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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机会难得,大家快来猜猜看哦!”孟孟说完后广告立刻登场,而他的车在行驶过龙潭路段后,广播节目渐渐受到许多杂讯干扰。
他蹙眉,极不愿就这么断了她的“音讯”,当机立断地下交流道返驶回台北,广播节目又渐渐清晰。
太过火了!他嘲笑自己如此著迷,为了听她的声音不惜往回走。
广告过后现场CALL IN登场了。“现在我们接听三重何小姐的来电。”
“我猜那少年和那位大姐一定是没有结局的,我如果是少年的妈很可能举双手反对。”何小姐的声音听来稚气末脱。
“哇!你猜得真是……不准,真抱歉,请再想想吧!接下来我们再接听士林徐先生的来电。”孟孟俏皮地说。
“啊~~我想是等那少年长大了再娶那位大姐吧!”那位徐先生也猜错了。
接下来有人天马行空地说:“答案一定是少年始终没有娶那位大姐,而是分开多年后再见面时她已成了一位老太太,少年吓得不敢承认自己暗恋过她,躲起来悔恨当年自己年少无知……”
“答得精彩,可惜不是正确答案。如果没有人知道,那今天这份特别的大礼孟孟就要自己A回家喽~~这样吧!别说孟孟小器,待会儿在萧邦的小夜曲后,我再接最后三通电话,无论你们是上网去查或随便猜猜都行,也许瞎蒙猜对了,大奖就是你的唷!”孟孟轻快地说。
雷炫龙边听边笑,一本未在台湾上市的书,除了他是看过的谁会知道结局?而他奇怪的是今天始终没有听见孟孟的笑声,他是她固定的听众,不难发现这小小的不同。
她不开心吗?
他可以理解DJ也是人,也有情绪变化,但光从她说话的声音,他实在无法分辨出她真实的心情。
柔和的乐曲取代了她的声音,不巧此时前方路段塞车了,他车速放慢了下来,直到交通整个停摆,他无奈地伸著修长的食指敲著方向盘,烦闷地望著前方的塞车状况,低咒一声。
为了要听她的广播而让自己陷在车阵中,真是要命!她不只影响了他的行程,情绪也被她隔空遥控著,如今他只能陷在车阵中聆听萧邦充满感情的夜曲……
其实孟孟吸引他的地方还包括她所选的古典乐,时下许多年轻人只爱好流行乐,但他独爱古典乐,在他对她根深柢固的想像中,她肯定是个气质美女。
夜曲过后孟孟的声音又登场,她仍是接听CALL IN芝电话,而他不知是中邪还是闷坏了,竟拿了行动电话的耳机戴上,念了一串电台的电话号码,声控电话便自动地拨打了。
这串电台的电话号码在他常收听下也能倒背如流,原以为自己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去玩这个CALL IN游戏,没想到他竟做了!
能CALL IN得进去吗?他正想著,电话就被接听了。“请问您贵姓?”
“信义区的龙先生。”这么介绍自己还是头一遭,感觉很驴。
“稍待一会儿,下一位就轮到你喽!”电台的人客气的说。
他不作声,心跳奇异地加速,他就要和他的偶像DJ说话了……
老天!他居然会紧张。他在造型界可是身经百战,独当一面地在台上秀彩妆造型技巧,面对台下观众时他只有自信骄傲,从没紧张过!
“你好,龙先生,你的答案是什么呢?”孟孟声音甜美地问著。
暗潮中他的心是热的,手也冒出些微汗水,声音低沈地说:“我的答案是,那位大姐,最后成为少年的继母,他风度翩翩的父亲,赢得了美人心。”
有片刻,原本一来一往的问答活动,变得悄然无声。
“这是标准答案。”雷炫龙很肯定。
在电台里的依依真的怔了那么一下,第一,她觉得这位龙先生的声音,很像她今晚倒垃圾时遇到的那位暴龙先生,她向来就对声音特别敏感,只要和她说过一次话的人,她都认得出来;第二,他说的居然是标准答案,但现在不是她猜疑的时候,她可不能让节目中断了。“天啊!你怎么会知道?”她惊奇地问。
“刚好这本书的原文小说我看过。”雷炫龙说得低调,心情却高亢。
“太了不起了,那你的法文程度一定是一级棒。”
“哪里。”雷炫龙难得谦虚。
“恭喜你得到大奖,明天记得到电台来领取哦!”
短暂的交集后,雷炫龙和孟孟的谈话被切断,电话转由工作人员接听,广播中只剩孟孟一个人惊叹著:“没想到台湾已有人看过原著小说,真是令人惊讶,在节目的最后,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龙先生,请留下你的真实姓名和连络电话,一星期内请在上班时间到电台来领奖哦!”工作人员礼貌地说。
雷炫龙无意留下个人资料,他志不在得奖,但工作人员热情地催促。“请告诉我,我已经拿笔准备记下了。”
“欧文,电话是……”迟疑中他留下法文名字和电话号码,道了谢,他拿下耳机,完全没有去领奖的打算。
也许是舍我其谁的自负心态促使他打了这通电话,但他并没有改变初衷,他不想见到孟孟本人,即使对她有些许的好奇心,也坚持不让幻想和现实混淆。
车阵开始移动了,他把得奖的事抛诸脑后,关上已经结束的广播节目,驶往交流道,顺利地往目的地前行。
午夜十二点半,依依收拾好东西,两手捧著水杯边喝水边走出播音室,她愈想愈奇怪,刚才她重复听了录音,那位信义区的龙先生,声音怎么那么像暴龙?据林千寻说他是从巴黎回来的,所以极有可能真的看过这本书……
会不会是她妈妈和他闲聊的时候已经告诉他,她在电台工作,于是他就用这种方式来拉拢她去当“麻豆”?
她满腹疑问地走进办公室,问工作人员:“阿义,刚刚那位得奖者有没留下真实姓名?”
“有啊,在这儿呢!”工作人员把桌上的记录拿给依依过目。
依依放下水杯,目光扫过欧文二字,她记得林子寻说过他是叫雷什么的,那应该不会是他,她扁扁嘴,扬扬眉,做怪表情,放下那张记录,都怪她自己耳背了,想也知道一个绰号叫暴龙的男人,怎么可能参加CALL IN猜谜。
真是的,她还自以为听力够赞,应该去耳鼻喉科给医生清清耳朵。
唉!她走出办公室下楼去,一个人骑上小绵羊,外头暗暗的,没有李少奇温暖的笑容等著她,只好一个人落寞地回家,心情好差哦!
星期天早上,孟家全员休息在家,爸爸和妈妈在自家院子打羽毛球,大姐上SKYP和朋友聊天,小妹约同学到家里来K书,而依依照著宿舍管理条例一个人闷闷的在顶楼阳台洗全家人的衣服,她随身带著手机,等待李少奇开机之时,她立刻“进攻”盘问他行踪。
她先把大姐的长裙、妈妈的丝质长袍放进洗衣袋里,以免被洗衣机搅坏,她们怪罪下来,她又得赔上银两。
其实洗衣服是挺有学问的一件事,起先她不懂,一篮衣服全往洗衣机里倒,随手拿了所有的洗洁剂栽半罐,等洗好要晒时才发现,所有的衣服全纠结成一团,上头还残留有大量洗洁剂,更不幸的是大姐最爱的长洋装、妈最舍不得穿的纱质长衫全都多了几个大洞,两个老女人发现后一发不可收拾,联合起来对她大声念经。
“小姐,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人发明洗衣袋这东西吗?”大姐双手插在腰上,活像一只水烧开了的大茶壶。
“女儿,你以为洗衣精不要钱的吗?一倒倒半瓶!”妈妈一一检视那些瓶瓶罐罐的洗洁剂,发现全都变轻了,脸色也大变。
“我怎知!”她不知死活地回嘴。
两人指著她一阵叨念,她也不知她们在念啥,不过就洗破了两件衣服、所有清洁剂各用掉半瓶而已啊!
“女儿,别说为娘的没教你,我现在说了你得记往,这洗衣精和柔软精功用是完全不同的,一个用来清洁,一个用来润泽以免衣服纤维变硬,不能混合使用,一次只要一瓶盖就可以洗全家的衣服了,不需要倒半瓶。”
早说嘛!她扁著嘴听训,老姐得理不饶人地补上几句:“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这种简单到不行的家务你都不会!一定会嫁不出去的,赔我衣服钱来……”
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当时她真是想一头撞墙算了。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经过风风雨雨她最后也修成正果,如今她练得洗衣服这门“绝技”,不只会分辨该使用洗衣袋的衣服种类,当然任何一种清洁剂她都能驾轻就熟地使用了。
她倒进适量的清洁剂后,盖上洗衣机顶盖,搞定了,就等最后一次进水时,再上楼来倒柔软精即可。她拍拍两手,喘口气,此时她的手机播放出萧邦的幻想曲,她睁大了眼睛看号码,居然是李少奇!
真下愧是她的男朋友,她还没打呢,他就知道自己得先打电话来负荆请罪;也有可能是她的念力使然啦,他被她念得耳朵痒痒,不得不打来了,嘻!
她接听了,口吻冷如冰霜地质问:“上哪儿去出差了?累吗?待会儿需不需要臣妾帮你马杀鸡?”
“依依,是这样的,你先别生气……”李少奇有些支吾地说:“待会儿,半个小时后我们约在‘红树林'见面,我有些事要对你说。”
依依弯起菱形小嘴笑著,心想他可能是出差买了小礼物要送她向她赔不是,上回和上上回他都这么做过,这次一定也是。
“就这一次,下次我绝不宽宥。”她执拗地说,不让他知道其实她的心有多软,在他先打电话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原谅他了,就算不送礼物也无所谓啊!可惜她这人就是嘴硬,说不出口,甚至没说881,很有个性地直接挂他电话。
她心情大好,笑嘻嘻地收起电话,下楼去换上宽松的米色罩衫,长发按照惯例用一个鲨鱼夹固定在头顶,走到一楼的院子外,穿上她的一百零一双球鞋走出院子,准备约会。“红树林”就在她家前面那条街,以前他们常约在那儿见面,那是家不错的法式早餐店,很多香草面包可供选择,配一杯饮料只要六十九元。最近林千寻的妹子就在那家店打工,她和林千寻也因此和红树林的老板娘熟络起来,两人被特准可以直接从巷子这头,由厨房的后门进入,省得绕路到大街那头的店门口。
“爸、妈,我出门一下。”她闪过爸妈的羽毛球,出了大门。
“依依今天有笑容了耶!”孟爸接住孟妈的变化球,轻快地说。
“难得她心情好,待会儿她回来,我再跟她提造型发表会模特儿那件事,隔壁龙大师还等我们这边的消息呢!”孟母使了个眼色,回孟爸一个变化球。
依依可没听见爸妈的话,她心热如火的只想赶快见到李少奇,她大概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他,想死他了。
她表面看来大而化之,但她可是牢牢记住他们之间的每个第一次!
他们第一次亲吻是在滨海公路上,时间是前年的六月六日;他们第一次共度良宵,是在去年参加他公司办的中秋节团康露营活动,同睡一个帐篷,夜里只有“亲亲摸摸”,没有发生其他惊天动地的事,她坚持“全垒打”只能在新婚之夜,而他尊重她的坚持……诸如此类的记忆塞满她的心田,她一一拾起这些甜蜜的往事,只想将来和他白首偕老,躺在摇椅里和他一同回忆。
她脸上挂著淡笑,快步走往红树林的厨房后门,大剌剌地走进去。
“依依姐,我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吃早餐?”林千寻的妹子林千夜正在烤香草面包,见了依依还看看她姐有没跟在后头。
依依甜甜地笑著摇头,她可是来赴约会的,怎能带那个大型电灯泡?
她像进自己家一样自由地穿越厨房进了吧台,老板娘见到她打了声招呼。“名DJ你来啦!”
“嘘!~~小声点啦!老板娘,别当众这么叫我,我不想出名,这年头人怕出名猪怕肥啊!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安全。”依依不想身分曝光,DJ只是她的工作,她只要把电台里分内的事搞好,本人一点也不想出风头。
老板娘立刻闭嘴,眨眨眼,点点头,降低音量地说:“你今天要吃什么?待会儿我帮你做。”
“这……”她还没想好要吃什么呢!重要的是李少奇到了没?望向高高的吧台外,整齐的座椅,他不就在那儿,模样帅帅地端坐在他们的老位子上,她最喜欢看他穿条纹衬衫的样子了,斯文又清爽。
她欢欢喜喜地要往吧台外冲去,突然问她猛然一震,止步了,怎么那位暴龙先生也在场!他正在用餐,而且就坐在李少奇隔壁。
今早他似乎是走颓废风格,挑染成牛奶巧克力色的发半遮著睑,令他低垂的眼眸显得深沈,下巴似乎还有些胡髭末刮,黑上衣的领子还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