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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心男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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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准是还没刮上你那层楼。大伙纷纷来电通报,说那个暴君总经理这回真的发飙了,听说林副总也被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一关,照理一推,也该是被修理了。好耶!”
  太好了!早知修理林刚可博美人一粲、连声叫好,他早刮得林刚胡子清洁溜溜。
  “警报解除了!不会上你那层楼的。”他口气一软,又想吐露情话,“我一整天没见到你,我好想你──”
  “少来!你的作业还没交齐,不用跟我甜言蜜语地讨价还价。”罗敷凶凶地硬是给了他一根钉子碰。
  他虎背一挺,来回踱步,也怒叱回去:“更正!刚解除的是轻度台风警报,现在发布的是超级强风特报!刮得我这层楼东倒西歪!”他说完忿然地猛摔上电话,接著又悻然勾起了西装外套,往肩头一甩,拿了叠厚报纸就走出去。
  他已没精神再换件衣服了。
  正当他意兴阑珊地跨出一楼自动旋转门,没精打彩地走下阶梯时,瞥到丁瑷玫正迎上前向他走来。
  “富凯,我在这儿等你下班有十分钟了。”她有礼的微点下领。
  “等我有何贵事?我忙得没空杵在这儿跟你闲嗑牙。”他没好气的掏出烟盒,随手点了一根细雪茄。
  丁瑷玫笑出声。“你肝火很旺哦!”
  “那是我老婆的事,轮不到你提醒我。”
  “她很特别,得恭喜你找到这样一个好女孩。”她诚心的说著,并建议:“我请你喝杯茶,降降火气好吗?”
  “我已经有老婆了,你最好别──”他又要出言不逊,但却被打断了。
  “我也要结婚了。”
  “什么?”他闻言倏地转头,薄唇一张,嘴角边的雪茄差点被他甩了出去。
  十分钟后,他们就坐进了对街的餐厅。
  “你这人真怪,早知道上回跟你明说就好,也不用挨你的骂。”丁瑷玫挖苦的说:“不过你的话也满有威力的,如当头棒喝,教我不得不反省──其实,自己也并不是全然无辜。”
  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乾涩地转了话题,口吻仍是生硬得很,“对方是谁?我认识吗?”
  “你不会认识他的,他是个妇产科医生。”
  他微耸眉,提出疑问,“你父亲没表示过意见吗?”
  瑷玫勉强地点了头后,肩一耸,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我都三十岁了,他休想再控制、干涉我的决定。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要嫁给那个人,他对我很体贴,人也相当老实,太太已走了四年,有一个小儿子才四岁半大,跟我非常投缘。这样也好……”
  “你会有小孩的,届时就好了。”
  “不!我这一生不太可能有小孩的。婚后不到半年我就怀孕了,但富荣在外花天酒地,不慎染病使我也受累,孩子流掉后,从此我的肚子就不争气,三番两次习惯性流产,使医生不得不警告我再继续这样下去的危险。这也是你姑姑挖苦我的原因,她们将富荣的堕落、甚至酗酒都归咎于我,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漠视那些指控,对富荣荒唐的行为也能视而不见,直到你哥出事的那天早上,我下定决心要和他从头来过。碰巧那天他难得神智清醒的回家,我诚心的求他让彼此重新来过,他才咆哮地承认,他从来就没爱上过我,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过,他之所以会想娶我,是因为……他恨透了所有的人,但最爱的人……是你。”
  话至此,丁瑷玫坦率地迎视他犀利的目光,接触到他既震惊又错愕的表情后,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继续道:“就因为我曾骗他你有对我吐露爱意,为了不让我得到你外,他也要我这个‘情敌’痛苦。所以富荣不是因为嫉妒你才娶我,而是因为他太爱你了,不愿见任何女人拥有你;另一方面,他自少年时期就被人灌输是你夺走他双亲的爱,所以只要是能打击你和爷爷的事,他也会不择手段的去做,甚至于要毁掉参石都毫不留情。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不让爷爷把所有经营管理权委任于你,才会毫不踌躇拉拢我父亲和其他董事来排挤你;就这一点,他扮演得很好,连爷爷和我父亲这么精明的人也被瞒骗过去了。”
  李富凯静坐不语,深吸一口雪茄,久久才吐出话,“你是在暗示我,他是双重人格病患吗?”
  瑷玫不语,只是静静凝视氤氲的烟雾。
  思考良久后,他小有领悟,“很多人说我长得像爸爸,个性却像妈妈,大概富荣把所有童年的爱与憎、怨与恨都转到我身上了。我没想要跟他争过什么,不过那也是因为我不用争就拥有了一切,所以老爸病故后,我也照他的意思,将老爸一手创下的公司回归参石名下,退居次位。我能做的都做了,唯独要我以另一种超乎手足的身分去爱他的话,我却办不到。”他的眼角熠著一点星光,彷佛天际一抹孤寂的流星,在迷蒙的白雾中坠落。
  “所以你早就如道了!?”丁瑷玫握住了他的手。
  “移民后回国的那几年,他只是单纯的厌憎我,等到我十八岁那年的暑假结束,可以自由决定去向时,他开始变了,变得婆婆妈妈的,甚至请我别回欧洲念什么鬼大学,还讲了一些爱我的鬼话,当时的我,以为他又在耍鬼计整我,便很严厉地批评他:‘即使要整人,也不需要装出一副娘娘腔的样子。’于是,他又缩了回去,转成更放荡不羁的轻慢态度。接下来约六年,我利用专心求学的藉口,没有回来过。但已慢慢接手公司的他,却四处派专员跟踪我、调查我的私生活,只要我有一点明显喜欢上别的女孩的迹象时,他就百般阻挠、出钱打发人走,弄到最后,我只能隐藏自己的感觉,而他也达成了目的。他不介意我私下的情欲活动,但却让我在感情上留白。”
  “我研究所毕业那年,他的走狗在偷拍我的照片时,被我逮个正著,逼问良久后才问出个眉目,于是,我怒腾腾的直奔回国,找他理论。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只给我一个理由──女人的爱很不牢靠。六年来,他用钱和谈条件的方式买通了不少女人离开我。那时我恍然大悟,当初他跟我坦白的话不是儿戏。除了惊骇莫名外,我的第二种感觉是想吐。”他无助地蜷握有劲的掌。“我当然爱他,他是我哥哥啊!我无法不!他曾是我童年的全部、我的英雄;他走到哪,我就跟他到哪。我──一个典型的跟屁虫。”
  他平心静气道来,不带有丝毫激动。“我九岁时曾任性、不听话的跑到新店老家后山腰玩耍,不慎被蛇咬伤脚踝。我哭得不敢动,直喊自己被毒蛇咬到快要死掉了。他连想都没想,就胡乱照著书上说的方式要用嘴把血吸出来。我告诉他,他有蛀牙,吸了就会死翘翘。他说若没把我救活,老爸、老妈也会把他打个半死;等到送医诊疗后,才知道那蛇根本没毒,虚惊一场罢了。但是老爸很生气,大发雷霆的要追究原委。我没勇气承认就哭了出来,结果是富荣一肩担了下来。老爸挥了十次竹藤才饶了富荣,他连一句怨都没吭。”
  “我为了那次的懦弱之举,愧疚、不安了好久,直到一个礼拜后,才鼓足勇气跟父亲认错。老爸没打我,却说:‘你已经受到教训了,我挥鞭的时候你也在场,打了你哥哥也等于打了你。认错是件好事,但若没及时行动而错过了时机,有时是无法将已铸成的错误弥补过来的。我打你哥哥,是因为他没搞清楚情况,不分青红皂白、不自量力便要救你,如果咬伤你的不是小青蛇而是条青竹丝的话,你们兄弟俩早送命了。他没做错,却袒护你,这不是真勇。我要你们互助、互敬、互爱,而不愿见你们互相遮掩对方的过错。’”
  “我才了解,老爸一直都知道富荣是清白的,但还是揍了他。像这种情形,不胜枚举。我知道富荣也是爱我的,只是他没法熬过、忘记心灵的空虚,他身旁的人不是为了讨好、谄媚他,便是心怀不轨等著看好戏。他爱我,却也恨我,那是一种矛盾的纠缠心理。”
  “他临终前我不在他身侧,等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我却到得太晚了。老妈早我一步到医院,红著眼告诉我,富荣唯一的一句话是‘原谅我,凯凯!’。”
  “所以你们都没爱上我,你们是彼此的依恋著对方。”丁瑷玫很理智的告诉他。
  “很抱歉,”他懊悔的说:“我以为我那时候是爱著你的,但回想起来,除了迷恋外,也许想藉既成事实,好让富荣心死。”
  丁瑷玫动容地红了眼。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曾是那么骄傲与自满,但最吸引人的时刻却是在认错的这一刹那。尽管他从没爱上自己,她却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付出的爱与担忧,即使注定永远无法得到回报。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不爱一个人时更是勉强不来的。
  她抽回手,从皮包内拿出一只信封装,平放在桌上,顺势推过去。“这是富荣留给我的遗产,我留著只是触景伤情罢了。”
  他没伸出手,只是抽著烟,任那信封袋静躺在桌面上。“你还是留著吧!它们还值不少钱,日后有急用时,你可以抛售应急。”
  她还是摇了头,不肯收回。
  他皱起眉,随即想到点子似地舒展眉心,转身提起西装外套,拿出一本支票簿,随手写了一个数字,横签下名后,俐落地撕下那张支票挪过去。“那就收下这张票子。麻烦的是得劳你专程跑一趟这家外国银行才得兑现。”
  她心焦了。“我不是找你要钱的。更何况,你开出的票价已远超过股票市价了。我不能收!”
  “请你务必收下,因为你打算平白奉送给我的东西,对我有重大的意义,没有你那百分之十的参石重机的股权,我很难办事。你收下款子,即使不做任何投资,放在银行生点利息都好过日子。”
  “我不能!”
  “就算我拜托你。”
  “真的不能。我好不容易可以跳出这片纸醉金迷的灰网,看见湛蓝的晴空,如果再收下你的钱,只会把心情弄得更混乱。平淡也有平淡的好处,你工作不也是如此吗?只将公司的业绩当做目标冲刺,而不以收益多寡为傲。你这个人重情、重义,对利倒是看得淡薄。”
  “你又知道了?”他眉一挑,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不以为然的反问。
  “不用否认了。你若不重情,早就对富荣及爷爷采取报复行动,不可能还愿意合并瑞士的公司。你的公司在规模上虽比不上参石,但净赚率却超出一倍以上,有人会做这等傻事吗?你若不重义的话,不会那么厌恶我的行径;你对两位前妻的态度,不明就里的人还当你是斤斤计较几分小钱才分期摊给,事实上,你却是想确保她们一生无虑。”
  “我想是老头儿跟你发过牢骚了!”他讨厌人家探测、分析他的行事动机。
  她但笑不语,巧笑倩兮的模样吸引了在座其他客人的注目礼。她伸出手将支票挪过来,拿出自己的笔在那张票上动了手脚,改了几个阿拉伯数字,然后说:“好了,我收下。只是我得把这张支票加框裱起来,以提防将来你贵人多忘事,忘记我曾收下这笔钱。”她再次伸出青葱玉手握住他的,坚定的说:“我们终于能成为朋友了!知道你肯放开心去爱人,是我这一生最乐观其成的心愿。我曾想过,如果七年前你真的对我说过那三个字的话,说什么我都会熬到你回国。我们女人心的构造跟你们男人的不太一样,所以若你真爱上了她,千万别吝惜对她吐露爱意,因为说爱与认错一样,都怕迟。”她站起身子,拿起帐单,转身走向柜台。
  爱!
  是吗?他端坐原位,交臂环抱胸前,嘴上叼著烟,重吁口气将掉落在眉心的一撮刘海往上吹,反覆思索、玩味丁瑷玫的话。
  他爱上罗数了吗?他以为他只是特别关心她罢了!想跟她共度余生,因为有她在身旁,生活不再是一堆充满数据、曲线、业绩报表的日子,甚至连跟她斗嘴,都为他庸庸碌碌的岁月注入一股活力。罗敷就像一把细致的锄头,翻动了他心中那亩荒凉、龟裂的田。就不是瑷玫的那番话,他要耗费多少时间才会看清自己?
  “李富凯!你太嚣张、太过分了!”
  他漫不经心的从思维里跳出,一抬眼竟错愕地望进一对委屈的眼眸;看著罗敷气得红通通的小脸蛋,平日慧黠的杏眼已充满妒火,小嘴也噘得半天高。这不但没令他生畏退缩,反而给他一种崭新的经验与认知。
  他露出一个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马上伸手触及她的纤手,强拉她坐下。“唉!亲亲!你别误会──”
  “我不叫亲亲!好恶心的称呼。”罗敷凶归凶,但还是将音量压低。“你背著我跟人暗通款曲,还打扮得这么花俏,穿了这么称头的三件式西装,我连洗都没洗过──”
  “这套西装水洗不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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