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晴儿的棋艺真是精进不少。”风前落拿着黑子隐隐在棋盘上落下。
晴然从旁边的白瓷盘里拿出一个荧光异彩的白色棋子,笑意嫣然,满脸含羞,上一盘她赢了风前落,她正春风得意着呢!嚅嚅说道:“还不是风哥哥教的好,小妹这回可不客气了。”
“放马过来,这回,哥哥可不会让着你。”风前落优雅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两个小丫鬟从院子里探着脑袋往里望去,只见是风前落和晴然坐在居室内的棕色地毯上悠闲至极地笑侃棋艺。
那个秀气的丫鬟咬着嘴唇苦涩地说:“说了吧,姑爷根本不把咱们公主放在心上,心中只有晴然圣女。哎!如今公主临盆,这生死难关之际,姑爷还有心跟别的姑娘亲亲热热,可见这天下男子一般黑。”那长相粗豪的小丫鬟一个栗炸过去,敲了一下那说话小丫鬟的脑袋,“你懂什么,不要胡说,可别让人听了去,说咱们的闲话。”顿了顿,又说:“你进去,告诉姑爷,说公主正在临盆。”
“我不去……”那丫鬟有些别扭地说。“怕什么,大事都有菱花婆婆扛着呢!”那粗鲁的丫鬟见喊不动秀气的,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去通告风前落再说,于是一个大步跃了进去,走了几步,跪在地上低着头朝风前落和晴然说去:“不好了,公主难产了。”
下棋正在兴致上的风前落见不声不响来了这么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还开口就冒出这么一句话,都怪自己下棋太认真,连进来个人都没注意,这要是在江湖上行事,遇到仇家,可就大命不保了。
“你说什么?芙幽要生了?”风前落几乎喜极而泣,晴然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一个大步流星跨出阁去,往芙幽住的地方奔去。之后两个丫鬟也随着走了。
“这风哥哥怎么如雷卓旭一般行事鲁莽了?不对我打声招呼便闪人了。”莫大的房间内,留下晴然一个人对着墙壁自叹着。她心下又一想,其实雷卓旭那不叫鲁莽,他只是行事大胆,其实心可细着呢!可谓莽夫行径,书生心气。
想到雷卓旭,晴然又暗自默默流下泪来,两颊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不是她不选择原谅他,而是人命关天,她怎么能原谅他?驱逐他离开冬临,不再见他,不过是为了能让他有时间反省,今后改过自新,自成一派英雄作风。
风前落来到芙幽生产之地,只听百合夫人打趣道:“前落,你怎么才来,你看你的芙儿,整个人都精疲力尽了。哦,对了,你不能进来的,快在门外候着。”风前落知道民间一直有习俗,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看的,这样有损男人今后的运气走向。
“还不快出去。”疲倦中的千里芙幽看了一眼风前落,只见他依旧满面春风,浑身沐浴着神圣的王者光芒,可谓玉树临风,大生可畏。
风前落站在房中央,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千里芙幽如此疲倦,如此虚脱,以前她都是那么要强,事事都要精心打理,放在心上。他明白她可能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的疲倦乏力模样,但他不能走,不能在她最需要他得失时候离开,因为她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孩子的生身母亲。于是说道:“芙幽,我要陪着你。”
百合夫人连忙站起来,推着他出去,“你说一女人生孩子,你又不能帮忙,空在这里站着,沾了晦气怎么是好?快出去吧!”
风前落挺了挺胸膛,站直了身子,忙朝着千里芙幽温和地说道:“芙儿,我真不知生孩子如此辛苦,你含了人参吃了参汤吗?”
百合夫人想到去拿人参和雪莲羹的许诺,心下一阵着急,“这孩子,去拿人参怎么还不来,她姐姐都痛了一个时辰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风前落疾步出门,“我去看看。”在门口,正好碰到一个紫色的娇小身影急急匆匆跑来,直直撞在他的胸口上,两人左右一阵闪步,可无意间两人似乎各不相让。“风哥哥,你别挡着我。”原来是调皮鬼千里许诺急着送人参来了。
“人参给我,我进去,你在外候着,别进来捣乱。”风前落拿了许诺手中的羹汤和人参走了进来。而许诺在外有些生气地嘟哝起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落日峰,血衣人
门外,一身浅紫衣裙,精灵古怪的许诺探出脑袋,朝里面生产的姐姐吐吐舌头,不假思索地说:“姐姐加油哦!我去叫樱芸姐姐和白狼姐姐来抱孩子。”说着,一溜烟儿消失在厅室外。
“芙儿,含着参汤吧!”风前落把参汤端来,一口一口喂给芙幽喝着。芙幽微微张开嘴,含了一口。看着生产中疲惫的妻子,青丝墨染,白衣如雪的他有一丝异样的心急,哪时侯孩子才能出来啊?这孩子真是让他的母亲受苦了。
突然产婆兴奋地惊呼:“姑爷,孩子的脑袋出来了。再加把劲,公主,小孩就出来了。”
风前落又喂千里芙幽喝了一勺参汤,千里芙幽苍白的嘴唇才有一丝红色。随后,“啊——”千里芙幽加劲大呼一声,瘫软过去。只听一声“哇哇”哭叫,婴儿终于出来了。产婆抱在怀里,看了看,兴奋不已地说:“公主,夫人,是个小皇子呀。”千里芙幽听后,嘴角牵动一丝异样妖娆的笑,终于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休憩起来。
这时候,樱芸蝶梦和白旋凤走了进来,两人面如桃花,各带笑意。只见产婆把婴儿放在热水中洗浴干净后,把孩子用羊毛毯裹起来,抱给一旁欣喜过犹温柔体贴的樱芸蝶梦,便退下了。
樱芸蝶梦抱着婴孩床边坐下,甜蜜地对千里芙幽说道:“公主,你看小孩子多可爱啊!”风前落洗了手走过来,对樱芸蝶梦说道:“把孩子给我抱抱,我看看这小家伙。”他抱过孩子,只听孩子睁大一双如海般纯净的大眼眸,直直愣愣地看着他。眸子蔚蓝浩大,透着一股空灵之劲。风前落夸道:“这孩子生下来便如此清新脱俗,长大后一定高人一等,不愧是我风前落的孩子。”
千里芙幽听后,随即揶揄道:“真是美的你!”
白旋凤也抱了抱孩子,只见这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地望着她,忽然灿烂地笑了,真是又美好又古怪。白旋凤把孩子抱在手里,恭敬地对千里芙幽说道:“公主,我很喜欢这孩子,请容许我做这孩子的奶娘。”
千里芙幽侧了侧身子,笑道:“很好,我正有此意呢!”
正在这时候,风前落近侍倾如姑娘急匆匆赶来,裹着一件蓝色连帽大披风,帽子上肩膀上都是雪花屑儿。她走进来,拍干身上的雪花,把帽子摘下来,毕恭毕敬地对风前落说:“世子,郡主要你立即回去。青国有事。”
“外面下雪了?!”看着倾如风尘仆仆,浑身浴雪的样子,风前落有些惊疑地问。
“是啊,暴风雪挺大呢,都下了半个时辰了。”倾如嘴角含笑,目光下垂,一副可爱倾城媚态,十分讨喜。
“这可是入春来,第一场雪啊!不过下雪了,外面真是冷,寒天冻地的。这回路上湿滑,世子回青国可要小心,别在路上逗留,着寒了摔倒了可不好。”倾如关心地说着。“嗯。”于是风前落向芙幽告别:“芙儿,我先回趟青国,有事差人叫我。”芙幽没有看他,掠过身去,在一旁逗着樱芸怀里的婴儿玩着。
风前落又向白旋凤说:“白狼小姐,今后我不在的日子还请你多多照顾我的孩子和芙儿。”
白旋凤爽朗地笑道:“那是自然,世子尽可放心,孩子在我这里一定不会冻着,我一定不会让您和公主失望。”白旋凤说完,风前落才转身和倾如依依不舍离开。
几个人在温暖的室内带了片刻,百合夫人把雪莲羹给芙幽吃了,便说累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先下去休息了。芙幽只道:“母亲安好,早点入眠。”百合夫人下去了,许诺见姐姐没有理自己,也无趣,打了一个哈欠,随母亲一同去了别阁就寝。屋子里只剩下千里芙幽、白旋凤和樱芸蝶梦三人。
千里芙幽真心累了,但是却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吃了补品的缘故,精神好了起来,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樱芸,你先抱孩子下去暖阁休息,顺便喂点儿羊奶给这小东西吃了。”千里芙幽吩咐道:“我有话想单独跟白狼小姐讲一讲。”
“好。”樱芸蝶梦抱着不哭不闹的小家伙下去了,心道:这小孩脾气可真好,安静的像熟睡的大海,不愧是海皇转世之人。
屋子里就剩下千里芙幽和白旋凤两个人。白旋凤坐在床头,开口说道:”公主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卖关子就好。”
千里芙幽叹了一口气,许久,才开口:“我感觉冬临有变。”
“公主是担心小皇子?”白旋凤哑声开口,想了想,又道:“公主既然如此担心,为什么还放世子回青国,这诺大的冬临岛若没个男人,该如何是好?”
千里芙幽从床上坐起来,拉上被子,坐直了身子,忙说:“我正想对你说说这事,风前落虽然待我如初,视我为佳人,可是他毕竟不是我心所属,我怎么也过不去这道坎……”说着,千里芙幽的眼神变得忧郁起来。
白旋凤冷笑着叹息:“公主对世子一直都这么见外啊!世子待公主可比待自己的亲身母亲都好,而公主却无心视他为良人,这叫人听了去,风前落的面子往哪搁,别人不懂内情,只会说公主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良女子。”
千里芙幽倒无心跟她急,哈哈大笑:“别人怎么说我倒是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的内心,自己心里过不去这层关系,管别人怎么看。哎!说多了也无益,我只想让你好好帮我照顾我的孩子。他现今还小,我不知道以后我和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变故,我总觉得这层关系对我不是很好,但又没法子说清楚,毕竟我和他还没有成亲,还不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事不关己,多说没意思,白旋凤只笑道:“公主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的,有我在,不用担心。”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坐。”千里芙幽侧过身去,闭上眼睛,靠在香枕上,想睡一会儿。
这时,白旋凤突然起身,望了望窗子外,只见寒风呼啸,暴风雪肆虐得厉害,忽而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地对千里芙幽说:“公主,今晚这天气,冬临岛恐有变数,我们需要加派人手保护小皇子。”
这时候千里芙幽翻过身子,朝着白旋凤说道:“好,那你赶紧去瞧瞧樱芸和孩子。”
白旋凤赶紧起身,快速往暖阁处走去,不一会儿,来到暖阁,只见樱芸蝶梦和小孩都不见了踪影。只在回来的路上,在青石路上捡到了一只粉红色蝴蝶坠子,像是樱芸随身佩戴的发饰,心道:为何樱芸的发饰会掉落在这小路上?莫非……樱芸和小孩子遇到了危险。她想到这一层,蓦地紧张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抓到一个丫鬟来问:”有没有看到樱芸侍者和小皇子?”
只见那丫鬟脸上肌肉紧抽,扭曲了似得,十分害怕地说:“白狼大人,我看到樱芸侍者带小皇子去温室,突然便在路上莫名地消失于空间中,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白旋凤放开她,脸上露出十分担心的神色。这如果让公主知道,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小皇子刚出身就被人劫走,这简单叫人无法想像。白旋凤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噩耗告诉公主,心想,还是去找卫铭商量一下吧。他来到卫铭居,只见四处都找不到卫铭,心想,莫非蓝莲君卫铭也出事了?便赶忙急急匆匆跑去千里芙幽那里。
“公主,不好了,樱芸和卫铭都消失了。”当白旋凤把这个消息告诉千里芙幽的时候,千里芙幽的脸色都白了,艰难地吐出,“那我的孩子呢?”
白旋凤心下一着急,也顾不上公主的情绪了,忙说:“自然也不见了。”
没想到千里芙幽听后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吩咐道:“你再派几个人去冬临岛各处找找。”说完又充满理智地说:“凤儿,现在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以免出意外。昨天,灵猫用毗剎之术消失于时空之门中,我便有所担心,这种异术现今又现于冬临岛,我恐怕樱芸和卫铭也是如此消失被人所劫。”
“公主说得正是,冬临岛有人看见樱芸正是如此消失于青石小路上的。只留下这个坠子。”白旋凤把粉红的晶莹剔透的蝴蝶发坠拿给芙幽一看,芙幽把蝴蝶坠子握在手心,用灵力感知了一会儿樱芸蝶梦的去处。
突然脑海中出现一片逶迤流淌的黑色河流,水流之上是断天涯落日峰,有一个穿着血衣的浑身鲜红的男子在高高的落日峰断崖上遥望远处的落日之景,夕阳西下……
又是这样一个场景和灵猫所摆的镜花水月台上的镜子中看到的影像一模一样,千里芙幽心中纳闷,那个血衣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