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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离小口抿着碗里的汤,胃里暖暖的,心也软软的。尝了几口发现胃里没什么反应,便大口朵颐起来,婆婆欣慰地望着碗里的汤料一点点被消灭,嘴乐得弯弯的。
“多吃一点,慢慢吃,吃完了还有,今儿的排骨汤我特意叮嘱张妈弄清淡些,看你吃那么少又吐得这么厉害,我真为你们娘俩担心。”
放下碗筷,婆婆托着默离的手,开始语重心长——
“小安呀,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些话我昨儿没说,以为你都明白,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想的不够周全。”
默离点点头,虽说同居了两年多,可她毕竟是新媳妇,入门的规矩还不懂。
“不是我这个当妈的说你,你也是有文化的人,自己怀了孩子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这期间怎么能同·房呢?十个月都忍不了么?还要我来监督,要不是我早上及时赶到,你们是不是还打算再来一炮?”
“浩然说才两个月,可以的嘛……”默离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小声嘀咕着。
“浩然是医生吗?这男人一时·性·起什么理由编不出来!你也你,一点也不注意,这样,从今天起让浩然去书房睡,我晚上和你睡大床。”
“啊?”默离大吃一惊,结婚第二天就要和婆婆睡新房,这太荒唐了吧,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怎么能劳烦您呢,晚上我经常起夜,怕吵着您休息。”
“哎,这都是我愿意的,起夜多证明是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苏家总算后继有人咯。”
安默离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憋着一肚子的懊恼又无法宣泄,可谓是“生的伟大,死的憋屈”。
手机震动,默离接了起来还没说两句,婆婆的脸色就不好了,无奈不得不匆匆挂断。
“谁大早上的打电话,不知道孕妇要多休息啊。”婆婆说得义愤填膺,默离只觉得好笑,不知是谁8点不到就来搅人清梦,真讽刺。
“是旅行社。”
“什么旅行社?”
“我和浩然原本打算今天去订蜜月行程的。”
“你都有孕在身了心思怎么还这么活络,还想出去东跑西颠儿?掉了怎么办?你怎么对孩子一点责任都不负!”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哽得默离百口莫辩。
“你们年轻人就是花样多,蜜什么月,跟我去庙里拜菩萨好了,保佑你生个大胖小子。”
一辈子才结一次婚,才度一次蜜月,怎么现在说取消就取消了?纵使两年后补过,但心境不一样了,感觉自然大相径庭。
婆婆的教训还没完,“另外,这手机不能再用了,辐射这么大,对孩子很不好的,给我,我帮你收好。”
“不行,”默离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工作的业务还要靠手机联系呢。”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儿子生下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你那也不是什么正式工作,干不干无所谓,辞掉算了。”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爬上销售主管的位置呢。”
“不就一个小小的主管么?等孙子一两岁以后我保证给你找个比那个破公司强十倍的企业当经理,好不好?”婆婆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劲儿,什么工作能比生儿子重要!
默离还想反抗,婆婆略带不悦的神色幽幽地望着她,不得已,只好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按了关机键,乖乖地上交了手机。
夫妻关系不似男女关系,毕竟有一纸婚书保障着,毕竟是两口子一家人,所谓夫妻没有隔夜仇,吵归吵、闹归闹、床头吵架床尾和,纵使天大的矛盾都能在床·第之私中解决咯。
但是婆媳关系是恰好相反,暂且不说是为了争夺儿子、丈夫的爱拼个你死我活,单说这家长里短的磕磕碰碰就能让两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女人吵个天翻地覆。其一是因为婆婆不可能像亲妈一样不计较,其二是因为儿媳妇不可能像亲闺女一样不算计。
偏偏安默离这位极品婆婆又属于没事儿找事儿型的主儿,三句不合拍就能大闹天宫,作为儿媳妇这梁子也只能结在心里,表面上还得低眉顺眼地奉承,否则刚组建的家必然难得一天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还支持欢儿的来冒个泡吧,让偶知道美人们还在……吼吼……
34 彻夜偷窥
蜜月取消的结果是苏浩然成为事务所的“年度劳动模范”,而在家养胎的后果是安默离由销售主管变为失业女青年。
本来就失去了同床共枕的机会,加之苏浩然工作量徒然增加越发的忙碌,两个人一个星期见不到几面,虽然有婆婆耐着性子、变着花样儿做出可口饭菜,可思君心切的默离哪里有胃口,平日除了到小区散散步,最远的就是去烧香拜佛,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胎教,无聊之极,她真不明白对一个才4个月大的胚胎听这种稀奇古怪、催人入睡的音乐有什么好处。
好歹是婆婆红了心求来的,她也只能一天三遍轮番听,吃了睡、睡了吃,两个月内就长出20斤肥肉来。
和老公见不着面,只好电话传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给苏浩然挂个电话,婆婆百分之一百二会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一副恨铁不成钢、教导无方的表情,完了就是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养家糊口”、“妻子职责”、“孙子健康”之类的大道理,每次都是重复的内容,不厌其烦也不管别人耳朵里有没有长茧子。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苏浩然提早下班,安默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满心欢喜地奔过去,大大的一个拥抱夹杂着太多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啵一个,婆婆的咳嗽声敲打着忘乎所以的两个人,尴尬地分开亦是一副意犹未尽。
吃饭的时候,苏浩然说他过两天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一个月左右。
“去啊,家里没事儿,有妈照顾着,还有什么不放心?”婆婆最大的心愿是儿子能传宗接代,这第二就是事业有成,两点儿都达成了,那还愁不能在苏家扬眉吐气?
“谢谢妈,”一块排骨夹进她碗里,又转过脸给老婆夹了块鱼,“默离,在家听妈的话,好好养身子,我回来给你买礼物。”
默离低头扒饭,心里很是闷闷不乐,“听妈的话”、“听妈的话”,他每天对自己说的最多的就是“听妈的话”,他心里只有个妈,他怎么不问问自己最近心情好不好,闷不闷,想不想出去放风?
婆婆瞟了一眼儿媳妇的缄默无语,摇了摇头,开始对儿子嘘寒问暖,作儿子的也体贴地一一作答,两人一唱一合好不欢乐,而默离宛如局外人一般,像是家里多余的那个人。
饭后,婆婆忙着收拾碗,苏浩然笑意侃侃地揽过小腹微隆的老婆。
安默离一面回头注意婆婆的动向,一面小声控诉她牢笼一般的生活,扁着嘴撒娇说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苏浩然捏了捏她胖嘟嘟的下巴,眼里浸满了温柔和歉疚。
他知道默离喜欢闹,喜欢玩儿。喜欢摇滚,但是现在自己都满足不了她,为了让他妈妈在姑妈们面前重新抬起头,他必须保下这个儿子。
他的几个姑妈生的都是女儿,唯有他是苏家的三代单传,虽然自己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不过如若这一支断在他手上,那几位刻薄的姑妈必然会想尽借口刁难他妈。
可他也知道要是把如此荒唐的理由告诉安默离,这个敏感又刚烈的女人一定会误解他把她当做生育机器,说不定一气之下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可知,所以他现在能做的除了抚慰、还是抚慰。
“那我今晚陪你好不好?”苏浩然眼里闪着狡黠,偷偷给她咬耳朵。
“你妈肯定不会同意的……”每次想起这事儿默离就怄气,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是两口子,大不了中间放碗水呢,新婚燕尔就让分居,真没天理。
“看我的吧。”苏浩然信心满满地样子依旧让默离将信将疑。
三个人破天荒地在客厅看电视,尽管心里想早点过两人世界,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安默离耐着性子看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剧。
看着看着,婆婆开口了:“默离,你在外面活动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先去休息吧,让浩然陪我说说话。”
苏浩然给默离使了个眼色,示意今晚的约定包在他身上,她在这儿亦是无能为力,便乖乖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默离就像个准备做坏事的小孩,心里怦怦乱跳,紧张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不忘支着耳朵窃听婆婆和老公之间的只言片语。
许久,也不见浩然进来,而且客厅里不时传来开心的笑声,默离觉得今天可能没戏了,怏怏地嘟囔了几句,困劲儿上了很快就和携手周公梦游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默离忽然感觉到身体热乎乎的,睡眼迷蒙间,听到有人轻唤她的名字。
“浩然?”她“噌”地睁开眼睛,果然是心驰神往的老公,身上还泛着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气,兴奋地忘乎所以。
苏浩然瞪着眼,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嗓音:“激动什么,我妈刚睡下,小心被听见。”
默离吐了吐舌头,鬼里鬼气地比了个“OK”的手势,把自己埋进男人温热的怀里。
“老公,人家好想你哦……”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此时的安默离柔情似水,蹭得憋了两个月的男人激动难耐。
“小色女,想老公什么呀?”男人坏笑着,用自己的欲·火·焚·身了刺激早已柔若无骨的默离。
“色狼!”小女人嗔怪着白了一眼,又嗲声嗲气道:“只可惜今天不能满足老公咯,让我伺候你吧。”
“嘿嘿,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可要好好享受。”苏浩然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大床上,傲立的器物尤为乍眼。
正在这时,客厅的灯啪的一声亮了。
缠绵的两人定了一下,一时停不下来,却努力把动静降到最小,婆婆的走动声悉悉索索地传来,默离紧张地屏住呼吸,手越握越紧,手里的物件压抑得难受,也开始冒汗。
“浩然,我有些头痛,降压药放哪儿了?”婆婆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赤·裸着的苏浩然虽然着急,可他总不能挺着突兀的下·身出门吧,央求地望着默离,抱拳委以重任。
安默离别无选择,只得穿上睡衣去给婆婆倒水找药。
看见出来的是儿媳妇,婆婆一脸的不快:“浩然呢?”
“他工作一天挺累的,我知道药在哪儿,我帮您拿吧。”
婆婆冷笑了一下:“我看他上班儿不累,要累也是让你折腾的。他还跟我保证今晚不做什么越轨的事儿呢,怎么一进去就忍不住了?”
默离端着杯子的手停住了,又是羞愧又是气愤,一时不知是解释好,还是反驳对,而婆婆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过来,那种眼神冰冷而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妈,药和水给您放这儿了,您早点休息。”默离说完,放下杯子,快步逃回卧室。
“妈没事儿吧?”苏浩然拉过默离,急切地问。
“啊?”显然默离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缓过神来,愣愣地心不在焉。
“看把你吓得。”苏浩然拍了拍目光呆滞的默离,再一次贴近,把手伸进睡衣里,但默离却一点情绪也没有了。
客厅的灯光关闭后,苏浩然火热的身子又靠了过来,拖手去够他的欲望,嘴里央求着继续缠绵,而默离打马虎眼推说身子不舒服,躲开他的火热。
就在这时,默离恐怖地发现,他们房间的门正慢慢地打开,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默离的心被一下揪了起来,仿佛被人抽了一样。
默离知道那个人是谁,她的脊背发凉,脑门一片冷汗,她怎么跟苏浩然说,说了他又会相信么?
这一夜,安默离几乎一宿没睡,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黑影,压迫感逼得她喘不过气来,自己的生活被一双眼睛监视着,甚至是彻夜偷窥……
第二天,由于头天晚上没有享受到良好待遇,苏浩然企图来个二进宫,虽然默离知道他的想法,可心里堵得慌,只能翻个了身,假装还在睡梦中。
苏浩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吻了吻脸色略显苍白的老婆。
起身离开的瞬间,有泪从默离的眼角渗出,她害怕独自面对婆婆,他一走她的后盾就崩溃了。
果不其然,儿子前脚刚走,婆婆后脚就面色铁青地进了卧室,义正言辞地喝道:“小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浩然工作辛苦么,我以为昨晚给你提个醒你能收敛一点儿,没想到你只想着一门心思撒·欢,闹到那么晚,不仅影响休息还影响宝宝。再说男人的精·血是很金贵的,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折腾我儿子啊!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干吗非要紧着这6个月滚·床单?你看浩然这两个月没碰你,人都胖了、有精神多了,女人要学会心疼自己的男人,懂么?”
婆婆的话让安默离几乎无地自容,血液全都倒流进脑子,她用力地抓挠着被单,生怕自己一激动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苏浩然不失时机地终止了这一场明争暗斗,“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呢?不出去吃饭,我妈今儿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