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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离仍是挺尸一般,毫无反应,甚至她的思维也停止了运转,她累了,什么都不愿去想。
聂子栋的难过写在脸上,却无能为力。
出门,钥匙在外面反锁。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回到那个禽兽的身边,再受到一丝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私以为,不是每个误会都解释的清楚,不是每个秘密都可以坦诚相待的,这种不进不退的状况才是婚姻中最常见的状态吧。离婚真的不是简单的两个字,他们之间的牵绊太多,猜忌太多,默离被聂子栋一点,更加看不清未来。PS:美人们真的那么不待见聂子栋吗?……
53 剑拔弩张
手机又响了,喧闹的嘈杂搅得安默离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拾起、按下接通键,料定那边苏浩然必会狂怒,不由得鄙夷程度加深,率先把听筒甩在八丈远,待他吼完方才贴近耳畔,冷冷低语,“苏浩然,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你一晚上到底上哪儿去了,是不是和那个奔驰男在一起,你说清楚!”
“我是说我们,就这样吧。”
哽咽的腔调掷地有声,一滴泪水挂在氤氲在眼角边,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刹,滚烫地滴落。
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失去了,再牵绊着还有什么意义?
也许没有聂子栋的激将,默离是不会一下子跌落,这么快下定决心的。今时今日,她已决定彻底放下,也不愿意多回想当时的猜测和狂喜,隐忍和痛苦,怀疑和失落,挣扎和纠结。
至于那些误会,她不说的原因,可能与苏浩然不说的原因一样。不愿意伤害,或者,还留有幻想。
如今幻想破灭,误会便也随之风消云散,没必要提起了。
其实安默离心里最对不起的人是爸爸,想到那张满是褶子却憨厚老实的脸,默离的心揪在了一起,喉咙火辣辣的疼,负罪感油然而生,自己过的不幸福会让最爱的人担忧,这是她的不孝。
此时,默离只想扑倒爸爸怀里大哭一场,像小时候一样,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和委屈背后都有高大的爸爸撑腰。
然而门被反锁了,出不去,只得颓然地回到房间。电话调成关机状态,默离环顾四周,陌生得可怕,心里空捞捞的,似乎被全世界抛弃。
躺下,睁着眼往向天花板,眼眶撕裂般的干涸,脑子里一片空白,婚姻结束了,事业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她盼望能尽快回到家乡,在那个不算繁华的小镇当一个数学或者英语老师,在父亲身边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不送她出国也不逼她成材,平平淡淡地了此余生,或许那样的纯粹的人生会别有一番滋味。
不知睡了多久,默离甚至希望就一直这样睡下去。睁眼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床边立着一个人,不言不语却一脸笃定。
“Vincent,”默离牵起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打算离婚。”
事以至此她亦不必在他面前装什么御姐了,昨夜的梦中吐真言更是把她所有的秘密暴露给这个毛头小子,现在的聂子栋对她而言却成了唯一能吐露心声的知己。
“决定了么?”男人挑挑眉,微微吃惊。
“恩。”笑。
“净身出户?”
“恩。”再笑。
“那多不值。”皱眉。
“我只求一个离开,仅此而已。”漠然的望向窗外,眼眸全无焦点。
“然后呢?”
“回N市,”默离的淡然下一秒被调皮的眨眨眼所取代,“放心,不会要你负担带薪产假的啦。”
聂子栋尴尬地咧咧嘴,他分明可以感受到她眼中的悲伤,可她却极力地掩饰,粉饰太平。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才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吧。
“愣着干嘛?怎么?给你省钱还不开心啊?”她还在打趣,眼睛笑得弯弯的,但表情却那么空洞,被抽干了灵魂似的。
他终究是不忍,即使是以一个朋友的姿态来相处,实在无法任凭她饮鸩止渴坐视不管,就算是打闹一场,总比这样闷在心里的好,哪怕赔了个宴会。
要说侠骨柔情也好,英雄救美也罢,聂子栋心里一沉,豁出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站好最后一班岗吧。”他嬉笑着将安默离从被子里揪出来,开始发号施令,“今天晚上有签约庆功宴,我好歹是亚太区的总裁,总得带个像模像样的女伴吧,正巧你尚未离职,所以这个重任就当仁不让地落到你头上啦,离八点半还有两个小时,赶紧地!”
“啊?我怀孕了哎!你怎么能这么折腾我!”默离被这突如其来的雾水浇得阵脚大乱,不由分说地绑架出了房间,反抗声淹没在汽车尾气里。
待到从头到脚造型完毕,焕然一新的样子让疑惑劲儿有增无减,“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参加庆功会啊,助理小姐。”聂子栋没谈过恋爱,更不懂什么叫婚姻,所以在他的字典中没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顾及,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谓出牌的牌理。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血气方刚、义愤填膺地跳出来帮她出头吧。
但或许,夫妻之间最需要又最缺失的就是这份坦诚。
……
宴会已经开始,宾客就位、高朋满座,可身为主办方的Vincent却迟迟没有入席。
王洁坐在苏浩然的手边,看他一遍一遍地拨出相同的号码,暗地里揶揄一句嘴上仍担忧地问道,“默离手机还没开?”
男人握着手机,目光黯淡地叹息,毫无精神;“唉,我怕默离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离婚了。”
这两个月王洁没再和他纠缠,甚至有了自己的男朋友,苏浩然以为她改邪归正对他无欲无求了,便接受她的邀请出任她新东家的法律顾问,忙碌了一个月的合同今天终于一锤定音,作为合作方的代表,两人携手出席庆功宴亦是无可厚非。
“可能你一个月没着家她心里不舒坦吧,没事儿,女人哄哄气儿就消啦。”王洁佯装温柔,通情达理地分析。
“你不知道,自从我生日那天起,她就一直躲着我,你说,会不会她知道了顾离的事儿?”苏浩然左思右想唯有这个理由解释得通。
“啊?”王洁夸张地捂嘴,“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绝对不可能。”她一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坚决否定这个猜测,脑子里一边浮现出在墓地的场景,露出邪恶的笑意。
那天,王洁原本并未和苏浩然约好一起去看顾离,蓦然在路上望见他的车牌才跟上去的,而超车的时候却无意间在后视镜里瞥见尾随而来的安默离,歪念一动,一切就这样添油加醋的发生了。
王洁觉得自己没错,苍蝇不叮无缝蛋,俗话说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她争取她的幸福,自然要牺牲某些人的安稳日子咯。
机会往往留给有准备的人,王洁全副武装、整装待发,机会就像馅儿饼,一个一个往她脑袋上砸。
千呼万唤始出来,亚太区总裁Vincent携女伴出席把宴会推向了□,所有人举杯致意,窃窃私语的两人也随之起身。
“放心,默离不会有事儿的,”王洁贴心的慰藉在下一秒成为定格,舌头打结、一字一顿,“她不但没事儿,还过的很滋润。”
“什么?”一直保持垂头丧气姿势的男人怏怏地问。
王洁颤颤巍巍地抬手,咬牙切齿地指向人群的中心。
苏浩然的目光穿过众人的头顶,锁定在一袭白色流苏长衫的女人脸上,那样灿烂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见了,现在却绽放在其他男人身边,惊讶、恼怒、羞愧一下子全涌上心头。
聂子栋若有似无地瞥见苏浩然的怒火中烧,回之以轻蔑的眼神,等待好戏的开场。
这是一招惊棋,他不知道自己的胜算有几成,他只想逼迫安默离正视她的感情、看清她的内心,逃避不是办法,妥协没有用处,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委曲求全?难道一个人默默离开,别人就会念她的好?他不懂、也看不下去。
Vincent出乎寻常的温柔惹得业内八卦新闻漫天飞,他依旧我型我素。
“累了么?去那边吃点东西吧,我一会儿就来。”默离的确站不动了,感激地比了个“OK”的手势,不必附和着点头微笑,她亦乐得轻松自在。
实际上聂子栋却是假借商谈之名,有意把她撂在离苏浩然最近的餐桌旁边。他倒要看看狭路相逢,安默离这只鸵鸟还要躲到哪里去!
默离全然不知自己被算计了,还满心欢喜地犒劳自己的饥肠辘辘。
肩头忽地被挟住,回头,对上五官飞扬的张狂。
“安默离,别来无恙啊?怪不得要和我们家浩然离婚,原来是勾搭上小开了。”
苏浩然可以反应不过来,但王洁脑瓜子却甚是灵光,如此挑拨关系的天赐良机,她怎能不抓住。
“王洁?”默离的眸子里瞬间灌满惊愕。
“哎,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尚呢,不过就是个靠睡上司得势的女人。”王洁恶语伤人,她洋洋自得着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报当日“王八汤”之仇了。
“啪!”反正早就撕破脸皮,一个巴掌算够给她面子的了,“你TM给我闭嘴!看见你就恶心。”默离阴翳着脸,戾气十足。
“你……你,泼‘妇!”王洁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红了眼,拼命挤出几滴泪,摆出一副受伤小女人的神色。
“装B。”默离继续拣食物,不再搭理她,一处阴影随即笼罩了过来。
“Vincent就是昨天送你回来的男人?”苏浩然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压迫感,极度隐忍着怒气,僵硬的表情像傀儡娃娃,眼底尽是被欺骗后的失望,“你们一晚上都呆在一起吧。”
默离愣了片刻,径自冷笑,不仅是被面前大煞风景的组合呛到,而且是为贼喊抓贼而好笑。
“默离,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要你亲口告诉我!”苏浩然扶住她的肩,试图做最后的争取。
但安默离此刻根本不想和这对极品男女多费口舌,更不想再让他伤害自己,烦躁地挥挥手,满脸冷然,“苏浩然,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完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嗫嚅一句。
“我的意思是,我们离婚!”默离加重了口吻,仿佛鸡同鸭讲话。
“就因为他!”苏浩然愤怒地直指站在她另一边的聂子栋,泛白的指节咯咯作响。
“和他没有关系,你别把屎盆子扣别人头上。”安默离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荒唐之极。
“苏浩然,你不检讨自己用情不专,反而诬赖别人红杏出墙,未免太可笑了吧!”聂子栋声色无异,眼睛都未动一下,没半点犹豫地脱口而出。
“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插嘴!”正在气头上的苏浩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揪起他的衣角,恶狠狠地威胁。
聂子栋表情漠然地推开他,语气正经到让人看不出一点捉弄人的意思,“我是外人?那你死去的前女友算内人?”
“砰!”狠狠地一拳揍了下去,毫无防备的聂子栋被掀翻在地,恼羞成怒的苏浩然犀利地压上去,泯灭的表情下埋藏着杀戮的气息,“小人!你敢调查我?!说!为什么要离间我们,我哪点儿得罪你啦!”
“就因为你是玩弄感情的禽兽!”小聂子亦不是吃素的主儿,两腿一跃,把暴虐的男人反剪在身下,手指在其颚骨捏紧,色厉内荏地胖揍下拳,“我今天不把你脑子打清楚了我就不姓聂!”
两人扭打成一团,西服成了拖把,不一会儿便都是鼻青脸肿的造型。
傻眼的安默离怎么也没料事情会演变成这个结果,他们俩都算有身份的人,何况今天记者也在,如斯大打出手,两家公司以后还要怎么合作?
劝架无效只得上阵拉架,可她一个小女人如何敌得过气焰正高、剑拔弩张的敌对双方?
混乱间,不知是谁推了默离一把,她由于身体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一阵晕眩过后身下竟有潺潺的血渗出,渐渐染红了白色的礼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聂子是个很仗义的童鞋~握拳乃们看文都不仔细,小聂子有段儿在书房的内心纠结,美人们为毛都忽略了咩?咱们很民主地投票——希望默离尽快离婚?还是坦白之后继续维持捏?PS:最近好悲催,大家用花花安慰我吧,否则某欢要死不瞑目了……
54 一石二鸟
周围一片嘈杂,安默离只觉得头很重、身子很轻,不一会儿,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用阿Q精神来安慰自己,默离亦然。
有时她会庆幸没有和夏宇辰生活在一起,这样他们就不会有磕磕碰碰,不会为柴米油盐的事呕气吵架,也不用担心他有前科会变心出轨,而她在他心里她永远是胸口的朱砂痣、是床前明月光。
初恋之所以美好,不是过程有多么惊心动魄,而是因为大多数都在灿烂的时候夭折,蓦然回首留下的却是最初单纯的美好。
时过境迁,人已长大,默离早已经忘记了当年为爱疯狂的悸动,步入婚姻殿堂的她只求一份相守一生安稳的感情,她不想再次被抛弃,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