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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以为父亲是因为心疼表哥,所以才想让双雪这个知根知底的去照顾表哥,哪知道这次父亲才说,是为了日后宁家再出一个皇后,若真是如此,他倒是不答应了。
皇后有什么好,大姐当初虽然荣宠备至,包括她的姑母,身为太后更是风光无限,可……两人最后都死于内宫争斗啊,宁越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寒。
岳氏听了儿子的话轻轻颔首道:“我原就是这样打算的,在西南那边就物色了好些,只是你父亲和你妹妹都瞧不中,上次更说要将你妹妹嫁给陈夙,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偏心侄儿,要把女儿推入火坑,直到直到他并非痴傻,也算是开看了,可惜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让你妹妹嫁给他,而不是让梁家女儿占了便宜。”
“母亲。”宁越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久,母亲居然还是偏向父亲。
“越儿,母亲知道你的意思,母亲也是真心疼爱双雪的,毕竟家中没有多余的孩子,母亲当然舍不得看她吃苦了,可是……咱们也得为宁家考虑啊,若你父亲的计划成功,咱们宁家势必要再出一位皇后,才能保住荣宠,你不能感情用事。”岳氏看着儿子,定定的说道。
“可是……。”宁越微微蹙眉。
“你难道
没有发现你妹妹心仪你表哥陈夙?”岳氏打断了儿子问道。
宁越闻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道:“这不可能啊,上次我和妹妹进京之前,父亲说过要让妹妹嫁给表兄,我和妹妹当时和表兄说话时,妹妹大发雷霆,说永远不要嫁给表兄,还说父亲不是真心疼爱她,要将她嫁给表兄一个受困宫中,不知何时就要丧命的人,她不愿意。”
“她。”岳氏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宁越见了有些担心了,担心母亲因此讨厌了妹妹,便想说些什么挽回。
“算了,都是一家人,她说什么我也懒得计较了,不过女儿家的心思你不懂,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事实上……这个丫头当初头一次进宫见你姐姐时,就心仪你表哥了,只是那时候,你表哥是你姐姐的夫君,她不敢说而已,等她回来后,一日多喝了两杯,呓语时被我听到的。”岳氏柔声道。
这回宁越又震惊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人嘛,都是自私的,虽然她心仪你表哥,不过后来听说你表哥痴傻了后,也就没有那个打算了,你没瞧见那段日子她成日里相看你父亲那些年轻下属和云南府那些贵族子弟吗?后来你们进京后,她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回去后又谁都不见,一个都不上心了,可见她又对你表哥有意了。”岳氏说到此叹息一声道:“你父亲也是宠爱她的,
这么做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母亲,表哥已经和梁家女儿成亲了。”宁越提醒道。
他不喜欢父亲母亲这样,甚至更不喜欢自己的妹妹这样。
即便当初,他还不知表哥是装傻时,也没有嫌弃表哥,甚至更心疼了,可妹妹……当时明明就嫌弃了,现在知道人家正常了,知道父亲要帮表哥了,又把人家当做香饽饽了,他都怀疑妹妹喜欢的是表哥这个人,还是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了。
“成亲了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了。”岳氏不以为然道。
宁越闻言语塞,片刻才道:“但那梁氏是嫡妻,莫非你们要妹妹过去做妾?”
“你父亲说了,到时候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人嘛,生死各安天命,梁家那丫头要是意外身亡了,难道还不许你表哥再娶吗?要知道他从瓦刺回来后,已经连娶几位王妃了,这亮梁氏都是第四个了。”岳氏淡淡的说道。
“母亲,父亲他这是……不能让父亲胡来,梁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若梁芜菁出现什么意外,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宁越连忙叮嘱道。
“不过是个商贾之家,虽然占着大周朝第一世袭候的名头,不过那也是开国的太祖皇帝抬爱,众人礼让罢了,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他们富甲天下又怎么比得上咱们宁家手握重兵?咱们手里的那才是实力,难道他们还敢和我们争?”岳氏看了儿子一样,似乎对
梁家很是不屑道。
“母亲糊涂……惠周侯梁义博的嫡妻可是英武侯张兴亮唯一的嫡亲妹子,张家的人肯定不会置身事外的,算了,我和母亲说这个作甚,日后还是和父亲说吧。”宁越已经不想再说这个了,只是又怕母亲和妹妹胡来,于是叮嘱道:“在父亲没有吩咐之前,母亲可前往不要和双雪去对付宁双冰。”
“放心,我现在可没打算操这个闲心。”岳氏也不想和儿子说什么了,后宅之争,没必要和这个毛头小子多言。
就在宁越有些放心不下时,宁双雪已经被人迎进了永安王府。
这个时辰,正是梁芜菁午睡的时辰,当她听人禀报,说忠勇侯宁家的小姐来了时,才强打起精神起来了。
事实上梁芜菁是有些不满的,京城这些权贵之家的小姐夫人们,哪日午膳后不歇息一个时辰呢?除非是有要事,才会忙赶着去做。
即便一般小康之家的老百姓,闲来无事也会午睡养养精神的。
特别是在这炎炎夏日,大家都避免午后去窜门子,打扰旁人歇息,可这宁氏偏偏这时候来了。
“主子,奴婢伺候您梳妆吧,一会把那宁小姐打发走了,主子再来补眠。”碧玉见自家主子一个劲儿的打着瞌睡,便知主子没有睡够。
事实上,主子才躺下去两刻钟不到,应该是才睡熟不久吧。
莫说是主子,就连她们这些奴才都有些怨气呢。
因为她们方才也都和衣
躺在小间内的小榻上歇息了。
主子对她们这些下人格外心慈,从不会让她们太累的。
“不必上妆了,那些个东西往脸上擦太多也不好,随意帮我梳个发髻,打盆水来我醒醒神就是了。”梁芜菁说到此又打了个哈欠。
她平日里在府上是不会上妆的,除非是有人到访,亦或者自己出府办事。
就在梁芜菁急急忙忙起身梳洗时,宁双雪在碧云几个的伺候下,在正厅用茶。
早在外头的人急匆匆禀报时,碧云和碧玉就分工合作了。
碧玉伺候主子起身,碧云则带着碧瑶,吩咐府里的小厮们先拿了冰来,又吩咐小丫鬟们上茶果点心。
此刻,宁双雪的跟前不仅有上好的普洱喝着,还有许多瓜果,甚至还有一碗冰镇的雪莲炖银耳。
那是碧玉一早就吩咐厨房的人炖上的,整整一小紫砂罐,碧云想着小姐是用不完的,便让人上了一碗给宁双雪。
宁双雪打从进来时,便留意正厅的摆设,越看眼中越闪过一丝不屑。
这梁家不愧是个暴发户,好像时时刻刻都要显摆自己有银子似得,瞧瞧这梁氏将这永安王府的正厅摆放成这样就知道了。
先不说她做的这花梨木椅子,本来是好椅子的,可上面偏偏要镶嵌宝石,而且还是各色宝石,看着倒是富贵,也土气。再说说那些摆件吧,不说找些看着古朴的,尽是些颜色鲜亮的,还真是不让人喜欢。宁双雪不禁想着…
…若自己真的能够如同父亲说的那样嫁给了表哥,自己要如何布置这正厅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 刁难
想着想着,她就越来越想出神了,脸上也满是笑容,到最后,竟然对身边的碧云脱口而出道:“你瞧瞧那个三彩的广口瓶,实在是太难看了,这儿应该换上一个白釉瓶子才好看,还有那个红釉瓶子,也太刺目了。”
碧云闻言微微一怔,还来不及说什么,却又听得这位表小姐道:“还有这花架子,好好的镂空花多雅致,还是双层的寒梅,这样的工艺难得一见,应该是传世精品了,偏偏要在这上头点缀上金漆做花心,实在是土气,还有这幅字画……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啊,这画乱糟糟的,这题词也不通顺,字写的实在是太差了,这样的字画怎配放在堂堂王府的正厅,这样的地儿用来接人待物,实在是……。”
碧云有些不明白了,这位表小姐来这儿是作甚的?真的是来看王爷的吗?
可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儿,哪有客人如此挑剔主人家的,这都反客为主了。
即便这正厅的装饰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实在是太金碧辉煌了,恨不得镀一层金子似得,可那又怎么样?这可是他们永安王府,又不是忠勇侯府,轮得到这位小姐说三道四吗?
再说了,即便是忠勇侯府,也轮不到一个尚未出嫁的小姐理家吧。
可这位呢?
都管到他们王府了,也忒没有礼貌了。
宁双雪自顾自的说着,仿佛自己已经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了一样。
事实上……当
她知道陈夙并没有痴傻,还娶了梁芜菁后,是很生气的,所以上次进京,她才冷嘲热讽了陈夙一番。
“小姐,还有哪处要换?”碧云见她说的都口渴了,立即奉上了普洱。
她们梁府出来的丫鬟,可不是傻的。
这位宁三小姐一直在西南边长大,自然喜欢喝那边特产的普洱茶,她今儿个奉上的也是极品。
宁双雪很满意的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正欲说,让他们把这厅里的椅子也给抬出去,可尚未出口,便清醒过来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事实上,这儿布置的也不错。”宁双雪暗暗恼怒自个,觉得自个今儿个实在是太傻了。
可她在忠勇侯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加之在西南边陲,她就是公主一样的存在,莫说管自家的事儿,即便管旁人的事儿,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久而久之也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习惯,此刻见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说了这么一通不合时宜的话,已经微微有些后悔了。
碧云闻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当这位小姐突然间就发疯了,不过她可是会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一会回禀自家主子的。
事实上,碧云完全用不着回禀自家主子了,因为梁芜菁已经到了,只是没有料到宁双雪会在里面大放厥词,为了不扰了这一出好戏,梁芜菁便忍着没有进来了。
这会子见宁双雪说完了,梁芜菁才对身边的碧玉轻轻颔首。
“王妃到
。”碧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帘子。
梁芜菁笑着走了进去,一抬头便瞧见了坐在她家正厅左侧第一把椅子上的宁双雪。
对于宁双雪,梁芜菁没有什么印象,上次宁双雪和宁越进京时,她们虽然见过了,但是并没有交谈过。
她那日在御花园不小心听到陈夙和这对兄妹的对话时,就知道这个姑娘的是个要强的性子,而且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主子。”碧云微微屈膝。
“表嫂。”宁双雪却没有向梁芜菁行礼,她迅速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走到了梁芜菁身边,十分自然的挽住了她的手,仿佛两人认识多年似得,娇声道:“上次我进京,只见了表嫂一面,当时就觉得我们表嫂实在是美若天仙,这会子见了更是美极了,怪不得除夕家宴,表嫂一舞倾城,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呢。”
“三表妹谬赞了,表妹坐吧。”梁芜菁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臂从宁双雪臂弯里解放出来,在碧玉的搀扶下坐到了主位上,对碧云道:“再上一些瓜果来给三小姐吧,今儿个天热。”
“表嫂,不必麻烦了,今日我才从宫中出来,吃的很饱,这会子倒是吃不下了。”宁双雪俏脸上满是委屈道,仿佛是梁芜菁要硬塞她吃什么一样。
梁芜菁倒是没有再强求了,反正人家也不领情,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表嫂,怎么不见表哥?”宁双雪又坐了一会,喝了几口茶
后,见陈夙还没有过来,便微微皱眉问道。
“三表妹,你表哥这些日子身子欠安……。”
“身子欠安。”宁双雪立即打断了梁芜菁的话,立即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外去,嘴里道:“我去瞧瞧去,他一向身子不错,怎么会欠安呢,若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的。”
梁芜菁见此,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朗声道:“王爷已经睡下了,三表妹还是改天再看吧。”
“瞧我,都急糊涂了。”宁双雪停下了脚步,回到了椅子上坐下,看着梁芜菁道:“表嫂说的是,既然表哥已经睡下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反正我今儿个也没什么事儿,就在这儿等表哥醒来好了。”
梁芜菁闻言心中冷笑不已,这个宁双雪,哪里是来看陈夙的,明明是来找茬的,难道她已经知道陈夙不在王府了?
应该不会,梁芜菁暗自摇头。
陈夙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