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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呢?为何只有一个灵位?”
她的声音很静。冬临岛众人神情皆是一黯。雷卓旭如常的冷静,道:“师傅的遗骸尽在白瓷坛中。”
芙幽转过头,目中透出寒光:“为何?”
雷卓旭道:“爆炸中,师傅的遗骸变为灰烬。”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灵堂里寂静的令人窒息。
芙幽的嘴煞白发青:“调查清楚了吗?是谁做的。”
风前落苦笑着摇了摇头,原以为芙幽会惊慌失措或痛哭零涕,没想到她会如此自持与冷静,并客观的分析事件。他说:“当夜三更时刻,师傅练功的密室发生爆炸,已查出爆炸原因是有人引爆了三颗威力强盛的霹雳火弹所致。”风前落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尖锐的恨意,“经查证,那些火弹只有土族颜国的土石灰粉才可研制,并且只有土族才有此种技术。”
灵堂中的英雄豪杰陡然倒吸口凉气。
谢阿劲一帮人回到中原,父母师兄妹见他伤的如此重,誓要问清缘由,其手下说:是被一号称冬临人的黄衣妖女所伤。其母追究其责任,势要为儿子讨回一个公道。没想其儿子受伤后,傻傻颠颠叨念道:“我喜欢她,喜欢她。”似乎伤了脑袋。
谢家是中原武林世家,在江湖上也颇有一番作为。如今千里芙幽伤了他们宝贵的少主,其门下自然要向冬临讨回一个说法。于是,他们带一批人马直奔冬临而去。
第二天夜晚,当他们来到呼伦湖,便租了两条大船,顺水而去。
当时,百合夫人已得知这个消息,把芙儿叫到跟前,问清缘由。千里芙幽不屑道:“是谢家的小疯狗先来招惹我的,若不是他谄媚于我的美色,我也不会出手伤人。”
百合夫人道:“自己犯了错误还不知道检点,别以为什么事情都可瞒天过海,你这个做姐姐的还没有那个本事。你又不知中原谢家在武林中的地位,你伤了他们的宝贝儿子,该如何是好。”
“不就是一个色男吗,干嘛这样指责自己的女儿,我就是不依。”千里芙幽神色高傲不屈。
百合夫人叹道:“就是我平时太娇惯了你,你师兄们也宠着你,如今出了这样一篓子事,你爹地又不在了,你叫你娘怎么一个人独当一面。”
千里芙幽想到父亲惨死于密室,不由的心中一冷,跪下说:“母亲,都是为女儿的不好,如今爹爹去了,就让女儿一起陪你独当一面,今天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我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不关冬临任何事。”
百合夫人眼中神石担忧,道:“你说得倒轻巧,谢氏一家在中原也有数百年的历史,对付起来也不容易。你怎么独当一面。”
千里芙幽道:“只要他儿子没死,我就有办法让他复原,病好了,这事自然就完了。”
百合夫人拉着芙幽语重心长地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等这事完息后就嫁给前落,到青国去吧。你的婚姻美满,娘也就少了一份心事。”
婚姻美满!可笑。
她根本不爱风前落,怎来美满婚姻?心中自嘲了一番,又不想母亲为此担忧,忙转移话题说:“母亲放心,我自会解决此事。”
谢家一群人骑马经过踏雪桥,来到雪宫下,吆喝叫门。
风雨雷电云五位师兄及百合夫人已在城楼上等候多时,百合夫人命令身穿锦衣的守门士兵打开宫门,放他们进来。
谢家母亲是一个穿着打扮利索的悍勇女人,父亲也是为德高望重的英气豪天的男性。
谢母说:“夫人,你的女儿把劣子伤成这样,我们实难以接受,如果治不好他的病,我们是不会束手离岛的。”
谢父也道:“令家千金伤了我儿眼睛,我们原以为自家药堂能治好,不想来贵岛闹事,没想到耽误了治疗他的时间,久而拖之,便伤了他的神经,使他变得如此癌痴,现在夫人心比心想想,若是你的女儿也发生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菱花婆婆吩咐下去给众位英雄豪杰泡茶。
风前落从椅子上站起来,端酒敬了谢家老主一碗,道:“谢叔父,是我未婚妻的小过错害了你家公子,我在这里替她陪个不是。”
这时,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谢阿劲抽出尖刀,直逼风前落要害,口中念叨道:“我杀了你,都是因为你,芙妹才不会喜欢我,都是因为你在其中捣鬼,害了芙妹。”
风前落用两指夹注咄咄逼来的刀剑,猛退后几步,周围的桌椅倒成一片,看来这小子内力之强盛是普通人无法匹及的。心想:他若不是被芙儿的美色所诱惑,定不会被芙儿打伤。
谢家母亲见此状,以为是儿子又狂性大作,连忙喝道:“住手,劲儿,有话好好说。”
谢阿劲方才停手,道:“夫人,母亲,是我喜欢芙儿,甘愿被芙儿打伤。现在,我只想娶芙儿为妻。”
偷偷地在窗外偷听的蝶梦连忙轻步跑到芙蓉暖阁,把看到的听到的告诉芙幽,芙幽欲去瞧看,蝶梦连忙拉住了他,道:“那个被伤了脑子的人连刻苦修为的风前落都不是他对手,宫主去,定不会占到便宜。”
蝶梦又问旁边的白旋凤,“凤儿,你有什么主见。”
只听白旋凤说:“宫主说要承担责任,就与他来一次假结婚,然后等他想清楚了,看明白了,觉得配不上宫主,就定然在与宫主离婚就是了。”
蝶梦道:“这是什么馊主意,咱们宫主可是冰清玉洁之身,怎能容他一个小辈来玷污。”
千里芙幽只道:“你们烦不烦,要么出去,要么给我安静。”后面又加了一句:“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处理。”于是,朝众人坐的厅堂里走去。
谢家母亲见到芙幽那张明净如碧海芙蓉的脸容,不由的一惊,若是世上女子及的上她二分之一的姿色,定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也难以说清。心想,怪不得儿子回家后,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去冬临求亲。
谢家老主道:“夫人,这位便是您女儿。”
百合夫人点点头称是。
谢家又称赞道:“果然有天仙之容色。”
只见谢阿劲穿着一身鲜红如血的衣服。
那一身红衣如彼岸的曼珠沙华般耀眼,仿佛是怨念与悲喜的交接之色。
他走近芙幽,拉着她的手,用幼稚憨憨的声音说:“芙儿,嫁给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嫁给我,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可以摘给你,你看,我喜袍都穿好了。”
千里芙幽道:“真的吗,我可不会要你那么幼稚的星星月亮,我只要你成为我的阶下囚。”便舞剑朝他挥去。
谢家母亲连连叫吆着:“疯了,疯了,真是难以启齿的耻辱。”
芙儿连刺他要害,边刺边说:“只要你赢了我,我可能答应嫁给你。”
百合夫人道:“停手,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一番比试后,芙儿果然输在了谢阿劲手下。
谢阿劲还是那样痴痴傻傻地笑,痴痴傻傻地说:“你就要嫁给我了是嘛?”
千里芙幽在轻声说道:“傻癫了,你究竟喜欢我哪儿。是我的脸蛋吗,如果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于是,拿起尖刀朝自己脸部划去。
动作之快,犹如闪电。
带着深深的怨念与生无可恋的悲哀。
这下,他该满足了。
所有的痛苦在一瞬间爆发。
失去雷卓旭的爱,失去父亲的照顾,失去在母亲心目中的形象……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太多事情积累下来,她真的很想哭。只是现在一个能让她安心哭的怀抱都没有。她真的好累。
谢阿劲呆了,从他眼神中看出,好像在那一瞬间,他的疯病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蓝田玉暖,明珠有泪
雷卓旭从坐席中走出来,拉住千里芙幽的手说:“你疯了吗,以为这样做,别人就会原谅你,你自私,任性,为所欲为,这些缺点,我样样都记在心里。如果你还不满足,你便去冥界好了。”
听着雷卓旭的指责,千里芙幽泪眼汪汪,口中呢喃道:“好了,我嫁青国世子风前落是了,可她晴然别想嫁给你。”便扔剑挥袖而去。
恢复正常的谢阿劲也跟着芙儿跑了出去,口中道:“芙幽,不要轻易为别人流眼泪,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泪是女人眼里的珍珠,用百倍的价钱都买不到,我阿劲算求你,不要落泪了。”
千里芙幽轻抬玉臂,甩干湿泪,对他说:“你跑出来干什么,你们不都是来逼婚的吗,瞧一个姑娘长得漂亮,心下就动了色心,就非想娶到不可,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
谢阿劲道:“芙儿,我发誓,我一百个没有。”
芙儿道:“那你今天叫这么多人来我们冬临岛干什么,是存心跟我和我娘过不去,是吗?”
谢阿劲道:“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回到暖阁之时,谢家一群人也离岛出海了。蝶梦道:“宫主,怎么样了?好像回来之后你舒心多了。”
千里芙幽只道:“是吗?我好累,准备下去,汤浴。”
芙蓉暖阁有□□的香汤沐浴的澡堂,泉水是由山顶碧温泉的雪水流下汇制的。蝶梦帮千里芙幽打理着栗色的秀发,蝶梦道:“宫主的秀发又长长了,下面发根处卷了一点,我用剪刀帮你修一下。”
芙幽问道:“凤儿呢?”
蝶梦说:“凤儿在烹饪,等沐浴完,我们就有好东西吃了。再过几天,宫主就要嫁到青国当太子妃了,身体应该好好补一补才是。”
沐浴完,她们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幽香,幽香似乎来至那一张椭圆形的大理石大桌上。只见最中央摆着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香精烤鸭,香喷喷,热乎乎的。四周是各种各样的酒樽与酒瓶。
只见千里芙幽身着一件露肩和右臂的淡黄色袍子,把渗水的头发用干毛巾随意地擦了擦,便坐至桌前。
只听白旋凤介绍:“这绿色瓶子的果酒便是奇异果慕斯,粉红色瓶子果酒有红宝石果冻、草莓慕斯、梅子玛芬、金枣蜜饯、霜梅,黄色瓶子的果酒有百香果海绵蛋糕、香芒甜甜圈、酒香饼干。”
白旋风说着,又叫侍女端来几盆东西,道:“这是红酒炖牛肉、梅子鸡、香煎培根蘑菇片、三杯小卷。”
千里芙幽稍皱俏眉,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已经醉了。”
蝶梦用手拨了一下竖着的琴弦,道:“你准备这么多东西,是要把宫主丰腴的身姿养胖吗?”千里芙幽拿起一粒霜梅在口中嚼了嚼,道:“我还不算胖,只是白狼小姐该减肥了。”
白旋凤笑道:“不吃东西我办不到,但是减肥这事我可是内行。”
蝶梦道:“好了,不说减肥的事了。这杯酒敬宫主和风师兄新婚愉快。”
两个人这样吃着笑着就到了半夜,第二天鸡鸣时也未醒。
第二天,青国便来使臣向千里家求婚。千里芙幽便迷迷糊糊地被人抬上了轿子。醒来后,是在一间巨大的休息室内。一览无遗的宽敞明亮的阁内,摆着高档床榻,挂着名贵的画卷,铺着精致的地毯。
一张宽大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个南面落地窗的男人。
窗外碎金般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射到男人身上。他目如墨画,晨星般的双眸眺望远处,浑身散发着柔和温润的气息,投射在他身上身上的晨光,让他的侧影看上去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环,显得更加迷人。她注视着他,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身来,对上他清澈的目光,缓缓地对她笑了。是风前落。
千里芙幽看了看身上披戴的霞衣凤冠,问:“我们结婚了吗,这是哪?”
风前落略带幽默地说:“昨晚你喝醉了?是青国来接的亲,这里是绘院流阁。”
千里芙幽果敢地说:“给我醒酒茶,我必须回去。”
风前落道:“你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吗?”
千里芙幽打开窗,面向蓝天,含手指嘶鸣了一声,一匹白马便翩飞而来。风前落还来不及说话,她便骑马翩飞而去了。风前落也乘马追去,悉心道:“芙幽,你现在不能回去,你已怀有我的骨肉,万万不可惊动腹中胎儿。”
“胎儿?!”芙幽大惊,想到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样样都是成名的补品,心中回想便疑问重重。
芙幽轻吁一声,飞马便停落在河岸青草坡上。
“胎儿,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白旋凤也在捣鬼?”芙幽泪闪闪地逼问。风前落道:“不关她的事,她也是奉命而为。”
“为什么我会怀孕?”千里芙幽已隐隐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异动。
风前落叹道:“芙蓉帐暖一晚春宵度,花颜憔悴为谁惜,可怜爱人心有属。”
千里芙幽道:“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放我自由好吗?我也需要一个怀抱来温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