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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梅母却开口提醒:“庆雅,晚上别拖着芷琳太晚睡,她……身体不能熬夜。”
“嗄?”梅庆雅先是疑惑,仔细观察着何芷琳白皙的脸色,问道︰“芷琳,你该不会整天躲在家里练琴当宅女吧!都没在晒太阳是不是?肤色好白喔!而且比上次看到时更瘦了。”
何芷琳眉心带着淡淡的忧郁,没有马上回答,梅庆雅转头看见母亲在一旁眨眼暗示,聪明地住了嘴,没有再追问,马上转移话题。
“芷琳,走,我们去找外婆,等一下她会去附近公园散步,我们陪她去,你很久没来了,这附近变了很多……”
她边说边拉走表妹,心里知道表妹突然来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没关系,找机会她再私下问。
晚上十点,梅庆雅和何芷琳窝在床上谈心。
“庆雅,听阿姨说你今天去台北面试,结果如何?”
“厚!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火。”梅庆雅想起面试前的意外插曲,满腹牢骚不吐不快。
她双手握拳,激愤地说:“原本我是信心满满地去面试,结果在咖啡厅时真的很衰,不小心撞到别人的桌子,那人的咖啡就倒了,弄到我的裙子和他的笔电,我跟他道歉,要赔他咖啡,可是对方很机车,不要咖啡就算了,一直摆一副臭脸,我气得快爆炸了,要不是急着去面试,我一定跟他大吵一架……”
梅庆雅越说越生气。
“我还跑去买了一条两千多块的裙子换穿,那笔钱根本就不该花的,我真是损失惨重!”对一个还在找工作的人来说,这笔钱花得她很心疼。
何芷琳一贯温柔地说:“听起来那个男人让你印象深刻。”
梅庆雅咬牙切齿地说:“何止印象深刻,我猜他可能也是那家公司的员工,如果我应征上了,就不要让我在同一栋大楼跟他狭路相逢,否则我就……”
“就怎样?”何芷琳温婉地轻笑出声。“你也只是口头说说,才不可能真的对那个人怎么样。”
她很了解表姐的性子,纸老虎一只,嘴巴硬,但其实心肠很软。
“这倒是,我也不能怎样。”梅庆雅耸肩,她确实不能怎么样。
何芷琳问:“对了,你去应征的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哦!你也许有听过喔!”一说起她去应征的大公司,梅庆雅可是兴致勃勃。“是一家叫做‘品诚’汽车零组件的内、外销公司,规模很大喔!”
“品诚?”何芷琳掩嘴惊嚷,脸色倏地刷白。“庆雅你说……那家公司叫品诚?”
被她的表情吓到,梅庆雅紧张地拉过何芷琳的手,急问:“你干么?怎么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我……”何芷琳咬唇,温柔的双眼忽然水光盈盈,下一秒,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芷琳!”梅庆雅惊呼,赶忙抽面纸给她拭泪。“怎么突然哭了,发生什么事?”
想不到何芷琳哭得不可收拾,扑倒在表姐怀里痛哭失声,直到哭累了,才说出她离开台北来高雄的原因。
她哽咽地说:“庆雅,其实我认识品诚企业里的人……”
“你认识?这么巧!”梅庆雅很吃惊。
“对!我认识,而且,那人是我的男朋友……他是品诚企业董事长的儿子,我们是在赛车场认识的,虽然他父亲是大公司的董事长,但他没有接受父亲安排的工作;他喜欢玩赛车,而且玩得很出色,我瞒着爸妈跟他交往,不过后来还是被爸爸发现了。庆雅,你知道我爸爸的个性有多严谨守旧,他很反对我和那个人在一起,觉得他不可靠、吃不了苦,又爱玩赛车,随时都会受伤,以后我会整天提心吊胆……
“他知道我的压力,为了不让我在爸妈面前难交代,他改变了自己,跟他父亲妥协,进入自家公司工作。他很努力想做出好成绩,证明他不是只会玩赛车的纨裤子弟,但是爸爸就是不相信他;那天,有一场很重要的赛事,我想去替他加油,可是爸爸不让我出去,还没收我的手机、切断我所有对外联络的方式,我爬窗户偷溜出去找他,但是来到他住的地方却看见……”说到这里,何芷琳双手掩面,哭到说不下去。
“看见什么?”梅庆雅拧眉,听得都紧张了起来。
“我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两人都没穿衣服……我心痛到怎么离开那里的都不知道。”至今回想起来,她都还觉得心脏抽痛不已。
“……”梅庆雅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十分震惊。
“而且……”何芷琳又说。
“还有而且?”梅庆雅声音扬高。
“我后来才发现我怀孕了……”
梅庆雅快晕倒,瞪眼大喊:“你什么?怀孕?!”情况更糟了。
“不过……”何芷琳眼帘垂下,忧郁地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不过什么?”梅庆雅很紧张地问。
何芷琳黯然神伤,缓缓地说:“流掉了……我在马路上失神地走了很久,脚很酸,等到再也没力气走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当时只觉得肚子痛,等回到家之后,腹痛加剧,我爸妈送我去医院……总之我不只失去了他,也失去了孩子……爸爸怕丑事外扬被邻居议论,所以安排我这段时间住外婆家。”
泪痕仍挂在何芷琳脸上,现在的她脸色灰暗惨淡,犹如一尊没有灵魂的破碎布娃娃。
梅庆雅看了好心疼,她张开双手紧紧抱住表妹,声音哽咽地说:“芷琳……没事了,都过去了……”
第2章(1)
两个星期后,台北。
早上七点钟,梅庆雅准时起床梳洗打扮,穿上浅蓝色的OL套装,精神抖擞地对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喊话——
“加油!GO、GO、GO!”
喊完话后,她离开上个星期才搬进来的小套房,出门搭捷运上班去。
她很幸运,面试后一星期便接到通知,成功得到秘书的工作机会,从这个月开始正式成为品诚企业的职员。
为此,梅庆雅搬离高雄外婆家,来到台北的公司附近租赁小套房,当朝九晚五的通勤上班族。
品诚企业的体系很大,细分许多部门,她被分派到五楼的企划部当秘书,里头的同事都挺好相处的,这让梅庆雅可以更快进入工作状况。
上班已经一个星期了,一切平静无波,只是心里存着一份好奇,好奇想看看芷琳所说的那位董事长的儿子,目的不是要为表妹强出头教训负心汉,那毕竟是他们的感情世界,她没资格随意插手。她只是想瞧瞧是什么样的混账不懂得珍惜乖巧温柔的芷琳,反正不是靠家里有钱到处鬼混的浪荡子,就是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
只不过很可惜,她始终无缘瞧见那个负心汉。
这天正是星期五下午……
梅庆雅人在公司一楼,她刚帮企划部课长送东西去收发部,正要搭电梯上楼,眼尖地看见电梯门快关上了。“等一下!”
她踩着高跟鞋跑过去拦电梯,电梯里有两名工人正在搬一张办公桌,电梯外有个男子也正快步走向电梯。
梅庆雅没有仔细留意那名男子,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前,她与那名男子一起跨入电梯里,也几乎是同时,电梯发出超载的哔哔声,电梯门因此合不上。
梅庆雅一愣,脸上尴尬的升起红晕,真的很糗,哔哔声提醒着该有一个人主动退出电梯以减轻重量。
她低着头欲走出电梯,结果那名与她同时进来电梯的男子也一并移动步伐,两人同时挤在门口,互撞了一下。
“对不起!”她立即停住脚步向他道歉。
“没关系。”对方回应很冷漠。
那声音有点耳熟,梅庆雅抬头一看——
“是你?!”她很惊讶,他不就是面试当天那个咖啡厅里的机车男吗?
吕晋洋微偏头,对上有着一双晶灿闪亮美眸的女子,当下也认出她来了。
“原来是你。”
吕晋洋剑眉轻挑,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到她身着正是套装、胸前别着公司识别证,知道她已成功录取进了公司工作,心里不知觉地有些高兴。
就在他们两人堵在电梯口时,超载的哔哔声持续响着,后头的搬运工不耐烦地出声提醒。“喂!你们到底要不要出去?我们的车停在外面的黄线上,不快点开走不行,而且我们还要赶去别的地方送货。”
“哦,对不起。”
梅庆雅马上跟别人道歉,但这回她不准备出电梯了,跟讨厌鬼狭路相逢,哪有退让的道理?
“麻烦了,论体重一定是你比我重。”她扬起微笑,眼神挑衅地看着吕晋洋,朝电梯外努了努下巴,暗示他识相点,赶紧自己出电梯。
吕晋洋这次倒也好说话,只不过是搭电梯而已,他不赶时间,于是他迈开大步走出电梯。
但没想到,他人已经出了电梯,电梯里哔哔的警示声依然无情地叫着。
这下换吕晋洋一脸玩味地看着电梯里的人,而两名工人也将目光一致地投向梅庆雅,顿时,梅庆雅脸色一阵青白交接。
“我想……论体重你也是挺有分量的。”吕晋洋淡淡嘲讽道。
梅庆雅瞪着对她冷笑的吕晋洋,内心非常不甘愿。
“小姐,”工人提醒她。“拜托一下,我们在赶时间呐!”
“喔……”她没辙,只能移动步伐踏出电梯。
当她一跨出电梯,哔哔声立即解除,电梯门应声关上,仿佛电梯的运转之所以大受影响全取决于她的体重,与另外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她糗到很想撞墙,而等在外头的吕晋洋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梅庆雅的心情超级坏,这电梯是有问题吗?她身高一百六十公分,体重四十八公斤,是能重到哪里去?
还有,站在她面前偷笑的那个男人也有问题。
笑什么笑?没公德心、没同理心、没同情心、没爱心……
“是有那么好笑吗?”梅庆雅语气很呛地问他,睨着他看的表情也很恰北北。
“是还蛮好笑的。”吕晋洋收住笑容,冷冷地回答。
其实他平常很少笑,忙碌且高压的工作让他每天都精神紧绷,可是很奇怪,看她出糗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就觉得很滑稽。
梅庆雅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说第二句话,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
算了,她还是公司的新人,刚来公司上班别惹事,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她没空在这儿和一个长得帅但是没水准的男人吵架。
对!她承认他外表很吸睛,但是只有外表而已。
“算了,当我倒霉,遇上你总没好事,等我下班一定要去拜拜驱魔。”她嘴里碎碎念着,边念边走到另一台电梯前。很快地,电梯门开了,这回里头空无一人。
梅庆雅走进电梯里,才按下电梯数字键,不料,她口中的恶魔居然也跟了进来。
“你干嘛?!”梅庆雅防备地问他。
“搭电梯上楼。”吕晋洋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是总经理,办公室在七楼,要回办公室当然要搭电梯。
梅庆雅眯眼打量他,就她所知,整栋大楼除了一楼发包给外来厂商当店面经营外,从二楼到七楼都是品诚企业的,而他们上一次碰面在一楼咖啡厅,这一次又在公司电梯口碰面,那么……
“你该不会也是这里的员工吧?”推断之后,她下了这个结论。
吕晋洋偏头想了一下,身为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经理,也算是员工吧?
“嗯!我在七楼上班。”他点头,简单交代,并按下七楼数字键。
梅庆雅新来乍到,傻傻不懂七楼是高阶主管的地盘,嘴上还嘟囔着:“真是不幸……”
她垂肩摇头,觉得自己跟这种人当同事真不幸,希望以后在公司少碰面为妙。
电梯到达五楼企划部,门开了,梅庆雅正要走出去,忽然又想到什么,回过头不客气地说:“对了,刚刚的事,你绝对不准讲出去,听到没有?”
“哪件事?”吕晋洋明知故问。
“就是我的体重让电梯叫个不停……”说完,惊见吕晋洋眼里嘲笑的眸光,她懊恼地吼。“啊——不是,我是说,是我们两个一起,不对!跟我没关系,是电梯坏了、坏了!你不准说……”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外头吼叫的女人,而吕晋洋在电梯里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电梯来到七楼,吕晋洋走出电梯,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经过外头的秘书办公桌时,秘书一脸惊讶地伸手调了调挂在脸上的眼镜,开口问:“总经理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头发微白的张秘书在公司服务了二十几年的资深员工,工作尽责认真,做人中肯诚实,自从吕晋洋接下掌管公司的职务后,一直都是张秘书在协助他。
“为什么这样问?”吕晋洋反问她。
“因为总经理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不像平常那样严肃,所以我这样猜,难道猜错了吗?”
因为在公司多年,一路看着小老板进公司,经过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