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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像他们这样既敏感又脆弱的人,得用他们能接受的法子,所以对陆永澄,甚至是对严致中,永熙从下着急。
她得慢慢的、慢慢的渗透进他们的生活中。
永熙渗透严致中的方法很简单,她每天帮他张罗三餐,然后再去照顾他生病的母亲,偶尔有时间她还去打扫他家,今天她还意外的遇到他父亲。
这一次,严宽对永熙的态度非常好,因为他听说最近有一个干金小姐追他儿子追得很凶,天天去照顾他那个破病的妻子,还常常来他家打扫。
他是穿戴整齐,打算来看他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没想到今天一照面,这小姑娘不就是那天被他拐了两万八千多块的那位吗?
严宽见了永熙是既鞠躬又哈腰,而他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还真没千金小姐的架子,见到他又是递茶水又是递鲜果的,拿他当大爷看。
看来,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儿于,要不,一个干金大小姐,干嘛对他一个糟老头这么好,还来他家做牛做马?
这下子严宽的胆子更大了些,他直截了当的开口跟永熙要了五万块。他在外头欠了赌债,再不还钱,那些人就要来跟他拿命了。
永熙见他说得急,第一次给他三万,严宽还嫌少。
永熙直说对不起。“我只有这一些。”其实,这些还是她开口跟陆永澄借的,借钱的那天,陆永澄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还问她为什么要借钱。
“是不是严致中跟你要钱?”
“不不不,严致中怎么会开口跟我要钱呢!”严致中根本不跟她说话。
但永熙没敢把事情的真相跟陆永澄说;要是她真说了,陆永澄一定不会把钱借给她。
认识严致中也好一阵子了,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有关他父亲的事。但他是严致中的父亲,她没办法看着他被人追讨债款,却对他的处境视而不见。
只是永熙劝严宽,“伯父,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到我家来找我。”他别来这里等她,要是让严致中知道她拿钱给他父亲,铁定又要气得火冒三丈了。
永熙给他她家的地址跟电话,从此之后,严宽三不五时去找永熙,次数多到陆永澄都起了疑心。
有一次陆永澄看到永熙偷偷的塞钱给严宽,她当场冲了出去,也不顾外人在场,当时就给永熙一个巴掌,还骂她小偷,“你完了!你偷家里的钱,我要去跟妈讲。”
陆永澄当场拿起她的手机,拨了几个号码,脸上的表情是不留情面的。
永熙害怕死了。
她不知道陆永澄为什么又突然变得对她这么坏,但她不能让陆永澄跟妈妈打小报告。
她急着去抢陆永澄的电话,要她别惊动母亲。“那钱不是偷的。”
“不是偷的,那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我卖了我的电脑——”
“一台旧电脑能卖多少钱?你当我白痴呀?随便说个谎,我就能让你唬弄过去。”陆永澄对永熙的态度颐指气使,就连严宽都看不过去。
“你到底是谁?她都说她不是偷的了,你还在这大呼小叫的干嘛?你想吓死人啊!”严宽把永熙拉过来,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保护她。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恰的小女生,“她是你的谁啊?”他转脸问永熙,还担心她有没有被陆永澄给打伤。
其实,跟永熙相处几次下来,他都拿她当自己的儿媳妇看了。
永熙说:“她是我妹妹。”
“什么?她是你妹妹!”他看她的态度像是永熙的恶婆婆还恰当些。“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像是当人家妹妹的吗?”
“笑话,这年头有人父不父、子不子的,我这个当人家妹妹的不像是当人家妹妹的,这又有什么稀奇?”陆永澄指桑骂槐,她知道他是严致中的父亲,当她在跟严致中交往的时候,她见过他跟严致中拿钱。
怎么?严致中不给他,他就把主意打到她姐姐身上来了呀?啧!他也不睁眼瞧瞧,她姐姐是归谁管的。
“钱还我。”陆永澄动手要跟他抢。
“你这个疯婆于,这钱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拿来孝敬我的,你管我。”他钱才不还她哩!
有没有搞错,到手的鸭子,他岂能让它给飞了!
“你才给我听清楚,什么未来的儿媳妇,你儿子严致中根本就不理我姐,只有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才会一天到晚来找她要钱。你们严家当我姐是什么?摇钱树啊!只要你一开口,我姐就得无限量供应!”有没有搞错,如果她姐给的钱是给严致中,那她还能心平气和些,但给严致中的父亲——
算了吧!严致中跟他父亲根本就不对盘?她姐这个马屁只会拍在马腿上,严致中根本就不会感激她的。
“你钱还我。”
“不还。”
陆永澄冲过去抢,严宽将钱拿得高高的,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永熙怕他们两个愈闹愈凶,还跑去劝架。
但他们两人吵得正火热,根本就没人理她,永熙努力加入战局,想劝和两人,最后还被他们两人各推一把。
“你别来搅和。”
“你闪边去。”
他们全拿她当皮球推,这一推倒是把永熙给推到大马路去,突然他们听到紧急煞车的声音,再来“砰”的一声——
出车祸了!
正在吵架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脸,他们看到永熙瘦弱的身子被抛到半空中之后又跌了下来——
“啊——”陆永澄吓得尖叫。“撞死人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她还没死啦!快打119叫救护车。”而该死的,“你刚刚看到那辆肇事逃逸的车牌号码没有?”
“没有。”陆永澄苦着一张脸,她都快哭了。
永熙要是死了,那该怎么办?呜呜呜~~
“你别忙着哭啊!你快点打电话,要是迟了,你姐姐就真的死了。”严宽吼她,其实担心永熙死的人是他。
他原以为他一直拿她当凯子削,反正她家里有钱,谁晓得这小女孩是个虚有其表的千金大小姐。
她手头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而且,他那个死人儿子还对人家恶言相向,待人家一点都不好。这傻丫头却死心场地的爱着他家那死小子——唉!这结果害得他难得良心发现,自觉自己很对不起这小女孩。
“对了,顺便通知你爸爸、妈妈说你姐出车祸的事。”严宽一边交代一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永熙,心想,自己该不该动手栘永熙?
他不能放着她不管,但她被车撞了,可以移动吗?
还是不要好了。
严宽决定把永熙放在原地等警察来,而利用这段时间摆平永熙这难缠的妹妹。
陆永澄尖叫地嚷嚷着,“什么?叫我爸妈来!我才不要,要是我爸知道我姐发生事情是我惹出来的祸,那我铁定被我爸骂死。”
“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妹妹,竟然只为了怕你爸骂你,你就不管你姐了!”
“为什么说我不管她?我刚刚不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反正——你不用怕啦!我爸妈纵使不来,我也有钱付我姐的医药费。”哎呀!说到医药费,陆永澄这才想到,她的皮包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钱。
她把皮包拿出来看。
还好,有钱。
而严宽也偷看了一眼,这一瞧,他那罪恶感就变得更深了,因为,永熙的妹妹皮夹里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叠,而且还有好几张白金卡,而他同样也偷看过永熙的皮夹,别说花花绿绿的钞票了,就连铜板都没几个。
她爸妈是不是比较疼她妹妹,对她并不好?
严宽看着那个躺在血泊里的少女,不知怎么地,眼眶竟然有些湿热。
他问陆永澄,“那你不通知你爸妈,你爸妈就不会问你,你姐去哪了吗?”
“才不会,他们一天到晚不在家,一点都不关心我们。有一次,我离家出走好多天,想让他们着着急,但等我没钱主动回来了,他们却连我曾经离家出走过都不晓得。
“哎呀!反正你们当父母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小孩子是你们的玩具,爱的时候就生出来玩一玩,不爱的时候就任我们自生自灭,我们很习惯了啦!”陆永澄说得云淡风轻,但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要练到像她这样对爸妈的爱漠不关心,觉得可有可无,可是得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适应。
陆永澄的话对严宽而言像是当头棒暍,他反省着这些年来他对儿子做了什么,他哪有资格批评永熙的父母?因为他不也是一样。
“丫头。”
“干嘛啦?”
“你借我三十万吧!”
“你傻了呀?拿我当成我姐是不是?拜托!我又不当你媳妇,不需要巴结你啦——”
“你就当我跟你借吧!”
“借!拜托,你又不还。”
“你去拿笔来,我写借条给你,如果我没还你钱,你拿着借条去告我。”严宽这次豁出去了,如果他不戒赌,那么就送他去坐牢好了,看他在牢里还能不能赌。
陆永澄真把纸笔拿来,严宽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大笔一挥,洋洋洒洒没几下就把字据立好了。
陆永澄拿在手里看,吓了一跳。“你真的想戒赌啊!”
“是呀!”
“为什么?”
“看你姐被你整得那么惨,我要是再赌不去,以后她要是真当了我的媳妇,还要被我拖累。”他是真的不忍心。
这小女孩已经没爸爸妈妈疼了,如果又爱错人,还要因为爱人的父亲而欠下一大笔欠款——
算了,反正没赌也不会死人。“你那么罗唆做什么?钱拿来啦!”他去跟赌场的人将前债一笔勾消,看能不能享享天伦?
“好啦!钱可以借你,不过,你在借据上必须再加上一条。”
“加什么?”
“我说你写。”
“0K。”她说他就写。
陆永澄说了,但严宽却傻了。
“怎么?写呀!还是你不想借了?”
“写写写,我当然写。”他只是很讶异这丫头也有好心肠的时候,看来,她没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她姐姐嘛!
严宽写好借条,递给陆永澄收藏,“你应该知道我儿子在哪吧?”
“知道。在牛郎店上班啊!”
“什么?牛郎店!”严宽的头更痛了。他这一赌到底害惨了几个人。
“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严致中是靠什么赚钱吧?”陆永澄嫌弃的看着他,她的目光、眼神似乎在责备他不配当个父亲。
是是是,他知道他是一个失败的爸爸,但他已经想改了呀。“总之,你去通知我儿子说你姐出车祸的事。”
“他不会理我姐的啦!”
“你就告诉他,你姐快死了,看他来不来——”儿子是他生的,他才不信那傻小子对这丫头没意思,
这时救护车来了,严宽把陆永澄推上车,陆永澄又跳下来,交给他一张提款卡还有现金卡。“密码是1217,记得哟!你写了借据,你得还我钱。”
“知道了啦!”
“还有我姐的,你也要还。”
“知道了咩!”这小女孩罗唆死了,不过,她的心地却没像嘴巴那么坏。严宽把陆永澄赶上车,自己则去睹场把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
第九章
老实说,严宽当了严致中十八年的父亲,他还没见过儿子这么生气过。
要死了,他有没有搞错,现在到底谁是父亲、谁是儿子!还有,他今天为了一个女人跟他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他有没有家教啊!
严宽真想这么破口大骂,好好的数落儿子一顿,可是儿子的目光很凶。于是,严宽把怒气吞回肚子里,他忍气吞声,让儿子数落。
“你们两个把她推来推去,就让她去撞车了?!”严致中隐忍着怒气,才勉强压抑下心中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大马路上玩推人的游戏!”他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幸好永熙只是受了点小伤,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要忍受的绝不只是他单纯的吼个三两声。
严致中一张脸寒得跟个急冻人似的,看得两个罪魁祸首好害怕,两人互相推卸责任。
“都是她啦!我跟我未来的儿媳妇在讲话,她没事干嘛冲出来跟我吵架?”
“什么没事冲出来跟你吵架,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啊?要不是看到我姐拿钱给你,我也懒得理你;严致中,你知道你爸有多过分吗?他三不五时跑来找我姐,把我姐当成提款机,一次三万、五万的借——”
“你要死啦!你跟他讲这个干嘛?”如果让儿子知道他去跟未来的儿媳妇借钱,他儿子还不气得火冒三丈吗?
这死丫头,想让他死得很惨啊!
“让你儿子知道我不是有事没事冲出去跟你吵架啊!”陆永澄回得挺理所当
然的,而严致中一张脸“青笋笋”的。
“你跑去跟永熙借钱?”他转向父亲,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严宽“嘿嘿”乾笑两声。“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她很穷。”他以为她是个有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