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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露出一个的笑容,像午后的阳光一般温暖,乐观向上。
苏恪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又不敢确定,问:“你要去哪?”
“陪你一起走。”
上官氏的声音虽然很柔,但却答得干脆,苏恪的心中有那么一丝高兴,但很快淹没在痛苦之中,冷冷道:“你去做什么?陪我一起受罪?”
依他对文烨的了解,文烨只将他流放并没因此一并剥去苏姿晗的皇后之位,已经手下留情,他相信上官氏若继续留在苏府文烨也不会阻拦苏姿晗照顾她。
而且,他本来是没想过离开这里的。
上官氏垂下眼眸,声若细纹,耳根发热:“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如今要离开,我一个人留在这怎能习惯?”
上官氏的话就像一股暖流慢慢淌入苏恪的心中。
“主子。”
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唤,谨言气喘吁吁出现在苏府大门口,手持佩剑,干练而潇洒,此时一心全在苏恪一人身上,担心他出事,她好担心她来晚了,在此刻仍不忘单膝跪在地上给苏恪行礼:“主子,属下护送您前去。”
苏恪道:“你怎么也来了?”
“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护送主子。”
谨言故意当着押解苏恪的吏卒说出苏姿晗的头衔,目的就是为了以防虎落平阳被犬欺。
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大字,两个狱卒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眼中有一丝担忧闪过。
苏恪将一切看在眼里,原来他身边还有人,他的女儿还是皇后,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事情还没走到绝路,他也许还有机会,他不能认输,重拾信念,“谨言,你回宫照顾娘娘。”
苏姿晗可以说是苏家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没了苏家这个坚强的后盾,以后她要在后宫立足将会更难,她身边更加不能缺少一个像谨言这样有能力的心腹。
谨言的脸色冰冷,一字一顿道:“属下想护送主子。”
“现在你要做的是保护皇后,她好我才能活得好。”苏恪面露不悦。
谨言蹙眉,虽然没有出言拒绝,却是一脸的不愿。
苏恪低沉道:“这是命令。”
*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苏姿晗卧在软榻之上,柔软和舒适,皇宫近日来很是平静,她的日子依旧如往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
文烨虽然下令将苏府抄了,但又另外找了一个地方安顿苏府其他人等,苏姿晗本想亲自出宫一趟,文烨却不许,说他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苏恪离去地那一天谨言一直魂不守舍心事重重,苏姿晗看在眼里便主动提出让她去护送苏恪,谨言却带回来上官氏随苏恪一同前往边境的消息,她本来以为上官氏会留在都城,虽然对上官氏的做法不是赞同,甚至有些担心,但这是上官氏自己做的决定,她尊重她的选择。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就此过去吧,深深埋在心底,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重新开始。
吴氏没有随苏恪共同离开,留在了文烨安排的住所,在苏恪走前还在他面前数落了苏姿晗一番,说她不仁不义,父母都落难了自己却一个人在宫中安逸的享福。
文烨近日一直忙于政事,苏家算是倒了,但还是需要妥善善后,该安抚的人还是需要花精力去安抚。
忙里偷闲来到凤銮殿的文烨见到苏姿晗斜卧在榻上,不让他人打扰,走过去为她盖上披风,苏姿晗不过是在闭眼休憩,感觉到动静立马睁开了双眼。
“打扰到你了?”文烨含有些歉意,看到苏姿晗有些受宠若惊,坐起来要向他行礼,立马制止并且顺势坐在了她旁边,半搂着她,捋了捋她鬓角的青丝:“累吗?”
苏姿晗摇了摇头,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完全不累是不可能的,但她还可以承受,与文烨对付赵家的手段相比,苏家要幸运许多,至少没了人因此失去生命,连苏恪的性命也得以保留,在她看来,性命远比金钱权势要重要。
除了苏稳仲,但苏姿晗却从来没有因这件事而恨过怪过文烨,每每想起,她心中都会涌上那么一丝痛苦和懊悔,如果当初她没有把刀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
看苏姿晗心不在焉,文烨突然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如他所愿,苏姿晗被惊得立马回了神,并且脸上随即变得染上一层红晕,他拍拍手,一宦官出来将一锦盒呈给他后又迅速退下,文烨将盒子直接交给苏姿晗。
苏姿晗一头雾水,睁着迷茫的眼睛望着文烨。
文烨笑容温和,看着她的眼光脉脉含情:“打开看看。”
苏姿晗一边思索着一边打开锦盒:里面陈放着一只紫竹生漆笛,两头镶有白色的天然牛角,仔细观摩,笛身刻有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做工精致,通体上下散发着着一股高贵之气。
文烨在她耳旁温声道:“生辰快乐。”
☆、第六十八章 音讯
苏姿晗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她的生辰,近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已经完全将此事忘记。入宫这么多年,就只有入宫第一年的时候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来稍作庆祝,当时芸儿还在她身边,后来芸儿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记着了,生辰也就和平常没了什么两样。
芸儿,她还是会时常想到她,虽然她知道她是他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但她相信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是不会有假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笛子从盒中取出,心中酸酸的。
文烨问:“喜欢吗?”
其实这几年她的生辰他是记得的,但是以前他不能依心宠爱她,所以也就没有理会,现在虽然与以前不一样了,他可以无忌惮的去爱她宠她,她也贵为皇后,他本想为她摆宴庆祝一番,但碍于近日苏家之事,依她的性子,他想她是不会开心的,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哄她开心,哪怕是片刻也好。
苏姿晗点头:“喜欢。”
“试试音色如何?”文烨意在想让苏姿晗为他吹奏一曲,但见苏姿晗沉默着半天没有反应,改口道:“如果要是不想吹朕也不强求。”
苏姿晗心中想的是当初欺骗他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更不懂吹笛,如今要是在他面前吹奏恐怕是又一次证明她欺君。
但又想着文烨心里其实一直跟明镜似的,这么长时间一直是她自己自欺欺人,事到如今,她相信他是不会再借故追究她的责任,她不想再这样骗他,也不想再折腾自己。
过去的一切,她愿意放下,就像她娘此次在信中说的一样,虽然说,有些事情始终都横在她的心里,但是,为了孩子,她愿意尝试着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臣妾只是在想该吹奏那首曲子为好?”
听她这般说辞,文烨心中的失落一下一扫而空,不假思索道:“不如就吹奏一曲《相思赋》吧?”
苏姿晗听后眼睛下意识的瞪大,这《相思赋》乃是文国流传甚广的一首表达女子对男子爱慕之意的的名曲,但文烨一脸认真无辜,好似完全没有玩弄她的意思,也就不好意思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抿了抿嘴,执起笛子……
一串串流畅优美的音符在她的指尖溢出,她眼眸低垂,倾情吹奏,逐渐沉醉在《相思赋》的曲调中。
文烨不是痴于乐理之人,但此刻却是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品味着,静静的凝视着苏姿晗,凝视着为他吹《相思赋》的她。
一曲完毕,文烨只觉得意犹未尽,有如余音绕梁,微笑着赞美了一番,然后问道:“这笛可好?”
苏姿晗如实说好,文烨笑得更加灿烂:“既然有了新的笛子,那么你以前的那根旧笛也就不必再留着了。”
他的话来的突然却不突兀,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苏姿晗知道他口中的旧笛指的就是她先生送给她的那支,脸部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这两支笛完全不一样。”
她对他的感情和对卫潇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就像这两支笛子,各有千秋,但没有贵贱之分。
文烨道:“新的难道不好吗?你留着旧的有何用处?反正以后不能再用它吹曲,你又何必对它恋恋不舍?”
他要她的全部。
尽管文烨脸上是带着几分笑容的,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强硬的态度和真正的意图:他不允许苏姿晗的心里再有卫潇,就算是一丁点也不行。
苏姿晗颇觉无奈,其实她对卫潇的那一份朦胧模糊的感情在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的那一夜就已经瓦解,也罢,也是该当着他的面做个彻底的了断,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了断,免得他再有芥蒂。
从箱底翻出卫潇送给她的笛子,笛身还留着她自己刻上去的红豆,那曾是一个少女情怀的记录。
苏姿晗唤来谨言,把它递给她,没有依恋,话语干脆:“把它扔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不到几日,有一天谨言突然神色击掌想苏在晗禀报:“凉州发生了瘟疫。”
苏姿晗瞬间脸色大变,凉州,那可是苏恪流放必经的地方,算算日程,现在他们应该差不多到了凉州,与谨言相互对望,心中全都担心着同一件事。
“皇上,臣妾听说凉州发生了瘟疫。”文烨这一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璟銮殿处理政务,苏姿晗只得亲自前往璟銮殿找他。
文烨听人禀报说苏姿晗来了,本来很是惊喜,想都没多想就将她宣了进来,没想到她一开口就问瘟疫之事,在心中抱怨:果然是无事不登璟銮殿,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想着就目光投向站在苏姿晗身后的谨言。
璟眼一直是恭敬的垂着头,但没有半分畏惧之色,苏姿晗见状知谨言所言非虚,而且看样子文烨是有意向她隐瞒此事,忧从心起:“家母她?”
文烨安抚着她:“他们没事。”
苏姿晗愁容不展,蹙着眉想了很久:“臣妾想……”
“不要想出宫。”她尚未说出口,文烨就急着打断,话后意识到语气有些重,放柔了声音:“他们只是路过,又不会长久留在那,何况你父亲是谁?她们还需要你去担心吗?”
得不到文烨的批准,苏姿晗自然很难出宫,但谨言却强烈请求她让她出宫,苏姿晗知道瘟疫这事就算谨言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苏恪被流放之前她也对吏卒进行了打点,即便如此,但谨言的心情她想她是理解的,也就准了,并且嘱咐她一旦见到苏恪就将他们的情况及时汇报给她。
几日过去了,谨言一直音讯全无。
等苏姿晗再次见到她时是在御书房,而谨言的身份却由一个普通的宫女变成了一个是被捕的刺客。
苏姿晗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一幕望着面前骇人的一幕:谨言身形单薄,被李统领强制按跪在地上,腿上被划开了一大块口子,可以看到血迹淋淋的嫩肉,即便如此,也不放弃挣扎,伤口随着她的运动而撕扯开,她面如死灰,眼里充满了杀气,瞪着文烨,冷到了极点。
苏姿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强迫暗示自己保持镇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行刺朕。”文烨手一挥,急忙命李统领将谨言押下去。
苏姿晗瞥见他的手上有一条小小的血痕,阻拦道:“等一下。”
她不相信,更不愿相信,但她必须弄清事情的真相。
“谨言,本宫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谨言不是应该在宫外吗?甚至是和苏恪在一起。
苏恪脸色阴沉,催促:“李统领,把她带下去关入大牢。”
“慢着!”苏姿晗声色俱厉,露出平时少有的母仪天下的威严,“谨言,说!”
李统领停下了动作,倒不是畏惧苏姿晗,而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该瞒着她。
谨言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凄凉的弧度,两滴眼泪从脸上滑过:“娘娘,你知道吗?主子死了。”
苏姿晗脸色瞬间大变,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谨言没有了泪水,眼神空洞,没有条理地呢喃:“血,血,好多血,他倒在血泊里,全身都是伤口,呵!被砍了十几刀,脚上被磨出了好多泡,右手骨折,眼睛也被挖出来了,就被扔在旁边……”
苏姿晗愣愣地听着,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发白,文烨心生内疚和慌乱,怒喝:“够了!”
苏姿晗不敢再听下去:“那我娘呢?”
“不知道,我赶去的时候只看到的主子,我抱着他,地上的那对眼珠子就看着我,看着我,一直都不肯闭上,就像活着一样。”
苏姿晗眼眶红润,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爹是谁?你一定认错人了,他怎么可能会死?你为什么要来行刺皇上?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不是吗?关他什么事?”
☆、第六十九章 胁迫
文烨扶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解释安抚:“小晗子,对不起,朕真没想到会发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