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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傅,只要人不犯我,我定不犯人。”雷卓旭跪地道,沉稳霸气的声音,已初显帝王的风范,虽然相貌在这几人中算是憨直平凡,但那一身傲骨之气,已经让人甘愿诚服。各位师兄弟也跪地参拜道:“师尊教诲,徒儿自当全力听从。”
说完,千里忆便和百合夫人去内堂休息了。
千里许诺从位置上站起来,端着一杯果酒混入师兄们中间,振振有词:“玉卓哥哥就不要争了,要是做大师兄嘛,当然是风前落,风大哥。”
雷卓旭不悦:“我哪有争了,小丫头不要胡说。”
千里许诺鬼灵精怪地说:“虽然表面上玉卓哥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喜欢姐姐的男人一定要做大师兄,可这个做大师兄的机会吗很渺茫呢。风大哥可是比你大哦,虽然我挺你呢。”
风前落问雷卓旭:“敢问雷师兄今年年方几何?”
雷卓旭回:“十九。”
风前落笑道:“我确实比你长几岁。你是应该尊我为我大师兄!”
雷卓旭甩甩袖子,黑色衣襟飘荡:“哼,我自逍遥我自醉,懒得理你们。”
这时,穿淡绿色华服的雨莱走过来,道:“本来依照风雨雷电云排序,雷师兄要准备做三师弟的,但敝人觉得应放低一下自己的身份,那么就由卓旭兄来做二师兄吧。总之,成人之美,岂不快哉。”
风前落白衣如云,脸色温润:“那恭喜雷师弟稳坐二师兄宝座,来,我们去喝酒。”便拉着众人一起饮酒畅谈。
这是千里芙幽第一次见到风前落,那人的脸庞十分秀气,眉如峰,眼如深潭,鼻若悬梁,唇若朱丹,五官绝美深邃。容貌如画,漂亮的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超越了一个男人的美丽。
千里芙幽问蝶梦:“你觉得他怎么样?”
蝶梦粉袖轻抬:“宫主是问人格方面还是武功谋略方面?”
千里芙幽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看人才长相。”
蝶梦黑发如墨,发间蝴蝶翩舞:“其实宫主心里明白,干嘛还问我呢?但依我说,雷师兄长相威武彪悍得好,而风师兄嘛清秀绝伦的好。”
千里芙幽仔细观察者他,容颜俊美无伦,又才华风仪无双,更兼得位高权重,而却觉得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又一看,觉得他和自己心目中英雄形象相差太远,如果在将军和书生中评他,她觉得他更像位顾影自怜的书生。而她自然崇拜将军,并不是因为他们可以上战场杀敌,可以充当英雄,更是因为她对武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颇为敏感,而折服。千里芙幽道:“的确,他与日月并驱的光绮,尊贵的让人无法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涯,晴然醉
散席后,风前落有些酒酣,独自走到凉阶上来吹风。只见滔滔呼伦湖上白雾飘渺,百雁齐飞;湖中渔歌唱晚,秋水荡漾。远处,青龙塔高耸入云,在北溟雪花的空隙里,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
千里芙幽端着酒杯走上凉阶,对着风前落的背影道:“青国尊贵的世子,什么事劳您烦忧了。”
风前落回过神来,道:“没事,只是有点晕酒。”
风前落仔细打量着眼前还似乎有些细嫩娇小但已经长成成人般高矮的芙幽,她的脸庞是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唇角饱满得一如刚摘下来的樱桃。夕阳下,她的双眸染上红晕,白嫩似水的肌肤滴出柔蜜的光,一如晚霞,美得动人心魄。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她,他片刻一愣,觉得似曾相识,亦或是在梦中。
千里芙幽道:“那就请世子多作休息。”
风前落嘴角的笑意渐渐退去,见到芙幽,他突然想到了生死不明的晴然。他的心有一阵痛,她究竟去了哪?为何会音讯全无?听说是一蒙面黑衣男子救了她,可此时她又在哪?她又何时认识了一个陌生男子。
风前落道:“多谢宫主关心。”转而又半开玩笑说:“多说宫主为人心高气傲,并少年老成,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
这时,蝶梦不知从哪冒出,嗔道:“世子说话可要小心,宫主确实心高气傲,但却无少年老成。”樱花在她的秀发间肆意的飘扬,并纷纷落下,转而消失,可见她的术已达到了一定成就。
风前落感慨了一句:“知千里芙幽者,自是樱芸蝶梦也。”
望天崖崖高万仞,陡峭不堪。晴然独站崖上,仰望空明净月,心中澄澈明朗。青姆逝前所托,去北溟冬临岛寻一物——雪缇神花,传说中的治眼良药,她生前梦寐以求之物,要晴然寻来放置她坟前留香,用来报答她的授术之恩。
夜色正深,星汉无语,林风簌簌。四周漆黑一片,晴然一手扶着周侧的林木,小心翼翼向山下走去。万丈之下,涛声隐隐,四侧奇花异草,松涛阵阵,宛如仙境。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溪水边,蹲下身,用溪水洗了一把脸。仰头,前方隐隐有荧光。突然,因疲惫,她脚一滑,顺着清凉溪流滚下山坡,她心中大惊,双手一抓,紧紧抓住一根粗长的藤蔓,用尽周身力气抱住,下落之势才稍减,又落了一丈才稳住。晴然惊魂未定,小心翼翼转头望去,这一瞧,顿时不敢想象,原来她竟悬空在万仞峭壁上。
身下只有崖岩上长出的树枝与藤蔓,交错成网,将她托住。下面便是靛蓝的大海,幽冷寒碧之气,犹能感受。想到遇到了前落与玉卓,这两位当代豪杰之子,心中不甚感忧。
左侧十余里处,隐有瀑布宛如天河倾落,到此处已经化为蒙蒙细雨,偶尔夜风吹过,便带来丝丝水滴,冰凉彻骨。她用尽力气往上爬,手脚酸痛不已,不但没爬上去,反倒一点点往下滑。
她的手已被藤蔓上的刺割出了鲜血,痛彻心扉。她想大不了一死了之,这样掉下去也不是办法,也于事无补,于是闭上眼睛,倒数五四三二一,纵身跃进,浩瀚的未知,双脚悬着的畏惧也没关系。
她从万丈高崖上又一次一坠而下。山鸟扑腾腾飞出山林,朝日出的方向飞去。
她吸一口气,展开双臂稳定自己的身姿。
不久前,青石滩后的小木屋里,青姆托付到:“我既已把我的绝世医术传送给你,你便有了济世之才,就要为当世所用,我算到不久后,北溟那一片广袤大地将有无数病痛席卷大陆,我希望你带着我的祝福去拯救,希望你好去好回。”
晴然只淡淡道:“好,师傅。”
青姆便归西后,晴然来不及披麻戴孝,为她悼念送终,便被抓到青国受刑。回想这一幕,晴然便不禁感慨颇深。
正在她沉水之际,一匹白马腾空而来,接住快要掉入大海的晴然。白马有着纤纤白毛,犹如垂直掉下的的雪丝。它展开巨大羽翼,隔过无数草原村庄,冰峰雪岭,朝悠远的北方飞去……。
应该飞了一天一夜,白马在雪宫之上停了下来。晴然下马,只见马儿的腿受伤了,渗出了血丝,晴然从腰间取出消炎药,为马儿擦了一些。她抱着可爱的长满丝丝绒毛的马脖子亲切地说到:“我该叫你什么呢,可爱的小东西。好吧,我就为你取个名字,就叫你为雪驹吧。”
雪驹轻嗷了一声,像是听懂答应了。
灰蒙蒙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大地笼罩着灰黑色的轻纱。万籁俱寂,偶尔从草地中传出虫鸣。一会儿,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条狭窄的暗红色长带,带子的上面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日出时分,霞彩万千。站在雪宫之上,仰望冬临大地,无限风光。
晴然轻轻道:“雪驹呀雪驹,你载我来到了哪儿。”马儿又对着天边轻嗷了一句。晴然拍拍马头说:“好吧,先载我下去再说。”
这时,晴然发现了一块里程碑,走近一看,上面刻着:北溟禁地,冬临岛。
“原来这就是冬临岛。”她轻轻叹着。环顾四周,雪驹已不见了踪迹。
“雪驹,看你往哪儿逃,受伤了也不知道回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晴然躲进树丛后,仔细观察着来人,只见她穿着紫色裙衫,衫上隐隐绣着淡紫色花瓣,花瓣在风中微合,开落有致。
莫非这飞马是她家的,那她是谁,看她的着装打扮,一定是非常人家的女孩。晴然心想。
这时,起了大风,风刮卷起晴然的衣裙,从树林后隐隐显现。
“什么人?”小姑娘好像发现了她,快速朝这边走来。只见她一双有神的丹凤眼,微微上翘的菱形的嘴巴,可爱动人,娇俏美丽。她的武功好像很凌厉强盛,好像立马要对她发出进攻。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等等,是我,我虽是陌生人,但也无心冒犯。”晴然快速说道。
见是这样一个温婉动人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诺放松了戒备,只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闯冬临岛。”
“我也不知道,是雪驹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什么。”
“哦,就是你的马儿,雪驹是我帮它取的名字。”
诺问:“你是什么人?”
晴然说:“我叫晴然,比你大,你就叫我晴儿姐吧。”
诺说:“你快走吧,这儿不欢迎闯入者,如果父亲知道了会惩罚你的。我带你离开冬临岛吧。”
晴然摇摇头:“不行,我付师傅所托来东临有要事要办,暂时不能离开,妹妹能不能行个方便。“
诺说:“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我们很面善,这样吧,我先带你回我的寝宫行馆。”
三年后,踏雪桥。远处,雪山挺立山间,太阳吸收着她的光芒;。许诺与晴然经过桥上,踏雪桥上的碎冰灼灼闪耀。
许诺说:“今年是我十六岁生日,成年礼大典将在呼伦茜勒大草原上举行,我希望你去参加。”
晴然微笑,白衣如雪:“当然,诺的生日会一定不容错过。”
许诺说:“晴儿姐姐,姐姐说我代表一个诺言,这个诺言需用一生去承诺,你说这其中有什么玄故?”
晴然称赞道:“千里许诺,许诺,这个名字确实不错。或许你的姐姐以后会遇到什么心性大事,需要你的帮助吧。”并说:“其实话说回来我本姓许,单名一个晴字,称许晴。我出生的时候,下了整整一个月的连绵细雨。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抱着我对我说,我会许给晴天,会嫁给喜欢骑黑色骏马的大英雄,他就是我的晴天,会温暖着我的心。”
诺穿着紫色蓬蓬裙纱络十分可爱,娇嗔道:“晴儿姐姐,你的名字很特别,晴然,晴天的样子,在冬临岛真的很美。”
幻雪城的雪啊,不停地下啊下,飘在了冬临郡;冬临岛的沙鸥啊,你不停的飞,也飞不出海滩。
晴然脸蒙着白巾,身披着纯白的纱罗,清纯如舒展羽翼的白鸽。
这时,从阁楼外进来一个人,诺回头一看,原来是樱芸。她身着粉裙,身形娇美,眉目清秀。发间点缀着翩翩起舞的淡色蝴蝶,随风轻舞。
“樱芸姐姐。”诺叫了一句。“找我有什么事?”
樱芸粉红的裙子绣满彩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儿?”
诺吐吐舌头,一脸调皮,蓬蓬裙翘起,说:“没有啊,我正在和晴然姑娘商量办成年派对的事呢。”
“哦,商量的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们要去请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了。”
樱芸发冠上挂满各色彩蝶,粉色长裙拖曳在地:“等等,宫主叫你过去一会儿。”于是许诺对晴然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姐姐那儿一下,马上就回来。”
“好,你先去忙你的吧。”晴然白色儒裙绣着玉兰花瓣,清新可人。
正当许诺走之时,她回过身来问:“樱芸姐姐,我的生日典礼,你准备弹唱什么曲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的线,已紧相连
蝶梦一笑,蝴蝶坠子有如玉制,道:“我就弹唱一首萧瑟流光吧。”
许诺心里甜甜的,道:“好啊,我等着欣赏呢!”
许诺走后,樱芸眼神锐利地望着晴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毫不动色地隐藏在冬临三年。”
三年前至今,晴然一直用纱络蒙着脸,且任何人都看不透她那一川秋水。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她和雷卓旭、风前落还是很少见面说话。
晴然发间的纯白流苏摇摇晃晃:“我留在这并没有恶意。”
樱芸的脸色似有愤怒:“没有恶意怎么不声不响并且还要蒙着脸呢?”
晴然也不生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儿有我的一位故人,我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与他相认。”
“哦,连冬临岛都有姑娘的故人,那可见姑娘的身份不一般,怎可委身为下人。”樱芸蝶梦微微一笑,心中如冰释水。
“天生我才必有用,又何必在乎身份的高低?樱芸小姐也不是委身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