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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实录:还山公主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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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自打婚宴上露了次面就再也没有来过,甚至婚后第一次请安奉茶都是小姐一个人去的,好在镇国公与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放浪形骸所以才对小姐百般宽容体贴,只是妙龄之年就这么白白浪费在深闺……春桃眼眶一红,尚未来得及拭泪就被萧景秋收进了眼底。
  “日也哭,夜也哭,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哭。”萧景秋道:“我觉得这样挺好。”话落,她出了门,春桃用帕子捂住了脸,她知道小姐的心事,可这种为秦大人守活寡一般的心意又该如何是好?
  许家是三代重臣,其先祖曾与开宗皇帝并肩沙场,定都之后被封为镇国公,后历代手握重兵,宅子中自然不缺武场,听闻萧景秋有晨起练武的习惯,镇国公便拨了一个专供萧景秋使用,场子修在荷塘旁边,萧景秋最喜欢在清早的时候去闻一闻晨开的荷花香,混着些许翠竹叶尖上的露水味道,人也清爽些。
  抽刀在手,光影霍霍,萧景秋练完一套刀法后,慢慢地拿着白云比划,她这套刀法是秦时远亲自教授,但平日里萧景夜同尹离没少教她,练着练着她竟然自行开悟,想着若是身在沙场,稍做改动是否能具有杀伤力。
  “我觉得向上挑更好些。”有人站在数丈外道。
  萧景秋即刻收刀,抬眼而望,朝阳初升,来人巧巧站在光晕中,且不说是长什么样,这刺眼之威顿时让她流出泪来,来人不由笑道:“我倒是说了什么感人肺腑的话么?竟让二少夫人哭成这样?”
  萧景秋懒得和他搭话,轻叱道:“见家中女眷理应回避,我只当未曾见过你,你走吧。”
  “二少夫人,在下名唤福久,是镇国公大人专门指派小人陪同二少夫人练武的——”说着话,来人走前了几步,站定在萧景秋面前,他很年轻,很精神,正如当年的秦时远,只是样貌大有不同,长眉薄唇尖脸,五官似画浮在白纸之上,人若刀锋透着一股寒凉。
  “那么,请赐招吧。”萧景秋抽刀而出,来人择出一杆长枪,以刀对枪本在弱势,一盏茶后,萧景秋败于对方枪下,福久道:“二少奶奶刀功已是不凡,且一招一式为克敌而出,不知师从哪位高人?”
  “不是什么高人,营中一位军官罢了——”
  “这陌刀,可否能借在下一观?”
  “此刀若我性命一般,望福教头见谅。”
  “想必是故人相送?”
  “恕我不能多言。”萧景秋行了个礼,冷道:“明日见。”人影如树影,晃了晃就换了地方,再一看,已靠着湖边走远了。
  “二公子?”
  “恩?”
  “琼华姑娘派人来说梅少爷想约了你和苏公子去游寺,让小的来问一句去还是不去。”
  “去。”
  ……
  京郊的盛福寺是一处胜景所在,因怀王曾在此处出家,所以盖造非凡,加之山中美景处处,夏初时节游客不少。许怀清同梅少华和苏明本是从小的玩伴,都是京中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因着各人皆有相好带着女伴,说是便装出游,浩浩荡荡却去了十几号人,惹得一众人侧目。
  行至半山,停在尼庵处歇息,姑子们张罗了一桌酒席,丫鬟婆子挤在前院吃喝,剩下六人则歇在南厅。席间,因许怀清刚才大婚,少不得又被调侃几句,梅少华打趣道:“论起来我家同萧家还是世交,只是他们长居北地,往来不多,听家父说有一年路过萧府曾见过新嫂,小小年纪生的粉嫩可爱,又经靖边侯刻意栽培,兵法骑射都是一流,只是顽劣异常,现如今长大成人想必愈发厉害,许兄房内有狮吼,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许怀清不置可否,哼了一声很受用地靠在椅子上等着琼华替他烹茶,梅少华见他并不恼,便变本加厉起来,低声猥琐地笑道:“兄弟倒是很好奇,是否新嫂在鱼水之欢之际……”话音未落,许怀清手中的茶盏斜斜擦着梅少华的眼角飞了出去,梅少华面色勃然一变,正欲发作就被苏明扯住了衣角,只听苏明道:“梅兄也实在是糊涂,谁不知道许兄大婚之日尚在琼华姑娘处,又何必说些这等有的没的的事。”说罢暗暗使了个眼色,梅少华自知失言,讪讪道:“都是兄弟我嘴贱,该罚!听闻这庵中泉水极佳,我这就去取一壶来给许兄烹茶赔罪——”人急急忙忙走了,许怀清半眯着眼瞧着他匆匆而去,极不快地冷哼了一声,苏明心想许是京中传言那位萧四小姐在做姑娘时便有了相好才令他忌讳提及此人,遂道:“许兄,其实若不喜家中那一位,不妨择个日子把琼华姑娘收进房中去算了,横竖你这些年也只在她处,若你肯回家,镇国公应当是极高兴的,不会不允——”一席话说的琼华面上飞红,她被人说中心事,手上自然一乱,生生多倒了半匙茶叶入壶,许怀清瞧着便道:“怎么,你很高兴到我府中做妾么?”
  琼华闻言心中一酸,许怀清对她委实不错,但若论及情又总是淡淡。
  “许兄,你这言辞之利可叫琼华姑娘如何作答?”苏明笑道:“何况你娶的是萧家的女儿,长期这么不归,萧家也难免会有意见,影响了两家关系可不好——”
  许怀清品着茶,冷冷淡淡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且就先撇着吧。”
  用过了饭,一行人往山顶而去,由于梅少华同苏明兴致颇高,所以一路行来速度缓慢,上了山已几近天黑,盛福寺的师父们迎了出来将人接进去,备下斋饭和客房,由于寺中不宜喧哗,晚饭后也便早早歇下,约着翌日早起去观日出,正欲互道分别,却听许怀清道:“明日我便不去了,忽然想起有些要紧事急办,我就先下山去了。”
  苏梅二人一愣,许怀清堪堪浪费了五年的光阴,这有要紧事要是头一遭听说,尚未等二人反应过来,许怀清就推开院门走了出去,见他走远,苏明方道:“以后还是在许兄面前还是少说些萧四小姐的不是为好。”
  梅少华不解道:“这是为何?他喜欢的不是琼华姑娘么?”
  “琼华?”苏明嗤笑道:“不过是长得有些像当年的采荷罢了——”
  “那他对萧四小姐……”
  “难道你不奇怪么?以许兄那般薄凉的性子又有什么是打紧的事?而且这打紧的事未免也来得太蹊跷,偏生是他娶了萧四小姐之后,竟是要紧到坐也坐不住了,这么深的夜还要回去……”
  “说的也是。”
  “走走走,不谈他们了,我那里有新得了本书,找你去看一看——”苏梅二人逐渐远去,声音越来越小,在被月光照亮的院落里,琼华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一切的担心都被证实了,他并非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只不过分着是对谁罢了。
  原来这么些年,自己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想必那些转瞬即逝的充满绵绵情意的眼神也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琼华深深地叹了口气,在皎洁月下忽然泛出泪来,亮得宛如一弯清泉,照出的全是自己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自打萧景秋记事就没有睡过一日懒觉,今日里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睁开眼就瞧到了一室晨光,拉开了帐子看着自己的半截胳膊,金灿灿的泛着光,想着到底是大好的年华,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生生不息,却如同一株开在幽谷的花,不由又暗暗心酸了下,但转念一想又责备了自己一句,这世上也非只有情情爱爱,孤芳自赏也是赏,何必深闺自怜。
  “小姐——”
  “恩?”
  “前院有人过来传话,说福教头在武场等小姐好久了。”
  “说我不去了。”萧景秋懒懒地道,哪有这么好心的公公,给孤影寂寞的儿媳找个正在壮年的教头来日日耳鬓厮磨,“跟福教头说,以后不必再来了。”
  早上依旧是各房请安,镇国公因国事一早入朝,许夫人打了帘子坐在当屋,夏日暑期中,着了轻衫吃着一碗冰粥,见萧景秋来了便叫下人也盛了一碗,婆媳俩坐着说了会闲话,萧景秋便道:“母亲,府里是否有位叫福久的教头?”
  许夫人一愣,随即道:“是有的,前阵子你父亲还叫他陪你一同练武来着,是有什么不妥吗?”
  “孤男寡女总是有许多不便,父亲的好意景秋知道,只是这福教头陪练一事还是姑且作罢好了,免得生出许多流言蜚语。”
  “你这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据说你在娘家的时候也有教头陪练,既然你父亲都允了,你就不用这般推辞了——”许夫人用帕子净了净嘴角,正色道:“我倒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只是甚难出口。”
  “母亲请讲便是——”
  “怀清的毛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嫁过来也是委屈了你。”许夫人顿了顿,道:“你们年轻不着急,但总这么冷冷清清地也不是个办法,过上几年你若一直无所出,旁人的话也便也不好听,所以我想着——”许夫人欲言又止,面露难色,萧景秋静静地坐着,也不催促,许夫人久坐不住,声音也低了三分,道:“前些日子怀清回府吃饭,我们同他谈了一谈,他倒是愿意回来,只是有个条件……自家人说了也不嫌丑,他恋着柳青巷子一个叫琼华的,说是要讨回来做妾,若你不允……”
  “母亲说哪里话,”萧景秋笑道:“怀清不喜欢我,这是我的不是,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何必委屈了人家,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事,既然是怀清能看上的,想必亦是佳人,我岂会容不下她?”
  “这——”见萧景秋答应地太痛快,许夫人倒是迟疑起来,她犹豫不定地看着萧景秋,手上捻着的佛珠不由用了些力,一个女子如此大度,怕只是也无爱罢了。
  “好吧,那我同怀清敲定,择个日子就把人接进门来吧。”
  七月二十八,这真是一个百花绽放万鸟齐鸣的好日子,萧景秋坐在武场不远处的水榭中,用白绫擦拭着刀身,宛若置身边塞草场,天高气清,心旷神怡,前几日还在忧心若是那所谓的夫君回了家可如何是好,现如今便有人拯救她于水火,更何况他们是相爱的,她成就一桩美事又何乐而不为?
  “春桃,拿些杏仁来——”萧景秋兴致颇高,一转脸却不见了春桃,倒是昨日里在武场看到福久默然站在离自己五步之远的地方。
  萧景秋微微蹙眉,不悦道:“福教头可真是无声无息。”
  许怀清不由翘唇,瞧她的样子可真是高兴,一个男人竟然能让自己的夫人憎恨到这个份上,他也算是不易。
  “听闻二少爷要纳妾,而二少夫人如此欣喜,在下真是佩服二夫人的海量胸襟。”许怀清讥道。
  “怎么?”萧景秋挑眉,“我却不知道这许府教头的地位如此之高,说话也不用分尊卑了么?”
  “久闻二少夫人平易近人,看来是传闻有差,莫非那位在萧府陪二少夫人练武的军爷也要卑躬屈膝讨二少夫人的欢心不成么?”许怀清半眯着眼,冷冷瞧着萧景秋,果不其然萧景秋面上颜色一变,长身而起道:“不劳教头费心揣测,以后也不必来,我会回了父亲大人,免得委屈了福教头对我卑躬屈膝。”
  “这个嘛——”许怀清缓缓抽出腰间的刀:“怕是二夫人要赢得过我手上这把刀才能正式向镇国公大人辞了我——”说着话,银光一闪,萧景秋猝不及防闪身后退,却不想许怀清中途变招斩向萧景秋执刀之手,两刀一交,许怀清力气甚大致使萧景秋握刀不稳,一时不察竟将白云掉在了地上,两人速度极快同时向白云抢去,萧景秋正待伸手却被许怀清刀锋所阻,眨眼之间白云已然被握在了许怀清手上。
  “你——”萧景秋气急,起手攻来却被许怀清逃到了两尺之外,遥遥笑道:“二少夫人,你若想拿回这柄刀,日日来武场同我打上一局,哪日打过了,哪日便还给你就是!”话落,人若苍鹰,在林间闪了两闪便隐去了,萧景秋抓起桌上白绫,气愤愤地砸在了水上,只是白绫却软,轻落于水面,无法承载萧景秋这一腔怒火,布远飘,人愈怒。
  ……
  “这——是真的吗?”琼华捂着樱唇,直勾勾看向许怀清,就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这惊喜来的太快太猛,以至于令人觉得身在梦中。
  “你若不乐意,也可以不答应。”许怀清目不转睛地瞧着胡姬舞,对喜极而泣地琼华淡淡地道。
  “琼华,琼华怎么会不答应。”
  “只是你如今的身份你也清楚,我不可能大张旗鼓将你娶进府去,只是择个吉利些的日子,入夜派人来接你进去罢了。”许怀清翻了个身,一挥手让舞姬退了下去,打量着正在低头拭泪的琼华道:“我不妨说的明白些,娶你只是因为你跟了我这些年,我的东西自然不乐意外人再碰,所以你也无需想得太过。”
  他能要她,总是好的,无论说的多么薄情,总还是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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