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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她娘的祭日。
第二天,雨已经停了,可地上却是湿漉漉的,文烨喝退了小镜子,一个人走着,远远地,他看到上官氏的墓前有一抹身影,素衣飘飘,亭亭玉立,像极了她,他身形一震,怀着激动的心情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小晗子!”
女子转头,一脸受惊。
“原来是你。”他松开手,满脸失落,侧首看见上官氏墓旁边的那一座无名墓碑,窒息般的疼痛就从他的心底涌来。
筎姑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座无名墓碑,在心中不屑和愤怒的冷哼一声,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拿出纸钱在那墓碑前烧着。
这墓碑下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们千辛万苦从从江中打捞出来的人,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抛弃在江边。
她曾在这里曾经立过一个名为“苏姿晗之墓”的墓碑,却被他发了狂似的砸烂。
也是他,把她已经出生了两个月的孩子父亲关在了牢里,至今都没有放出来。
她烧完纸钱起身正要走,突然之间瞥见文烨正出神的看着上官氏墓前的两堆纸钱,一堆已经燃成灰烬,一堆却正在燃烧。
那正在燃烧的是她刚烧的,至于那另外一堆,她猜想应该是那人的,她来时除了这堆灰烬后什么也没有。
卫潇出事后,她将上官氏和“苏姿晗”一同将办了丧事,遵照卫潇的意思在大夫人的碑上刻上“家母上官氏氏之墓”,将两人埋在了这处人烟稀少的山里,没想到却被文烨看见,砸了“苏姿晗”的墓碑不说,当看到上官氏碑上的“家母”两个字时更是激动万分,笑着说苏姿晗没死,抓着她逼问着苏姿晗的下落。
那时的筎姑娘哪会知道苏姿晗的下落,就算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又不能说出卫潇是上官氏的儿子,只能说是她认了上官氏做义母才勉强躲过一劫。
阿筎想了想,蹲下身又在无名墓碑前烧了新一堆钱纸,待到纸燃尽后才自自然然地离去。
文烨看到她这个举动,苦笑着在心中自嘲:看来他又想多了。
他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冰冷的无名墓碑,小晗子,这真的是你吗?
文烨的马车是停在一间药铺旁边,等候已久小镜子见着他,一直担忧的心才放下:“主子,您可回来了!”
他走向马车,旁边有一背对着他而坐在轮椅上的女子,他瞄了一眼,没有多留意,掀开帘子正要进马车,一道人影突然从他们身旁迅速闪过,随后便听得那女子的哆嗦结巴的声音:“来……来人啊!抓……抓贼啊!”
文烨闻声侧首,与女子相对,见到那女子的面貌时身形突然一顿。
女子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顿时目瞪口呆,瞬间将抓贼的事抛到了脑后,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刚才还要惊恐。
文烨不敢置信:“芸儿?”
“芸儿,怎么了?”话刚落音,另一女子就从药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刚出来视线立马就被深深的定在了文烨的身上。
小镜子张开了大嘴惊呼:“皇后娘娘!”
小镜子进宫不过两年,所以他并不认识芸儿,文烨又离开了太久,中间有一段时间他曾在马车里面小睡,所以他并不知道苏姿晗是什么时候进到药铺的,只知道醒来后芸儿坐在木质的轮椅上等人。
☆、第三章 强迫
面对曾多次在梦中梦到的日思夜想的脸,文烨的心里就像有开水在沸腾,热浪正在从心底一串一串往上翻涌,可是他整个身体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沉重得移不动半步,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做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当他看到她见到他后立马变得僵硬的身体,看到他后的煞白的脸色,越来越紧地抓着药包的手,还有她眼中慢慢腾升而起的恨意,却让他确定了那就是她没错,长时间的思念,千言万语却只汇聚成了一句轻声沙哑的呼唤:“小晗子……”
苏姿晗收回所有的思绪,什么都没有说,垂下眸子不敢再去望他,仿佛他们就像是很陌生的人,大步走到他面前想要推着轮椅快速带着芸儿离开。
文烨迅速拉住她,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他的声音里面甚至带有一丝恳求:“不要走……”
她甩开他的手,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眼眶渐渐发热,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朕有多想你……”
苏姿晗眉毛紧蹙,“你干什么?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啦……”
她奋力挣扎着,满脸厌恶,甚至害怕得提高了声调,正要大声叫人,却突然之间湮灭了声音,倒在了文烨的怀里。
文烨接着被他直接点了睡穴而晕去的苏姿晗,深情地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伸出手疼惜地把她的发丝捋到了后面,温柔的抚摸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小心翼翼,就像在触碰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他的脸上露出满足幸福的笑容,抱起她的身子转身踏上马车。
“小……姐。”
在他要进入马车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芸儿颤抖的声音,他忽的转头看向一脸惶恐的芸儿,刚才的温柔早已消失,目光变得锐利而严肃,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芸儿向一只受惊受伤的小鸟,张着眼睛警惕戒备的觑着他,四肢已经完全动不了,可嘴唇却在一直哆嗦着。
多年前苏姿晗喂她喝下的那杯送她上路的毒药,其实是一种可以令人处于假死状态的药水,服下的人会口吐黑血,暂时性失去所有生命迹象。
当年苏姿晗会用手帮她挡住赵淑盈刺向芸儿的那一剑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这种药是谨言研试而成,药效很不稳定,一不小心假死就会变成真死,但当初苏姿晗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办法,只有冒险一试。
服下药后谨言就带着芸儿的“尸首”出了宫,服下解药后芸儿却仍然没有醒来,却成了一个不吃不喝只能躺了床上的活死人,芸儿无亲无故,谨言只能将她带到了苏府,交给上官氏照看,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后来芸儿醒来了,全身除了头部之外和手指之外没一处地方可以动,连说话也成为了一件吃力的事,生活起居完全不能自理,只能靠别人的照顾而生活着。
芸儿想,也许这就是她害死赵淑盈肚子里的无辜孩子的报应。
文烨沉思了许久,开口问道:“她知道了吗?”
芸儿紧张害怕地回答:“回皇……上,奴婢什么……都没有说,是……奴婢……该……该死,善做主张……毒死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以为……这样就能……帮助小姐……巩固……她在宫中的地位,是……奴婢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皇上……不要怪罪小姐。”
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大串,其实是告诉他苏姿晗还不知道她是太后派在她身边的卧底,苏姿晗还不知道淑妃孩子被害一事其实是太后在背后指使。
“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文烨眼睛眯了眯,冷冷地留下一句,绝然进入马车。
马车扬尘而去,消失在大街的尽头,芸儿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男子,往马车消失的方向再次望了望,才安心站在了她的旁边,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芸儿望了他一眼,又转头眺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如今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依依不舍,却只能失落地低下了头。
苏府被抄家那天,上官氏在跟苏恪走之前,将她交给了受苏姿晗之托来看望她们的辛去非,从此以后便和辛去非待在一起,他一边带着她浪迹天涯,一边为她访寻名医,直到那天救下苏姿晗。
从此以后,她将远离这个地方,不再回来。
辛去非推着轮椅,朝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别人自己选择的道路,他阻止不了,唯一能做到就是祝愿她一切平安。
当苏姿晗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她再熟悉不过的环境,却立马烦躁地拧起了秀眉,这里的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茶具,就连被子和床幔也和她以前用的一模一样,但这一切都令她厌恶生痛。
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他弄进宫。
“醒来了?”文烨坐在床边,欣喜的说道。
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坐起来问:“芸儿呢?”
因为她担心他会对芸儿下毒手。
文烨道:“朕让她留在了那。”
“她一个手脚都不能动的姑娘,你竟然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大街上?”苏姿晗厉声质问着,说着满脸怒气地掀开了被子,好像恨不得立马就去找芸儿。
他按住她:“喝毒药都死不了,这样哪能出事?”
他没有动手杀芸儿,主要是因为害怕苏姿晗伤心责怪,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除掉芸儿灭口,芸儿本身就已经半死不活,将她扔在大街上,自然危险,是生是死,一切都看她的造化。
“她曾经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像她那样心肠歹毒的人朕能让她留在你身边吗?”
他想试探出芸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是否真的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苏姿晗至今都不知道那件事是太后在背后指使。
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的手已经轻轻地、心疼地抚上她的面颊。
苏姿晗迅速将脸偏开,却没有反驳的话,只是咬着牙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真卑鄙!”
她知道他这样说的意图,只能装作至今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被芸儿的假说词蒙在鼓里。
幸好她当时安排了辛去非潜伏在她们身边,一是因为万一文烨直接对芸儿下手他也能出手相救;二是因为一旦她就此离开,也有一个人能照看芸儿,毕竟她是不能也不会带芸儿进宫的。
虽然她不恨芸儿,但自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再也不能将芸儿当成那个最好的姐妹,失去信任,亦无能利用之处,便无法再留在身边。
“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朕吗?怎么?现在想起来了?”文烨无视她对他的嫌弃,捧着她的脸,慢慢的朝她靠近,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染上了一层欲望的气息:“小晗子,朕好想你。”
☆、第四章 快意
苏姿晗推他,他将上身慢慢地压在了她身上,手不安分的滑向她的腰带,她惊恐的脸在他迷乱的眼睛中渐渐放大……
她捶打着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手指在他的背上臂上抓出一条条红色的伤痕。
他全然不在乎,伸手轻轻的拭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和脸上的泪水。
一片旖旎。
第二天,苏姿晗从沉睡中醒来,全身酸痛无力,红肿的眼睛更是疲劳得睁不开。
文烨在她旁边撑着头,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上面有她昨晚留下的痕迹,血色的伤痕,彰显着她昨晚的无情,他却含着一张甜蜜的笑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也不知这样看了她有多久。
她心中并不感到愧疚,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抱着被子坐到了床的最角落,离他远远的。
文烨朝她挤过去,把她困在他的臂弯里:“昨天晚上是谁躺在朕的怀里说这一年来很想朕?是谁说很爱朕?”
苏姿晗脸上泛上一抹绯红,心虚般地道:“不是我。”
文烨笑出声,扯下被子把她抱进怀里:“朕又没说是你,你又何必不打自招?朕亲爱的皇后。”
她拼命的捶他推他,可他就是不放手,她突然放弃了抵抗,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是你杀了我爹。”
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有些冰凉,他的心猛地一紧,大手握住她放在他心口上的手,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温暖着她发凉的手,深沉地正色道:“不是朕杀的。”
苏姿晗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胸口,瘦弱单薄的身子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孱弱可怜。
文烨摩挲着她的手,眼中尽是心痛,但微蹙的眉宇间隐有为难之色,十分温柔道:“朕一定会给你找到真凶,但你要给朕一些时间,相信朕,好不好?”
“你让我如何信你?”
文烨想了一想,“朕派梁昊去调查此事,此人的刚正你也见过,你不信他人也该信他。”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小声抽泣着,许久,才微弱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他欣喜不已,将她抱得更紧。
而此时,他怀中人的嘴角却不屑地一抿,眼中划过一抹狠色。
当初,他派窦浒装作贼人引她到深巷试图毁她清白,如今,她就用相同的方式引他上钩。
昨晚风雨过后,她累极了,终是没有了力气再与他反抗,累倒在他的怀里。
朦胧中听到他问她:“这一年你去哪了?”
她不答。
他没有再追问,揉捏着她光滑的手臂:“可有想朕?”
她整个人虽然昏昏欲睡,但意识还是清明的,想了想,还是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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