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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正好踢中抓住她的人的鼠蹊部,只听见一声惨叫声,对方手一松,她马上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冲。
“抓住刺客!”
平时球队的体能训练在此刻发挥了最大的功效。
她已顾不得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危机,只知道一旦被后面的那群怪人追上的话,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上帝!耶稣基督,圣母玛莉亚,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她祈求天上的众神可以听到她的祈祷,让她从这场梦魇中清醒过来。
然而,众神还是没听到她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晓得穿过不少的回廊,忽然,紧追在她身后的那群人全停下了脚步,正当她觉得高兴时,她狠狠地撞上了一面墙——呃,不,是一个人,正确的说法是一个男人宽阔而坚硬的胸膛。
这人的胸膛还不是普通的硬,这一撞撞得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甚至跌坐在地上。
“你就是刺客?”低沉的声音令人心悸。
朱小霞的下巴被紧紧地托住往上抬,一张男人的脸贴近了她。
她看傻了眼!这个男人竟然是薛灿宏的曾曾曾曾祖父,画像中人──她不断地眨着眼睛,彷佛想把他变不见。
然而,即使她的眼睛眨得快扭伤了,他居然还是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她可以确定他是活生生的?因为他的脸靠她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像为了证明不是幻觉,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他的脸一下;但只是轻轻的一碰触,她马上像触了电似地缩回自己的手。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所见的景象。
忽然,她的手被紧紧扣住。
“是谁派你来行刺本王爷的?”他的神情简直阴霾得可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儿?
为什么一切似梦似幻又似真……“她停住口,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别以为你装傻就可以逃脱刺杀的罪名,快告诉我,谁是幕后的指使者?”他那如钢铁般的巨掌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
“没有幕后指使者,我也不是刺客,你听懂了没有!”她咬紧牙根,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朝他吼了回去。
“大胆狂徒,竟敢对王爷无礼!”祁雷的巴掌就要落下,却被薛洛在半空中给拦截住。
“全部退下,我要好好地审问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插手。”语毕,他将她像个米袋似地扛到肩上,在众人的惊愕下,扛着朱小霞离去。
又是重重地一摔!
朱小霞怀疑自己没被摔成脑震荡还真是奇迹。
“说!到底是谁教唆你来行刺我的?坦白从宽,说谎从严!”
“好,你要知道教唆我行刺你的人是谁不成问题,不过,我要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她要先厘清心中的疑问。
薛洛挑挑眉,从未有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敢用这种口气,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她是第一个,但也会是最后一个。
“好,你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她知道自己问得好蠢,但她还是要问。
他嘴角微扬,似乎在取笑她,但仍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里是昭南王府,而我就是昭南王薛洛。”
强烈的震惊罩上她所有的感官,令她感到天旋地转,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以及眼前从画像中复活的人,她无法相信天底下竟会有如此荒谬的事发生,而且还发生在她身上。
“你怎么了?”薛洛凝视着眼前女子的反应,如果她是因恐惧而颤抖,那她的恐惧似乎来得太迟。
“我想,我快要昏倒了……”
台北朱家朱小霞的失踪让朱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要是昨晚我和姐一同回来就不会出事了。”朱小佩对朱小霞的失踪感到十分的内疚。
至少她学过跆拳道,若是遇到歹徒的侵袭,她绝对有能力保护朱小霞。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知道小霞人在哪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朱正华话才说完,叶水媚已哭得像个泪人儿。
“小霞,我的宝贝女儿,千万别有个三长两短才好!”
“妈,吉人自有天相,姐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朱小佩安慰着母亲。
“我怎能不担心?你看现在的歹徒有多心狠手辣,动不动就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万一小霞遇到的坏人也是这么可怕,小霞铁定凶多吉少。”
叶水媚说中了所有人所担心的事。
“妈,已经报警了,相信有警方的协助,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姐姐的。”
“小佩,我去学校请小霞学校的同学、老师帮忙寻找,你留在家里陪妈妈,记住,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保持冷静,我会马上回来的,知道吗?”朱正华说。
“我知道。”瞬间,朱小佩彷佛长大了许多。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依赖姐姐小霞,如今姐姐失踪了,她要学着变坚强、学着变勇敢。
昭南王府地牢一桶冰冷的水无情地泼在昏睡的朱小霞的脸上。
身体上的酸痛,还有潮湿的不舒服,令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快醒来,还装死!王爷等着问你话呢!”有人用脚踢了她一下,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这又是哪里?”四周暗暗的一片,只有从旁边的一个小窗户外射进一丝光线,令她看见正有个男人伫立在她身边。
“快起来,少在这儿给我装死装活的。”对方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还用力地扯着她的头发。
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从小到大,就连她的父母也未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她莫名其妙地掉入时空隧道,来到了古代,不但没有受到礼遇,反而被指控为刺客。
看看这像动物园关动物的铁栅栏,她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王六,刺客清醒了没有?”
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从声音及抓住她头发之人脸上的反应看来,来人的身份地位绝对比这个叫王六的高。
“禀告统领,刺客已经清醒了。”王六的手一松,朱小霞连忙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头发是否安然无恙。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笔帐她一定会教他还的。
她一向不是个会记恨的人,但她讨厌暴力,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暴力。
“起来,王爷在偏厅等着要审问你。”祁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朱小霞从地上抓了起来。
“放开我!”她讨厌这些野蛮人对待她的态度,奋力挣脱开祁雷抓住她的手,“我有手有脚,不劳你费心。”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刺客,祁雷几乎要为她的勇气喝彩。
祁雷拿出一副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铐住她的双手。
“你干什么?”
“为了怕你会对王爷不利,这个方法是最保险的。”祁雷用力扯动手中的铁炼拉着朱小霞往前走。
“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硬是站在原地死也不肯动,要她像只狗般被拖着走,不如教她一头撞死。
“有什么话见到王爷再说。”祁雷冷酷的说,然后无情地硬拉着她往前走。
彷佛要与他分庭对抗般,她抵死不从。
“倔强只会伤害你自己,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
“要我跟你走可以,但得先将手铐打开!”
“办不到!”他似乎也吃了秤铊铁了心。
“那我就不走,让你无法交差。”她一副谁怕谁的表情。
祁雷的耐性就快用尽了,其实,他虽然外型粗犷,但却有一颗十分温柔的心。
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流之辈,他早已给她苦头尝,那容得了她对他撒野。
“恐怕一切由不得你!”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只用了五分力就可以逼纤细的朱小霞就范。
如同他所言,倔强只会伤到自己,朱小霞的顽强抵抗根本毫无作用,只是使得自已被铐住的双手受到伤害。
一阵拉扯下来,她手腕上的皮已被磨破,还略见血丝沁出。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为什么上天要跟她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你再挣扎,小心你的手会折断。”祁雷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冥顽不灵的女孩。
“如果你肯解开手铐,我就不挣扎。”
祁雷眼神冷冽,表示谈判失败。
就这样一拉一扯的,两人终于来到偏厅。
“禀告王爷,刺客带到!”祁雷将她带到薛洛面前,严厉地斥责朱小霞道:“大胆狂徒,见到了王爷还不快下跪。”
朱小霞闻言不由得双眉一扬,抬高下巴与薛洛对视。
薛洛坐在厅中的大椅子上,英俊的脸庞呈现一股隐隐的威仪,全身上下流露的气质,彷佛君临天下的王者,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她才不会被他的气势吓到,冷哼一声道:“他是你们的王爷,可不是我的王爷,我为什么要向他下跪?”
原以为薛洛会因她的不敬而动怒,意外的是,他竟笑了出声。
“你的胆子很大,你难道不怕我会将你处死?”
“我怕,我怕死了,你喜欢听我说这样的谎话吗?”明知道自己逞口舌之快可能会遭来横祸,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薛洛,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怕你,如果你以为我会向你求饶,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真的不怕死?”他英俊的脸庞布满阴霾,冷冽地直视着她的眼。
如果有机会可以回到现代,她一定要告诉薛灿宏,他的曾曾曾曾祖父简直是个暴君。
“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法律是你自己定的,不是吗?”
“法律?!”他挑挑眉。
啊!她忘了他是“古早人”,听不懂二十世纪的现代话。
“他就是教唆你来行刺本王的人吗?”他脸色一沉。
哇哈哈!如果现在不是可以大笑的时候,朱小霞一定会因他的蠢话而大笑不已。
“法律就是你们说的王法,笨蛋!你们这年代说王法,而我们那年代说法律,你们有包青天,我们有律师、法官,你们有衙门,我们有法院,这样懂了吗?”她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但薛洛和祁雷仍是一脸“莫宰羊”的神情。
唉!不同年代,说起话来还真是累人。
薛洛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她的脸庞冷冷地道:“我或许并不完全懂你说的话,但是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来自何处?谁是你的主人?”
朱小霞根本无视于他身上那股骇人的迫力,一双充满灵秀气质的眼眸,不服气地瞪向他,“你要我说什么都行,但我要你先叫你这个混蛋手下先打开我的手铐,我要求平等。”
她用眼角余光看见那个被她称为混蛋的祁雷已一脸怒气,要不是薛洛在场,恐怕他会一掌劈死她吧!
“王爷,千万别答应她,小心有诈。”祁雷提出警告。
“诈你个头,我赤手空拳,难不成你们两个大男人怕打不过我?还是怕输得太难看?”
“你很有激怒人的本事。”薛洛凝视着她。
“谢谢夸奖,”她给了他一个假笑,然后把双手伸到他面前,以命令的口气道:“快解开我的手铐。”
“如果我不解开呢?”他瞥到她又红又肿,还沁着血丝的手腕,不由得让他兴起了怜惜之意。
“那我建议你拿把刀砍断我的手算了!”
薛洛发出一声笑声,转向祁雷吩咐道:“解开她的手铐!”
“王爷……”
“我说解开她的手铐。”
祁雷很不甘愿的照着薛洛的话做。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他的嗓音少了以往一贯的威严冷峻。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她有点得寸进尺。
“那要看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叫朱小霞,来自台湾的台北,我是二十世纪的人,或许你可以说我是未来人,我不是刺客,也从未想要刺杀你,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这是你的另一项诡计吗?”
朱小霞见他不相信的表情,耸耸肩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那你脸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昨儿个晚上我在与刺客交手中,我曾抓伤她的脸,这不会是巧合吧?”
“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但我脸上的伤是被一只叫白雪的猫抓伤的,除非你承认你是一只猫,不然,你就应该相信我的话。”
“大胆狂徒!竟敢对王爷无礼。”祁雷发出斥喝。
朱小霞也动怒了,转身瞪视着祁雷吼了回去:“喂,你烦不烦啊?薛洛都不吭声了,你吠什么吠?”
“你竟敢直呼王爷的名字!”祁雷逼近她,似乎想以气势取胜。
“王爷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们的年代,连美国总统的名字我们都直呼,总统你知道是什么吗?就如同你们的皇帝,我们叫总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