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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茶,吃什么茶都是一个味儿。哥哥说这茶叶金贵得很,一两金子只能买一两茶叶,我答,怪不得叫金山翠芽呢~原来是金山堆成的。”
苏珞咬着唇娇娇笑了两声,“那位哥哥怕我把茶叶糟蹋了,只送了一丁点给我,我稀罕得很,平日里也舍不得吃,总随身带着。”
云珣要不是事先查清了苏珞的底细真要被她蒙过去,暗道这丫头的演技真心不错,没事干的时候听她傻笑编故事,不失为一个好乐子。
他吃了口茶,似随口问道:“那你平日都吃什么茶呢?”
苏珞有点答不上来了。她一年四季吃的茶不一样,或是品质上佳金贵出奇,或是新鲜难寻,花样繁多,大多较金山翠芽贵重。让她即刻说出一种既不失苏弘盛身份,又显得苏弘盛敦厚素朴教女有方的茶叶,还真有点困难。
“珣哥哥突然问我,我还真答不上来,好像经常都在变,也没个定数。”
樱桃正在摆点心,很自然接口道:“也难怪姑娘记不住,老爷最喜茶道,常言‘不同人、不同时节当饮不同茶’,通常三两日就要奴婢更换新茶。昨日小姐吃的是茉莉花茶,今日则是菊花配金银花。”
“是了”,苏珞点点头,“是去年爹娘亲自窨(x春)的,我吃着总觉得味儿苦,又有股子臭味,以后再不吃了!”
樱桃言笑晏晏,耐心规劝苏珞:“那菊花茶是夫人特地吩咐奴婢煮给小姐吃的,驱邪降火、疏风清热最好不过。这几日铺子生意不好,小姐着急上火睡不好觉,至少要再吃两天才行呢。”
苏珞陡然笑开,“如今有珣哥哥帮忙,我什么火都没有啦~”说着极知礼地站起身,对云珣盈盈一福,“多谢珣哥哥~”
云珣瞅着这对唱双簧的主仆,始终面带微笑:“珞儿太客气了。”
一声珞儿叫得苏珞鸡皮疙瘩掉了两斤。眼见陈叔那头还要耽搁一阵子,为了帮他们博得时间,顺便得到云珣好感,苏珞也是蛮拼的,笑盈盈编起瞎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又写成正文了?!
☆、第五章
一声珞儿叫得苏珞鸡皮疙瘩掉了两斤。眼见陈叔那头还要耽搁一阵子,为了帮他们博得时间,顺便得到云珣好感,苏珞也是蛮拼的,笑盈盈编起瞎话来。
“一个月前我随爹娘从明州回京城,路过许县的时候在县城住了一晚,晚饭后我闲来无事,带着鱼兜网在客栈后的河边顽,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珣哥哥你要不要听?”
云珣挑起眉:“……哦,是什么事?”
苏珞嘻嘻笑,举起三根手指说:“这个故事有三个版本,一个是朴实版,一个是恩怨情仇版,一个是悲伤版,哦,还有一个以身相许版,一共四个版本,珣哥哥你要听哪个? ”
云珣来了兴趣,“先说说以身相许那个。”
不仅东流,室内忙着装盒装箱的几个人也高高支起耳朵,手上动作放得更轻,静听苏珞编瞎话。只听苏珞笑了笑,欢声说道:“这个版本最有趣啦!”
“话说在一个月前,我们一家人从明州回京,途径许县,因天色渐晚便选了家客栈歇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累了,不到酉时便用了晚饭。饭后我闲来无事拿着鱼网兜去河边顽,忽然从河里走出一个绝美少妇,头戴孝头鬓,乌云畔插着些素钗梳,穿一领白绢衫儿,下穿一条细麻布裙。她自称闺名白素贞,是河神的女儿,因为多年前我曾救过她,特来报恩,而且非要连同她妹妹小青一起嫁给我。我仔细回忆,隐约记得有这回事,但由于我是个施恩不图报的好孩子,便婉拒了。后来的后来,我们之间又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故事的最后,我和她们两姐妹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好啦!故事讲完啦!”苏珞欢喜地一合掌,“珣哥哥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东流:“……”
陈掌柜等:“……”
杏子悄悄问葡萄:“小姐什么时候又遇到河神的女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葡萄低声答:“在许县那晚,小姐用鱼网兜网到一条白鲦(tiáo),大约三四寸长,配以青香熬了一小盅鱼汤,送到老爷夫人房里。夫人嫌卖相不好,最后小姐自个儿喝了。”
杏子:“……”
云珣一本正经问:“那白素贞所说的多年前,确切是多少年呢?”
苏珞:“就是一年前啦,去年。”
云珣微微颔首,道:“大运河流经明州,许县地处松花河上游,你在明州救了松花河的仙女,很有这种可能。”
苏珞黑线,再次认定她没办法和云珣愉快的玩耍,但面对喜欢找茬的上帝,她只能忍气吞声。
“我再给珣哥哥讲个故事吧!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某天我拿着一个鱼网兜在某条河边玩,一不小心将鱼网兜掉进了河里。我很着急,站在河边大哭,河神突然出现,知道了这件事决定帮帮我。他从河里捞出一个金网兜来,问是否是我的,我说不是;接着河神又捞起一个银网兜来,问是不是我掉下去的,我仍说不是。河神第三次捞起一个普通的鱼网兜,里头还有一条大鱼呢~正是我掉的那个。河神很赞赏我为人诚实,便把金网兜、银网兜都作为礼物送给我,我自然不要。故事的最后,我拿着自己的鱼网兜回到了家中,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陈叔带着葡萄几人堪堪将各色玩具收整妥当,五百两银子不多不少。闲来无事,几个人光明正大听苏珞说瞎话。
听完第二个神话故事,杏子又问葡萄故事原型,葡萄答:大约是小姐某次在小溪边捞鱼,把捞到的金蜈草、蒲银草扔掉,最后带着几条小鱼小虾回家做汤吃了。
葡萄的声音虽压得低,但奈何此刻室内实在太过安静,以至于云珣听到了。他和苏珞一同看向掰谎的葡萄,一个面带了然轻笑,一个神色如常。正在此时,忽然门帘掀开走进一人,正是靖南王世子韩致远。
有客人来,苏珞赶紧含笑站起身。云珣身子不动,面上是惯常的笑,口气极随意:“你怎么来了?”
韩致远阔步进屋,先看了几眼苏珞,才转向云珣。“在门外看到南飞,听他说你在这里就进来了。这位是?”
云珣答:“一个喜欢编瞎话的丫头。”
听到这话,苏珞有些不高兴了。她笑眯眯对韩致远说:“才不是那样呢,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您若肯赏脸买点东西,照顾小店生意,我就告诉您我是谁。”
云珣慢慢站起身抖了抖袍子,东流见状赶紧上前,半蹲着身子给他整理袍摆。云珣手里把玩着扇子,看着苏珞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拆穿道:“她是这家铺子的东家,叫络子,你叫她小络子就行。”
苏珞嘴巴缓缓撅起,韩致远见她这样笑了,“小络子?那不是太监名儿吗。”
得,这么一说苏珞真生气了。
云珣也不理她,淡淡说道:“行了,咱们走吧,”又吩咐东流,“叫几个人进来,把东西全搬车上去。”
韩致远瞠目,指着堆得整整齐齐的盒子,少说有一两百个,有点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你买的?!这玩具店……这些是玩具?你买这么多玩具做什么!”
苏珞虽说小性儿,做正事却不含糊,暂时放下恩怨细细叮嘱云珣:“这些玩具有男孩儿玩的,也有女孩的,两岁到十岁之间的都有。盒子里有说明书,材质、玩法、注意事项写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有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可以送给他们玩,这么多白放着可惜了。”
韩致远哟了声,“原来是看着东西多,实际没一样自己能用的,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了好哥哥好舅舅。”
云珣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越发不舒坦,说话也刻薄了:“这么个破店,能有什么好玩意,也就哄哄三岁小孩。”
云珣一点一点整理整洁无暇的袖角,半耷拉眼皮斜眼瞅苏珞,讥讽道:“想让爷帮你打广告?白日做梦呢!”
苏珞抬眼看着云珣,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珞自打娘胎出来就没受过气,来京城之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赞着,因此心气儿颇高,养成个娇气小性的毛病。立时就想拿一千两银票砸云珣脸上让他滚。好在理性尚存,时刻谨记万万不能得罪他给家里人招祸。
苏珞压下怒气勉强露出个笑,幽幽道:“别说您这岁数,就是再年长十岁二十岁,我照样能拿出让您目瞪口呆的东西来,只是我不愿意那样做。”
云珣一声冷哼,看也没看她,带着一群人走了。
苏珞紧紧咬着牙关气得直哆嗦,樱桃葡萄围在她身边小声劝。苏珞恨恨瞪视复又恢复平静的门口,想骂骂不出口,想打不敢动手,越想越气,最后捂着脸哭出来,只恨自己没能耐。
“姑娘消消气,为这点子事不值得。”陈叔俯身看着她,满面担心。
“是啊小姐,别气坏了身子。”
“小姐消消气。”
几个丫鬟七嘴八舌劝,苏珞哭了一阵渐渐停了眼泪,带着哭腔凌乱说道:“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伤心罢了……早料到来京城会有这么一天,道理我都明白,以后的日子只有更难过……可我还是忍不住伤心……”
……以往众星捧月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苏珞说着又流下泪来。
陈叔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珞又哭了一会便觉得无泪可流了,樱桃、葡萄一个捧着小沐盆一个搭着手巾伺候她洗脸。苏珞拭净脸上水渍,将手巾递给葡萄,幽幽一叹,异常灰心,“罢了,我们回家去吧,我以后再不出门了。”
樱桃伺候苏珞这几年,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不由觉得心酸,又恐她怄出病来,便做出轻松模样,笑着问:“姑娘不去祥泰阁了?今儿个挣的银子还没花出去呢。”
苏珞一声冷笑,“是啊,还没花出去呢。”
“樱桃葡萄帮我更衣,本姑娘今天心里不痛快,要血拼全京城!”
云珣一行浩浩荡荡进了祥泰阁,祥泰阁木大掌柜恭敬非常将他们迎进去,进了最好的雅间。
木大掌柜屈着身子满面是笑,“二位爷今儿想喝什么茶?六爷还是绿春玛玉?世子爷呢?银针白毫?”
云珣面色淡淡,明显心情不好,不耐烦说:“随便吧,又不是到你这儿吃茶来了,爷什么好茶没有。把你这儿最好的玉料拿上来,要大的,能雕个观音啊弥勒佛什么的。”
木大掌柜连连称是,快步退出了雅间。
“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就因为刚才那个小丫头?”
“什么小丫头。”云珣皱着眉头,心情更糟了,“太后千秋要到了,紧接着是万寿节,每年为这两件事就够烦心了。偏偏去年西南三省大旱,不少县城颗粒无收,当地百姓一路逃难到京城,整个冬天长安街到处是难民。今年开了春,不少年轻力壮的自己回原籍了,顺天府又送走一拨,可滞留在京城的老弱病残还是不少。前几日礼部尚书奏请万寿节一事,父皇说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没心情办,让礼部酌情简办。得,这一简办我更不知道送什么寿礼好了。”
韩致远听着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事我听说了……”话刚说到一半雅间门被打开了,木大掌柜带着两个伙计,小心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走进来,一个清脆女声顺着大敞四开的门传进来。
“我们姑娘今儿心里不痛快,来你们这儿花钱来了,尽管把你们最好的玉料拿出来,别怕贵,我们就是撒银子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女子声音,较之前的声音略低,音色更软糯,“本姑娘只要最好的,别拿那些次等品糊弄我。羊脂玉我只要小羊脂,岫玉我要清水岫,南阳玉只要陆离一种。”
“您是行家!”小伙计一边恭维,一边殷勤带路,“您这边请。我们大掌柜这会正忙,赶巧我们少东家今儿在,我这就给您请去。”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清脆女声说:“还要借你们的茶炉一用……”声音渐小,其后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却再也听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会不会脾气太大了?联合前因,还说得过去吧?
☆、第六章
韩致远看着云珣,“听着像玩具店那个小丫头,她声音特别,听一次就记住了。”
云珣听力极好,早就听出第一个声音是樱桃,第二个是苏珞。淡淡看着木大掌柜问:“小羊脂是什么?”
木大掌柜满脸堆笑,答:“回六爷的话,小羊脂是我们行内混叫出来的名儿。羊脂白玉是和田玉的一种,只有颜色洁白、细腻,宛如羊脂者才称为羊脂白玉,主要分布在和田茂县。大约十年前,茂县的一个农民偶然在一座小山上挖出一块羊脂白玉原石,较之其它羊脂白玉无论是色泽、手感还是水头都更好,后来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