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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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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官偏生又是个直肠子,两人难免一阵推拒。
    最后宁初二急了,直接抬手将玉佩塞回他衣服里按住。
    “哪那么多废话。”
    伴随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是一声茶盏坠地的轻响。
    连十九神色淡淡的收回手,看着地上的碎瓷。
    “宁大人想要表现同僚之情,烦请移步钦天监。在这,怕是选错了地方。”
    宁初二连忙将手收回去。
    “我。。。连大人,银子下官一定会还的。只是现下真的没有那么多,还望大人能宽限几日。”
    “这话倒是客气了。”
    连十九缓步走到宁初二近前,侧头耳语。
    “不论如何,本官也同宁大人。。。的妹妹同床共枕过,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倾长的身影,透过午后的阳光笼罩在宁初二的头顶。像是瞬间织成的蛛网,让人寸步难行。
    “官印我先带走了,有银子的时候,再过来赎吧”
    那个下午,被宁初二定义成人生中最荒唐的过往。
    歪戴着官帽,欠钱不还的前妻,神色淡然,一掷千金的前夫,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重逢吗?
    答案是,有。
    而且今后的日子,会比这份重逢更加荒唐。

☆、第三章 我们和离吧。

宁中秋背着两只小木棍跪进来的时候,宁初二正坐在桌上数银子。
    八角桌前,铜子一堆,碎银子寥寥可数,若是没有宁中秋闹出来的这档子事,姑且还能算是吃穿不愁。
    但是跟那七千多两银子相比,便渺如沙粒了。
    宁中秋眼见着宁初二一脸肉疼的表情,不由往前蹭了两步。
    “二姐姐,秋儿知道错了,不要生气。”
    她和蔼可亲的摸着他背上光滑的小木棍。
    “这可是负荆请罪的意思?好歹也换根带刺的吧?”
    “秋儿这不是怕二姐姐心疼我嘛。”
    她现在除了心,倒是浑身都疼。
    面对坐吃山空的新任君主,大堰皇朝的风气向来是,“上官们”卯足了劲的中饱私囊,“下官”竭尽全力的苟延残喘。
    如她这样的小官,要不是有着满嘴跑马,摇签算卦的一技之长,连桌上这点小钱都赚不来。
    宁中秋见宁初二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又挪了两步。
    “二姐姐,秋儿听说。。。那上善居,是姐夫开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不就简单的多了吗?
    宁初二摆弄银子的手略微一窒。
    “。。。是他开的没错,但是宁中秋,你是非要我将和离书顶在脸上才会记得,你已经没有姐夫这件事了吗?”
    “可是姐夫每次遇见我都会叫小舅子。”
    那是因为他记不住你的名字。
    宁初二仰天长叹,脑海中却不经意划过今日,他浅淡疏离的眉眼。
    宁中秋皱巴着一张小脸抱上初二的大腿。
    “二姐姐,为什么要和离?”
    她淡淡垂下眼帘,良久之后才轻声回了句。
    “你已经没什么节操了,就别那么八卦了,人总是要留些优点给人夸赞的。”
    宁中秋走了以后,房内又归于了宁静。
    宁初二伸手剪断过长的烛芯,却没了数银子的心思。
    为什么要和离?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那样做。
    “连十九,我们和离吧。”
    连府桃花树下,身着白衣的女子紧握着绳索满眼去意已决。
    树下的男子却没多大反应,神色淡淡的说。
    “我不会和离的,把我娘从树上放下来吧。”
    不是前两天上吊的戏码,也没有踩脚用的矮凳。
    树的另一头,正结结实实的绑着一名中年妇人,是她丈夫的亲娘。
    略微发福的身姿,挣扎间还不忘用手扶一扶散乱的发髻。
    “儿子,救我。”
    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
    这样的行为,就算是休妻也足够了。
    “不行,你先答应我!”
    她婆婆,好不容易愿意配合她一次。”
    他似是有些疲惫,抬手松了松朝服的领口。
    “那就那么吊着吧。我还有事,你们玩一会儿便散了吧。”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连十九都不肯见她。像是在容忍着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又像是在逼迫她向他说明什么。
    总之,不论宁初二在家‘作’成什么样,他都视而不见。
    “连十九,我们谈一谈吧。”
    时隔数日的午后,她搬着凳子艰难爬上他特意命人加高的窗棂。
    他扫了眼她手中紧攥的和离书,看也不看。
    “我在忙。”
    “我是认真的。”
    他当然知道她是认真的。
    从她的父亲离世以后,她就很认真的在对他隐瞒着什么。
    “十九,我们和离吧。”
    “除了这个,你似乎丧失了所有谈话的能力。”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想要离开你。或者,你直接休了我。”
    连十九神色温润的看向她。
    “初二,我觉得等你会说人话的时候再来找我,会比较好。”
    她知道他动怒了,可是。
    “连十九,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如今我想要离开了,过更适合我的生活,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你是有选择,但是你当初选择了我,现在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为什么没有?!即便我不爱你了,你还要强留我在你身边吗?”
    连十九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知道宁初一离京了,宁府到底。。。”
    “封涔回来了。”
    她强行打断他的话。
    “跟他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在。跟你和离,同宁府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厌倦了这里,厌倦了。。。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宁初二的声音都在颤抖,却拼命让自己坦然的同他对视。
    他静默了很久,突然笑了一声,带着疲倦的自嘲。
    “。。。。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
    第二日的清晨,她在房门外看到了平放的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双载结缘,三年有怨,既以二心不同,物色书之,各还本道,退回本宗,连氏宗谱除名。后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落款处,盖着鲜红的朱砂,是他的小印。像是用了很大力气,红的刺眼。
    屋内的烛火突然爆出一个烛花。
    宁初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桌前这么久了。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他跟她的结,还能解得开吗?
    钦天监的俸禄很低。
    想要凑银子赎回官印,实在难于登天。
    宁初二本着不为前夫添堵的精神,已经很努力的去借银子了。
    令人始料未及的却是,官印有大用了。
    “眼见年关将至,也是时候推算明年的新历法了。你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拿着文书去藏书阁走一趟,拿几本天象书回来。记得印上官印,那边的人可是只认印不认人的。”
    这是昨天监正大人对宁初二说的话。
    放在平时,这是极寻常的一件事。但是在某人“丢”了官印,欠了前夫银子之后,这件事情便显得艰难的多。
    “大人,咱们钦天监不是也有藏书吗?”
    刘监正捋了捋山羊胡。
    “藏书阁内的天象书,乃是我大堰三百余年的观星记录,胡编乱造也需要造些声势,你爹在的时候,每年都要抱回来一堆放着的。”
    “可是我没有官印啊,你找旁的人去堆吧。”
    宁初二是想这么说的。
    但是前提是,她得有这个胆子。
    所以。。。在一个适宜出殡奔丧的清晨,她扯着冬官,垂头丧气的候在了东直门一侧。

☆、第四章 所谓“碰瓷”

“等下我会在路过轩花台时摔倒,你看见户部侍郎的轿子经过时,就喊一嗓子。”
    宁初二一面整理着官袍,一面对冬官说。
    她是八品灵台,钦天监内,除四五品监正刻漏之外,其余的人是连早朝都不能参加的。
    想要见连十九一面,只能用这个法子。
    “大人,您这是打算碰瓷吗?下官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见过市集之中径自往车上撞的,遇上好说话的主,赚的不比寻常人少。
    讹连十九?
    宁初二‘赞赏’的迎向冬官钦佩不已的眼神。
    有生之年她是不打算做这种蠢事。
    “此事不好张杨,照我说的做便是了。”
    她只是想同他打个商量,将官印先租过来用一下。毕竟七千多两银子,她就是有心砸锅卖铁,也凑不上个零头。
    “是,下官定不负您的信任。”
    宁初二一直深信不疑的觉得,老实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所以当冬官说,请她放心的时候,她真的安下心去摔了。
    连十九那顶清秀的有些骚包的小轿出现时,她摔的正是时候。
    枯枝树下,砖瓦之旁。
    这本是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只消一声低呼,多半是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的。
    哪里知晓,她这边前脚刚刚坠地,冬官便几步上前拦住连十九的轿子,大声嚷道。
    “喊一嗓子!”
    …!!!!!!!!!!
    见过缺心眼的,没见过缺的这么没有余地的。。。
    “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宁初二倒是当真好奇,是什么样的水土能养出这么一朵风姿卓绝的奇葩了。
    昨日的场景仍历历在目,那充斥在耳边的:“喊一嗓子”,一直“余音绕梁”。
    “下官是陵城人,算起来,同大人还是同乡。”
    冬官吸着鼻涕,文弱的脸上颇有几分倔强。
    “昨儿的事,也实在不知哪里惹的大人不满意了。大人说,让下官看见户部侍郎的轿子便喊一嗓子,下官喊了,而且喊了好几声。大人却还是不满意,回来之后又给下官脸色看。”
    “可这事分明是您吩咐的,怎地回来之后便不待见下官了。”
    宁初二听后只觉一阵双眼发黑。
    “我让你喊一嗓子,是为了让你引了他的注意,轻声将人请过来。不是闹的众人皆知的。。。”
    解释到最后,宁大人自己都放弃了。
    因为冬官又小声说了句。
    “那您摔的时候,连大人不是还扔了几个铜子的嘛,也不算一分钱也没讹着啊。而且后来,动手打人的分明是您。。。”
    “春官,今天你来执笔!”
    宁初二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径自拿着乌纱帽上了观星台。
    她实是想寻个错处把冬官给革职了的。
    昨天那“一嗓子”,引来了多少朝中同僚的侧目。
    连十九单手撩了帘子,脸上还带着将醒未醒的困倦,却是习惯性的丢了几枚铜子在地上。
    好端端的借故叙旧,就这么生生被当成了拦路讨饭。
    她当时心无杂念的只求速死,刚巧在轿帘扬起时看到了他手中铜印黄绶的官印。
    近在咫尺的距离,不抢都对不起自己丢出去的脸了。
    于是果断伸手,拉扯,用力一拽。
    结果。
    “宁大人,你方才是打我了吧?”
    连十九面上的表情极其愕然,引得一众朝臣都看了过来。
    “我,我没有。”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拉了一把。
    “那宁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在冤枉你么?”
    “下官,也不是这个意思。。。”
    宁初二急得冷汗直冒,待要解释,便看见冬官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来。
    “大人不是说想讹钱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我没。。。”
    “可是连大人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呢。”
    “是啊。”
    “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从头至尾,连十九都只说了两句话,但是宁初二却几欲被在朝朝臣斥责的目光吞没。
    之后的事情,因着不好耽误了应卯的时辰,倒是没再出什么乱子。
    宁初二除了收获了朝臣们一众鄙夷的眼神,便是被监正大人拎着耳朵骂了一通。
    “活腻歪了是不是?尚书大人的嫡子你也敢打?就算你妹妹同他和离了,那也都是两厢情愿的事,都过去一年了,你这又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朝臣们喜欢用出身和家世去衡量一个婚姻的价值,连十九娶宁初二,无疑是没有任何好处捞的。
    所以当她离开连府时,许多人都很笃定的认为,是连小爷厌倦这个小门小户的‘贫妻’。
    “大人,下官真的没有。。。”
    “你给我闭嘴!还是想想怎么去跟连大人赔罪吧。”
    说完了这句话,监正大人就拂袖而去了。
    徒留下宁初二一个人,百口莫辩。
    观星台上的风,吹的有些大了。
    宁初二紧了紧身上的官袍,随手拿了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
    “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送药去?”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刘监正低哑的咆哮。
    她不甚痛快的翻了个白眼,喃喃自语。
    “送什么送?他是纸做的,我是屎做的不成?轻轻碰一下就说我打他了,没这么冤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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