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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梁芜菁的确很少在大热天出门的,府里的屋内有冰块,很凉快,她可不愿大白天出门受罪,不过现在嘛……倒是可以多留一会。
她倒要看看娄贺如何拿出那四千两银子,娄家如何收场。
就在梁芜菁思索这空挡,娄府内传来了响动,片刻便见娄家母女带着一众奴才涌了出来。
娄贺只是让人进府拿银子,并未请他母亲出来,此刻见他母亲气势汹汹带着人来了,他就知道要出事。
“母亲。”娄贺翻身下马到了罗氏跟前轻轻躬身。
“你这败家子,一个青楼女子能值四千两银子吗?你是脑子坏了吗?没看出她是故意勒诈的,这样的下贱坯子,有多远赶多远去。”罗氏开口就大骂起来了。
骂完了儿子不算,还冲着一旁的绿罗裙女子大喝道:“我说你要不要脸,你卖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恩客何其多,你怎么不赖着旁人,偏要赖着我儿子,是我儿子没给你银子吗?你自赎自身又如何?从良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下贱坯子,呸……不要脸。”
其实她这么多年来很少说儿子一句不是,一来她本来就宠溺孩子,二来儿子懂事听话哪里用得着她多说半个字,更何况儿子做了官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她当然不会再说儿子半个“不”字。
只是这会气急
了,才会口无遮拦
打从进京开始,她就没日没夜为银子发愁,今儿个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庄子眼看着日子要好过一些了,这儿子一句话就要把她的老底给掀了,她当然着急了。
娄珠玉一听她娘扯开嗓门大吼便知道坏事了。
哥哥虽然很孝顺,但却也爱面子,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哥哥,以哥哥的脾气,虽然不会顶撞母亲,但母亲恐怕也只能拿银子善后了,可家中根本没有那么多银钱啊。
母亲那些压箱底的金银首饰的确能够值几千两,可这些是要给哥哥娶媳妇一半,给她做嫁妆一半的,万万动不得,不然以后新嫂嫂入门没有像样的聘礼,自己出嫁没有像样的嫁妆,那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她也丢不起那个人。
正如娄珠玉预料的,母亲才骂完,哥哥就沉下脸道:“请母亲息怒,这事是误会一场,只是这银子儿子既然已答应了,便要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母亲成全。”
“你疯了吧,咱们家哪里来那么多银子?难道要……。”罗氏尚未说完就被她身后的娄珠玉拽了一下。
“母亲,凡事好商量。”娄珠玉一边说着,一边将母亲往里头拉,还回过头来对那绿罗裙女子道:“这位姑娘也同我们进府吧,我们一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交待。”
然而那女子却十分硬气道:“不必了,银子妾身是断然不能要的,就此告辞了。”
“哎呀
,姑娘你傻了啊,没看出人家娄家是拿不出银子来,才故意这样对你的,你这下半辈子还指望这银子呢,就这么走了,太亏了。”碧玉唯恐天下不乱,上前拉住那女子道。
“哪里来的死丫头骗子,谁说我们娄家没有银子?”罗氏听了碧玉的话,气得不成,她方才说过后就后悔了,此刻听旁人还这么说,当即就怒了。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虽然进京后过得不如意,但儿子争气,一家人的日子迟早会好过起来的,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指指点点。
“既然夫人说有,怎么不给,娄大人堂堂正三品的副都统,位高权重,难不成言而无信,戏耍人家一个小女子吗?”碧玉高声说道。
“是啊……。”
“言而无信非君子……。”
“仗势欺人。”
人群里立刻传出老百姓们的议论声,一声高过一声,气得娄家人个个都变了脸色。
罗氏见此厉声道:“都给我闭嘴,我娄家今天倒霉就做一回冤大头了,不为别的,身我娄家身为关东传承几百年的武林世家说话算话,只是家中没有那么多现银,三日后你来拿银子吧,阿大关门谢客。”
罗氏说完就快步进了府门吩咐家丁关上了娄府的大门。
“哎呀,三日后可有好戏看了。”碧玉嘿嘿笑道。
老百姓们听了又开始议论起来,还有许多人约好了三日后再来看热闹。
而那青楼女子,已经由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待老
百姓们也散去时,梁芜菁才由碧玉扶着上了马车。
只是马车刚刚走了一小会,便停了下来。
“出了何事?”碧玉一边问,一边掀起马车帘子问,不料映入眼底的却是一抹刺眼的光芒,只见娄贺骑马拦在了马车面前。
“不知马车内是哪一位?为何与本官作对?”娄贺沉声问道。
梁芜菁闻言就笑了起来,是啊,方才若没有她家碧玉的挑拨离间,要达到这样的程度委实有点难呢。
不过……她要是不出手,她家王爷应该还有后手吧。
“娄大人别来无恙。”梁芜菁本来不想暴露身份的,不过就算娄贺知道是她对付他又如何,她丝毫不惧。
娄贺知道方才为难他的看似是那丫鬟打扮的女子,但背后指使的正是那丫鬟身边的主人,此刻见她掀开了轻纱斗笠,露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来时,拳头一下子握在了一起,不过脸色多的不是愤怒,竟然是满是错愕和闪躲,不知道是不是梁芜菁看错了,这人原本就黝黑的肌肤上好像染上了一层红色呢?
这男人干嘛看着自己脸红?难不成他还知道他一个男人到处八卦不好意思?
“是你。”娄贺愣了愣,情不自禁埋下头,片刻后又抬起头来,神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咬牙道:“那青楼女子,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娄大人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太小看本王妃了,你得罪我是没错,你在外人面前侮辱我,诋毁
我的清白,这也没错,可本王妃可不是娄大人,那种背后闲言碎语,偷偷摸摸的勾当,本王妃还不屑做,不过是路过,瞧着新鲜,多看了看而已,不看不知道啊,原来娄家的日子过得那般的艰难,为了四千两银子都闹得满城皆知,丢人现眼的,娄大人果真穷到了那个份上,要不要本王妃借银子给你?本王妃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向来也是乐于助人的,娄大人也不必客气,看在咱们相识的份上,收娄大人半分利息便是了,娄大人若是要借,随时去梁家的商行报上本王妃的姓名便是了,本王妃会传令京城各大商行的。”梁芜菁说到此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烈了,只是那笑意中满是幸灾乐祸。
“你……。”娄贺见此气得不成,这女人一句句都戳到了他的痛楚上,可偏偏不能把她如何。
“我什么?本王妃比起娄大人来,不知道要光明磊落多少呢,娄大人,时辰不早了,本王妃戏也看完了,告辞了。”梁芜菁说到此轻轻扬了扬手,碧玉会意,立即要放下马车帘子。哪知道就在此时,娄贺居然从马背上飞下,一下子就到了马车上,只是未闯入车厢内罢了,梁芜菁身边的碧瑶可不是吃素的,可她刚刚想要出手,便被自家主子给拉住了。“梁芜菁,我承认,我那日在大理寺说的那些话的确不是人话,但我娄贺也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晚的事儿不是我说出去的。”娄贺一字一句说道,刚毅的脸上满是肃然之色。
第二百五十八章 脸红
回王府的路中,梁芜菁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不过耳边还回响着娄贺不久前对她说的话。
看他那样子,那日在大理寺的事儿,好像真的不是他说出去的,可若不是他说出去的,她家王爷何必对付他。
“主子,会不会是旁人说出去的,照您那日描述的,当时瞧见的人有不少呢,指不定是那些人管不住嘴说出去的。”碧玉似乎察觉到自家主子在纠结什么,立即安慰道。
“是么?可是禁卫军和京畿卫的人军纪很严的,上峰吩咐下来的事儿,没有人敢不遵从,没有人敢乱说的。”梁芜菁说到此叹了口气道:“好了,不管那么多了,无论是谁说出去的,现在追究也晚了,关键是要找个机会证明清白才是,我可不能总背着红杏出墙的罪名不是,虽然我无所谓,但是不能牵连家人。”
“主子此言差矣,证明清白虽然重要,教训那些嘴贱的人一样重要,对了主子,娄家这事儿,就这样完了吗?三日后,咱们还来不来看热闹?”碧玉笑着问道。
“三日后?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来看他的热闹,来多了,旁人指不定还以为我和他之间纠缠不清呢,不必来了,今日之事到了这样的地步,娄贺早就丢尽脸面了,而且我很好奇,咱们家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兴许他还有后手,咱们瞧着就是了。”梁芜菁还是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的,起码让她觉得,她不
是一个人,还有人支持着她,保护着她,这样的感觉似乎挺不错的,不享受一番岂不是浪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怀着这样的心思,梁芜菁让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回到了王府。
“主子,王爷已经睡着了,尚未醒来,要叫醒王爷吗?”碧云远远的就见到自家主子朝着寝房这边来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绣活,和碧落一块迎了上去。
“不必了,正午要用膳的时候再叫吧,让他多休息休息。”梁芜菁笑着摇了摇头。
“主子辛苦了大半晌了,吃些冰镇的瓜果歇息片刻吧,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碧云见自家主子香汗淋漓的样子,立即吩咐人去拿沾了水的丝帕来替主子净脸,伺候她去正屋歇息。
梁芜菁喝了冰镇的绿豆藕粉甜汤,又用了些瓜果,随即对一旁的碧云道:“有没吩咐人送些冰镇瓜果给永宁王?他还在王府吧。”
“奴婢派人送了,永宁王还在王府里,就在偏厅,可要奴婢去请?”
“不必了,我过去瞧瞧吧,顺便和他开诚布公说些事儿。”梁芜菁说罢便站起身来,快步往外去了。
偏厅离这儿并不远,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到了,由于是在自己的府里,梁芜菁没有让人通传的习惯,碧玉直接掀开了帘子,梁芜菁就进去了,不料里头的两人此刻正手拉着手坐在椅子上,虽然没有靠的特别近,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羞人的事儿,但是梁芜菁也一下
子怔住了。
陈煜和云桃也呆了呆,云桃下意识就缩回了被陈煜紧握的小手,一张脸涨得通红,紧紧的埋下了头,耳根子都涨红了。
说实在的,梁芜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状况,她要是早知道会这样,肯定会让人通传一声,避免尴尬的,这不……眼前这两人被人撞破好事,都手足无措起来,云桃一个女儿家,自是不必说,都不敢抬头了,永宁王陈煜也涨红了一张俊脸,尴尬的看着梁芜菁,做了个揖,叫了一声四嫂。
“坐吧,原是我的不是,进来也不让人通禀一声。”梁芜菁倒是没有避讳,看着二人笑了笑,才对一旁的云桃道:“云桃,你先下去吧。”
其实梁芜菁只是好心罢了,她是个护短的人,对身边的人当然很好,她见云桃这样羞怯,自然要让她去避一避。
但云桃听了主子的话后,还以为主子责怪自己了,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发白,起身行了个礼后快步往外去了。
陈煜一直都在观察云桃,所以见云桃白了脸色,十分心疼,只是碍于梁芜菁在,不好意思叫住她罢了。
男女私相授受可是大忌,他不想坏了云桃的名声。
“碧云,你们也都退下吧。”梁芜菁挥了挥手,示意碧云几个也退了下去。
“四嫂。”陈煜见屋内只有他们叔嫂二人了,微微有些尴尬,又见嫂子正盯着他,似乎是在审视什么,心里更觉得有些心虚。
“
六弟,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给你和袁绮颖赐了婚,明年你就要正式迎娶她过门了,嫂子没说错吧?”梁芜菁看着陈夙,笑着问道。
“是。”陈煜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点了点头。
“依嫂子的观察,六弟你似乎很喜欢云桃,而嫂子也有个规矩,只要是嫂子身边的人,是只做妻,不能为妾的,六弟怕是不知道,今儿个我便和六弟你说个明白。”梁芜菁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煜没有料到自家四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呆了呆才道:“可云桃只是你身边的丫鬟,平民出身,即便我铁了心要娶她做嫡妻,皇上也是不肯的,四嫂也知道,身为皇家人,我要娶妻,不经过皇兄同意,是不可能的。”
梁芜菁自然是知晓的,皇室中人的婚姻向来由不得自己,都是赐婚的,即便不是赐婚,是自己想娶的人,也得上奏皇帝,皇帝允许了,才能喜结良缘,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