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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一顿,语调冷了下来,“我和王洁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这么想!”默离急忙争辩,“我只是担心你会铤而走险。”
“我是律师,自知分寸。”几个字却足以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家公司都穷途末路了,你何必为了什么虚情假意断送自己的前途。”
“你怕我耗在一个快倒闭的公司养不起你?”尖利的质问刺得默离遍体鳞伤,什么时候他开始不断歪曲自己的意思,把自己往坏里想?
或许再怎么弥补,那些伤口都无法愈合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提醒你一句,小心顾刚。”默离推开他,翻了个身,躲到床牙边儿上,扔出重磅炸弹。
苏浩然明显一震,皱着眉加重了怀疑,“刚子?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我发小,在一起厮混了20多年,虽说因为王洁的事儿我们杠过,但害我,绝不可能!”
“王洁找过你?除了这个,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连珠炮似的问题搅得默离心烦意乱,重重地垂了眼,不再言语。
……
翌日,安默离是被一串叮呤当啷的敲打声吵醒的,懒懒地睁眼,正对上一张狰狞的面容。
“啊!”默离尖叫着缩进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
婆婆见默离醒了,笑眯眯地显摆,“默离呀,我看你这两天不太对劲儿,想必是恶鬼上身,所以请了个法师过来驱鬼辟邪,你快点儿起来呀。”
“妈,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鬼怪,别闹了,迷信都是骗钱的。”默离看着那“法师”口中念念有词,转来转去,手也摇着铃铛挥来挥去,眼晕的厉害,头更胀痛了。
“呸呸呸,不许对法师不敬,人家大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仙儿,我预约了好几天才排上呢,据说很灵的。老辈子的说法你还别不信,反正就沾个仙气儿嘛!没坏处。”
婆婆兴致极高,讲的绘声绘色,默离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得十分不情愿地配合。
“法师”叽里呱啦念一通之后又“嘀嘀嘀嘟嘟嘟”地吹一下“龙角”,手上敲着锣鼓,摇头晃脑极为认真的样子甚是好笑,婆婆听的津津有味,而默离憋出内伤才忍住没大笑出声。
一番折腾,“法师”已是大汗淋漓,盘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嘴里仍念着经。稍作调整又继续又蹦又跳,类似夏威夷草裙舞的水桶腰扭得格外欢快,他所到之处贴满了乍眼的鬼画符。
“法师”卖力地表演让安默离大开眼界,心里暗笑道:今儿个终于开眼了,原来这就是跳大神啊。
然则默离不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大师”手舞足蹈地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后,一跃跳上桌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碗浑浊的液体。他一边神神叨叨地扮着怪相,一边沾水浇到默离头上,口中念着天方夜谭。
此时已是寒冬,房里虽然有暖气,但被冷水一泼默离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躲闪。
“大师在为你驱魔呢,站好了。”婆婆虎着一张脸把默离推到大师面前,抓住她使得她不能动弹,只得接受他怪诞的洗礼仪式。
带着面具的“法师”被赞扬的浑身来劲,鬼脸越凑越近,铃铛声亦像是丧魂的钟声。
默离摸摸祈祷,也会几句咒语,但念来念去都是那一句“天灵灵地灵灵,各路菩萨快显灵。”
强忍了半个多小时,煎熬程度可想而知,闹剧终于以“法师”用尽全力“噗”地一口把默离喷得满脸水珠为告终,默离长出一口气,以为梦魇就此结束。
婆婆感恩戴德地包了厚厚的一份红包赠与“法师”,紧接着精神抖擞地端来一碗飘着不明生物的汤,说的头头是道,命令默离喝下去。
“法师说你身体里有恶鬼投胎,喝下这贴保命符便可把附身的恶胎驱散啦。”
安默离姑且能够容忍婆婆捣鼓那些荒谬的名堂,却坚决不肯配合她喝什么保命神符。
遭到义正言辞拒绝后,婆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着天发毒誓,“你以为这大师又是我找来害孙子的么?我王菊花拿命担保,要是这神符有问题,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妈,您想哪儿去了,我怎么敢怀疑您呢,我是前两天休息不好才精神那么差的,和恶鬼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是伪科学,这神符汤不干不净的,吃了到时候要真生病了。”
婆婆全然不理会默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气鼓鼓地发狠:“为了请大仙儿,我求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老脸都不要了才求来的保命符,这药你必须喝!”
“妈,别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惟独这个,不行!”默离拧紧了眉心,坚定地眼神,寸步不让。
一只碗在两个人中间推来推去,眼神喷火,加了力道都较着劲。
“哐当!”那药碗实在招架不住,被打翻在地。
药撒了,默离也愣住了,没等她开口,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开来——
“我老公已经命不久矣,现在儿媳妇还嫌弃,苏家就要断送在我手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苏荣你把我也带走吧!”
婆婆的招数无疑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安默离没心情欣赏她的演技,“哐当”一声锁了卧室门,把自己浸在浴缸里,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真的不是弱,她有自己不得不妥协的现实,比如怀有身孕,比如没有存款,比如没有房子,比如还对苏浩然存在幻想,比如还想保住这个家。苏浩然也不是渣,他只是不够坦诚,不够勇敢,他也有很多顾虑,比如爸妈(他不知道他老妈的毒辣和手段)、比如友谊、比如他真的爱默离,解释多了反而成了掩饰,越描越黑。————————————昨天生日去照了个裸上身的艺术照,哇咔咔,我的等级又提升了……果然重口味!!如果花花多到把某欢砸晕的话,偶不介意放上咱的劲爆照片让各位观赏,哈哈哈……
60 反击暗战
果然不出所料,电话在十分钟之后响起,安默离接起来,咬着嘴角,等待苏浩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劈头盖脸。
然而男人出口的第一话却是,“老婆,你怎么样了?”
默离顿了顿,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他不是听信婆婆哭诉来数落自己的么?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上床休息,我忙完手头的事儿就回去看你,乖。”
那边的声音焦急而心疼,这边的人儿心却一下子化开,一团难以言表的情绪梗在喉咙里,睫毛上坠着的水珠不知是水蒸气还是热泪,氤氲着糊了视线。
这一觉默离睡的很踏实,当苏浩然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她依旧睡得天昏地暗。
呵了一口气暖了暖冰凉的手背,轻轻试上默离额头的温度,终于放下心来,但仍黑着一张脸,转身,进了厨房。
“妈,你也真是,前两天不是跟您说了默离是有些生育恐惧症才心情抑郁的吗,跟鬼上身八竿子打不着!你明知道她上次流产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好还瞎折腾,今天是驱鬼,明天不知道又闹弄什么名堂,您消停一会儿成不成!”
婆婆原以为儿子回来是帮她出气的,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指责一番,气急败坏之际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斗鸡一般地鼓起腮帮子。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照顾你们三个,当牛做马不求回报,到头来你们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呀,猪油蒙了心,安默离不知道跟你吹枕旁风,把我编排我成什么妖魔鬼怪的样儿,以为自己怀了个娃儿就了不起了,不就是个乡下来的人么,身子能有多金贵!”婆婆冲到卧室门口故意撑大嗓门儿叫骂。
“妈!默离在休息,你小点儿声。”苏浩然无奈地皱着眉,拖过老妈往厨房里撤。
“我偏不!”婆婆甩开他的手,继续在门前撒泼,“你个狐狸精装什么柔弱,想抢走我儿子,没门儿!”
“你给我闭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苏浩然此刻已经出离了愤怒。
婆婆口若悬河的状态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怒发冲冠的儿子,颤颤巍巍地语调飘忽,“你,你对我说,说什么!”
“我叫你别说了,什么狐狸精,什么装柔弱,默离是你儿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苏浩然吼道。
“我还是你妈呢!”婆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怒目圆睁。
然则苏浩然纹丝不动,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就是看在你还是我妈的份儿上没跟你翻脸,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婆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竟然对她说出如此偏激的话,嚣张的神情立刻变为委屈的忽闪泪光,“浩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妈妈,妈妈是为了你才做那些事的啊,不用手段进苏家,你早就死在哪个村间地头里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忍气吞声眼睁睁地看着你爸爸在外面花天酒地,守着一个婚姻的躯壳,如今,如今,你却这样……”婆婆哽咽着说不下去,颓然坐在沙发里,痛苦地捂住脸,“我哪里不想抱孙子,我就算再恶毒,也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手,你怎么能这么贬低我,你怎么能……”
苏浩然一时语塞,童年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来,作为母亲,她的确是伟大的。
刚想开口认错,卧室的门“啪”地开了。
安默离好似游魂一般,苍白着脸,单薄着身子,重重地咳嗽,你不是说我装么,好,我就装给你看。
“默离,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我们吵着你了?快回床上休息”苏浩然三步赶上前搂住晃晃悠悠的女人,不由分说便往房间里扶。
默离不理,挣脱开他的怀抱,径直走到婆婆面前,“哇”一声大哭起来。
婆婆大骇,直接退后了一个身位。
但这些状况都抵挡不了默离华丽丽的精彩演出。
“妈,今天是我态度不好,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就该配合您一起跳大神,让大师把仙水全倒在我的头上,喝下那碗保命的神符汤,因为那些都是妈您的一片心意,我那样挑三拣四实在是辜负了您对我的关爱。您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真是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今后我一定对您言听计从,为您马首是瞻。现在我人在这儿了,您要打要骂我都忍着,只要您别生气,别怪浩然了,不要因为我把家弄得四分五裂!”
老妈歪曲的事实真相被还原,这一席话把个要赔礼道歉的苏浩然激怒了,他暴跳如雷、青筋突兀,泯灭着杀戮的气息。
“妈,你不是说就请大仙儿来表演的吗?默离说的洒水、喝汤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口口声声说是默离不领情,那是默离善良才不立马翻脸,换个厉害的,早把你治了!你的愚昧已经害死了一个孙子,难道连这个你也不放过么?”
谎言虽然被拆除,但老巫婆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扮无辜,装烈士,“你们翅膀长硬了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苏荣,你要是没事我就不会这么惨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家,将来你们会懂的,你们一定会明白我的心的。”
“得了!”苏浩然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了她的英勇就义,“为苏家?妈,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年你折磨我们苏家人还没折磨够么,我们苏家上辈子跟你有仇啊,每个人你都不放过,现在又要对我老婆孩子下手,妈,你怎么可以歹毒?!”
“别这样说妈,其实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的,她从没想过害别人,对不对?”默离揽住气焰越发高涨的苏浩然,横在中间充当和事老。
“默离,你,你就是太善,所以身体才变成这样的,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你还这样不计前嫌,我……”
安默离微笑着捂住苏浩然,摇摇头,“我从小没有妈妈,我把婆婆就当成自己的妈妈,把苏家当成自己的家,我从没有怨过苏家,因为没有哪个妈妈会不为女儿着想,没有哪个女儿不希望家庭和睦的。”
苏浩然眼底泛着泪花,他想不到默离能通情达理到这种地步,感动,欣喜,歉疚全数充斥进他的满腔热血,豪情壮语一触即发。
他颤抖着握紧默离的手,发下毒誓,“默离,我会好好保护你,就算要我死也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默离温顺的像只绵羊,幸福的点点头,亦是泪光闪闪。
之后,苏浩然转头居高临下望向婆婆,掷地有声地放出狠话,“妈,我们小两口不劳您费心,也无福消受,我已经成家立业了,我的老婆孩子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他们,您还是好好伺候爸吧,我们现在就搬走,立刻马上。”
婆婆已是面如死灰,蹬着死鱼眼呆滞凝视着两人的背影,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的儿子——她世间唯一的信仰,竟然也舍他而去。
安默离靠在苏浩然温热的怀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王菊花,不是只有你会演戏,我也会。
作者有话要说:555,乃们都坏死了,都霸王我,哭~人家不管啦,都木有得到生日祝福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