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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忏悔自责的样子,他倒有几分歉意。“是我不对在先,做了让你误解的事。”
“误解?你的意思是指我说错了?”飞舞困惑。“如果不是那样,那你跟那个贵妇还有干金,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贵妇是御霸集团的总裁夫人,至于千金,真的是我的旧识。”樊之甚简单扼要的回答她。
“可是……”她的疑惑好深。
他知道她不解之处。“说我经商失败、无处可去是骗你的,非要在你家住下来也是有目的的。”
飞舞的脸色倏地惨白,神情木然。
“那是跟朋友聚会时,一时兴起订下的游戏——”樊之甚就此打住,没打算往下说。既然接下父亲赋予的任务后,就打定主意退出赌约,游戏的内容也就不重要了。“至于御霸集团的总裁夫人,她是我母亲。我是御霸集团现任总裁樊御丞的儿子,这才是我真实的身份。”
终于坦诚了,他放下心头一块巨石和负担。
樊之甚留心她的反应,面无表情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飞舞震惊得无以复加,陷入恍惚。
“我送你回饭店,你需要好好休息。”他动手搀扶她。
她挥苍蝇似的撂开他的大掌。“什么集团总裁的儿子……在我心里,你只是一个骗子!可恶的骗子!”她咬牙忍痛,自己站起来。“相信骗子满口谎言的我,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谁被欺骗都会愤怒,她也不例外,跟遇到诈骗集团,被骗走了毕生积蓄的痛楚没什么两样。
她虽然没被骗半毛钱,可是她对他已动了真心,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可以帮他还债,想跟他同甘共苦,现在教她情何以堪?
飞舞索性脱下高跟鞋,宁愿忍耐扭伤的疼痛,奋力往前走。
“你不要过来。”她把冰袋、高跟鞋纷纷往他身上丢。
突然,有人挡住她的去路。“飞舞,原来你在这里。”黄孟哲刚和一名热情如火的白人美女调完情,就看见她似乎和谁起了争执。
“总经理!你来得正好,我遇到一个变态跟踪狂,可以麻烦你现在送我回饭店吗?”飞舞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愤然且急促。
黄孟哲低头瞄见她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深壑的乳沟,以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俨然是女人对男人致命的邀请。“当然可以。”
飞舞逞强走了几步,痛得眼泪直流。
“你怎么了?”黄孟哲问,低头发现她裸足,揉杂着清纯与性感,想得到她的念头越发强烈。
飞舞扶着墙慢慢蹲下身,手按着脚骨,泪水不停流下。
黄孟哲被她脆弱的模样诱惑,不得不承认她魅惑男人的功力确实高招!
他忍不住伸手搭住她光滑柔细的肩头,下一秒,却冷不防被一股庞大的力道拨开。
“不要随便碰我的女人。”樊之甚挡在他和飞舞之间,不让对方有机会接近。“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男人的占有欲展露无遗。
“你是……”黄孟哲也在几次名流的聚会上见过他。“她是你的女人?开玩笑的吧!”堂堂御霸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女人,会在饭店当基层服务员?
“我不是!总经理,麻烦你送我……”飞舞想推开樊之甚,无奈他身材高大,她根本动不了他。
“天迎饭店应该没那个能力,跟‘御霸’作对。”樊之甚的语气淡淡的,却饱含警告。
黄孟哲果然没敢再插手,识相的让开。
“总经理?!”飞舞低呼。
樊之甚转身,深深望了她好一会,然后脱下西服外套,从前方包裹住她几近半裸的娇躯,遮去让人大饱眼福的美好春光。
外套还留着他的体温,熨烫着她每一寸肌肤,她仍旧为他芳心颤动。
他轻而易举的抱起她。
起初,飞舞还有些抗拒,毕竟都成年了,谁习惯被抱呀!被旁人一直盯着看,实在有够丢脸的。
但丢脸归丢脸,她的心好甜、好甜……
第十章
樊之甚最后把飞舞送回他下榻的沙漠玫瑰酒店,安排她跟他住在同一间总统套房。两百余坪的空间各种设备应有尽有,房间也有数间,还有一个室外游泳池。
“为什么我要跟你住同一间房?”飞舞鼓着腮帮子埋怨,“我不想跟一个骗子有任何关系。”每一个字都充满浓浓的厌恶。
被当呆子要了将近两个月的怨气,不可能轻易消除。
樊之甚也不回嘴,任由她发泄。
“趁着我行动不便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到你的房间关起来,根本就是软禁,是犯罪的行为!你这个诈欺犯罪加一等!”飞舞一边大声说话,一边抓起身边能丢的小东西,往他站的地方砸过去。
宣泄的过程中,每一句怒吼、每一次丢掷,她都意识到自己认真的程度。若非在乎,又怎么会伤心……
他也没有闪躲,静静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心头却有一股踏实感。
门铃响起,他这才转身去开门,让请来的医生人内,为飞舞的脚踝进行治疗与包扎。
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发脾气,暂时收起翻腾的怒意,安静下来。
医生叮咛了几句后离去,两人突然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
“怎么不骂我了?”樊之甚瞅着缩在沙发里的她,打破冷战的僵局。飞舞别开脸,继而兀自生起闷气。想起他对她的赞美、对她的温柔体贴全都是假象时,胸口便闷痛无比。
她不懂,为什么男人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也能满嘴甜言蜜语?甚至可以为了玩一场游戏,而跟对方住在一起?
有钱人喜欢糟蹋别人的心态,她完全无法理解。
飞舞忽然抬起苍白小脸。“给我剪刀。”
樊之甚审视她几秒钟的时间,柔缓地间:“要剪刀做什么?”
“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她没好气的凶他。
顿了下,他徐缓而笃定的回答她。“现在开始,你的事我都要管。”他明确地表露心迹。
飞舞僵愣住,过了半响,她才撇嘴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连篇!”然而不中用的心脏又开始喧腾鼓噪。
樊之甚凝睇她因气恼而稍有血色的娇颜。“我会说到做到。”
他越说,她就越火大!明明满嘴谎言,却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你不拿我自己拿。”飞舞效法红鹤单脚站立,打算扶着家具,用一只脚慢慢“跳”到书桌拿取。
樊之甚清楚她的顽固,尤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进去,遑论当真。
“你坐好,我拿给你。”他柔声命令。
飞舞不肯听从,把他当作透明人。
“你坐好!”他杵在她面前,阻断她的前进路线。“如果你希望扭伤快点好,就不要再造成脚部负担。”
他的提醒确实让飞舞迟疑,她不想剩下的几天都带着脚伤,只能待在饭店哪都去不成,度过扫兴的拉斯维加斯之行。
见她妥协,樊之甚才从书桌抽屉拿来剪刀,不过没有递给她。“要剪什么?我帮你。”
飞舞动手放下长发,一头晶莹漂亮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闪耀出水亮的光泽。
樊之甚皱起眉,洞悉她的动机。
“把剪刀给我。”她伸手索讨,口气硬邦邦的。
“你想做什么?”他臭着俊脸。
“给我啦!”她气急败坏的吼他。
樊之甚往后退了两步,冷冷觑着她。“把你的用途告诉我。”
飞舞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满腔愠怒,导致胸口剧烈起伏。
他的目光胶着在她泫然欲泣的脸庞,于是放软了姿态。“不要因为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他把利剪放到沙发的的古董茶几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如丝缎般的发丝。
飞舞明显缩起身子,泛着血丝的双眸里有着警戒,像是受到惊吓,也像是极度排斥他的触碰。
樊之甚受到了刺激,面色凝重。
“你是舍不得我剪掉你喜欢的长发吧!”她哽咽道。
“不是!你那么细心呵护你的头发,我不希望你后悔。”他由衷地说。
他喜欢她的头发,她就偏要剪掉!她趁其不备,倾身抓起剪刀,就要往自己的长发剪下。
樊之甚完全不假思索的握住剪刀锐利的部位,让她无法顺利剪掉发丝,避免了一场遗憾。
磨得锐利的刀刀在他的手背与手掌各留下一道伤,划破血管,鲜血直流。
血滴落在她的红色裙摆上,渐渐漫开、融为一体。
飞舞惊慌失措,急忙扔开剪刀。“你……”她一时失了方寸,只能任凭泪水溢出眼眶。
“不要哭。”樊之甚反而笑着安慰她。“伤口很快就可以恢复,但是这一头长发是你多年的宝贝,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轻易牺牲掉。”她仍只是哭。
“你为了保护灵灵而受伤,我为了保护你的头发受伤,算是扯平了?”他的嗓音低沉痦哑,无比温柔。
“你少用苦肉计……”飞舞抽抽噎噎的,四下寻找能够止血的物品。她这才发现,东西刚刚都被她当成武器朝他猛丢,散乱一地。
“苦肉计对你有效吗?”他扬唇,还有心情问。
“你好烦!”她紧握住他负伤的左手,看着浓稠的血液不断从指缝滑落,她的心揪得好疼;
他笑意更浓。飞舞决定暂时松开他,单脚跳过去拣几步远的面纸,抽了一大坨面纸压在他的伤口上。
樊之甚凝视她沾着泪珠的长长羽睫、挺秀的鼻梁,最后视线落在她因哭泣而瘪起的粉嫩唇办——
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她的肤触细致绵密,教他爱不释手。
飞舞微微抬起担忧的小脸,眼神迷蒙梦幻。
两人交集的目光缝绥,都没忽略彼此眼中深切的深情爱意,直到飞舞敌不过他强势的侵略性眸光,才垂眸回避。
殊不知,她眼帘半掩、含羞带怯的姿态,反而更添妩媚风情。
樊之甚单手固定她的头颅,俯身吻住她的菱唇。
飞舞先是一惊,身子往后仰了几度,随后在他霸道的占领下,情不自禁的闭上美眸,承接他纯然的男性气息。
在他一波波强力攻势下,飞舞卸下心防,臣服于他的魅力中,与他唇舌交缠,打算深藏的浓情烈爱,终究还是破匣而出。
即使她有本事欺瞒过所有人的耳目,也骗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望。两人热切索求着彼此,藉由这亲密的交融,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历经状况连连的一夜,激情热吻消融了心中的冰霜,飞舞只想暂时瘫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好好休息。
至于他恶意欺骗的行为,原谅与否,她已累得没办法思考。
樊之甚紧拥着怀中纤荏的娇躯,舍不得放开……
被扔得远远的西服外套里的手机响过无数次,他一次也没听到。
在樊之甚的通知下,御霸集团总裁樊御丞偕同妻子骆凡仙搭乘专机,飞抵拉斯维加斯,为自家小女儿樊之灵上霍达华家登门赔罪。
霍达华大亨盛情款待,有他一句话,这起两家么女引发的激烈争吵风波,自然无事平息,甚至在谈笑间促成了一笔生意!
意外获得圆满解决,樊御丞带着疼宠有加的妻女,直驱沙漠玫瑰酒店。总裁突然无预警的亲临,酒店上下所有干部员工全部陷入慌乱,忙碌不堪。
樊之甚得知爸妈到来,走进置衣间挑了一套崭新的名牌衣物更换,很快的将自己的仪表打理妥当,左手的伤也重新上药,裹上纱布固定住。
虽然不美观,不过也没办法。他以为父亲会找他下楼,没想到他们找到了他的房间来。
“爸、妈,你们来了。”他语调轻松的问候双亲,然后无视在最后钻了进来的娇俏身影。
樊御丞脸色欠佳,迳自在沙发上坐下。
樊之甚和母亲交换了一记眼神,了然颔首,他走过去,询问父亲。“要不要喝点什么?”
“任飞舞小姐是被你带走的吧?人呢?”樊御丞冷冷的问。
这家伙竟然抛下自己的妹妹不理,还要他特地来一趟,去霍达华家低头道歉,说什么也原谅不得。樊之甚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瞥向一旁的小妹,不晓得她又告了什么状?
“我问你任小姐人呢?”樊御丞眼神锐利,压低的声调更具威严。
“还在房里休息。”他平淡的回答。“需要我叫她起来吗?”
“不必了,既然她还在睡,就不要打扰她。”樊御丞敛眸。“等她醒来,马上联络我,我要好好向任小姐道谢。”
他听了爱女樊之灵的说词,知道了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
樊之甚若有似无的应了声。
“你马上收拾东西回台湾。”樊御丞瞪住儿子,突然下令。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示,樊之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丞,你冷静一点。”骆凡仙跳出来为宝贝儿子讲话。“他的工作才进行到一半,现在回去,要怎么完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