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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她显得十分强硬,不知为何,她护卫孩子的态度,反而让他不觉扬起嘴角。
如他所料,她对家人很忠心。
忠心是很好的美德,在现在的人身上已经很少能看见。
“好。”他抚着皮椅椅把说:“我同意拥有共同监护权。”
他几乎能从话筒中听到她松了口气的声音。
“你还有任何疑问吗?”
“有。”她毫不迟疑的开口。
他扬眉。
“我需要你的健康报告。”
“我以为你请了侦探。”
她沉默了一下,才承认,“他只拿到去年的。”
她果然找人调查过他,蓝斯半点不恼,只淡淡道:“我会派人把今年的检查结果快递过去给你。”
“谢谢。”
“还有吗?”
“关于我祖母,我希望你能让她以为我们是恋爱结婚的。”
“没问题。”他顿了一下,开口询问:“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过去看她?”
“星期天。”她哑声道:“我还没和她提过你,我必须确定你答应了。”
“婚期呢?”
“越快越好。”她喉咙紧缩着,逼自己回答。
他叫出电脑里的行事历,“如果你方便的话,就下个月十五吧,我可以空出半天的时间。”
她沉默了一下,才有些虚弱的回答,“好。”
“你有想要邀请的人吗?”
“我以为我们只需要公证就好。”
“我相信你祖母需要看到的不只是一张结婚证书。”
她闭上眼,知道他说得对。
“只有几个。”她哑声开口,“我想我这边应该只有几个。”
“那好,你把名单mail给我,我会请人安排。”
“我希望——”她气若游丝的询问:“我是说,我知道你的身分不同,但是,不要太铺张,可以吗?”
“好。”
“谢谢。”
“星期天我去接你,几点?”他一边打字一边问。
“九点。”
“好。”
“等等,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警告你。”
“什么事?”
“我的研究有不少人觊觎。”
“我知道。”
“他们不会轻易罢手。”
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和那藏不住的恐惧,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正视她的问题。“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上个星期,在医院停车场,有辆黑色轿车差点辗过我。”
“你报警了吗?”
“我的车被撞烂了,医院的人报了警,不过我没什么好说的,那辆车没有车牌,也没开头灯,至少在我走到车边前,他完全没开任何车灯。”
他从电脑中叫出她的地址,一边说:“我派我的调查员杰克·布朗过去,你把你记得的和他说。”
“好。”
“那星期天见。”
他正要挂掉电话,却听她开口喊他的名字。
“蓝……蓝斯……”
他可以听到她轻柔的语音中带着些微颤音。
“还有事吗?”
“谢谢你。”
一股莫名的情绪蓦然上涌,他握着话筒,回了一句。
“不客气。”
她没有再开口,只是沉默着,这一次,他直到听见她将电话挂上,才轻轻将话筒放回去。
第二章
深冬,繁花落尽。
世界,被纯净的白雪覆盖着,有若天国降临。
星期天一早,他坐着私家轿车来接她,再次看见他,心里的震撼又更深了些。
他依然是那般冷峻高大,她挺直了背脊,和他一起上了车。
后座和司机之间,隔了一层隔音玻璃,她有些松了口气,至少等一会儿要说的话,不用再被第三者听见。
窗外的景物飞逝,她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对身旁这个再过不久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这几天,她的焦虑从未降低过。
虽然她想要相信自己没作错决定,却很难真的说服自己。
“我想你应该和你祖母提过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内响起,她吓了一跳,有些茫然,“什么?”
“你和你祖母提过我了?”
“是的。”她注视着他,强作镇定的说:“我说我交了个论及婚嫁的男友,今天会一起去看她。”
“你有说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吗?”
“有。”她转头看回窗外飞逝的景物,语音又轻又快的道:“我告诉她,你准备投资我的研究,我们俩一见钟情,会议结束后,我们约了几次会……等等,一些小细节之类的。”
蓝斯看着她白净的侧脸,怀疑她知道自己几乎整个人贴在车门边,两人之间的空间几乎能再挤下两个人。
“什么样的小细节?”
“呃,你几岁,住哪里,有没有家人,个性如何?”
“你怎么回答?”他好奇她从侦探的调查报告里,知道关于他的什么。
“你今年三十六岁,住纽约,母丧父健在,热爱工作,个性压抑。”
车子里忽然陷入一阵沉默,然后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觉一僵,只听得他开了口。
“个性压抑?这是私家侦探给你的形容?”
身后的视线如钉子一般,她鼓起勇气回身面对他。
但这男人对她说的话似乎不怎么恼怒,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浅灰色的眼里只有好奇。
她见状,这才松口承认,“不是,是我看完报告的结论。”
“为什么?”
知道他要听的是实话,她深吸口气,回道:“你对得罪你的人,绝对不给第二次机会,但你也不会当场反击,你会选择等待最好的时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我以为那叫做冷静。”
“也可以这么说。”她垂下眼帘,“我下次会选择用这词汇。”
她的回答教他挑眉,即使她看似谦逊,他可没漏掉她微扬的嘴角。
“你喜欢吃什么?”
她呆了一呆,有些傻愣的看着他。
“如果我们要结婚,我想你祖母应该会认为我应该知道更多关于你的细节。”
“喔。”
也对,她突然冒个男朋友出来已经很让老人家惊吓了,更别说是论及婚嫁的男朋友,他会被审问是一定的。
“我以为基本资料你都有了。”他若没去找人查过她,那才真的有鬼呢。
“没有太多你个人喜好的东西。”
莫莲看着他,暗暗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口和他先套好招。
“我不怎么挑食,不要太奇怪的我都吃。”
“太奇怪?像是什么?”
“虫子。”
这回换他微愣了一下。
“我不吃虫子。”她没好气的声明,“我知道很多人以为中国人什么都吃,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要能吃的都不放过。但是,相信我,我真的对那些奇怪的食物,特别是虫子,没有任何偏好。”
她如此认真的特别声明,还真让他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有人曾误会过你喜欢吃虫子?”
她一扯嘴角,“我第一任男友,他看多了奇怪的电视节目,对中国人有极为偏差的印象。有一次约会,他带我去吃虫虫大餐,吓得我当场落荒而逃。”
第一任?他搜寻脑海里的记忆,想起资料上的记载。
她的第一任男友是她在念麻省理工学院时认识的,但在毕业后才开始交往,不过交往不到两个月就分手了。
“你呢?你对食物有任何偏好吗?”
“还好。”他看着前方,继续问道:“你的嗜好呢?”
“上网。”她有些不自在,但仍诚实回答,“我喜欢在网路上购物,我在面对电脑时,比面对人要自在很多。”
“我相信。”
她瞥了他一眼,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你的嗜好?”她问。
“工作。”
还真是简单明了。
莫莲有些傻眼,但他却神色自若,她是晓得他是个工作狂,但连嗜好都直接回答是工作会不会太夸张?
“除了工作之外,你没有别的兴趣吗?”
“像是什么?”他挑眉。
她耸肩,举例道:“运动、下棋,收藏邮票或画作之类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思考,然后才说:“我当学生时,有打过一阵子拳击,后来毕业就没玩了,只偶尔练练,当是健身。”
“所以你穿手工订做的衣服,吃专属个人厨师煮的美食,把操作股票当兴趣,玩拳击当健身?”
“差不多。”他看着前方,泰然自若的反问:“你把实验室当家住,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吃得很随便,但是绝对不吃虫子,喜欢上网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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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什么颜色?”
“粉红色。”
“你呢?”
“没特别的偏好。”
她开始对他几乎没有偏差的答案感到莫名的不满,这男人非但把她的个人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显然还背了起来。
他对她的了解比她对他知道的还要多。
除了是个工作狂,很久以前打过拳击之外,她对他个人的喜好几乎一无所知。
不喜欢他总是有答案,内心深处的劣根性,让她突兀的再问。
“我们第一次约会在哪里?”
“中央公园。”
这答案让她呆了一下,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只要到曼哈顿,就一定会去中央公园走一走,我想你很喜欢那座公园。”
她瞪着他,为之哑口,好半晌后才看着窗外轻声说:“我喜欢的是树,曼哈顿只有那里有大片的绿地。”
他没有再开口,因为医院终于到了。
轿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帮忙开了车门,她下车后,蓝斯来到她身旁,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腰。
她微微僵住,紧抓住身前的手提包。
本来她在车上已经放松了下来,但是一到了医院,她似乎又紧张了起来。
见她僵硬笔挺得有如旗杆,他微微倾身开口,“放轻松点,否则别人会以为我拿枪挟持你。”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她差点闪得更远,幸好在最后一秒紧急顿住。
“准备好了吗?”他问。
准备好?下辈子吧。
她咽了咽口水,逼自己点头,然后举步向前。
他陪着她一起穿过医院大厅,搭电梯上楼,但一路上,她始终紧绷得有如一根即将断掉的琴弦,她甚至差点错过正确的楼层。
当她和他终于来到病房门口时,他再也看不下去她死白焦虑的表情,一把将她揽到身前。
“看着我。”他轻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蓝斯……蓝斯·巴特……”她哑声开口。
“没错,我是蓝斯·巴特。”他斩钉截铁的说:“你要嫁的是蓝斯·巴特,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他冷灰色的双瞳透着无比的骄傲与自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都带着强硬的力道。
相信我。
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冷峻自傲的男人。
“我相信你。”
令她不敢相信的,他满意的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很好。”
他说,然后握紧了她的手,推门而进。
他的手温暖而结实,稳稳的包覆着她的,让她莫名心安,进门前的那一瞬间,她发现她终于停止了颤抖。
莫博士的祖母是一位白发苍苍、个子矮小的老婆婆。
不同于一般癌末的病人,靠坐在病床旁的陈玉兰女士并未因化疗掉光了发,比起一般人,她看起来只稍微清瘦了些。
莫莲以中文和她说话,然后改用英文介绍他。
这位身形娇小的女士微笑着,对他伸出了手,蓝斯见状走到床边,在她的示意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巴特先生,抱歉在这种场合下见你。”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要你到医院来真不好意思,不过医生不准我出院,我又对要娶我们家莲的男孩太过好奇,所以才要她带你来医院,请你别见怪。”
“不会,您太客气了。”蓝斯微微一笑,“我一直都想到府上拜访,但莫莲怕你对我们俩的交往有疑虑,所以才拖到现在。”
他能感觉到坐在床边的莫莲为之一僵,他握住了她的手,要她放心。
“什么疑虑?”病床上的老人家好奇的开口。
“事实上,我认识她才一个月不到。”蓝斯看着眼前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显然神智却依然清明的老人家,“可是在第一眼看见她时,我就知道她是我所需要的人,之后的每一天只是加深了这个想法。我来,是想请求您的允许,让您的孙女,嫁给我。”
他真的很高竿,他说她是他所需要的人,他并没有说谎,他只是让听者自以为是。
莫莲微微松口气的同时,一股苦涩也莫名上涌。
陈玉兰瞧着这俊美英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