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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琳琳精心算计的脸庞浮起最恶毒的笑容。“呵呵,黎芸筝,就算你再厉害,我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不管你再怎么解释,纸条上就是写九点,就算你说那是别人窜改你的字,恐怕东伦也不会相信。你啊,就等着狠狠栽入我设下的陷阱吧,哈哈哈!”
晚上九点,樊东伦把车停入餐厅附设的停车场,冷漠地望了前方的餐厅一眼。
唉,说真的,他真的不想来吃这顿饭。
可既然吕琳琳是他未来的人生伴侣,那他还是早点面对她、习惯她会比较好。
不过,他总觉得吕琳琳约的时间有点晚,但他也懒得打电话给吕琳琳确认—— 他不想听到她的声音,能少通一次电话就少通一次,九点就九点。不过,他突地想起芸筝要下班前,还敲门进入他的办公室,提醒他不要忘了晚上和吕小姐有约。
当时她的小脸黯然无光,语调甚至微微颤抖,让樊东伦有一股冲动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天知道他这两个礼拜过得有多么荒凉孤寂,每天回家后,都觉得自己彷佛不是身处于设备齐全的豪华卧室,而是荒芜一片的零度极地。
他好渴望拥抱她温暖的身躯、渴望看到她明媚清新的笑脸、渴望听到她甜甜的声音……
但他还是狠狠地压抑了那份冲动,命令自己不许去找她。
其实,他并非还在气芸筝出门帮他买早餐的事,他只是害怕,怕自己太依赖这份感情,更怕芸筝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母亲那疯狂的脸不断地浮现在他脑中,无论如何,他这一辈子都不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人,或接受任何人的爱。
樊东伦轻叹了口气,下了车,走向餐厅门口,在侍者殷勤的招呼下进入了专属包厢。一看到他,吕琳琳就开心地冲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东伦,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喔,还以为你忘了今晚的约会呢!”
樊东伦轻皱了下眉。“等了好久?你不是跟我约九点吗?”他并没有迟到啊。
“九点?”吕琳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咦?不是啊!我明明跟你约七点啊,下午我去公司的时候你在忙,所以我请黎秘书帮我写个纸条给你,我明明是跟她说七点啊!”
樊东伦一脸震惊。“也就是说,你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他看了眼餐桌,上面只有餐前酒和一猴分量很少的起司片。“你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吗?为什么不先点些东西吃?你为何不打电话问我?”
吕琳琳柔柔地望着他。“我想你一定是被公事绊住了,既然公司那么忙,我就不要再打电话吵你了,而且,我不想一个人用餐,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共进晚餐,所以只叫侍者送来餐前酒和一点起司片,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很饿,只是……”她作势头晕,身躯还微微摇晃。
“小心!”樊东伦赶紧扶住她,让她坐下来。
“没事啦,我本来就有低血压的毛病,体内血糖太低就会头晕。”吕琳琳苦笑。
纸条?樊东伦想起自己要离开公司前,顺手把纸条放入外套口袋内,他连忙掏出纸条递给吕琳琳。“这就是你请黎秘书交给我的字条?”
“是啊,可是……”吕琳琳错愕地道:“天啊,她怎么会写九点?我明明跟她说是晚上七点啊!”
七点变九点?难道……
一个念头瞬间涌入樊东伦的脑中—— 不可能!她不会做那种事,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但吕琳琳却在一旁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不可能讲错啊,我请她写纸条的时候,陈秘书也在场啊。”
陈晓宜?他立刻抓起手机拨给陈晓宜,对方一接听,他劈头就问:“陈秘书,今天下午吕小姐来办公室的时候,你也在场吗?”
突然接到总裁来电,陈晓宜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是的,总裁,当时我跟芸筝姐都在场,而雅芬姐则去研发部开会了。”
他紧接着问:“那你有听到吕小姐请黎秘书写纸条给我时,是说几点吗?”
陈晓宜不假思索便回答。“七点啊。”
樊东伦只觉得额上的青筋瞬地暴突,沈声问:“你确定吕小姐是说七点?”
“确定。”总裁的嗓音好可怕喔,她之所以印象会那么深刻,是因为那时候吕小姐连说了两次,而且她还在心里偷偷羡慕吕小姐和总裁晚上要享受美好的烛光晚餐,好幸福喔!
“我知道了。”
铁证如山。樊东伦脸色阴沈地结束通话后,按了下服务铃,服务生马上进来,他对吕琳琳说道:“我们快点菜吧。”
“好。”吕琳琳温顺地点点头,接过菜单后,很快便点好自己爱吃的料理。
两人大概吃了一个半小时,结完帐后,他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啦,我自己开车来的。”吕琳琳见他一脸阴沈,遂担忧地问道:“东伦,你该不会是对黎秘书生气了吧?你明天进公司会骂她吗?不要这样啦,我相信黎秘书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很可能只是……嗯,只是不小心听错了吧?”
听错?樊东伦冷笑,连在一旁的陈晓宜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相信素来谨慎的黎芸筝会听错。
吕琳琳认真地道:“东伦,不要生气啦,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相信黎秘书她不会故意把时间写错的,如果不是听错了,可能……”她一副急着帮对方找借口的表情。“可能是……啊,是她一时笔误啊!”
笔误?樊东伦更不能接受这个理由!黎芸筝担任秘书的这段期间,对数字方面都处理得非常谨慎小心,绝对不可能犯这种错。
“东伦,你不要骂她,更不可以开除她喔,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如果你把她开除了,她一时恐怕很难找到适合的工作耶,算了啦,你就原谅她吧。”
讲出这些话的同时,吕琳琳在心底狂笑着!
哈哈哈,黎芸筝啊黎芸筝,我看你这次要怎么洗刷冤屈?东伦一定会很厌恶你,然后开始觉得我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好女孩喽,哈!
至于黎芸筝到底会不会被开除?吕琳琳根本不在乎,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让黎芸筝好过的,哼,等着接招吧!
“很晚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樊东伦没有正面回答她。
“真的不用啦,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到家会传个简讯给你。”
吕琳琳温婉地说道。
她知道樊东伦此刻心中一定充满怒火,哈哈,不让他去找黎芸筝狠狠地发泄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好,那你自己开车小心。”樊东伦目送吕琳琳驾车离去后,也坐上自己的跑车,狂踩油门,以惊人的速度往黎芸筝居住的公寓疾驶而去。
第4章(1)
樊东伦开得很快,不到三十分钟已经到了黎芸筝居住的大楼停车场,他把车子停好后,下了车,直接冲入电梯里,来到她居住的楼层。他很愤怒,非常非常愤怒!他在意的根本不是吕琳琳饿着肚子等了他两个小时,而是他一向信任芸筝,觉得她是个单纯的女人,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耍这种小手段,故意在纸条上动手脚?
这两年来她总是沉默而温柔,从来不给他制造任何麻烦,也不会要求他送她什么名贵的礼物,就连这间房子都是他强迫她搬进来住的。
但没想到,她渐渐露出贪婪的本性了!就因为他不理她、他要和吕琳琳吃饭,所以她嫉妒吕琳琳的存在,恶意乱写纸条上的时间,那接下来,她是不是想要更积极地介入他的人生,更进一步地掌控他?哼,他最痛恨被掌控的感觉了,她想都别想!
不过,除了愤怒外,他更感到心痛,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女人的真面目居然是如此贪婪而狡猾,这确实让他的情绪激动不已,难以平复。
他忿忿地以钥匙打开大门后,发现室内一片漆黑,伸手打开电灯后,才发现黎芸筝呆呆地坐在落地窗前,仰着头,望着墨黑的天空。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就像被遗弃在荒野中的孩子一样,让樊东伦的心狠狠地揪紧了下……
不过,他迅速挥去这种感觉,严厉地告诫自己—— 够了!你不能再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她的单纯全是假的、装出来的,其实骨子里心机超重,工于心计!
听到声响,芸筝回过头,一看到是他,便难掩脸上的狂喜,连忙站起来。“东伦!你不是跟吕小姐共进晚餐吗?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会过来了……”她连晚餐都没胃口吃,打从七点开始,她满脑子就在想着他和吕琳琳应该已经在一早用很浪漫的烛光晚餐了,而且吕琳琳一定会打扮得很漂亮,对他露出最明媚灿斓的笑容,他一定会觉得她不但高贵大方,而且见多识广、端庄得体,他会更喜欢她吧,也许还会期待婚礼快点来临,甚至,他们今晚会一起度过……
思及此,她的内心好像有可怕的小虫钻入般,正狠狠地啖咬她的心、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痛不欲生!
“共进晚餐?”樊东伦浑身带着戾气,猛地对她冷笑。“拜你所赐,你觉得我还能跟吕琳琳好好吃一顿饭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脸上的怒焰让她心头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看着她一脸疑惑,樊东伦心下更火了,她还要继续装傻?
他把纸条用力地丢到茶几上。“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芸筝检起来一看,轻声道:“这是我帮吕小姐传给你的纸条啊,她约你吃晚餐不是吗?啊……”一细看后,发现上面的时间写错了。“等等,九点?不,不对,我明明写七点啊,为何会变成九点?”
她迷惘的表情令樊东伦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觉得这女人真的很喜欢演戏,他讥讽地道:“这个问题很有趣,纸条是你写的,你明明听到她说七点,为何还故意写九点?”
芸筝完全呆住了,无法置信地看着他冷厉骇人的表情,再看了眼纸条,第一次明白何谓五雷轰顶的感觉。
不是她!她根本没有这样做啊!
她急切地道:“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写七点啊!”她把那张纸条反反复覆看了好几遍,突然发现有地方不对劲。“你看这里,七这个数字怪怪的,好像被人涂改过,硬改成九,这个字真的不是我写的啊!”
芸筝真的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可以很肯定的是,有人动过这张纸条。
“连这种荒谬可笑的理由你都说得出来?”樊东伦更是怒不可抑,厉声斥喝。“够了,黎芸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或是白痴?还会再傻傻地相信你的鬼话?”如果她肯坦率承认自己就是因为嫉妒才故意搞鬼的话,也许他还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她却矢口否认,让他更为火大,他最痛恨做错事还拚命狡辩、死不承认的人了!
看着他冷酷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芸筝傻在那,久久不语。
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她如此深爱的男人居然不信任她,还以为她是那种会耍诡计的女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刀刀刺进她的心窝,让她整颗、心血流如注,好痛、好痛……
她哀伤地问道:“你真的认为是我恶意搞鬼?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
那凄绝的神情让樊东伦心弦一震,可他仍旧狠狠地从齿缝迸话道:“我对你非常失望,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狡猾又贪婪的女人!”
听到他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语,她突地觉得自己像被丢入最冰冷的海里,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了她的双脚、她的身躯、她的颈项,让她完全灭顶……事实上,她恨不得自己能在这一刻死去。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樊东伦转身就走,临走前还用力地甩上门。
“砰!”
芸筝呆在原地,某种湿润的液体瞬间蔓延在脸颊上,那是泪水吗?还是自己一片片剥落的心……
隔天一早,芸筝打了通电话给雅芬,拜托她帮她请一个星期的事假。
看到秘书送进来的假单,樊东伦冷哼了声。请假?她是心虚,所以不敢来上班吗?而且,没有事先得到他的批准,她竟敢连请一个礼拜的假?他可以直接记她旷职,甚至把她开除!随便她,她不要出现在他眼前最好!他告诉自己,反正她是个爱耍心机的骗子,他根本不想再看到她,可是,莫名其妙的,樊东伦却发现自己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而且,越来越无法专注于公事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黎芸筝旷职的第二天,他在开会的时候突然肝火上升,把众人狠狠地臭骂一顿,被骂的与会者都很倒霉,连续被炮轰了两个小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第三天,他签错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不是雅芬在传送之前又仔细检查过一遍,后果不堪设想。
第四天,他居然在跟信息部开会时,狠狠地敲了桌面一拳,动作大到推倒了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