有一种错觉,若不是碍于他们在场,夜非沉定会亲手喂到人家姑娘的嘴里。
这哪是对待未婚妻啊,跟带孩子似的。
众人明了,这女子便是女皇沐沁无疑了,据说她就是被夜非沉一手带大的,此时见了,果然如此。
这一回,国舅大人“老牛吃嫩草”的名声可是坐实了。
晚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夜非沉也饮了些酒,虽不致醉,双颊却也是染上了些许红晕,瞧着更是说不出的风流。
结束之后,夜非沉和沐沁并肩走在回寝殿的路上,临到沐沁的殿门口时,夜非沉忽而顿住脚步,微微低头看着沐沁,“毕竟是在外面,我总该为你的名声着想,这一晚你先将就些一个人睡,好不好?”
东澜国特有的酒香扑鼻,沐沁虽未饮酒,却也感到微醺,她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子,羞嗒嗒地低下了头,嘴上却要讨了便宜,“舅舅这话说的,没有你的半月里,朕可都是一个人睡的,还在乎这一晚不成?”
夜非沉好笑地捏了捏她细滑的脸蛋儿,戏谑道:“阿沁真是厉害,那以后雷雨天气也是一个人睡好了。”
话音一落,沐沁便抬眸嗔视他一眼,见他嘴角的笑不怀好意,便羞恼地跺跺脚跑进门去,身后传来夜非沉低低的笑声。
沐沁在东澜皇宫里住的最后一晚,有人香甜入梦,有人辗转反侧。
慕容昱烦躁地斜倚在床榻之上,一条腿支起,另一条微曲着膝盖横在被子上。他的贴身内侍知晓十九殿下素来讲究仪态,如此不雅的坐姿实在不敢想象是出自于他,想必是心痛得无以复加才会这样自暴自弃了吧……
内侍在心里叹了一声,默默地转开身子退了下去。
慕容昱也恨自己不争气,明明想好了要释然的,可临了的时候又是那么舍不得。他想到今日下午夜非沉贸然闯入宫中和沐沁相聚以后,他黯然地退了下去,却遇到了怕他做傻事的母妃。他母妃担心他一时想不开再急出病来,或是冲动地去得罪夜非沉。
为了不让母妃和父皇担忧,他也答应了母妃会在世家贵女中选出一人做正妃,他也想要彻底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中抽丨身出来,可他知道,那需要时间,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颓然地闭上了眼睛,慕容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半晌也不曾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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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沉和沐沁终于回到了昭夏王庭。于是女皇陛下的痼疾被治好了,国舅大人也从皇陵回来了。
一些人不免奇怪,真的有这么巧么?国舅大人去皇陵祈福还真就让女皇陛下的病好了?聪明人都在暗自揣测,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来点破。
不久之后,有随国舅大人前去皇陵的侍卫酒醉之后说漏了嘴,说皇陵之中的巫师为国舅大人占了一卦,称他的命格极为金贵,当是昭夏之幸。故而他摄政这些年来,昭夏国泰民安,今年与西炯一战又大获全胜,他实在是上天派来守护昭夏的使者。
这已经将夜非沉说得神乎其神了,没想到他还说那巫师称我朝若想永葆盛世,便要由地位最为尊贵的女子与国舅大人结为连理,还说这两人是天定的姻缘,断不能违背天意。
昭夏国地位最尊贵的女子,自不必说,那就只有沐沁了。
如此的话语本有些空穴来风,可那个侍卫酒醒以后后悔不迭地跟别人澄清,说是国舅大人有令,这话私自传出去后果很严重!别人看见他吓得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信了五六分。
不多时,这样的传言便风靡大街小巷。百姓们一个个儿对此深信不疑,越想越对。怪不得国舅大人是正月十五生人,这么特殊的生辰,怎么会是普通人!再看看那长相,说是宛若神祗也不过分,这分明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还有,国舅大人都二十五了还不成亲,而陛下今年刚好及笄,这不就正好成亲了么?看来一切都是定数啊,可不就是天意!
百姓的想法单纯,只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便愿意相信巫师所言,才不会管夜非沉和沐沁是不是名义上的舅甥关系。
人们都觉得,若是二人能结为秦晋,那再好不过了!
☆、【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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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关于巫师占卜的传言愈传愈烈,养在深闺的沈流素都已经知晓了。
战争结束以后,一切都要恢复正常,沈流素和芮潋风的婚事自然也要继续举行,只是原定的婚期——十月初五早就过了,此时也已经十月中旬,芮丞相急着抱得美人归,便将婚期定在了冬月十六。
沈流素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就要嫁人了,这回是真的不能出门,沐沁也不想讨侯府的嫌,便没有再将她召进宫里,两人便开始了书信往来。
沈流素在信笺上写了传言一事,还说国舅大人这一招真是高明,借助神明之力来堵悠悠众口,在这个时代是很便利的事情。
如此一来,沐沁便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曾玩笑着和夜非沉提了提,“舅舅是故意安排的吧?”
谁料夜非沉竟是正色道:“我本是没有想到这个方法的。那巫师一直守在皇陵,对皇室列祖列宗极为敬重,自然也操心起了陛下的婚事。”
“然后呢?”沐沁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夜非沉,惊奇地问道。
夜非沉笑笑,“然后他占卜了陛下的姻缘,自然是发现了你我二人的天赐良缘。于是我便想到了这样的方法。”
沐沁还真没想到竟然确有其事,不过舅舅在传言中把自己的命格吹嘘成昭夏之神真的不觉得脸红么?
其实这还真不是夜非沉安排去说的,完全是那个侍卫为了讨好国舅大人自己瞎编的,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将这件事圆了过去。
朝廷里都是新臣,那些顽固的老家伙已经被夜非沉该除掉的除掉,该架空的架空,没有太多说话的份量,即使反对女皇陛下下嫁给国舅摄政王又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呢?
于是宫里、内务府和礼部都开始准备女皇陛下大婚的事宜了。
夜非沉既想快点娶了沐沁,又想让她拥有一个风光无限的婚礼,最后两厢考虑,将时间定在了腊月十八。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加快速度,还是能够将一切准备妥当的。
虽然婚期定在两月之后,但是以二人每晚同眠的情形来看,国舅大人巴不得立刻就做新郎,而沐沁自从狩猎开始便下定决心不让舅舅忍得过于辛苦,后面迫于战争爆发便一再耽搁。
上次在东澜皇宫,夜非沉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所以两人在那时达成了共识。但回国之后,夜非沉依旧不忍心将小姑娘吃了。
沐沁虽然害怕,却也更喜欢舅舅,而且在沈流素猥琐的鼓动下,终于自觉地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这一日早朝过后,沐沁特地在寝殿里拾掇了好一阵儿,先是用花瓣沐浴,然后又让人将沈流素送的玫瑰精油推在身上。
沐沁穿着粉色的抹胸,披着中衣踩着软缎绣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在妆镜前看宫人为她擦头发。
“去把朕前儿做的衣裳拿来。”头发已经干了,小女皇语带羞涩地吩咐琼琚。
琼琚压着笑意将衣裙取了来,吩咐身边的宫人将陛下的中衣褪下,然后自己展开那身衣裙为沐沁更衣,然后又为陛下梳头上妆。
三千青丝被琼琚的巧手挽作流云髻,上面插|着红玉金丝步摇,又点缀了两朵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耳垂上坠着红玉珰。
沐沁极少使用胭脂水粉,可这次不同,便任由着琼琚为她上了一层水粉,又用螺子黛描了描她的烟月眉,然后在脸颊上擦了些上好的天宫巧胭脂,最后便在唇上涂了樱红色的口脂。
终于将一切收拾妥当,沐沁走到穿衣镜前,只看了一眼便红透了脸,这衣服还真是……!
沐沁有些害羞,但一想到今天的目的,便咬了咬樱唇,示意琼琚为她罩上金红羽缎斗篷。
此时木瓜在外面禀报:“陛下,御书房那边的大人都走了,国舅大人还在里面批阅奏折。”
“朕知道了。”沐沁又瞟了一眼镜子,这才道,“起驾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