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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忘记啦!更别说十一年前,你喝醉,结果失去初吻那次,我也早就忘光了。”
为了表示清白,殷浩还使劲地挥着两只手。“都忘了,想不起来了!”
可恶!他咧出的白牙具有十成十的挑衅意味:她要宰了他!但倒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砍烂殷败类,还是趁着深入亚马逊河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尸灭迹?
乐乐乐杏眼里灼然的火花让殷浩轻轻摇头,他拉住她握着酒杯的手,一双勾魂眼瞄向她胸前的突起。
“啧啧,时间让你的胸围变大,却没让你的脑袋长进多少……”
乐乐乐气鼓了脸颊,想要丢出酒杯,却让他的手禁锢住了,火大的要用另一只手反击,却被他洞烛先机的揽在身后。从外表看起来,他们两人正亲昵的黏靠在一起。
她气炸了!正想不顾一切的破口大骂时……
电光石火间,酒保适时地端出一块蛋糕放在她面前。
殷浩露出笑脸跟他道谢,努努嘴,“你最爱吃的雪花巧克力蛋糕。”
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特别有活力,不过时间得拿捏得准,殷浩可不希望在这里演出全武行。
乐乐乐抽空愿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蛋糕事小,生气事大,等出完气再慢慢享用就行了。
这次她一定要给殷败类一个教训,不然他还以为永远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
还ㄍㄥ?他难道会不了解她吗?
“哇!白巧克力刨出的雪花片,绵密的口感加上纯巧克力做出来的蛋糕,带着微苦的滋味……”殷浩鼓吹着。
乐乐乐又偷瞄了眼黑白两色的蛋糕,偷偷咽了口口水,然后坚定的瞪着殷浩。
殷浩继续摇头,“我是想说明天就要进入荒凉的丛林,吃的是木薯跟河鱼,想要再品赏这种文明世界的顶级甜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可惜啊可惜,我特地花了小费,请人家去玛瑙斯最知名的店里买回来的蛋糕……“
最知名的店?是香榭小屋吗?她上次来的时候,就深深迷上它独特的纯巧克力口感。
他说的没错,未来将至少有两个月吃不到蛋糕,而且香榭小屋的蛋糕还是蛋糕中的极品哪!
美味的蛋糕跟滔天的火气……乐乐乐看看殷浩,又转头盯着蛋糕,递给亲爱的蛋糕歉意的一眼之后,继续回头瞪着殷浩。
她必须让他知道她很生气。吞吞不争气的吞口水,她的怒火远胜于甜美绵密的蛋糕。
殷浩眼里满是笑意,嘴上却无限惋惜:“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只好自己吃了——”
“慢着!”乐乐乐迅速抽出手,将前方的蛋糕护在双臂之间,“这是我的!是我的!”趁他不备,抢先又了一大口送进嘴里。
哇!果然是香榭小屋的招牌蛋糕!好香好浓的巧克力,入口即化的雪花儿,满足了味蕾……
乐乐乐闭上眼睛,一脸陶醉。
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她怀念了好多年的味道!
上次如果不是香榭小屋的胖胖老板娘太会吃醋,她真的会留下来当台佣,代价是可以吃一辈子的巧克力蛋糕!可惜,长得像肯德基爷爷的老板惧内,硬是不敢让她打工。
想起上回来巴西时的情境,乐乐乐唇边漾出灿烂的笑,除了探访亚马逊河流域之外,香榭小屋的蛋糕是她最最渴望的了!
如今两项愿望都已实现,上帝对她真好!
望着她一脸满足,殷浩眼里净是宠溺,揶揄着:“不生气了?”
“嗯哼。”乐乐乐轻哼。为了蛋糕,她可以原谅殷败类。
殷浩倾身凑过去,“这么好吃?借我吃一口。”
乐乐乐瞪大眼,急忙护着蛋糕,塞满的嘴里呼噜说着:“不借不借!蛋糕怎么能借呢?”她的模样像极了保卫地盘的小狗!
殷港双手举高以示诚意,“好好好!不借、不借。”
强敌环伺,乐乐乐囫囵吞下剩下一半的蛋糕,直到舔干净盘子,才心满意足的轻叹一声:“真是太满足了!感谢老天爷赐予我美味的蛋糕。”
殷浩逗她:“应该在进食前祷告吧!还有,这蛋糕可是我辛苦请人买来给你的耶!”
乐乐乐瞄他一眼,“老天爷让你有这份心思,感谢它有什么不对?”还不客气的戳戳他,啐道:“这蛋糕是人家'辛苦'买来的,你揽什么功?”
殷浩耸耸肩不以为意,谢谢两千多年前孔夫子留下不可跟女子计较的千古名言。既然连能知天命、随心所欲不碰矩的孔至圣都这么说了,他一介凡夫,哪里还敢在母老虎面前嚣张?
乐乐乐将杯中残存的酒一饮而尽,叫来酒保:“一样,谢谢。”
殷浩扬眉,看来她的酒量精进不少。
“你父亲还好吗?”
“还不错。”
“那你阿姨呢?”
这是乐乐乐心中的疙瘩。殷浩知道,她父母亲以及横亘在他们当中的阿姨,三人间的关系,一直是开朗的乐乐乐心底最晦暗的角落。
乐父从母命娶了娴淑的乐母,却在负芨留学时认识了挚爱……因为责任,他放不下乐母;因为情爱,他舍不了女友。他的多情让他成为最最无情的男人。
对乐母而言,终生守着心爱的丈夫,看着他跟其他女人相依相偎,表面上占了正室的位置,实际上丈夫的怀抱却离她越来越远。
而那位乐乐乐得喊阿姨的女人呢?
她不求名分、甚至不敢生下子嗣来夺了属于乐乐乐的专宠,独独放不开深爱的男人。
而原本是天之骄女的乐乐乐既劝不动母亲死心,又狠不下心赶走视她如已出的阿姨……
那份挣扎,他都懂!
一场孽缘,纠葛了几十年,即使乐母过世,乐父及女友依然不肯结婚,保她正室的地位永远不变。
但,伤害已经深深刻在所有人心底。也许表面没事,里面却已化脓泛臭。他不要她假装没事,他要陪她一起面对。
也许是酒精缓和了她的感觉,乐乐乐啜一口酒,若无其事的说:
“他跟他的女人都过得很好。”
殷浩听见她没发出的喟叹,“唉!你又是何苦呢?你妈都过世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肯原谅他们?”
乐乐乐望着他,眼眸里是不容反驳的肃然,“可以换别的话题吗?”
殷浩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到嘴边的话化成一声轻喟,四散在纷扰的酒吧里。
沉默笼罩在他们之间,乐乐乐为他碰触禁忌的行为而不悦,他则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
酒,安静的流入喉间,将被他撩起的怨怼冲回肚子里,缓缓的渗进五脏六腑。
云柔说她外热心冷,殊不知看透母亲的牺牲奉献,她真的认为惟有冷心才能冷情。
云柔被邵烨误会时的苦楚跟母亲终生的落寞,都源自于恋慕的过重啊!
云柔曾是商场女强人,母亲则是名门之秀,不管刚或柔,只要是女人,只要陷入感情,都会毫无自觉地献出一切,以至于情变时毫无筹码!
云柔命好,跟邵烨之间只是小小误会。但母亲呢?将整个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终其一生等着丈夫回心转意,最后只是空等一场,落得郁郁而终。
乐乐乐知道这样说并不公平。母亲的坚持何尝没有让父亲及阿姨饱受道德的煎熬呢?即使母亲过世,他们依然没有结婚的打算,让母亲当永远的乐太太。
只是,没有丈夫怜爱,就算顶着乐太太的头衔,也只是空名而已。
殷浩说错了。她没有不原谅他们,但,即使心里早已认同,嘴上却不能软化,她总得为薄命多情的母亲守住最后一点坚持吧!
她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是,至少可以管住自己的心。
只要不付出,就没有伤害——乐乐乐一直将这两句话奉为圭臬。她可以跟任何人谈笑风生,可以是个随和的朋友,却总在对方企图进一步交往时,毫不犹豫的撤退。
二十几年来,她一直罩着防护罩,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但殷浩……他是惟一的例外。
十八岁的不懂事是场意外,她无意让意外存续下去,所以她躲着他。
乐乐乐无意识的端起酒杯啜饮,略退冰的酒液带着些许涩味。感情不也如此?时地变迁,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味道了。
她甩甩头,将满脑子伤春悲秋给甩掉,眼前的研究探险已经够让人伤脑筋了,实在不能也不必纠扯出劳什子的感情问题。
乐乐乐举起酒杯,“敬你,我亲爱的合作伙伴。”
殷浩轻轻碰杯,“敬我们。”
他知道她已经厘清想法。不管她怎样故作洒脱,他早晚都会突破她心房的!
就在乐乐乐以为她已平复情绪时,他又说出了一句让她为之一震的话
“你不相信世上有深情不悔的男人?”殷浩轻描淡写的说。
“当然相信。”
殷浩可不认为她会说出什么让他振奋的好话。果然……
乐乐乐扬起一抹微笑,“只是很少,邵烨就是。不可否认地,女人往往陷得比男人深。”她倾身向前,难得的主动靠近,“基于此,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像邵烨这种专情的雄性动物,将是我今生仅见的特例。”
她还真懂得摧毁他的希望!
殷浩暗暗叹了口气,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嘿!专情的人不见得就一定要惜字如金。”
乐乐乐不屑的除了他一眼。“哦?举例说明。”
“我就是呀!”殷浩半真半假地说。
乐乐乐假装没听到,拒绝让他的话撩动心湖。今天晚上的谈话已经超过她设定“搭档”的界线,她不能也不该再给予回应。
酒,一杯杯的饮下。她想闪躲多情的眼神,却混沌了理智。
第三章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老实说,他们也不知道。
总之,就这么自然地发生了。
送乐乐乐回到房间门口时,殷浩好心地提醒她喝杯醒酒茶。
乐乐乐媚眼一挑,(瞧!她还口口声声坚持自己没醉!)一只手柔弱无骨的搭着殷浩的肩头。
“你要泡给我喝吗?”
就这样,殷浩进了门。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存心占便宜!
好吧!他承认,确实闪过一丝遐想,谁叫她的声音这么性感、眼神这么妩媚,举手投足间净是魅惑!
他永远也看不腻她带醺的娇态,迥然不同于平常对他的避之惟恐不及,反而像撒娇的猫儿,等待主人的爱抚。
端来醒酒茶时,乐乐乐半倚着床头,想要接过茶杯,伸出的手却屡屡落空,气得大发娇嗔:“你干吗一直把杯子拿走!”
殷浩苦笑着,索性将杯子端到乐乐乐唇边。“来,喝吧!”
乐乐乐顺从的喝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好好喝喔!”
她不该这么撩拨他!
殷浩眸子瞬间变沉,将杯子放在旁边,想都没想地就弯下身子……
真的!他真的只想轻轻的吻一下就好:如果她不要回应的话。
殷浩的唇才覆在她的嘴唇上面,乐乐乐就因为痒而伸出舌尖,当她的小舌触及他时,他迅速地吮住,不让她逃离。
原本半眯着眼的乐乐乐突然睁大双眼,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两人正在接吻。她抬起手放在他肩膀,想要推他,却不知怎地反而抚上他的颈后,插入他浓密的头发里。
“你的手比你的心诚实多了。”殷浩轻笑,环在她腰间的手一施力,将她牢牢的锁在他的怀里。好让人安心的味道啊!乐乐乐闭上眼,不理会他的调侃,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中,贪婪的吸取属于他的味道。
意识慢慢回来,她知道该停下来了。但她的双手仿佛有自己想法般地在他背后游移,她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
停下来!再不停下来,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又怎样呢?率性的那个乐乐乐反驳着。
殷浩紧紧拥着她,眼里净是浓烈的情欲,但是他不逼她。
乐乐乐仰着头,望进殷浩的深眸。他眼底的情感让她动容……
小时候,她也曾撞见父亲用这种眼神望着阿姨。
就是这种眼神让女人们死心塌地的陷下去吗?
乐乐乐阖上眼,试图忽略刚刚看到的。她不需要感情,永远都不需要!
做足了心理建设,再睁开眼,只见殷浩的额头边缘慢慢渗出汗水。
殷浩体贴的拉来被子盖住彼此。
半睡之际,乐乐乐突然冒出一句咕哝:
“不必对我负责。”她心心念念的还是不要感情的纠葛。
黑暗中,殷浩脸上的笑有些惆怅。
直到怀里传来她沉稳的呼吸,他温暖的大手才敢放肆地抚上她柔细的发。
“如果你愿意敞开心扉,就不会忍心用'负责'这两个字来抹煞我的心了。”
确定她真的睡沉了,殷浩才大胆地揽紧怀里的娇躯……她,终于回到他的怀抱了。
雷尔•;里贝罗先生身材高瘦,长相斯文有礼;他的妻子安娜则俏丽动人,活泼热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