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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实录:还山公主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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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意外人再碰,所以你也无需想得太过。”
  他能要她,总是好的,无论说的多么薄情,总还是有爱。
  琼华抬起手,仔仔细细摸着许怀清的脸,这个男人,她爱足了五年,爱他蹙眉不耐烦的神情,爱他冰冰冷冷的腔调,在漫长的等待中甚至爱上了他随时随地要抛弃她的残酷。
  “没关系,只要许公子肯要琼华,琼华已经很知足了——”她微微的颤抖着,眼角慢慢渗出泪来,在这下午昏昏暗暗的辰光中,壮烈而真挚得令许怀清不由有了三分动容,“琼华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许公子就够了。”
  什么都不在乎——他也曾不在乎名望,地位,金钱,在乎的不过是纤纤素手轻轻拂过脸庞时的一抹蜜意,在乎的不过是海棠丛中那暮然回首时的惊鸿一瞥。
  只是,佳人已去,芳踪难觅,再像也不过是像。
  琼华是在一月后进的门,傍晚天色渐暗时用一顶小轿抬进来,许夫人拨了一栋较远的梅川园给琼华安身,远虽远,但景致却不差,临着花园西北角上的一个大荷花池,池北面有所船房,许怀清在府时喜欢在船上着棋垂钓,尤其是七八月份百花齐放,满栋皆香,更是难去别处。
  这样的安排,明眼人都瞧出虽然琼华出身低微,但许夫人却未曾将她看低半分。
  “小姐,这也太不像话了!”春桃一边帮萧景秋梳着头发,一边气咻咻地道:“昨日里才进府,姑爷就找了一帮子人吹拉弹唱到半夜,照理说他怎么也该提前跟小姐照个面,这么肆无忌惮的,真是没将你放在眼里。”
  萧景秋笑道:“他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尝不是?见都未曾见过他,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更看不起他,倒也算是扯平了。”
  春桃愤愤道:“小姐你倒想得开,却不知下人们怎么说,都讲说因为小姐跟秦大人的事才惹恼了姑爷,你平白无故受了冷落且算了,还要被泼这样的脏水。”
  “我倒是乐意他们这么说了——”萧景秋抿抿唇,明知道自己已身为人妇,宁可落人口实也想着能和秦时远的名字双双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仿佛似真的有过确凿的一段情,哪怕是死了也愿意的,让人说说又算得了什么?
  “小姐还要去么?”
  “嗯。”
  这福久是谁,萧景秋也拿捏不定,本想着必是许怀清无疑了,但又觉得这镇国公府一家子上上下下瞒着自己实在可疑,莫不是因为要栽她个七出的罪名而故意支使来的,可既然这么不喜欢她,干嘛又大张旗鼓娶进门来……想来想去毫无头绪,只是不管这人是谁,他手里却拿着她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已连着一个月了,丝毫未从他手底讨到一丝便宜,也倒怪了,那白云在他手里比在秦时远手里还刁钻些,她全力以赴,福久也没让着她,有几次险险挂了彩,时间一久对福久也生出了敬佩之心,心想着老老实实跟着练武,总会有青出于蓝的一日。
  今日依旧是按点到的练武场,远远就瞧到了福久抱着白云倚着棵梨花树坐着,偶过了风,飘了几片叶子落在肩上,添了几分入世的温馨,素日里见他虽然是个教头,却放荡不羁目空一切,眉梢嘴角含着些薄凉,似乎对这沸沸人世也淡淡的,今日一瞧竟顺眼多了,因睡着了,低眉顺目的有了些人气。
  萧景秋走过去,推了推他道:“天才麻麻亮,要睡不如回去睡,在这里睡个什么劲,小心又着了凉。”
  许怀清揉揉眼睛,戏谑笑道:“你这是关心我?”——说起来同萧景秋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也不知她是真不知情抑或装作不知,在她眼里他依旧是心高气傲的教头,所以他们也不过是说说刀法上的事罢了,再亲又能亲到哪里去?何况中间隔着两个人。
  萧景秋撇撇嘴,“我是怕你病了一歇下来,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拿回我的刀——”
  “看来是刀比人贵重。”许怀清起了身,昨日闹得太晚,今日又起的太早,本不想来,但天没亮心里就仿佛被猫抓一般再无睡意,走到了演武场人却踏实了,只是想靠着树等等她,这一等就又睡了过去。
  “瞧你这样子——”萧景秋指了指他的脸,黑黑两轮半月挂在眼下,配着微微冒头的胡茬,说不上的憔悴,“莫不是昨天晚上赌钱太晚了?”
  许怀清轻咳一声,顺水推舟道:“昨日琼华姨娘进门,二少爷一高兴就赏了几个钱,大伙约着去赌坊赌了个通宵,输完了不说,还欠了一堆债。”
  “哦?你们男人家平时里只是去赌坊么?”萧景秋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来了精神,“你今日这幅样子,我们就不练了吧,免得我赢了一招半式还说我是侥幸——”说着话萧景秋弃了手中的兵器,往湖边走去,许怀清跟上去,两人挑了个干净地方坐下,萧景秋问:“京里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那太多了,可以去听听胡戏,看茶博士斗茶,逢三闹市人山人海,天气好的时候城外踏青的人可不少,年轻的姑娘们三五成群地放纸鸢,可热闹的很——”许怀清说着话,留神去瞧了萧景秋的神情,只见她带了几分憧憬地道:“那倒是比在北地好玩多了。”
  许怀清立即问道:“二少夫人在北地平日里做些什么呢?莫不是在家专工女红?”
  萧景秋笑道:“事情可多着呢,这种天气就同我二哥三哥偷偷溜出府去,找个没人的大湖戏水玩上一整天再偷偷溜回来,秋日子里跟着父亲去狩猎,漫山遍野跑着羊,它们跳的很轻,要营中的好马才能紧追不放,那一年就是跟着父亲去追才遇了虎……至于到了冬日就更好玩了,可以跟着去滑冰——”说到此处萧景秋顿了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她面色一黯,道:“哎,我也是的,同你讲这些有的没的,让人瞧见了倒说我借着练武的名同你又有什么沾染。”话落,她站起身,神情冷淡地道:“福教头今日且回去歇着吧——”
  许怀清愣了愣,他从萧景秋面上看到了三分凄苦,嘴边的话莫名其妙地溜了出来,“二少夫人留步。”
  萧景秋停步回首,只见许怀清犹豫了一下方道:“若二少夫人方便,我可以偷偷带二少夫人出府——”话没说完就听萧景秋苦笑道:“无可看之人,我出府又有什么意思?多谢你一番好意。”说罢,她便转头远去了,许怀清瞧着她的背影,心中枝枝蔓蔓生出些孤单来,本是好奇才接近她的,后来也不讨厌,再后来竟觉得她可怜起来,许是可怜人眼中净是可怜人,瞧着她想到的却是自己,同样是生无可盼,秦时远纵是活着,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千里之外的远水,只能巴望着罢了。
  陡然间,许怀清和远立在花架后的琼华皆轻叹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这并不是萧景秋第一次见琼华,在怡园那日见她身着红衣,舞姿轻盈便已惊为天人,早上去请安时再仔细一打量,洗掉了浓重的脂粉却洗不脱美貌,芙蓉面,秋水神,浅妆淡抹,娇而不媚。萧景秋在心底叹了叹,回神时便瞧见了大嫂眼中的同情之色,许大公子也纳妾,不过纳的到底没这么大名头,只是陪嫁丫鬟,可许怀清这一纳就把京中的头牌红姑娶进了门,论姿色,是头一等的美,论举止也落落大方,论手段嘛,若无心计又怎会锁了许怀清五年?
  萧景秋自嘲地想,在旁人眼里,她这个刚入门便遭冷落的正房夫人必然是落得孤苦一生的下场了,只能从黑发熬到白头看人家夫妻和美。
  “琼华给姐姐请安。”一杯茶奉到面前来,萧景秋接过来喝了,其实琼华比她还年长几岁,但此时地位尊卑便也要称她一声姐姐,“琼华这样的出身,很多地方还需要姐姐提点,以后可要麻烦姐姐才是。”
  萧景秋顿了顿,笑得自然是极开心的,从袖筒里拿出一支白玉簪子插在了琼华鬓边,道:“我是真心希望你们有情人幸福的——”说罢,握了握琼华的手,笑得极真,琼华不由呆了呆,浮了三分喜色在面上,娇嗔道:“姐姐说哪里话,你是长,尊卑有别,我又岂敢同姐姐一争长短。”
  萧景秋坦荡地道:“你应该知道他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迎了你进门,你我也住的远,以后不来往也没什么相干,你们好好过日子就好了,至于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她说罢看了看各人表情,见许夫人面上极不好瞧,也便懒得应付,横竖早礼已毕,起身道:“母亲,大嫂,我还有事,便不陪着了——”说完带着春桃前后脚出了门,晾了一室人在屋里面面相觑,亏得琼华经历过场面上的事不少,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中午回到梅川园,见许怀清在院子里一丝不苟地练着刀,两个人坐着说了会子话叫厨房煮了些菜送了来,贴身的丫鬟嘴快,将早上的事捅了一两句,许怀清倒难得好兴致追问起来,琼华也不便回避,只得如实说了,只是言辞之间捎带了些埋怨。
  “我这正妻若生的男儿身也是将才,儿女情长竟是不屑一顾的。”许怀清笑道,琼华见他心情不错,便腻在怀中道:“怎么?你反倒不生气?”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许怀清拈着一块梨子吃进去,咕咕哝哝地道:“她不喜欢我,我不喜欢她,这不是两下扯平?”
  琼华佯作不解道:“这可奇怪了,照说以许郎这样的人品,姐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许怀清冷笑了一声,推开了琼华道:“怎么?满城的风风雨雨你听不到?这会子倒用这种话来激我了?我就承认了她心里有人又怎么样?也依了你的心思娶你进门了,你还要怎么样?要不要让我让萧景秋把正房的位子给你腾出来?也少让你用些心机,免得年纪轻轻多些华发——”
  “我——”骤然间,琼华面色煞白,眼眶亦红了起来,她微微颤抖着道:“是,琼华自知身份低微,所以从来未曾想过要争些什么,当初也听说是因为自己长得像许郎故人才得以被垂青,能被你娶进门我已经觉得上天怜顾了,什么正房的位子,难道琼华没有自知之明么?今日说起来,琼华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令姐姐连许郎都不放进眼里去——”
  许怀清挑眉,拿起桌上的白云,道:“就是这柄刀的主人,你也是见过的,大婚前去找我的那位。”
  “啊。”琼华轻呵了一声,眼角边的泪慢慢干掉了,她忽然想起那日晚上的那位年轻人来,器宇轩昂,英姿挺拔,也难怪萧景秋会喜欢上他,这么说起来她未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只可惜——琼华道:“我倒觉得他比你差远了。”
  许怀清冷哼了一声,顺手从桌上拿起白绫,仔仔细细地擦着刀不再说话,秋水一般澄亮的刀身上映出了他半边面容,难得得带了些微怒的表情。
  琼华默不作声地瞧着,心中顿觉一片凉,情爱中事,旁人总是看得清楚些,她在柳青巷子里待了十几年,书上写的感天动地的爱见过,书上没写的刻骨铭心的恨也见过,什么样的人看不清?许怀清只是现在不觉得罢了,若他有一日终究知道了自己对萧景秋的感情,恐他身畔将再无她琼华立锥之地。
  萧景秋是可怜,难道自己这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五年不可怜?日日里早上这么偷偷摸摸的见着面,难不成还怕生不出感情来?纵然是爱着人,一个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已成黄泉孤魂,哪里比得上近在眼前的风流倜傥,哪里又比得上活色生香的如花美眷?
  人无谋虎心,虎有伤人意,若待它长出了利爪,又如何来防?
  “若说这话也不该琼华说,但既然许郎已和姐姐成了亲,以前流连在我那里,最多旁人说我狐媚,可现在我也进了门,许郎难道要一直这么有名无实下去?”
  “我却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宽宏大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今天晚上便去找她好了。”许怀清睇过一眼,顺手捏了下琼华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冷笑了一声,揣了刀往院门走去,琼华瞧着他的背影,不由悻悻然起来,早上听到她称他为“福教头”,想必是不知身份的,恐是怕她抵触才借了着福教头的名,不知道也倒罢了,知道了又怎么能容忍在眼睁睁瞧着他们你来我往聊得畅快?
  只是,今晚一时之气将他激了出去,也不知他会不会再回来,分明晓得他不会去找萧景秋,可即便不是萧景秋也令她恨恨难忍。
  ……
  许怀清到易秋苑的时候已经夜深了,这座园子是为了娶萧景秋而新盖的,为了表示郑重基本上是将萧府的易秋苑原模原样搬进了许府,早先没有将萧景秋放在心上,也便未曾正眼看过这座宅子,今日在夜色中看去才觉得精巧非凡,门前还植了许多的梧桐,亭亭玉立,宽阔的叶子在夜风吹拂下飒飒作响,也许因为四顾无人,显得不胜凄凉。
  上前,叩环,等了许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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