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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眼睛,试图寻找她是否有任何心虚的情绪。
娇弱叹息一声,她没有反抗,乖巧的任由他索吻,眼中漾着的是绝对的配合与顺从。
“告诉我你的名字?”黑曜麟轻轻栘开唇,在她被他吻得泛红的唇边轻问。
思索片刻,她轻缓回答。“昙花……因你而存活的昙……”
“昙花?”一种只在夜半开花,清晨前即凋谢的清艳花朵。“你不是白艳?”他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
顿了好一会儿,她困难的念出这个属于她的名字,“白艳……”
由她的语气听来,这个名字好似对她而言极陌生。
她一改混乱迷茫的表情,对他漾出柔和的笑容,低靠在他胸前,闭上眼,四肢紧紧缠住他。
黑曜麟任她紧密抱住,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花香。
她是团谜,不论是精神分裂,或是双重人格,他终会探索出她的内心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把戏?还是精神异常?
眺望不远处的海景,蔚蓝的天空与深蓝的海一线相连,浑然天成的自然美景让人的心不自觉的放松。
白艳站在落地窗前,微笑凝望着。
落地窗的玻璃反射出自己的笑容,她疑惑的伸手抚着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她不知自己为何而感到快乐,为何胸中隐隐藏着陌生的满足。
身处这样的处境,她哪来的快乐和满足?
房问分机嘟嘟响了两声,传来熟悉的男性嗓音。
“下楼吃早餐。”
白艳转头盯着分机发愣,抚着胸口,无法理解当那个男人声音传来的刹那,心中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情绪。是心理作用?还是她过度忧心自己是否已精神异常?她觉得身体中似乎有另一个她无法控制的自己,正不着痕迹的影响她。
戴上冰冷面具,白艳走下环状阶梯,楼梯旁整面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庭院中植物的生意盎然,这是一栋充满设计创意的房子。
“早安。”黑曜麟看着她下楼,目光锁住她冰冷的容颜。
他在清晨时抱她回房,她睡意正浓的睁开眼,娇柔的对他一笑,而后敌不过睡意闭上眼睡去。
他该庆幸她没关上房间的门,还是该赞赏她聪明的没关上门?他确定她改过密码,如果她锁上了,他无法顺利送她回房,势必要叫醒她,让她自己开锁。
“早安。”白艳不自在的应道。她仍不习惯与他相处,对她而言,他是个陌生男人,夺取她的自由,不过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从未恨他。
“过来。”黑曜麟伸出手。
望着他的大掌,白艳无奈的走近他,将手放在他的大掌上。
他轻拉过她,凑近她颈边,闻到淡淡的香水味,昨晚浓郁的花香已消失。
“你擦香水?”
白艳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等一下去洗掉它。”他柔声命令。
白艳立刻抽回手,转身准备上楼。
黑曜麟抓回她的手,旋过她的身体,直直望进她的大眼。“我要的不是个听话的洋娃娃,我要的是个人,有情绪、有反应、自主的人。”她毫不带情感的顺从方式惹怒了他。
白艳僵硬的面对他,脸色刷白。
“坐下。”黑曜麟按她坐下,语气转为和缓。“或者,你是消极的抵抗,如果是,我能接受。”
白艳突然摇头微笑,笑容中有着无奈与讥讽。
黑曜鳞伸长手抬起她的脸,戚兴趣的问:“你笑什么?”
“我若能自主、拥有私人情绪、反应,就不会坐在这里,更不会被你拥有,你不觉得你的要求相当可笑?”白艳轻拉掉他抓住她下巴的手,冰冷的与他对视。
黑曜麟望着犹如浑身带刺的她,与昨晚柔弱似水的她天差地别,他很想知道她为何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
他触摸她的脸颊,感受她的僵硬,轻问:“白艳,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想不通为何白天的她排斥、反抗他,晚上她又来到他身边,倾诉着她的思念,那听来荒诞的百年相思。
“自由。”她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的自由是什么?”他不觉得她原先的生活会是她想要的自由。
这一问教白艳怔住,她的眼神由冰转柔,陷入了沉思。
黑曜麟望着她。或许她真的病了,她的家庭压迫她,让她精神产生了错乱。
“终有一天,你会找到你想要的自由,到了那一天,我承诺我会放了你,让你自由。”黑曜麟平静的告诉她。
白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缓缓的站起身,开始退后。
黑曜麟看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等待她接下来会有的反应。
“我……我想……”他的话彻底敲中她的心思,她的确不知道她要的“自由”是什么,她不知道她是不敢想、不知道,还是她从来就不拥有自由的权利。
“你想休息,请便,我会让人送餐点到你房间。”他似乎伤到她了,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决定放过她。
白艳立刻转身快步上楼,身体微微颤抖的她不知道心底冒起的害怕与恐惧来自何处。
黑曜麟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是疼惜也是同情。
第三章
黑曜麟遥望窗外,手中的调查报告让他对白艳的怪异行径有了解释。
如他所料,十二岁的白艳被送去与祖母相依为命的原因是她发疯了。十二岁的小女孩被冷血的母亲逼得发狂,替家里带来麻烦,所以立刻被送去乡下祖母家。
失学的她由祖母送至学校,重新开始正常教育。
白艳曾经患有精神病,是善待她的祖母让她恢复正常,医治她深受创伤的幼小心灵,这样的遭遇造就她的人格分裂。
白日的白艳是冰山,展现应付这个世界的冷然性格;夜晚她是昙,展现性格中柔弱的一面,诉说着她内心创造出来的幻想世界,仿效夜晚开花的昙花行径与模拟花朵的形象。
她原该是个非常美好的女子,是不幸的家庭让她的性格扭曲,为此他感到无限惋惜。
夜晚的白艳深深吸引他,不完全是她的美丽、柔顺,而是一股他无法解释的情感,让他对她自设的角色,名为“昙”的女子迷恋下已。
他知道他要的是夜晚的昙,他想让那柔美的性格展现,让白艳真正的性格恢复。
黑曜麟兀自沉思,直到白艳出现眼前。
纯白飘逸的薄纱层层包裹住她曼妙的身材,刹那间,他相信她就是幻想中的昙花,她的确拥有昙花清丽高雅的气质。
黑曜麟伸出大掌,要她来到他眼前。
白艳望着他的大掌,迟疑的将手放上去,对于今早的情况她仍心有芥蒂。
“你的确如昙花般美丽。”黑曜麟凝视着她,赞赏道。
昙花引白艳僵了一下:心中一阵悸动闪过。
他将她刹那的失神看入眼底,意有所指的问,“你喜欢昙花?”
白艳思索片刻,诚实回答,“我没有见过昙花。”
这是事实,她确实连听都没有听过,但“昙花”两个字刚才的确在她心中产生一种莫名感觉。
“是吗?”黑曜麟牵着她走至大门前,扶她坐进车内后座,漫不经心的轻问背后藏着他的观察,“昙花只在夜晚绽放,清晨前即凋谢,神秘而清丽。”
白艳清澈的双眼没有一丝闪避,聆听着黑曜麟对昙花的介绍。
她的表情清楚告诉他,她并不因他谈到昙花而有任何敏感的反应。
黑夜与白日不同的性格,是刻意、作假?还是无意识分裂成两种截然不同人格的灵魂?他要从她身上得到解答。
相同的晚宴扮演着相同的角色,待遇及心境却不再相同。
白艳不用陪在黑曜麟身边,不用在宴会中扮演男人用来炫耀的女伴,不用成为观赏的对象,不用展露虚假的笑容,她甚至可以随意走动,只要在他的视线可以找到的范围内,这是他的允许。
她没有如获大赦的感谢,只觉得困惑,不明白他对她到底有什么意图,或许,她该单纯的对自己的好运欣喜,以为遇到天底下最后一个好男人。
但她无法说服自己,人与人之间从来不可能这么简单,尤其,在男人对女人这一方面。
她很清楚,他不会如他所说放她自由,更甚,他承诺的刹那,她没有感觉任何雀跃心情。
从她开始了解自己生得这副能令男人疯狂的外貌开始,她已经确定她的生命中不会有男与女的真爱,所以,她学会利用天赋让自己活下去,并获得物质生活的满足。
若不是她的生命中曾经有奶奶和大姐,她大概不会有存活的勇气,十二岁时,奶奶救过她一次,奶奶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之后,为了奶奶要她救白家无辜的女儿,她活了下来,现在,她活着的理由竟是为了一个发疯的姐姐,真是可悲又可笑。
望着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听着远处传来的音乐,她悲戚一笑。
“你还真是抱到粗大腿,看你乐得嘴都歪了。”陈旺来讥讽的道。他恨透了碰不得的妓女如今成了被人用的破鞋,他调查过,从那晚后,这个贱人就被黑曜麟包养了。
白艳惊讶的转身吓得退后。
“他花多少钱睡你?他出得起,我也出得起。你说个价钱,我出他开出价码的一倍。”陈旺来满脸淫欲。
白艳白着脸,本能的开始寻找黑曜麟的身影。
她的举动触怒了陈旺来,他不是滋味的怒骂道:“船王的床比较值钱?你以为你值多少?”
白艳开始感到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陈旺来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更激起他的犯罪欲望,他大胆捉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打算强行带定她。
这时注意到他俩的黑曜麟疾行而来,厉声道:“放开她!”他愤怒的用力扳过陈旺来的身子,一拳打在他肥胖的脸上,揍得他飞弹起摔入游泳池里。
白艳颤抖着身躯,眼中蓄满惊慌的泪水,无助的看着及时赶来救她的黑曜麟。
黑曜麟一把拉她入怀,紧紧搂着她,轻声向她道歉。“抱歉,我不该放你独自一人。”他遇到长期合作的生意对象,只好让不喜欢人群的她独自走动。
他满含歉意的语气让白艳眼中的泪水决堤而出,瞬间,她找回失去许多年的安全感,就像她失去的亲人仍在她身边的时候。
黑曜麟打横抱起她,带她离开。
她哭了许久,辛苦戴上的面具一旦剥离,她就像个无助的女人释放自己的本性。
他知道她哭得凶,却没有听到哭泣声,她就在他怀中,他意识到她的身上没有味道,这让他想起她身上曾经出现的浓郁花香,他凑近她仔细确认。
夜晚的她身上散发自然浓郁的花香,总是萦绕在他鼻尖,钻进他身体中,令他迷恋下已。
那不是香水,他能肯定,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是否是昙花的香味?今晚,他将确定。
白艳僵直身体,双眼盯着窗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竟在黑曜麟怀中大哭,直到她注意到自己的行径,已经哭得他衬衫前襟全湿了,虽然她立刻离开他的怀中,但抬头对上他含笑的脸,尴尬的她只能转身望向黑夜,羞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从不在别人面前哭的,不管她受了什么委屈,她总是独自饮泣,绝不让人看到她软弱的模样。
今晚她是怎么了?
几乎完全相同的情境、相同的人,她又做出了失常的举动,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何失常,不若上次的失忆。
和以往相同,她的思绪中又出现他,再度的,她的心中浮起了异样的感觉,而且黑夜让这种感觉更加深刻。
车窗上反映出她身后的他,她看见若有所思的他凝望车窗映出的她,并与她对视。
她该别开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转身,直接面对他。
清澈的大眼和冰冷的表情,她是白艳。
“你是谁?”即使几乎肯定,他仍要她亲口告诉他。
白艳疑惑的蹙眉,觉得他问了一个怪异的问题,不过仍冷声回答,“我是白艳。”
他试着找出白日的白艳与夜晚的昙不同之处,表情、眼神均有不同,似乎,她是天生就有另一个性格,并完全遵循其性格的发展表现。
“为什么这么问?”她发现他探索的目光似乎想看穿她。
“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黑曜鳞伸出大掌抚着她的面颊,他再度的感受到她的僵硬。
白艳排斥他碰她,昙却主动、热情的缠住他,他想知道夜晚的昙对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热情。
一收回手,思及她可能攀附任何男人,发出相同的轻声柔语,这让他无端的感到愤怒,他的占有欲令他希望她的柔情只属于他。
白艳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再度转身望向窗外,试图压下心中无法控制的心悸。
车子一进大门,黑曜麟即命令前方的司机。“开向花房。”
白艳望向广大庭院,发现不远处有一问如玻璃屋的花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