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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和王妃服饰那么隆重。
梁芜菁只穿了一身对襟长衣,一条月华裙,十分简单雅致,走路也方便,关键是两人都戴了面具,没有人能够认
出他们。
四下张望了片刻,见外头已经是黄昏傍晚了,四周静谧无声,一个人都没有,陈夙才拉着梁芜菁离开了。
两人并未去京郊,而是朝着京城里头去了。
大周朝的民风还是很开化的,比如他们戴面具进城,若不是非常时刻,是没有人拦着他们的。
两人在大街上走了好一会,陈夙才带着梁芜菁进了福客居,对着迎上来的酒楼小二做了个手势,小二立即会意,笑道:“我们掌柜的在二楼,两位客官里面请。”
二楼过道最里头有个小间,并不是客人们吃饭的小间,而是每一家福客居的掌柜所用的地方,掌柜的除了接待客人,平日里就在这儿歇着,客人们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来这儿找掌柜的,这是梁家定下的规矩。
梁芜菁倒是没有想到陈夙会带她来福客居,要知道,福客居也是梁家的产业之一,和锦绣阁一样,遍布大周朝的重镇大城,就京城的福客居,就有六家之多,由于服务态度好,档次高,全国各地的菜品都齐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福客居做不到的,所以生意很好,大多数达官贵人宴请同僚和好友都喜欢来福客居,而一般人家是吃不起的。当然,若你点的菜都是些便宜的蔬菜,那么殷实人家也是负担得起的,有时候为了充面子,也有不少老百姓们来此用膳,而这一家福客居,位于京城城东,这儿住的
大多数都是京城里一般的老百姓,所以这里头用膳的人,也以老百姓居多。“掌柜的,有人找您。”小二哥轻轻敲了敲木头做的房门,低声说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密谈
片刻后,门拉开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打扮的确是福客居掌柜的打扮,只是此人身材有些魁梧,走到外头,只怕人家都以为他是军中的人物,而不是一个酒楼的掌柜。
“好了,你下去吧。”中年掌柜挥了挥手,示意那小二哥下去,随即做了个揖,冲着陈夙和梁芜菁笑道:“不知两位客人找小人有何贵干,可是福客居的菜色令两位客人不满意?您尽管提,我们一定会改进的。
“菜色十分好,只是味道有待提高。”陈夙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
“哦,那请客人赐教一二。”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二人迎了进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陈夙进去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递了上去。
那掌柜的看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低声道:“他们二位如今在人字号包间里,您从这儿过去上三楼就能瞧见了。”
陈夙闻言拉着梁芜菁就往三楼去了。
三楼是福客居最高的一楼,想比一楼的大堂,一个挨着一个的桌子和椅子,二楼好了许多,二楼都是包间,地方也算宽敞了,在里面用膳说话都是好去处,而三楼……只有三个房间,每一个都极大,在里面置办几桌酒席都没有问题,特别是天字号包间,布置极为精细,里面摆了盆景,书架和棋盘,茶台,客人们可以在那儿观赏景致,一块看书下棋,品茗畅谈,十分
雅致。
地字号包房也是如此,只是比天字号小一些,人字号次之,但也应有尽有,十分舒适。
如果客人们要求置办几桌酒席,那么这包间内的屏风和盆景就会被搬出去了,换上桌椅板凳。
而此刻,人字号包房内,一老一少正坐在黄花梨木雕刻的鲤鱼戏珠太师椅上坐着,他们面前的大茶台上,满头生了一半多华发的老人正拿着紫砂壶泡茶,满室清香扑鼻,令人闻了就觉着神清气爽。
“今年老家山村里新出的茶,老夫亲手炒制的,不远千里带到京城来,算是便宜你这小子了。”老人笑着说道。
“还是席先生对我好,知道我爱喝茶,特意带了好的给我,多谢了。”年轻男子嘿嘿一笑,便不客气的要伸手去拿茶杯。
老人一看,手里用来擦水的帕子被他一抖,顿时拧成了一根棍子一般,一下子就打了下去,眼看就要打到年轻男子的手了,那男子顿时缩回手,另一只手又来抢紫砂茶杯。
“找打。”老人双掌猛的往前一推,年轻男子只觉得一股子气浪迎面扑来,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动了起来,双掌也迎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雄厚的内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浪,一下子就将紫砂茶杯掀到了空中,随着两人的争夺,飞来飞去。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人猛的收回了手掌,撤了内力,却忘了那还在空中的茶杯,眼看着茶杯就要落地了
,门口呆着面具的男子却一下子伸出手来往前一探,茶杯就稳稳落到了他手中。
“主子。”屋内一老一少立刻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喊道。
“坐吧。”男子将脸上的面具嫌弃,露出了一张略显冷冽的俊脸来,不是陈夙又是谁。
“快进来啊,别傻站着了。”陈夙转过身对她身后的梁芜菁说道。
“哦。”梁芜菁也快步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房门。
“主子,席先生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杯茶嘛,也要和我争抢,主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年轻男子大声嚷嚷起来。
“臭小子。”老人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道:“这茶也是你先喝的吗?主子还没有到呢。”
“主子是不会和我计较的,就席先生规矩多。”年轻男子闻言一把抓起桌上另一杯茶,一下子就灌倒了嘴里。
“好茶,好茶啊,回味甘甜,唇齿留香,真是好茶,主子快喝喝看。”年轻男子大笑起来,看着十分豪爽,倒是和他那长得十分清秀俊逸的脸不相匹配。
“都坐下吧,我有六年没有见到席先生了,先生可好?”陈夙拉着梁芜菁坐下来后,看着身边银发飘飞的老人,笑着问道。
“托主子的福,老朽不仅找到了自己出身的地方,还在那儿住了六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这一生也算无憾了,如今听到主子召唤,不敢耽误,立即赶来京城了,主子的事儿,这一路上老朽已有耳闻,说起来
老朽真是有罪,在大山沟里住了六年,不问世事,竟不知天下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幸好主子如今安然无恙,否则老朽死了都无颜面去见老主人了。”席先生一脸自责的说道。
“这不怪先生,是我对不起父皇的信任和栽培,才有了今日的祸事。”陈夙摇摇头说道。
“来时,老朽想了许多,依老朽拙见,主子两年多前,是被人给算计了,主子自小待人就极为温和善良,为君后,更是一位仁君,主子极为重视兄弟感情,对他们没有太大的防备,两年前的事儿,就当是买一个教训,拿皇位买了一个天大的教训,这样主子日后再重登大宝后,必定会成为一位旷世明君的,老朽和这百位暗卫们,也会竭尽全力帮主子达成心愿,不辜负老主人的重托。”席先生说到此猛的跪了下来,和身边的年轻男子一块,对陈夙磕了几个头。
“先生快请起。”陈夙立即伸手扶起了他。
梁芜菁一直在旁边瞧着,连面具也没有取下来,她一语不发,静静的观察眼前这两个被陈夙看做心腹的人。
“坐吧。”又和席先生说了两句话后,陈夙见屋内的众人还站着,立即招呼大伙坐下。
席先生很快斟了两杯茶,一杯放到了陈夙面前,一杯放到了梁芜菁面前,当他把茶杯放下时,陈夙的声音也在屋内响起了。
“席先生,忠铭,这是我夫人梁氏,我的情形,你们是知
晓的,不能轻易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若日后不方便和你们联系时,便由夫人传我的命令,夫人的话,便是我的话,夫人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不得违抗。”
席先生和魏忠铭见自家主子一脸严肃的说着,语气也格外凝重,顿时知道眼前这位戴着面具的夫人在主子心中是何等地位了。
其实当主子带着她来时,说话也没有避开,他们就猜到了。
“是,属下参见夫人。”两人立即起身行礼。
梁芜菁本来是要喝茶的,这茶香实在是诱人,没想到陈夙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眼前这两位更是向自己行起大礼来,她立刻拿掉了脸上的面具,柔声道:“二位快请起,二位是夫君最倚仗的人,来时夫君就对妾身说了,他身边仅存的百余名暗卫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是即便要流干血了,也不会放弃他,会誓死保护他的人,而二位更是他唯一能够委以重任的人,妾身谢你们都来不及,若你们再行此大礼,妾身更不知要如何自处了。”
两人听了,只觉得浑身一震,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了,立即站起身来。
陈夙头一次见梁芜菁如此说话,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暖意,而他的王妃,的确是聪明绝顶的,他都没有告诉她要见什么人,她就能猜出见的是他最信任的暗卫中的领头人物,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佩服。
而且,她还在帮自己笼络他们,陈夙都不知道
该说什么好了,他很想告诉她,他们对自己是绝对忠诚的,无须笼络,可看那二人那么受用,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样子,顿时没有多言了。
梁芜菁的美貌自是毋庸置疑的,二人抬起头来瞧见自己当家主母的相貌时,真想对他们主子赞叹一番。
主子都沦落到了那样的地步了,还能娶到这样美若天仙又善解人意的媳妇,还真是上天的恩赐呢,更别说媳妇还给了他能够东山再起的金山银山。
在这个世上,想要做成大事,没有金子银子还真是不行,首先一点便是……招兵买马,即便别人愿意跟着你干,就冲着你许诺的美好前景,可那么多人总得吃穿住用吧,那可不是小数目。
“席先生,二十箱黄金我已运往离此处八十里地的归云家中,与我同去的,具体的地儿他知道,再过十日,忠铭便要奉旨出京前往南边公干,到时候……金子由忠铭带去,就要烦劳席先生一路暗中跟随,确保那些金子安全到达南边,到了之后……金子如何用,便要由先生决定,暗卫之中没有走到明处的人,还有四十余人,我也吩咐他们先赶往南边了,会留下我们独有的记号和席先生汇合的。”陈夙看了席先生一眼,面色凝重的说道。“主子将这么重要的事儿托付给老朽,老朽实在是……。”席先生说到此有些哽咽了,他知道,招兵买马,训练兵士的任务,
主子交给他了,这是对他绝对的信任。“请主子放心,老朽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只是……让忠铭带着那么多金子去公干,即便老朽在后头暗中保护,可他毕竟是公干,带那么多箱子,会被朝廷怀疑的。”席先生想了想后,有些担心心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客栈
“这一点先生不必担心,朝廷派我公干,其实是从京郊的库房押运兵器和粮草去南边,足足有几百车的东西,多上二十个箱子,不碍事,到时候我想点办法就是了。”魏忠铭笑着说道,年轻的脸上颇有一丝自得。
当初,他可是暗卫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那时候颇没有用处,席先生和主子们安排任务时,都轮不到他,现在他从幕后走到前台来了,竟然是众人之中混的最好的,这都是因为年纪的缘故。
席先生毕竟很久没有出山了,消息闭塞的很,他来到此处和魏忠铭会和也才一会的功夫,根本不知道这些,听了魏忠铭的话后,席先生一脸诧异道:“朝廷押运那么多粮草和兵器去南边做什么?难道又要打仗了?”
“不是。”魏忠铭摇头道:“南边是沿海地带,这两月常常有台风肆掠,渔民们死伤惨重,吃穿住用都成了问题,这些日子,南边不少人都往西南涌去,朝廷十分担心,因为西南边陲可是忠勇侯宁家的地盘,若大量的人涌过去,岂不是让忠勇侯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皇上十分忌惮,所以下旨让人去赈灾,可是现在这个时节……新的稻子尚未成熟,正是老百姓们少吃的时候,南边又不比北边,稻子才是他们最主要的吃食,什么高粱、玉米、小麦的,几乎不见人种,所以各州府已经开仓放粮了,没有多余的给那些灾民,东边
这些日子倭寇总是来捣乱,虽然没有造成损失,但也是自顾不暇,皇帝就下旨从京郊大仓里拨一些粮食,送过去,顺便再拨一些兵器,渔民们没有兵器如何出海捕鱼,抵御海上的盗贼呢。”
席先生听了焕然大悟,不过思虑片刻后又道:“皇帝这一招还是欠妥了,若随便哪一出发生灾情就调用京郊的粮草,那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