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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夏宇辰轻哄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让你吃那种东西了。”
靠在夏宇辰怀里,默离渐渐进入梦乡,恬静的笑容在脸上静静绽放,是个好梦。她以为所有的阴霾都已经雨过天晴,以为他们还能毫无芥蒂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当梦想照进现实,一切都是未知数。
06 相互体谅
安默离下腹疼得要命,除了卧床休息别无选择,看看电视、上上网,B市的老同学们也都忙着打理自己混乱的生活,无暇顾及这个卧病在床的病号。
空闲无聊的人就喜欢赖着别人,而生理期的女人更容易胡思乱想。
默离开始不停地发短信问夏宇辰在干吗,不停地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头几次他还会耐心地陪聊上几句,后来便回的越来越慢,而且大多都是“呵呵”两个字,电话里也只是“哦”“恩”地随意敷衍两个字,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地附和。
他不回短信的时候她就生闷气,怀疑他故意冷落她,他不接电话的时候她就更气愤,怀疑他在做坏事儿;午餐过后她要询问他吃了什么菜,和谁在一起吃的,又逼着他跟自己报告早上都做了什么;动不动就神经抽风,抱怨刚刚那个电话还说想她,这个电话怎么忘了“MUA”一下就挂断了……
傍晚夏宇辰风尘仆仆地回来,对着的不是热菜热饭而是安默离像霜打了茄子的脸,“宇辰,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总是会以我为中心,现在你理都不愿意理我了。”
夏宇辰本来心里就够烦的,被无理取闹弄这么一出,语气更加无奈,“我现在要上班,不可能像原来一样时刻伺候在你身边,不可能什么时候想接你电话就接电话,想回你短信就回短信,但我保证只要我是空闲的,一定第一时间回应你。老板不是老妈,他不会包容我的错误,你可以躺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我要出去赚钱,你是不是也可以体谅一下我?”
安默离看着夏宇辰瘦削的身影和疲惫的眼神,心里哪能好受,她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不用这么拼命透支自己的。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打扰他工作,也知道或许他真的在忙,真的不方便回应她,真的很累,真的一时心情不好……可却又难以自制的黏糊他,不是因为相思成灾,而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对于现实,对于未来,她没有任何信心。
夏宇辰把脸埋进默离的脖子里,抱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默离,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一年,我一度以为,我们到头了。你不在我的世界里,我们关心的问题也不在一样,我们不再快乐,不再能够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他紧了紧手臂,把两人之间的空隙压缩地更为紧密,接着说:“不是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我们的状态不一样了。上学的时候没钱我可以回家要,辛苦我可以回家哭,现在呢?我是男人,我要娶你回家,要养家糊口,没有钱没有背景,我只能比其他人更努力。而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一点么?”
沉默加沉默更沉默,安默离没有说话,他的辛苦她看的到,而她的惶恐他又怎么能理解呢?他在这边无论多苦都能找几个兄弟喝得酩酊大醉、大倒苦水,可她在那边受了什么罪都得咬碎银牙往肚里咽,刚出去的那段时间,他明明知道她过的很辛苦,明明知道她打工的钱有多难赚,他关心过她吗?那只DKNY的手表至今躺在抽屉的最里面,一句“东西太贵重,戴出去招摇。”就把她所有的兴致打入冷宫,那些洗杯子拖地的汗水和精心挑选的努力也全白费了,他的冷漠在她看来就代表轻视。
沉默,还是沉默,又回到沉默……
默离不想解释也懒得反驳,她试探着动了一下。夏宇辰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又收紧了胳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宇辰重重地抵住默离的头,声音沙哑:“我知道我嘴笨又不浪漫,你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可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地想让你过的最好。”
他的气律有些不稳,默离抬头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晶莹,莫名的哀伤和心疼席卷而来。她用力搂过夏宇辰,把他圈在胸口,心底暗下决心——
如果一辈子一定要有一次轰轰烈烈,翻天覆地、甚至是刻骨铭心的感情才算是不枉此生的话,安默离决定坚守他们之间的承诺,不管有多难都会奋不顾身的相爱。
……
第二天,默离特意很早就起床了,熬了一锅小米粥,炸了两个荷包蛋,无限你侬我侬地共进早餐,临走时吻得格外的久,差点儿就不用上班了。
送走夏宇辰,默离兴致颇高地开始大清洗,生活有了动力,心情也格外敞亮。
手机嘟嘟地震动起来,是爸爸的短信。
“默离,爸爸想你了,回趟家吧。”
安默离怔了怔,突然意识到,爸爸马上就要五十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一阵酸楚涌入心窝,一下子热泪盈眶,加之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便也归心似箭起来。
晚饭的时候安默离开口:“宇辰,今天爸爸发短信来,想叫我回家住些日子。”
“是么?你也该回去看看他,再说,我也好久没见过伯父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这个……”安默离有些犹豫,爸爸是不喜欢夏宇辰的,嫌他没前途、没背景,总在短信里说让她在英国掉个金龟婿回来,她每次都是随口答应,这回要是狭路相逢、正面交锋,她怕闹出不愉快。
看着安默离为难的表情,夏宇辰也有些尴尬,连忙改口:“哎呀真不巧,设计院最近要上个大项目,院长想给我个机会,可能没时间陪你回去了,替我向伯父问好吧!”
安默离低头不语,她觉得这样对不起夏宇辰,他那么努力还是得不到爸爸的认可,真太委屈他了。
“笑一个,”夏宇辰捏了捏安默离的小脸,冲她乐,“没关系,我会好好奋斗,赚很多很多的钱,别担心。”
安默离笑不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他,那么好,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次日一大早默离就坐车回家了,没有挑起通知,想给爸爸一个惊喜。
“砰砰砰!”
“谁啊?”爸爸沙哑的声音,打开门,一张苍老的面孔映入眼帘,见到女儿,便瞬间意气风发起来,满脸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小默离……”
“爸……”安默离撒娇般地扑进爸爸怀里,一年多不见,爸爸竟然憔悴了那么多,原先神采奕奕、玉树临风的老爸一去不复返,刚想心疼他,老爸责备的话语就响了进来:“默离,怎么瘦成这样,英国肯定没什么吃的,回来可要好好补补。”
安默离游弋在浓浓的亲情和丰富可口的菜肴中,她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饭后,收拾完碗筷,爸爸邀默离一起散步,除去那些不痛不痒的关心,他拐弯抹角地问她和夏宇辰有没有分手。
安默离支支吾吾地搪塞,最后她也烦了,豁出去承认他们已经同居。
爸爸沉默了几分钟,表情凝重。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爸爸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默离,“你别怪爸爸势利,爸爸是为你着想,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选个门当户对有经济基础的,夏宇辰,他不行,”
“宇辰家怎么了,父母都有正式工作,现在还在读研每月就有2000多的工资,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2000块够干嘛的,他们家能给你们在B市买个房子么?别说一次付清,就是个首付都拿不出来。”
“我是嫁人,又不是嫁房子。”默离立马反驳。
“可是没有房子,你们拿什么结婚?没有钱,你以后的生活如何保障?”
“没房子可以租啊,再说我不是那种嗜钱如命的人!”
“也许现在你觉得没什么,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行了,可爱情是会被各种琐事、被柴米油盐消磨掉的,到时候你一没钱二没青春,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有苦让你吃的。”
“……”安默离无言以对,她无法估量以后,可这短短的一个月同居生涯就让她感到异常的疲惫无趣,无休止的争吵让岌岌可危的爱情四面楚歌。
“你妈妈就是个例子,要是我当年有钱,你妈妈就不会抛弃我们了。”爸爸浑浊的眼睛里泛出岁月的痕迹,安默离的心一紧,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当年哭着远走他乡的决绝,胃里一阵绞痛,眼眶不自觉地湿了。
“我和妈妈不一样,如果她能预见今天,她会一定后悔的。”安默离咬着嘴唇,硬撑着坚强。
“默离,你长大了,而爸爸老了,不能再为你遮风挡雨了,我只盼着你能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去依靠,不再受苦,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样一个人的。”爸爸的态度很是决绝,不容反对。
默离顿了顿,像是在斟词酌句,“爸,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我已经23岁了,知道自己要什么,宇辰真的对我很好,金钱买不来幸福的。”
这是安默离的心里话,因为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夏宇辰对她更好的人了,一次的错过便会改变一生,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感情淡了,没有物质基础的婚姻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
望着爸爸远去的背影,安默离那并不十分坚定的信念,动摇了……
这些年爸爸太不容易,既当爹又当妈不说,还要让她受最好的教育,即使负债累累也绝不委屈默离一点,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公然顶撞他呢。
可要她放弃这段感情,她怕自己会遗憾终生。
7年的感情不是过眼云烟,那些真实的相爱,点滴的日子融成婚姻的画卷,未来靠他们自己去打拼,她有理由相信夏宇辰会给她幸福。
07 关于背叛
回家的头几天,夏宇辰每天都会跟安默离煲电话粥,幸福的像小别胜新婚的小夫妻,殊不知这种甜蜜的背后是巨大的隐患。
那是炎热而漫长的一天,也是安默离永远铭记的一天,小心呵护的爱情遭遇滑铁卢般的重创,从此,覆水难收……
那天,安默离像往常一样等待夏宇辰的morningcall,可左等右等电话都没有任何欢唱的迹象。
“夏宇辰,你这个大懒虫,还不起床!”
一直等到11点,默离终于按耐不住,拨过去却被提醒对方已关机。
“自己欠费了都不知道,白痴。”安默离飞奔下楼,跑到楼下的移动去缴费,却被告知卡里还有余额。
“难道他忘记带手机了?肯定是。”默离编排着各种可能性。
安默离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打一通,可电话那头永远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又发了无数个短信,可都石沉大海。
安默离不停地看表,时间龟速般爬行,3点、5点、7点……夏宇辰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呀,可是为什么电话还是打不通呢?
不安和惶恐侵袭而来,他,出事了么?
安默离在家里走过来,走过去,口里念念有词,魂不守舍的样子溢于言表,虽然没有说出口,可做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他忍不住开口:“默离,你都在我眼前转悠三个小时了,我看着头都晕。”
安默离停下脚步,尴尬地抓抓头,一脸窘相。
“要是不放心就赶快回去吧。别担心爸爸。”
默离疑惑的抬起头,爸爸不是不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么,怎么会……
爸爸起身,伸出大手拍了拍她的头,叹息道:“你都这么大了,爸爸管不了了,爱了就爱了吧,爸爸就是担心你吃亏,只要你开心爸爸就开心,如果不开心,就回家,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家闺女。”
一句话让安默离心如刀绞,低下头,心里翻腔蹈海,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安默离就匆忙往回赶,路上很堵,到B市时已经晚上8点多了,默离又给夏宇辰发了个短信,饭也顾不上吃,急急地去坐公交,经过2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出租房。
一开门,安默离就听到很奇怪的声音。一股不祥笼罩在心头,心怦怦地乱跳,悬到了嗓子眼儿。
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向房间,她在卧室的大床上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两个交叠的身影,下面的那个女人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以下,整个房间笼罩在粗重的喘息和轻柔的呻吟中。
一阵强烈的恶心之感从胃里翻出,安默离顾不上骂爹叫娘或是捉·奸在床,直接落荒而逃。
她关掉手机漫无目的地背着包在城市里晃荡,尽管是8月,可夜里的寒气还是很重,加之大病初愈的身体以及饥肠辘辘的皮囊,在外一个多小时足以让虚弱的安默离体力透支。
她在最近的公交站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心里down到谷底,绝望中甚至期望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管是搭讪的色狼还是抢劫的歹徒。
此时的安默离已经疯了,可能她是想让自怜自伤来得更猛烈些?或是找到恨夏宇辰的勇气?或许证明那一幕仅仅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