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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失魂落魄地抵住墙,脑子里嗡嗡一片,蹙眉,化不开的怨气凝结在眉宇间,定定地望着她毫无感情的双眸。
两人皆是衣着凌乱,四目对视,竟张口结舌。
“为什么?”残破的声音,带着哀求,这是十年来他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机会问的问题,他们在一起也有5、6年,难道她从未爱过他一丝一厘?
“我不爱你,就这么简单。”简单的几个词,毫不掩饰她的绝情,却是致命的利器,打碎了顾刚最后的期望。
“可我爱你!”野兽一般撕裂的怒吼,顾刚十年来血淋淋的爱恋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那又怎样,你一厢情愿罢了。”王洁随意地抱着胸,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让开,我要回家睡觉。”
“你回来仅仅是为了苏浩然?”男人堵住门,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没错,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怎能袖手旁观?”说着走近几步,勾起手指,捏住顾刚的下巴,挑‘逗着,“如果你帮我嫁进苏家,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放肆的鄙夷,轻蔑的侮辱,一下子激怒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反身把她压在墙上,充满怒意的吻席卷了思维,两人厮打着,怒意漫天且脏话肆虐。
嘴唇红肿,渗出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尽管王洁不断挣扎,双腿乱踢,可男人健壮的纹丝不动,继续着他的侵略,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顾刚,你这个变态,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王洁颤抖着嗓音,歇斯底里地尖叫。
“是么?我倒要看看,是谁先后悔!”瞳孔凑近,男人敛去笑,带着冷漠和不屑,说话间扯下了她的裙子,并顺利地褪到膝盖以下。
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了,进入的那一刻王洁只觉得疼,没有润滑没有眼泪,她愤恨地怒视着大力挺进的男人。
干涸的疼痛使她浑身震颤,咬紧下唇迫使自己噤声,不让一个音符漏出嘴角。
男人却饶有兴致地欣赏她微妙的表情变化,并且加速冲刺,妄图索取更多,因为他恨,爱之深恨之切。
终于刚子颤抖地在她身体里爆发,怒吼着,恨意滔天。
而那一刻,他的心丢了,恨意麻痹了他的感情,泪水氤氲了双眼,如此占有,是她的痛,还是他的。
王洁裹着破碎的衣服,无力又颓圮地坐在地上,刚子只是衣着稍乱,声色无异地提起她的头发唾弃:“贱‘人。”
他系好皮带,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不敢回头,他怕,他怕看见王洁憎恶的眼神,以及自己再次沉沦的内心。
也许两人相忘于江湖,从此分道扬镳是最好的结果。
然则当数月之后,顾刚得知王洁另寻新欢并诚邀苏浩然一同经营自家公司之时,他坐不住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东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经过调查之后,更发现他简直是一商业无赖,她偏偏要选择他,何必呢?
因为钱?自己比他更有钱;因为帅?那中年男子发胖秃顶;因为情?看不出那坐过牢的男人能有什么真情。
为什么兜兜转转之后,她的目光仍不肯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刚子怒了,报复心骤起,不只王洁,东哥,还有苏浩然,以及——安默离。
顾刚利用自己数目庞大的流动资金操控了她公司的股票市值,面对巨额亏损,鬼迷心窍的东哥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寻求新的合作伙伴兼投资对象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Vincent是刚子多年的好友,这种举手之劳自然不在话下。
他们达成的共识是让Vincent伪装合作方和东哥签约,拿到合同之后暂缓拨款,等东哥坐不住铤而走险,便去公安局报案,而这个金融诈骗的帽子也就板上钉钉了。
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况且最终害他们进监狱的不是别人,却是他们自己的贪婪和侥幸心理,刚子和Vincent所做的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为了让整个剧情更为连贯,也为了惩治更多的人,顾刚夜袭医院,诚邀安默离一起加入这个行动,看他们夫妻俩互相残杀,其乐融融。
一切进行的相当顺利,就在王洁和东哥已成瓮中之鳖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一天刚子像往常一样回家,走出电梯掏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一个僵直的身影使得他所有动作都定格了。
是王洁,她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抱膝坐在他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淡淡地睡着了。
她没有化妆,梳着长长的马尾辫,一脸清纯的样子让顾刚恍惚间以为他们又回到了曾经那段无暇的青葱岁月,这种感觉让他忽地怅然若失。
他弯下腰,想要抱起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听到动静,王洁赶紧抬起头,两人之间仅隔着几公分,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呼气的热气。世界安静下来,心砰砰乱跳,她清瘦而憔悴地看着他,一双灵动的水眸里浸着无可奈何、走投无路的困窘。
她拽拽他的衣服下摆,努力把自己降至尘埃里,恳求道:“刚子,我求求你,帮帮我。”
惹人怜爱的声音,像只猫咪。
顾刚停滞了三十秒,眼神还是暗淡下去,把王洁的手从衣服上褪下去,转开门,一句话也没有。
现在才来找我,晚了。
“求求你。”王洁用手抵住门,孤注一掷。
僵持了一分钟,双方谁也不肯让步。
“进来吧。”顾刚只得妥协,他终究是下不去手。
一进门,王洁一把抱住刚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说着说着她竟开始脱衣服,把吻送进他耳朵里,暖暖的吹气,喃喃而语,“刚子,你还要我么?要我么?”
妩媚的风‘骚,一脸清纯一身红尘,内衣应声而落。
刚子心底的美感一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厌恶,他像避瘟神似地把一‘丝‘不‘挂的王洁推开,语气降至冰点,“把衣服穿起来,你以为我会要你的脏身子么?”
惊愕写满了女人纯白的面孔,自尊心被践踏到无可加复的地步,然而是她欠他的,她没资格退却,更没资格反驳。
“我也不想的,我是有苦衷,你相信我。”王洁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光洁的胸口,天使般纯净的声音。
手上的触感使得男人一瞬间仿佛被施了魔法,白花花的胴体晃了眼,他多么想相信那张与世无争的脸,但理智把他狠狠拉回现实,因为蛇蝎美人永远能让人一错再错。
见顾刚神情恍惚,王洁接着用她那妖孽的咒语蛊惑道,“求你,给我2000万让我赎身吧,那是我欠东哥的,你那么爱我又那么有钱,难道我还不值2000万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顾刚觉得悲哀,让她回心转意?怎么可能!她只不过是来要钱的,赎身?她以为她是什么红牌么?
“你连2000块都不值!”男人大手一下子扼住她的咽喉,泯灭着杀戮的气息,“要我帮你的东哥擦屁股,门儿都没有!”
呼吸困难的女人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抛出手中的王牌,“还,还有浩然,他是你的,手足兄弟啊!”
“兄弟?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苏浩然,连你老婆都帮着我,你看你多悲哀,咱们的账,慢慢算,”男人危险的眯起眸子,咬着牙,加大了手中的气力。“谁叫你爱上他,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我不爱苏浩然,因为我和他是亲兄妹!”呜咽的哭声映衬着顾刚的惊异。
经过一阵翻找,一张照片递了过来,是小王洁和她妈妈唯一的合照。
照片里那个年轻女子刚子见过,她是苏伯伯的秘书,传说中的小蜜。
手颓然松开,王洁的脖颈间已是青紫一片。
刚子给王洁披了一条毯子,尽量温柔地贴近她,握紧她的手,轻轻地拥住她:“这就是你的苦衷,对么?告诉我,好么?”
王洁抽涕着把自己裹紧,怔怔地看着前方,却是一言不发。
刚子的心狠狠地揪起,生疼。
一整夜他们相对无言,王洁终于是累了,倦了,靠在刚子温热的怀里,闭了眼。
第二天,当顾刚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那张毯子,而王洁已经走了,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对不起。”
泪水一下子迷蒙了双眼,刚子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他忽然明白王洁为什么不选择他的理由,也明白了“对不起”三个字的真正含义。
私生子的魔咒困了她30年,而今后要困住她的,是漫漫长夜的铁窗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肉肉所以热情的撒花吧……其实我觉得刚子、王洁都算不上坏人,只是自私而已由爱生恨的人很多,他们两个算是极品了。PS:大家希望这两只极品在一起么?(按投票数决定他们的命运哈,么……)
67 覆水难收
同样温馨的房间,却是物是人非。
安默离冷着一张脸,不断往行李箱里扔衣物,杂乱无章地压进去,一松手又全部弹了出来,默离烦躁不已,却束手无策。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梦魇之地。
苏浩然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注视她进进出出的忙碌,看她不耐烦地敲打着不听话的箱子,想伸手帮,但每次撞上默离冷若冰霜的眸子,他的手便不自觉地收了回去。
形同陌路,或许就是这个状态。
自食恶果,或许就是苏浩然的心事。
由于生活安逸,一直以来他都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正因为如此他也不懂得什么叫争取;从小冷眼旁观父亲的薄情,母亲的尖利,他亦不明白何所谓信任和包容。
他的少爷脾气伤害了他身边每一个女人,无论是爱他的还是他爱的,到最后全落得惨淡收场,难道这不是他自己一手扼杀了幸福?
懦弱两个字刻在他骨子里,烙上失败的印记。
离婚虽然是默离先提出来的,可把婚姻逼入死角的,却是苏浩然自己,愤怒冲昏了头脑,理智被打败,他宁愿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给最亲近的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银行来收房子,法院的传票送抵,那一刻,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蒙了,他们不敢相信一向以温婉贤淑形象示人的王洁竟然是罪魁祸首,不过更加令他们错愕的,是王洁的身份——苏荣的私生女。
比起王菊花的气急败坏,祥林嫂似的诅咒,苏浩然最多的时候是茫然地望着窗外,住了30年的老房子和才入住2年的婚房即将收归国有,那种怅然若失是一种不出个滋味儿。
终于他在老妈第N次控诉“苏荣罪证、王洁黑心”中爆发——
“妈,你还有完没完!在这儿穷唠叨有用么?银行限期收房,你想想到时候住哪儿吧!”
“还能住哪儿,跟着儿子呗!”王菊花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还能让你亲妈露宿街头不成!”
“我住我们事务所的单身公寓!”
“那我也去,反正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咱们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还生死存亡呢!苏浩然几乎快要被她逼疯了,这样极品的妈,这样自私的妈,这样胡搅难缠的妈,摊上了还能怎么着!
“拜托那里都是大小伙子,不让带家属。”他为难地苦笑,“妈,您现在唯一的去处就是奶奶那儿。”
“我不去!”王菊花板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拒绝,“几十年的媳妇熬成婆,我现在才不要再回去受气,我不去!你给我在这边上租套房子。”
“这……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儿的房价,租金贵着呢,我一个月的工资要承担我们所有的开销,再加上租房根本承担不起的。”蹙眉。
“我不管,我都50多了,你不能让我享清福也不该让我去伺候那老古董吧。”到现在王菊花还端着自己那副官太太的架势,什么叫忘本,她这就叫做忘本!
“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动不了!照顾奶奶怎么了,我告诉你,你就算想照顾还要看我三个大姑的态度呢!”苏浩然也火了,既然循循善诱她不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来硬的了。
这句话显然给王菊花施加了很大压力,她迅速收敛了慈禧太后的神色,换成受伤慈母的窦娥冤状,“我怎么养了个白眼儿狼,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连亲妈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子汉,我上辈子做的什么孽啊!”
这样的戏码在苏家天天上演,苏浩然忍不住大声喝止,“要哭就滴出眼泪来,别跟这儿假惺惺的干嚎,不去奶奶家就回乡下娘家,每月给你1000块生活费,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王菊花被儿子的强硬震慑住,愣愣地眨巴着眼睛,许久,妥协。
流离失所的王菊花如丧家之犬,凄凄惨惨戚戚地拖着行李站在苏家老宅门口,眼底尽是恐惧。
开门的是大姑,不出王菊花所料,痛失胞弟的大姑把气全撒在了她身上,“王菊花,你还敢来!”抄起板凳旋风般地杀了过去,“你这个衰神,要不是你当年心狠把她们母女赶尽杀绝,王洁她能借机报复你让苏家遭此大劫么?你们姓王的没一个好东西,我今天不拿你出气我就不姓苏!”
王菊花自知闯祸,又不得不居人篱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