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傅世泽整个春节都在宁波过,跟着凤霖四处吃喝。凤霖的表亲们看着他多少有点别扭,但是面上还在非常客气的——凤霖自己乐意,别人泼啥冷水啊。
初四那天,风霖大姐提出大家一起到庙里去拜佛,同时游山玩水。原来宁波有两个有名的大庙,一个叫天童寺,一个阿育王寺,都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古寺,有广厦千间,有古木参天。凤霖家人都爱拜佛,虽然目的可疑,但是如果钞票能代表真心的话,倒够虔诚。于是大家一起出发。先到天童寺。
天童寺在群山之中,平时香火就十分鼎盛,春节简直是人山人海。
凤霖带着傅世泽在各殿之间转来转去,嘀咕:“小时候到这来过,这里有个比真人还大的玉观音卧像。咱们找找,找找。。。。。。”
傅世泽不明白寺里那么多佛像,干嘛非得找这么个玉观音,但是最后等他见到那个玉观音卧像,明白了。原来这个观音像是用整块的缅甸白玉雕的,比真人略大,观音身穿白色真丝裙装,侧身横卧,一只手臂支着头,胸前罗衣半褪,露出大半个j□j,姿势撩人,风情万种。
傅世泽惊叹:“还有这样的观音像!”
凤霖点头:“八成是按唐朝后宫的哪个嫔妃雕的,相貌,身材,肌肤,姿势都够性感。”
凤霖凑到傅世泽耳边:“让男人神魂颠倒吗?”
傅世泽吓得赶紧把她拽出去:“菩萨面前不得无礼。”
游玩天童寺就在旁边的酒楼吃了顿午饭,然后大家去阿育王寺。
路上,凤霖边开车边给傅世泽介绍天童寺和阿育王寺的来历,但是三句话说过就露了马脚:“据说释迦牟尼真身舍利仅有三颗,一颗在印度,一颗在北京,再有就是阿育王寺中的这一颗。所以,非常珍贵,莫名而来,顶礼膜拜的善男信女如过江之鲫。“
傅世泽怀疑:“据说?谁说的?”
凤霖脸一红:“我三姐。”
傅世泽晕。
到了阿育王寺,傅世泽发现这寺院确实跟别的庙不一样,别的庙都是大雄宝殿最雄伟壮观,但是在这阿育王寺,却是舍利殿最金碧辉煌,所有的门窗都涂着金粉,磕头要排队。
凤霖买了束香,在殿外烧了后,排在磕头的队伍后面,傅世泽陪着排。过了会,轮到他们两了。凤霖在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傅世泽跪在她旁边,也磕了三个头。
两人出来,傅世泽问她:“你许了个什么愿。”
凤霖脸一红:”嗯,我就是乞求让我快点怀上孩子。你呢?〃傅世泽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生个孩子,跟你白头偕老。
第122章 结局二(4)
春节过后不久;凤霖的日子果然好过了起来;而且还不止是好过,凤霖忽然变成了老总面前的红人;原因是给威远申报IPO的公司开始问威远要材料了。
威远里除了凤霖外没人接触过上市申请资料;看着那排山倒海的文件表格;根本不知道从何着手。凤霖除了准备财务申报资料、准备会计审计和资产评估外,还帮总办准备公司资料。凤霖在天正时;严然明所有的决策都跟她讨论,所有的文件都让她过目;所以办公室准备的资料她也知道点皮毛;本来这点水平是不够的。好在有傅世泽在;凤霖不知道怎么弄时,就一个电话打给老公;有些材料傅世泽还帮着操刀润色。申报的中介公司对威远送来的文件大加赞美,王培信觉得倍有面子。
王培信现在看见凤霖像看一朵花,连带着常务副总温丽娟都给凤霖打电话,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她的不孕症治疗情况,给她推荐十全大补汤。老总夫妻现在把凤霖拉得这么牢,王培义自然也来献殷勤,有事没事来凤霖办公室转两圈,跟她说说笑笑。温建华斜着眼睛看,财务部的员工背后说:温总快得斜视了。
傅世泽笑:“老婆,你成香饽饽了,可惜是暂时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凤霖不屑:“你以为我打算在这呆多久?我一修完产假,马上跟他们拜拜。”
凤霖在算她需要多少时间:“准备申报至少得半年以上,这段日子他们会把我捧上天,我先享受着再说。递上申请到证监会批准,最快也得一年,这过程中,随时会被要求补件,他们也不会急于给我穿小鞋。总之,我有一到两年,应该够我生个孩子吧。。。。。。”
傅世泽笑:“我看你们威远申请IPO啊,绝无成功的可能。如果上市是王培信不会放弃的财富目标,那么老婆,你会有更多的时间,他得起折腾呢。”凤霖这段时间准备财务和企业资料,把威远的财务状况和发达史彻底摸透了,连带着傅世泽都对威远的情况熟得不能再熟。
凤霖也笑:“就算申报能成功又怎么样,难道他们真不需要我?温建华能出上市公司的年报,半年报,季报吗?温建华能应付有资格的事务所的年报审计吗?我觉得他们还是有继续保留我的必要的。不过,这公司太让人难受了,去年那几个月固然难受,就是现在——他们让我直起鸡皮疙瘩。。。。。。其实他们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食君俸禄,为君效力嘛。”
凤霖一开始的打算是: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一句话都不多嘴的,但是最终忍不住了,自己拿人家80万一年,前半年无事可干,这半年也轻松自在,实在有点对不住那份工资。而且王培信现在确实对自己不错。
这段日子凤霖跟王培信接触多了,凤霖觉得王培信人还是很好的,相当宽容,很有肚量,这点跟严然明完全不同,严然明是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但是王培信同样很有洞察力,对市场敏感,长于公务交际,自己十分勤勉,这些特点又跟严然明类似。总的来说,王培信个人风格上比严然明平易近人,容易相处。
凤霖左思右想,觉得人还是应该长点良心,于是找王培信去了。
凤霖坐在王培信大班桌对面,观察着王培信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王总,我有几句话,关于我们公司申报上市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培信一楞,看看凤霖的面部表情,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
这公司里大家都怕来跟王培信谈坏消息,王培信有时都有点困惑:我是这种会迁怒于人的人吗?王培信自己倒确实不是这种人,甚至相反,他对坏消息相当重视,对来跟他讨论负面意见的人都很有印象。但问题是,谁要跟王培信讨论负面问题往往得越过自己顶头上司,谁愿意得罪自己顶头上司啊。
凤霖也不愿意,温建华已经看见她够难看的了,于是凤霖委婉的开场:“王总,我个人认为——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不一定正确啊。我个人认为我们公司申请IPO有点问题值得注意。”
王培信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
凤霖列了一份详细的问题清单,但是这清单可不能给王培信看,口说无凭,不能落下字据。
凤霖先说跟会计无关的,省的踩到温建华鸡眼:“第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是一股独大,您一人拥有威远60%的股份,然后其他几名主要股东一共拥有20%的股份,而且这几位主要股东都跟您有关联。证监会对一股独大一贯十分重视,认为容易对公司造成过度控制,不利于公司决策。”
“第二个比较明显的问题是依赖前五名销售客户,我们的前五家客户销售占了公司60%以上的销售总额,而且还都是境外公司,证监会对销售客户高度集中,尤其是依赖海外订单,非常敏感。。。。。。”
“。。。。。。。”
说完公司部分,凤霖犹豫了一下,开始说会计部分,也是一大溜:“证监会审查的时候,公司财务情况是重中之重,我觉得威远有这么几点可能会被证监会质疑:第一条,会计估计变更频繁并且缺乏可信服的理由。威远过去三年(申报报告期)里生产费提取标准频繁调整,而且影响的利润金额很大,这样一来就影响了报告期利润的可比性。证监会会认为这影响财务报表使用者对公司利润变化趋势的判断。”
“第二,过去三年利润的突飞猛涨,第一年净利润五千万元,第二年七千万元,去年高达一亿五千万元,利润的增长缺乏持续性,稳定性,我们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数据,解释略嫌缺乏说服力,证监会会怀疑我们利润的真实性。。。。。。。”凤霖小心的挑着字眼,威远的会计账是她前所未见的烂帐。
王培信被揪住了小鞭子,有点不好意思。利润大起大落其实是他的意思,为了税务原因,过去一直少报,去年为了上市,开始乱报。
凤霖一条一条的讲了半天,她自己觉得这些问题里面的任何一条都足够被证监会毙了。
证监会规定的公司上市最低要求是:公司股本总额不少于人民币五千万元,开业时间在三年以上,最近三年连续盈利。
严然明的公司这么多年没申请IPO,而走买壳上市的路,就是因为他犯了一条:依赖单一供应商。天正有将近50%的货源来自华光,这个问题严然明解决不了,所以根本就没去尝试过IPO。严然明不打必输的战争。
而威远却犯了那么多条,还想申请。威远要是能申报成功,那证监会肯定是它丈母娘。
凤霖终于讲完了。王培信无语。凤霖提的这些问题,中介那边也说起过,只不过说得更委婉,更含糊。今天凤霖这么把所有问题一股脑的细数了一遍,王培信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凤霖小心的看着王培信的脸色:“王总,以上只是我个人的浅见,我觉得这些问题值得重视,相信中介那边能帮我们很好的包装。”
其实凤霖还有一条没说,那个帮申请的公司水平也不咋的,递过来的文件居然有错别字和签名盖章不全的现象。虽然人家会辩解说,上报证监会的文件他们会再三审核的,但是凤霖觉得工作习惯不是一天养成的,一个公司的风格很难改变,既然给客户的文件会有差错,那么给证监会的文件也一样会有瑕疵。。。。。。不过这种事还是不提了吧,省得把中介也得罪了。
王培信叹了口气,开始跟凤霖讨论她指出的那些问题,说得相当推心置腹:“。。。。。。。真实的年净利率应该在一亿上下,温总的账是在乱做一气。。。。。。”
凤霖见王培信貌似对自己还挺信任的,见王培信如此苦恼,想了想,说:“王总,复旦明天有一堂EMBA的课程,专门讲如何上市的,题目是:IPO与买壳上市的区别。您有没兴趣?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听一下。”
王培信奇怪:“复旦的EMBA培训课,能随便进去听么?”这种坑爹的课程其实就是坑钱。
“没管得那么严啦,每堂课都有想钓鱼的漂亮妞混在里面,居然还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啥啥的,一面上课一面乱抛媚眼。”凤霖说。这话是傅世泽说的,他去上课,每次都有大美妞在台下冲他抛媚眼,下课又来搭讪,不过傅世泽不够格当猎物,人家对他最多也就One Night的兴趣。凤霖见王培信这人好像并不好色,估计去上个课还不至于婚姻出问题。
“嗯,节目主持人,说不定人家也是付了学费的——钓鱼也得费个饵吧。”王培信说。
凤霖打开自己名片夹,从里面找出一张傅世泽的名片来:“王总,这人是上这堂课的。您如果去的话,打他手机,他会出来接你。”
王培信低头看名片上的头衔,还有后面一堆的执照缩写。这段日子王培信跟上市中介打交道打得滴熟,一看名片,就知道这位是专门从股市里圈钱的:“这人你认识?”
凤霖笑:“是我老公。他在业内算是有点小名气吧。”
第二天下午,王培信还真去了,到了教学楼下面给傅世泽打了个电话。老婆的老总,岂可怠慢,傅世泽一直迎到楼下,把王培信带进教室坐下,给了他一份打印好的上课提纲,最上面订着一张傅世泽的名片。
傅世泽这堂课给各位老总们讲上市的两种主要形式,IPO和买壳。先讲IPO,各项政策条款,举了一堆自己公司做的成功案例,又分析了一堆这几年被证监会枪毙的案例。王培信在台下越听越汗,发现自己公司犯的不是一条两条,而是条条都沾边。
傅世泽讲了个三次申请IPO,三次被拒的例子,历时好几年,老总锲而不舍,屡战屡败,越战越勇:“这个公司三次冲击IPO,但是由于以上的各种原因,至少未被批准。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可以考虑第二种上市方式——买壳上市。”王培信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要三进宫,于是赶紧支起耳朵听。
傅世泽开始介绍买壳上市,买壳上市成本较高,非常考验公司的现金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