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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序幕被拉开,他深深的记起和千里芙幽的点点滴滴,她是那样一个要强的女子,和他在一起时却娇媚如小女人般可爱。
那些柔情眷恋,那些往事蹉跎,那些时光易冷,都埋没在回忆的沉思中。
记忆,清晰而明亮。
以前每个风和日丽的夜晚,她都陪他一起研究神术与兵法。
她的小酒窝是那样的迷人,她远如远山的眉黛是那样清秀。她圆鼓如小峰的胸乳是那样令他着迷。
以前,他迷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声音,她的一切。
月色清凉。
今晚千里芙幽独自乘舟在荷塘小筑。
馥郁的莲香飘散在空气中,馨香阵阵,江水滔滔。荷塘小筑建在呼伦湖冬临岛最高山峰的半山腰上,一袭清流江将山包围,逶迤流向呼伦湖中。
白旋凤与蝶梦从河岸青草边凌波踏浪而来,刚好立在舟上。
白旋凤轻语言笑,“宫主,怎么今儿这么闲情逸致?”
千里芙幽把盛满莲藕的竹篮给白旋凤,“凤儿,帮我提着篮子,其他的事最好别问。”
白旋凤轻笑一声:“怎么着,宫主还生气了?”
蝶梦道:“宫主当然生气啦,雷少爷已经有半个月没来看过宫主了。”
千里芙幽脸上讪讪的,“你们别跟我提他了,他要来不来,爱理不理。若是冬临少了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月亮升到了半山腰,清辉普照下,三位绝色美人已显困容。
经过踏雪桥,突然看到火爆震惊得一幕——
雷卓旭与晴然在冰枝树下接吻。
踏雪桥是冬临雪峰过来到冬临最高神殿——雪宫的必经之路,路途千米之外。踏雪桥下是晶莹的冰雪之水。逢初春时解冻,霜寒时结冰。
她遥远地看到,雷卓旭允吸着晴然的唇部,因晴然欲拒还迎的做作之态,他的吸力时强时弱。
静默,唯有此刻。
迎上来的是一双清美的眼睛。他在她耳边低语,她眨了眨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呼吸被剥夺。
他霸道占有般的噬咬着她的唇,灵活的舌巧妙地在她口中觅食她的香津。
他稍嫌粗鲁但颇具煽情地搂着她的纤腰。
她的唇开始含住他的舌,并主动允吸着他的唇,缓慢而温柔……
千里芙幽看着,看着,内心之中燃起了熊熊火焰。
往事洒满一地,依稀,看见那张笑脸,伸手,是冰冷的空气和失落的心情。
原来,他一直都是她最深的牵挂;原来,他一直都是她放不下的人;原来,想你,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她依然记得他侧脸笑的模样,记得他为她暖手的情景。只是记得,那年冬天,有他陪伴,她欣喜而舞,今年冬天,没他陪伴,他伤心满怀。那些温柔的情话,到今天竟都变成惩罚,让她的真心没有了家。为什么不继续骗她?现在,就算伤了情,忘了情,拼了命,也不能挽回碎裂的曾经
雷卓旭在晴然耳边说:“其实你知道吗?见到你,我才觉得,我和芙幽之间的距离已是茫茫白雪无垠。”
原来他与宫主的爱已成往事。她暗暗流下泪来,泪有点咸又有点甜。
“晴儿。”他拥抱了她,肩膀吻着她的侧脸。
她回头看踏过的雪,雪地渐渐和远山草原融成一线。
呼伦湖平静的湖面一片湛蓝。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他的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深情一眼仿佛挚爱万年,轮回几度依旧恋恋不忘。
看着看着,千里芙幽眼中满是伤痕,泪水滴了一地,心中那团嫉妒的火焰越发不可收拾。凭什么她一个外来的孤女可以获得她情郎的倾慕,而她堂堂圣尊之女却得不到爱人的心。踏雪桥虽美,明月虽漂亮,也挽回不了她深爱他的受伤的心。
夜幕下,晴然推开他。
她绝决道:“我已是冬临圣女,冬临有规定圣女不准婚生子,不准恋爱,你我只是露水姻缘,只此一晚,今后再无瓜葛。”
她泪眼盈眶欲转过身去,雷卓旭拉住了她的手,满眼深情道:“就算是我愚笨,你也不理我?”他握着她手的温度渐渐通过手臂传入心中,温暖心扉。
晴然会心一笑,闭眼道:“你是真的爱我吗?那么你每天晚上要给我讲故事。”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憨憨地说:“什么?故事。”
“是啊,和我讲你和千里宫主的爱情。”
千里宫主如此高傲负气,如果她知道雷卓旭要和她分手的理由是因为她,定不会放过他们。
雷卓旭脸色严肃:“其实我们之间存在两个世界,她做她的宫主,我做我的雷神,她住冬临雪宫,我住雷泽湖底,我们之间的事没什么好讲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的没有了眷恋,可他眼底的一抹忧伤瞒不过她的眼睛,人生苦短,初恋怎么是一年两年能忘的。
这时,风吹动冰枝树枝,乳白色的月光下,雪簌簌落下。
蝶梦粉色的衣裙随长长的蝴蝶坠子翩翩起舞,美丽的如梦中的月光女神。她在芙幽身侧说:“宫主,忘记他吧,他已经不属于你了。”
忘记,怎么能忘记。五年来,朝朝夕夕,恩恩爱爱,怎么能忘。芙幽的心如万刀相绞。若是她得不到爱情,别人也休想得到。
于是她双手交叉,开始施法。
她施的是红绳邪术,这是一种春术。
并且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春术。
就是把谁和谁的情根结在一起,他们就会在迷糊中做出越轨之事。而她早就掌握了风前落的情根。如果圣女和冬临后继承人发生关系那会怎样,她心中自嘲地笑想。
“宫主。”蝶梦似乎有些不解。
“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千里芙幽冷哼一声,摆摆手,往回走。
“宫主,你真的没事。”她关心地询问。
“没事。”
千里芙幽的金色锦衣裙摆在纯白的雪地上划过,耳畔那一朵芙蓉花凋零了一瓣花瓣,金灿灿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全部恢复平静。
晴然和雷卓旭散会分别了。
晴然在回阁的路上,突然感觉有些头疼。走着走着,不知走到了哪儿,冰枝树在风中摇晃,她眼神开始模糊,感官开始发烫。
她好像迷路了。
如果她能记得的话,她会知道她曾来过这里。那年来的时候,她还如此年轻,性格还如此腼腆,甚至带有羞涩。
好像走到了风前落的风云堂。
屋子里有人,她轻轻敲门,好像没动静,她推门进去,只见风前落打开门,不小心一个踉跄,晴然摔在了风前落的怀里。她说摔了脚,他轻轻抱她到床上。床被真的好柔暖,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她可以触到他微微发烫的体温。
抬眼看着他一脸的担忧之色,心中愧疚,他是真的担心她的吧?她还如此怕他,忌惮他的未婚妻千里芙幽,于是身体开始排斥他。如果他知道她的这一切反应都是因她怕他,他一定会气愤的把她赶出去,毕竟她是他认得妹妹啊。
“晴然,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不舒服,真的,真的没有……”
他一边说着歉意的说,一边暗自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表现的主动一些,主动去亲近她?挑逗她?取悦她?因为看到她发光的容颜,他的身体已显出异样的冲动,只是心中不能确定,她会怎样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卓旭承担
暗自下定了决心,晴然抬起手来,想要握住他,然后,身子也缓缓的向他怀中靠去,甚至,要吻他……他也慢慢接近她,这一切,他做的是如此的僵硬而生涩,就像是生锈的机器,艰难的转动着。那是一双修长而美丽的手,一双少年的手,没有雷卓旭的宽厚,甚至,他掌心传来的,是一丝隐隐的冰冷。
清醒了一下,晴然微微蹙了眉,为自己和他的举动。
“我们是怎么了,大师兄。”晴然的声音好像更有魅惑力,他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那么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晴然推开他,他才有片刻清醒。“头好晕啊,我想喝酒。”
“我也是。好,我去拿酒,我新酿了几壶雪水酒,它们今晚应该用得上。”他们觉得房间太闷,便打开窗子,风呼呼吹进,寂冷的月光下,他与她开始品酒。
“我们拆拳吧,谁输了谁就得说真心话。”风前落似乎有些醉了。
“好啊,一二三,出拳。”“这回可你输了,我问你,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风前落道:“对倾如是爱怜,对你是钦敬,对芙幽……”他呼呼灌了一口酒,便没有说下去。
晴然的心口微微有些心痛,不是因为今夜他对她的轻薄,而是钦敬这个词似乎太过于生疏与沉重。
……你不爱我,可刚刚你为什么吻我,而且那么深刻的吻?你在耍我。时光好像停止在那一刻。双方都没有说话,好尴尬的情景,晴然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霜……请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难道让我什么都不说还是让这份爱不熟,让我们的心彼此不透明,让一切重新再来过吗?……
终于她鼓起勇气失落地问:“我想问你一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不能跨越的距离,是否也有苍海桑田过后的惋惜?”
多么希望把所有美好在你面前不作保留。
她知道真心喜爱不会一无所获。
不甚酒力的风前落醉倒了,似乎没有听到晴然的问话,好像很痛苦,只是没有让眼眶中隐含的泪流出,换了一个伤心的姿势,睡卧着倒在了床榻上。
晴然想,只要梦不走就好,让你快快乐乐,在许多年以后仍记得我。
不要为爱恨情仇而煎熬。
不要为悲欢离合而难受。
只要能见面,只要能再见面,就已经足够。
他们都累了,醉了,在床上衣襟缭乱地睡了。
冬临雪宫。
各位师兄姐妹汇聚一堂,听候师尊教导。
为何独不见风前落与晴然?
众人疑问,问枫月与倾如,倾如道:“从昨晚上离别起,就再也没见过公子,我也不知他在哪。”
千里芙幽凤眼邪恶地一瞥:“我这里有琥珀天境,看一下便知。”
千里芙幽手握一块椭圆形琥珀,用手指在琥珀上划下,琥珀便发出一道光芒,光芒耀眼,顿时形成一道屏幕,只见屏幕上显现出——
众人一看,当场便蒙了。
看见风前落与晴然衣襟缭乱躺在床上的样子,小师弟云蔚便津津乐道——
“性感!”
“露骨!”
“天作之合!”
这时,除千里芙幽外,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倾如转身道:“我去给公子醒酒。”待所有人还未明白过来之前,她便御风而走,朝风云堂走去。
千里忆脸色泛白,怒容稍起,道:“前落为大师兄,怎么能和圣女发生这种酒后乱伦之事,真是太不检点了。”
百合夫人也略微生气:“晴然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小师弟云蔚穿着天蓝的绣满不规则花纹的衣装,十分邪邪地声音传来:“我们去看看吧,或许那会更精彩。”
许诺重重敲了一下他的头:“就你会闹事,你省省吧,或许他们只是畅谈到深夜,喝醉了而已,并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
只见琥珀光芒形成的巨大画面上,晴然的衣裙散开,露出了修长的大腿,风前落的身体直直压在她的腿上。他们领口的衣襟也十分暴露,纯白晶莹的皮肤显露在外。云蔚道:“这见不得人可是你说的。”
千里忆怒言:“都给我闭嘴,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雷卓旭整个脸都绿了,幸好没有当场发作,准在心里骂了风前落几百遍。他道:“这个该死的风前落,一定是他引诱晴然,迫于他的淫威之下,晴然才这样的。”
雨莱轻摇纸扇,道:“那也未必,他们可是在风前落的寝阁。”
电秋语音稍颤,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晴然是送货上门,圣女也没大方到这程度。”
雷卓旭转身欲走,心里恨不得想把风前落千刀万剐,心里念道:如叫我逮找你,一定扇你几个耳光。
千里芙幽暗自说道:“看好戏的就跟我走吧。”
众人来到风云堂,只见晴然呆呆的坐在靠窗的床上,几点薄泪流下,凄然可见,却不见风前落。
雷卓旭像野兽般发出怒吼的声音:“风前落呢?你给我出来,别给我当缩头乌龟,有胆当一个男子汉,咱们面对面拼一番,看谁比谁强悍。”
千里芙幽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他要不出来,他就是胆小鬼,你找一个胆小鬼有什么用。”
百合夫人走近晴然,坐在床头,道:“晴然姑娘,告诉我,你与前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夜不归宿,与他喝酒。”
晴然擦干泪,抱住夫人道:“夫人,我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昨晚迷迷糊糊地就来到了这里。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