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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信期会痛成这样,想着前几日寿宴上有关龙嗣那件事,文烨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迅速将她打横抱起,“来人!快传太医!”
邱太医为躺在床上的苏姿晗把着脉,眉头紧锁,这脉象……好像没什么异常。
文烨见邱太医诊了这么久,也未能诊出个所以然,见着邱太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心急如焚:“邱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邱太医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纠结,只因还无法确定苏姿晗到底患的是何病,病因是什么。
困惑之时,一股异香飘入他的鼻中,这香味……他突然一震,赶紧往四周寻视,当看到摆放在床头边的花时,又瞟了一眼苏姿晗手上的佛珠,脸色大变。
感觉到他明显的异样,苏姿晗问:“太医,是不是本宫得了什么大病?”
邱太医收回把脉的手站起,弯腰恭谨地答道:“没,没什么大病。”
“那本宫为什么会腹痛?”
邱太医面露难色,把征求的目光看向文烨。
文烨感觉到事有蹊跷,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邱太医俯首,“敢问娘娘,这花可是一直摆放在寝宫?”
苏姿晗想了一想,“偶尔会放到窗上晒晒太阳,除此之外一直摆在这。”
“那摆了有多久?”邱太医急着问。
苏姿晗再次仔细想着:“四五个月了吧,是鸢妃送给本宫的,本宫甚是喜欢,就留在了寝宫。”她顿了顿,疑惑地问道:“怎么?难道本宫生病与这花有什么联系?”
“娘娘的病确实与这花有关,不过也不全是因为它的原因,还与另外一件东西有关。”
“哦?那是什么?”
邱太医犹豫,再次看向旁边的文烨。
上次文烨就让他查过这佛珠,却又不想让苏姿晗知晓,此次又牵扯到这珠子上,他不敢乱说。
见他神色有异,吞吞吐吐,文烨随即了然,心剧烈疼痛,猛拍桌子怒道:“好个鸢妃!”
邱太医见状,心下明了,不再说下去。
果然,他还是会掩护太后。
苏姿晗内心翻腾,心里比谁都清楚,却仍装作一直被蒙在鼓里,经过文烨的话才恍然醒悟一般,脸色突变:“难道……”思索了会,继续追问:“这另外一件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这花能够让本宫如此疼痛?”
邱太医眼睛左右一转,“这另外一件东西是百合香。”
“百合香?”
这百合香是她自己命人点的,早就知道邱太医不会说实话,苏姿晗却仍故作惊讶。
“嗯。”邱太医诚恳地点头,“这祭雪和这百合香本没有毒,可是如若两者混在一起,就会有避孕的效果,女子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就会出现信期不稳,腹痛之症。”他一脸凝重,“甚至会导致不孕。”
苏姿晗和文烨的脸色越来越差,特别是文烨,眸中已有熊熊烈焰在燃烧。
难怪她的肚子一直以来都没有音讯,原来是这样,他的母后,这一切竟然又是因为他的母后。
“那本宫以后还有没有可能……”苏姿晗声音暗哑,担心地问。
邱太医道:“娘娘放心,只要以后这两种东西不再放在一起,以后还是有可能的。”
苏姿晗舒了一口气,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在叹气,“凝心,快把那百合香端出去,以后再也不准点这香。”
“等一下。”文烨阻止,症结不在百合香上,这百合香丢了和没丢有什么区别,“小晗子,你向来喜欢点百合香,不如就把这花扔了吧,摆设而已,你若喜欢养花,朕再命人送些其它花来。”
苏姿晗道:“这花漂亮稀奇,看上去甚是赏心悦目,而且又散发着天然的淡淡清香,比那百合香好多了。况且这花是鸢妃所赠,她心直口快,不像是有这等心思之人,想必没有故意害臣妾之心,如若臣妾把这花扔了,怕是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条条在理,文烨剑眉微蹙,很是为难。
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苏姿晗忍不住再次紧紧揪住腹部的衣裳,神情痛苦。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奴婢早点给您请太医的话,就不会变得这么严重。”凝心在一旁自责着,苏姿晗腹痛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却一直没能引起警觉,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疼痛的折磨,“如果要是谨言姐姐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这样的错误发生。”
“凝心。”苏姿晗轻声警告,情绪有所波动。
凝心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虽然心里实在纳闷着,但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噤了声,偷偷地瞅向文烨,只见他脸色深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谨言就被文烨关进了大牢,璟銮殿的人是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她曾去牢中看望过谨言,可是连谨言也闭口不提。
文烨沉着脸,看不出心中所想,许久才出声道:“不如就让谨言回来照顾你。”
“皇上。”苏姿晗十分惊讶,但是从语气中还是泄露出她内心的的欢喜,但是随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面上为难,“可是……”
可是谨言是因为刺杀他而入狱。
文烨安抚一笑,将她鬓角的发丝捋到耳后,“如果你要是想要她回来,朕就把她放出来,以前的事朕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苏姿晗眸光闪烁,垂下眼眸,柳眉微蹙,水灵的眸子似有泪光点点,让人不禁生出疼惜之意。
她突然之间不敢直视他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睛,没错,她一直想救谨言,因为,她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
这次故意在腹痛的时候让他看到也是为了让他放谨言出来,可是,她却对他有了内疚之心,因为这一切都是利用他对她的宠爱。
“怎么?以你的口才,连陆神医都不是你的对手,难道还怕说服不了她?”文烨浅笑道。
苏姿晗微微摇头,她相信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谨言,谨言就不会冲动得再次直接拿刀砍向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发自内心地说了句:“谢谢。”
“好好休息。”
“嗯。”
文烨扶着她躺下,苏姿晗捂着小腹,昏昏沉沉入睡。
待到她睡下,文烨脸一沉,疾步走向永寿宫,永寿宫的宫人未来得及禀告,他就已经冲了进去,宫人们见他脸色阴翳,更加低眉顺眼,担惊受怕。
太后本是舒适的躺在榻上,闭眼享受着宫人的按摩,微微睁开眼眸瞅了他一眼,挥挥手,将所有宫人退下,懒洋洋道:“怎么了?”
文烨怒火中烧,“母后将那佛珠送给小晗子是何意?”
正如苏姿晗所说,王鸢不像是有这种脑子的人。而依他对太后的了解,太后也不是一个会和王鸢这种胸大无脑、心直口快之人合作的人,此事定是太后一人所为。
☆、第二十章 代价
太后扬眉,此事看来他已经知晓。
“是她对你说的?”
“若不是朕看到她被你那东西害得腹痛难忍,为她请来太医,朕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朕的母后竟然如此容不下她。”
太后不以为然:“既然已经知道,那就应该清楚哀家送那佛珠给她是何意,很简单,哀家不喜欢她,哀家不想让她生下皇子,哀家不想让她好过。”
想着当初在晨露殿苏姿晗对这串佛珠的紧张爱护,文烨越来越替苏姿晗愤怒和心疼,“母后可知她有多宝贝你送给她的这串佛珠,为了给你祝寿她费劲了心思,她一直把你当亲娘一样看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哀家对她做了什么?不就是让她怀不了龙嗣?这又有什么?依哀家看,就你一人自作多情,为她紧张,人家可不见得在乎。”太后没有丝毫的愧疚动容,反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依朕看,不在乎朕的孩子的恐怕是母后您才对。”
太后听后气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若真在乎你和他的孩子,当初就不会……”
当初就不会不顾自己肚中的孩子投江自尽。
太后想着自己当初,当初她不知受了多少侮辱,多少次想过要自尽,可一想到文烨,她还是为了他坚强的活了下来。
“不会什么?”文烨习惯性追问,却没有多想。
太后发觉有些话不能说,便转了话语,心中的恨意不再隐藏,表露在脸,满脸戾气,“谁让她是苏家人!”
文烨突然之间觉得这样的太后很陌生,他心中的母后是慈爱的,坚强的,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却不是这样的冷酷无情。
当初知道她偷偷出宫,他就派窦浒暗中跟随,所以在她杀了苏恪之后果断的窦浒才能当机立断杀了那两个吏卒。
听窦浒禀告苏恪的死状时,他的心都寒了,她的母后何时成了这种嗜血残忍的人?他不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他是他的母后,从小到大,一直呵护他的母后,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必需永远站在她身边,所以,就算是苏姿晗向他质问,他也不会把她说出来。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恨苏家人?”
他不懂,从小太后只是告诉他,她的眼睛是因为苏家人而瞎的,所以她恨苏家人,他也恨;后来苏家又成为威胁他权力地位的一股强大势力,所以他才会和他们敌对,将他们铲除。
可是,今天看来,太后对苏家的恨太浓烈,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太后不提,只是咬牙切齿道:“这是他们欠我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愿对他说清楚,文烨气馁甩袖,将手放到背后,试图心平气和地和她谈,“就算苏家人欠你什么,朕也已经让他们家破人亡,事情也该有所了结,小晗子是无辜的,朕不求别的,就只求你不要再伤害她。”
“无辜?”太后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讥讽一笑,“那丫头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觉得她这次回宫后很反常吗?你刚才也说了,你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却对你含情脉脉,你是觉得她是别有预谋?还是觉得她是一个无情无义不管爹娘死活的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文烨呼吸剧烈,“我们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不想再与太后说下去,因为太后的话字字戳中他的内心最深处,他起步就走。
“难道你打算瞒她一辈子?”太后对着他的背影铿锵有力道。
他驻足,“如果可以,朕愿意一辈子瞒下去。”
说完,头也不会的大步离去。
苏姿晗醒来的时候,腹部的疼痛已经减轻,文烨已经不在。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进入这个不喜欢的牢房。
当她迫不及待地赶去牢中接谨言的时候,没有煽情的话语,没有激动的眼泪,甚至连一个喜悦的笑容也没有。
锁链的声音叮叮想着,是能够获释的响铃,谨言站在牢中,透过一道木栏看着站在牢门外等候他的苏姿晗,面上无悲无喜:“既然已经出去,就不应该回来。”
“既然本宫已经回来,你就必须跟本宫出去。”苏姿晗平静视之。
谨言垂下眸子,脸上明晦不定。
“爹的事情,本宫已经调查清楚。”苏姿晗淡淡道。
谨言抬眸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久别重逢的笑容,但那双眸子却是那么诚挚,有着如深湖的沉静。
真是有些不一样了。
锁链的声音戛然而止,紧闭已久的牢门打开,苏姿晗转身离开,谨言踏出牢门,跟在身后,没有多余的话语和解释,只有已经扎在心底的信任和理解。
等文烨再次来到凤銮殿时,苏姿晗已经坐在榻上,端着青花瓷杯悠闲地喝着茶水,看到他,对他微微一笑。
他脸上也绽放出笑容,看到她,她那样和善的对他微笑,他内心的不安才能稍稍平定。
谨言换上崭新的衣物,美貌依旧,仍是那位一品宫女,踏进凤銮殿,当看到那抹明黄色影子,僵住。
文烨坐在榻上低头品着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状似悠闲。
苏姿晗坐在旁边,静若处子。
看似安静惬意的环境,可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坐立不安。
谨言漆黑的眸子忽明忽暗,闪闪烁烁,面上却是沉静如水,须臾,顺从的跪在地上,没有害怕和恐惧,“奴婢谨言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苏姿晗端起一杯茶,有些烫嘴,但茶香袅袅,慢条斯理地吹着。
她还没有告诉谨言不是文烨杀死了她爹,谨言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只有这样冷静能忍的人才能做她的心腹,她能用之人实在太少。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当初太无所事事,太懒散也太软弱。
文烨呷了口茶,咽下,放下茶杯:“免礼。”
谨言起身:“谢皇上。”
苏姿晗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现在谨言才算真正从牢中释放。
自从太后寿宴上有关龙嗣那件事发生后,朝中对龙嗣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直言也好,旁敲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