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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赵晓乔对冷修彦嫣然一笑,模样十分甜美动人。
“是啊!刚才我说我也要跟著去,他还老大不高兴的数落了我一顿呢!”说完,她 忙找了个理由离开,要不然如果赵晓乔好心替她向冷修彦“求情”可就不妙了!她朝著冷修彦一笑,道:“我要到图书馆去查些资料,祝你们玩得愉快啊!再见!”
走出房间后,她脸上浮起一抹胜利的笑。
在下楼时被母亲瞧个正著。“颖容,你在笑些什么?”
“嗯……你女儿除了读书很行之外,当红娘也是一流人选呢!”说完就奔下楼去,留下满腹疑问的母亲。
“这孩子……”
今天真是祸不单行!逛街的兴致全没了。
出门时,天空虽有些乌云,但是看起来还称得上是晴天;有太阳的日子不叫晴天叫什么?
谁知她一走出百货公司,才发觉外头正下著滂沱大雨,路上的行人逃得十分狠狈。
她仰首向天,在心中对著满天厚重的灰黑色云层不停地诅咒著!
该死!该死!
看完了天空,她又垂下头去看著自己那身与黑色云层形成强烈对比的白色套装—— 白色衬杉、白色牛仔裤、白色球鞋……为什么事情老是这么不巧?下雨天她才挑了套全白的衣服穿!
走在街上,她尽量挑有骑楼的地方走,一方面因为没带伞,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这套衣服的“安危”;万一从身旁飞驰而过车子滚了她一身的泥泞怎么办?
她可不想“清白”出来,却“不清不白”的回家。
反正要真的书也实到了,对于这些布置得美轮美奂的橱窗、商店里吸引人目光的物 品她都没什么兴趣。
遥望还方的公车站,那里只有几株仍在成长中的小树,到那里去等公车她只会成为 小树的遮蔽物。哎!看来今天只好奢侈一下坐计程车了!
于是她开始沿著骑楼走,一边招揽计程车。
招了半天,仍没有半辆计程车顶意载她;大概是下大雨了,计程车司机也要回家休 息吧?
她沮丧的低著头走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待她一抬头时,才赫然发觉刚才的暄闹人 群怎么不见了?
她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办公大楼密集的商业区。
究竟走多远了呢?
她低头看著自己几乎全湿的衣服;再不想办法回家可真的要感冒了。
看了看自己目前所站的位置……唔,不对!对面才是回家的方向。她看准了个绿灯 ,便当力的往前跑——大雨打得她睁不开眼睛,她一面跑,一面用手护著那被雨水打得不甚舒服的眼睛。
原以为会很顶利的冲到对面的那栋大楼的骑柜呢!实际上她也做到了,可是她又不偏不倚的和正走出大楼的人接个满怀。当然,四脚朝天的人还是她!谁叫她没事长得那么娇小?
“总经理,您没事吧?”
“要不要紧?那位小姐也太冒失了……”
唉!总经理?看来她这次撞到的不是个帅哥,而是个全身镶金踱银的高级主管!
这种人最难缠了!别人被撞断了根肋骨顶多赔个一、二十万,如果是接到了这种人 ,那可真的是要倾家荡产了!
她挣扎的站了起来,头一直垂得低低的,好像是个做错事而被逮个正著的小孩子。
“怎么又是你?”
她听到对方对自己这么说。这声音好熟……她猛一抬头。“啊!是你?”她也十分惊讶。
那个上一次她在阳明山上被他撞得四脚朝天、春光外泄的男子!
天啊!她恨不得此刻地面忽然有个大洞能让她土遁回家,从他面前消失。
唯一庆幸的是她今天穿的是裤子,要不然像刚才那种跌法,不送想像又会重演一次 “限制级”的镜头。
她怯怯的望著垠在他后面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起码那些人的模样及看她的样子会让她转想到为主人卖命的保镖。
她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这样看著她?她把眼光移到“总经理”的身上。“我不是故意撞上你的!雨大大了,打得我睁不开眼睛,所以……”说著,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那个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它的话,他身子一弯,替她把掉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跟著嘴角微微一扬。“莎士比亚?我有一个朋友也很喜欢他的作品。”他想起了孟颖容。
“呃……是吗?”和他说话的感觉真好!但就是心里会穷紧张,一股又羞又喜的莫名情绪充满了她的心头。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叫滕真,你呢?”他发觉自己对眼前这个仅有二面之缘的女孩子居然能如此温 柔的说著话;这种想去疼惜一个人的心情,对他而言还是头一回呢!
一听到“滕真”这两个字,她整整楞了好一会儿。“你叫滕真?你——你就是滕真 ?今年刚从大学毕业?”她想更确定一点。“你有个朋友叫刘清华?”
她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事?
“是呃……”他望著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女孩子。“你——认识我?”
孟颖容既想哭又想笑,情绪十分激动。“我——我是孟颖容。”
“孟颖容?!”他楞住了。
眼前这个女孩子居然就是和他通了三年信的笔友?
一时之间,两人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候,站在滕真身后的一位“保镖”终于忍不 住地开口说话了:“总经理,我们还要去接机——”他提醒他。
“那么……改天再聊!”他向她点头示意。并坐上了等在一旁的车子。
孟颖容站在原地目送著车子离去,直到看不见。
原来……原来他就是滕真!那个和她通了三年信的笔友……
孟家一家三口正围著餐桌吃晚饭。
通常这时候,大家都是位可能的保持心情愉快,无论有再怎么天大的不愉快,都留 待饭后去尽悄宣泄。
出乎意料的,今天孟母在餐桌上的心情可不怎么偷快!从刚才她端著菜走进来时铁青着一张脸就知道了。
孟颖容伸长手要去夹母亲面前的那盘青菜时,正好瞄到她那满脸不悦的神情。
她忍不住问:“妈,你今天怎么啦?铁青著一张脸,菜价涨了二十倍也用不著这样嘛!”她放下筷子,吃饭的心情全没啦!
“是呵,妙芬。你今天身子不舒服吗?”孟浩儒闯心的看著妻子。他虽然已经五十二岁了,但浑身上下所散出来的温文儒雅气质可没有随著岁月的增长而递减。
他就是凭著这股气质掳获了当时英文系的系花陈妙芬。
这对夫妻从年轻恩爱到老,几乎没有吵过架。女的温柔婉约,男的温和负责,这对夫妻怎么看怎么像“最佳伉俪”。
“浩儒,颖容已经二十一岁了,大四啦!”
“是啊!”他一笑。“你不会是期待她永远都大一吧?”
其实他知道妻子想说什么;她是担心女儿如果再不去试著交男朋友,那就要开始拉警报啦!
“可是……”
孟颖容转出了些端倪,她将椅子往后一退。“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她逃也似的直奔自己的小窝:在那里,她才有安全感。
哼!想给我强迫性洗脑?哪有这么容易?
她把音乐一放,往床上一躺。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把大学念完,然后去考研究所,再到哈佛攻读博士学位……这才不枉此生!
她将眼睛一闭,原以为出现的会是她的读书梦,没想到脑海里却清晰的浮现一张笑脸——滕真?!
她急忙睁开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她走到梳妆台前对著镜子一照——迷蒙的眼波、微红的双颊……那样子很媚,不太 像是从前的自己。
她失魂落魄的坐回床上。
“颖容,我是妈,我要进来喽。”孟母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女儿好像得了失心疯地坐在那里,不禁关心地问:“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她在女儿身旁坐下,温柔的拿起她的手。
颖容轻轻摇头,不打算把滕真的事说出来。在她确定自己的心情之前,她想保有一 点“隐私”;虽然她在母亲面前一向是没有秘密的。
但这次不同!
孟母轻抚著颖容那垂肩的秀发,脸上尽是满足与疼惜的笑容。“我的小女孩长大了 !”她寓意深远的说。“知道妈妈刚才为什么那么急吗?”
“因为我已经大四,快没人要了!”她俏皮一笑。
“玉薇都要订婚了;而你又把修彦往晓乔身上推。你知道吗?修彦并不喜欢晓乔。”
“我也不喜欢他啊!”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我觉得我和他可以是朋友、兄妹,但是——”她慎重的说:“绝不可能成为情侣。”
“为什么?修彦这孩子我很喜欢呢!他是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好人选!”
“妈——”
“你这孩子!到底要怎样的男人才会看得上?”
“跟爸爸一样的就好了。”她开始打太极拳。
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烦透了!难道女人终生不嫁或是一辈子都没有男人追求,就 该羞愧得去撞墙吗?
男女交往也得要互相看上眼吧?她不明白母亲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只是一心一意要 把自己推向冷修彦怀里!她为什么从来不考虑她的心情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姓冷的家伙也真不识相!晓乔这么好的女孩子也不要,他究竟要 谁呃?
假使他能和晓乔凑成一对儿,那么以后便天下太平了!母亲也不会成天“修彦”、 “修彦”的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真烦人!
“说实话,你有没有比较看得上眼的男孩子?”
孟母心中也很纳闷;怎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会没人追?她可不是自夸才尽说自 己的女儿好,以孟颖容那张迷死人的容貌,怎会到了二十二岁还乏人问津?
见鬼!
孟颖容偎母亲这么一问,很公式化的回答:“没有!”事后又心虚的偷偷瞄了身边 的母亲一眼。
这一眼却被孟母逮个正著。“没有?”她看得出来女儿是在撤谎。
不过,这回她可不想拆穿;反正她会故弄玄虚,难道她不会来个静观其变?倒要瞧 瞧孟颖容这回是“青出于蓝”呢,还是孙悟空欲度如来佛的五指山——裁定啦!
“没事的话,就到楼下去吃水果、陪你爸爸聊聊天吧!别老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
“唔……”
孟颖容跟在母亲后头下了楼,心中还暗自窃喜自己的说谎技巧愈来愈高招了,居然 连一向号称家中“福尔摩斯”的妈妈都给骗过了!
她在沾沾自喜之余,又怎会料到自己其实是高兴得太早了呢?
偶然的一个机会,滕真坐在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厅里喝著咖啡。
这样的夏日午后最适宜在这里稍作休息了。
凉快的冷气、优雅的钢琴演奏……这样的一个地方很容易让人浑然忘我的。
桌上一枝模样清雅脱俗,却不知名字的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到了孟颖容。
那朵花呵!有著浅浅柔柔的紫、清清雅雅的香气——这种感觉很得他的好感,就彷 彿是……他伸手招来了服务生。“请问这花叫什么?”
“它叫桔梗,也是一种中药材。原本是单瓣的,后来为了具有观赏价值,就把它改 良成重瓣。它的花语是‘气质’。”这位服务生像是对花颇有研究似的。
“它在哪儿可以买得到?”
“一般花店就有了。”她指著对街的一家花坊。“那家花店做生意很有信用。
他们真的花既新群又漂亮,还有许多是空运来台的稀有花种呢!有很多可以选择, 但就是贵了点。“
“谢谢你。”他从皮夹中掏出一张钞票。“你介绍得很详细!谢谢你。”
服务生瞪大眼睛看著那张比她一天打工嫌的钱还多的仟元大钞。收下后,她仍有点 不敢相信……说几句话就可以赚一仟块!不得了!
滕真又生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越过马路来到了这家花坊:这可是他第一次上花店买花。店主见他一身名牌的有钱 模样,立刻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先生买花?送人还是自己要?”她殷勤问候。
这么体面俊俏的男人可真少见!
滕真的冷傲俊美很得这位二十多岁的花坊老板的青睐。
“我要一束桔梗;送人的。”他仍独钟于那娇柔温婉的桔梗。
他无视于玫瑰的娇艳、火鸨的热情、雏菊的娇俏,眼中只有柔雅可人的桔梗。
“重瓣桔梗一枝伍拾元,先生要几枝?”
“十枝。还有,帮我配一些这种花。”他指著“满天星”说道。
他不懂得花,更甭说配花了。可是他觉得把这种小白花和淡紫色的桔梗配在一块儿 ,更能凸颗出它约完美。
花坊主人对于他运十分知名的“满天星”也叫不出来,不觅觉尔一笑。“这种花叫 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