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这么巧?
慕容真说那装神弄鬼之人肯定是跟在她身边已久的人,而他又派掠影请他过来,难道是他?
“能否请你解开?”慕容真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不着痕迹地拉开他扣在她臂上的手。
“不好吧,一旦解开,我又不会缠,很麻烦的。”
“不打紧,我可以帮你缠。”话落,慕容真不由分说地动起手来。
“等等、等等,你们还没同我说,眼前究竟是什么阵仗?外头那些人又是来做什么的?”他一大早就被人请过府,还莫名其妙地要他解开布巾,这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先解开这布巾,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慕容真加快动作,眼看着布巾快要落下——
“你轻点,很疼的。”段其秀鬼叫着,边甩着手。“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故意的、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就说了,他的手是烫伤来着,上了药再缠上布巾,这布巾肯定是紧贴着皮,他居然还扯得这么大力,简直是痛死他了。
西门祖定睛瞧着边叫边跳的段其秀,仔细地瞪着他受伤的手,好半晌,才睇向一脸难以置信的慕容真。
“不是其秀。”她幽声道。
慕容真蹙紧眉头,不相信自己竟会推断错误。
不可能的,他明明记得那两回,他都碰巧有吃到他亲手做的糕饼,若不是他,究竟还有谁有本事对他下药?
正思忖着——
“三爷,喝茶。”
珠儿递上茶水,他微愕她何时走到跟前,却未想得深入,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方要端起杯子,却突地闻见一种特殊的气味,教他的心头蓦地一颤,数种想法在脑袋里快速地翻飞一回,联想出的答案教他错愕极了。
难道他打一开始就想错了?
“也许,你的推论根本就错了,府里闹鬼依旧,压根没有原因,只是真的闹鬼罢了。要不,你说,西门府里还有什么教人贪图的?”西门祖接过珠儿递来的茶水,浅呷了一口,忍不住轻叹了下。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往后不用再过那种遭人过份冷落鄙视的生活了,岂料什么都改变不了。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今生注定好的。
慕容真握紧茶杯,哑声启口道:“那装神弄鬼之人,真正的目的就是机关房里的宝物。”
“可,根本拿不到的东西,还有什么好贪图的?”她不禁苦笑。
想要进机关房,可能得要拿命拚,谁会赌那么大?就算拿得到,也不见得有命花用呢!
“说不定就有人傻,只是望梅止渴,心想只要守着,用瞧的也过瘾,可正因为瞧见我能够踏进机关房,她便觉得宝物即将不保,所以才会横下心,下了杀手。”他似笑非笑地的说。
“这……”这种人会不会太傻了?
“哼,欲知真章,咱们势必得走一回机关房。”他笑得很冷。
机关房外。
“三爷,你想出破解之道了?”掠影走到慕容真身旁,小小声地问道。
“还没。”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最近事多,他还没想到这当头来,可如今这西门府里的谜,是一个扣着一个,而最源头就是机关房,这里不破,后头的事全都解释不了。
就算心里没个想法,他也要硬闯。
“这样还要进去?”
这里的人可不少,要是空手而出,可是很丢脸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到如今,他可没有第二条路走。说着,他抬眼睇着身旁的掠影。
掠影一接到目光,随即明白;还能不明白吗?都跟在三爷身旁几年了?
只要能为三爷分忧解劳,要他怎么做都成。
当他甫要踏进机关房时,却突地教西门祖给拉住。“祖儿姑娘?”
“等等,你们现下要做什么?”怎么说起话来老是断断续续,为什么不一口气说清楚,老是要她猜呢?
“取宝物。”慕容真在旁,扯开她抓住掠影的手。
啧,她何时有这习惯?她不是少与人接触,可为何老是喜欢抓着人?而既然喜欢抓,为何不抓他?
“可上一回……”她可还没忘了他上回受伤时的情况。
“上一回是上一回,这一回是这一回。”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话再说回来,一回生两回熟,这一回肯定没事。
“可是……”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一趟,我是非走不可,要不我要如何证实这一连串的传闻全都是假的?相信我,没事的,到一旁等着。”他挥了挥手,随即走到机关房前。
爹既然在冥冥之中安排他到这里,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就如他安排二哥到墨宝阁,亦是同样的用意,当然,这一切也得要是他推断得当,要不然他这一踏进去,惨一点,也许真出不来了。
西门祖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想阻止却又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阻止。
“掠影,准备了。”他低声道。
“知道了。”掠影不着痕迹地低叹口气,欲进门前,又道:“三爷,你可要拿捏好时间啊!”
他要是身手不够矫健,可真的会一命呜呼哀哉的。
“放心吧,我何时出过差错?哼,我可是打算完好无缺的迎亲,别触我霉头。”他啐了他一口,推他一把,随即蹬地跃入里头。
剎那间,机关房发出巨响,危机四伏,可在所有机关移动之前,慕容真老早便已将启动机关的木桩按住。
“三爷,眼下要怎么办?”掠影轻喊着。
“还能怎么办?”端了东西就走,要不呢?真要找破除机关的法子,要他找到何年何月啊?
“不好吧,这东西才摸着便会触动机关,咱们走得及吗?”
“走不及,也得要硬闯。”他对外喊着。
掠影不解地睇着他,朝外探了下,回头道:“三爷,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招了,要不这当头了,你怎么还蓄意放话,试探祖儿姑娘的反应?”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他突道。
太可惜了,没瞧见她方才究竟是怎生的反应,现下探去,只见她眉头深锁,像是极为担忧。嘿嘿,就说了,他这个人如此之好,她怎可能半点不心动?
“嗄?你的用意不是她,那是对谁?”
“你说呢?”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那就慢慢猜吧。“先不管那些,我数到三,你抱着玉洞子便往外跑。”
“三爷呢?”
“自然是一起走。”他还要娶妻呢,才不想死在爹亲手设计的机关房里;思不破解除之道,但他就不信不能用脚力来换取机关开闸的速度。
“准备了,一、二……”
“不准动!”
掠影正准备一把抓住玉洞子的瞬间,门外传来喊叫声,他探去,意外竟是祖儿姑娘的贴身丫鬟珠儿喊出声。
“你进来做什么?里头很危险的!”掠影没好气地道。
“她来,自然是为了要救咱们。”慕容真慵懒的开口。
“嗄?”掠影瞪大眼,直瞧着瘦弱的珠儿。
珠儿微恼地蹙紧眉头,紧抿着唇,好半晌,才冷声道:“这座玉洞子,只要一挪开这个架面,屋顶便会整个塌陷的。”
“啥?”这么可怕?掠影满脸哀怨,回头睇着自家三爷。
“我是没猜到会这么严重。”慕容真撇了撇嘴,黑眸直睐着珠儿。“但我猜到肯定会有人进来阻止。”
很好,他总算是赌对了,要不后果可是很难收拾的。
以往听爹说过,机关房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了防窃,所以有的时候,会宁愿毁了宝物也不愿意宝物被窃,所以,防窃的最后手段便是玉石俱焚。
“三爷为何会猜到我会入内?”珠儿问得心不甘情不愿。
“因为……”
话未尽,便见西门祖已经快步跑进里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气息微乱地道,随即又睇向珠儿。“珠儿,你跑进里头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里头很危险吗?要是扰得他们岔了神,这……”
“祖儿,你怎能这么说?珠儿可是来救咱们的。”慕容真轻拍她的背,替她缓缓气息。
“救?她要怎么救?”
“她来提醒咱们,若是移动了玉洞子,整个屋顶就会塌陷下来。”他指了指上头。
西门祖闻言,呆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抬眼,“难道,珠儿就是……”
“没错。”慕容真笑得可得意了。“我弄了点小计谋引蛇出洞,这一回,可真是没误会人了。”
瞧,他即将过门的妻子有多聪明,才点了个头,她随即明白一切。
“珠儿?”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这么做?”
跟在她身边最久的人,就是她了,最了解西门府状况的人,也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装神弄鬼?这么做,对她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难不成真是如慕容真所说,她是觊觎机关房里的宝物?
“小姐,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珠儿抿紧唇道。
“好,我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了,珠儿的性子,她岂会不知道?
她贴心又勤快,即使府里没有半个下人可以差遣,她也一人当十数个人用,从未听过她有任何的埋怨,正因为如此,她从未怀疑到她身上,她完全不能理解她这么做的用意。
“在我说之前,可否请问三爷究竟是怎么发觉是我的?”她睇向慕容真,一脸懊恼。
“其实,我也是方才才想通的,要不我真以为凶手就是段其秀。”瞧她满脸不解,他笑道:“珠儿,你方才端茶给我时,我才想起你走起路来没有脚步声,教我想到,头一回在客房,你进房时也没踏出半点脚步声,若不是练家子,是不可能有这般境界的,更遑论你不过是个寻常丫鬟罢了。”
“就因为如此?”
“不只,最重要的是,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硝烟味。”话落,她蓦地瞪大眼,他又继续道:“昨儿个那抹白影离开之际,便是趁着烟雾弥漫之时。欲制烟雾火药,势必用到硝烟的。还有,我瞧见你端茶时的手势不对,像是上头有伤。”
“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她自个儿露了馅。
“正因为如此,才教我联想到,在我中毒那一日,和出现幻觉的那一晚,我都喝过了你亲自备上的茶水。”他莞尔笑着。“不过,就不明白为何后头你都未再下毒了。”
正因为只有那两回出过状况,又碰巧他只在那两回尝过段其秀的糕饼,才会教他打一开始便把心思算计到段其秀身上。
“不再对你下毒,是因为小姐心疼你。”珠儿顿了顿,又道:“我对你下毒,是希冀你别再深入破解机关房,只是想吓吓你罢了,并没有毒害你的用意。至于你出现幻觉那日,我并没有对你下毒,毕竟那时我还不清楚你的到来究竟对西门府是福是祸,我岂可能随便下毒?”
“欸?那我看见的幻觉……”难道真不是幻觉?他说着,瞧屋里三人皆睇着自己,随即又扬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怎么同你家小姐解释。”
“我……”珠儿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在旁的慕容真见状,搔了搔头,提了话引。“若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当年的护院之女吧?”
“你怎会知道?”珠儿愕然。
“猜的。”见西门祖瞪大眼,他不禁有些小得意起来。“你懂武,又懂毒,又会制火药,岂可能是等闲之辈?再加上你竟然知道移动玉洞子,整座屋顶便会塌陷,这件事知道的会有几个人?除了设计之人和西门老爷,恐怕就只剩当年的护院了,而你从护院口中得知这件事,我不会太意外。”
“慕容三爷可真是料事如神。”她苦笑道。
“不敢、不敢。”和爹相比,他还算是小巫罢了。
珠儿睇着西门祖热切的目光,停顿了会,才缓声开口,“机关房的秘密,确实是从我爹口中得知的。当年,我爹身为西门府的护院,却因一时的贪念而铸成大错,消息传回城外的家时,我娘羞得无脸见人,选择悬梁自尽,而我则在那时混进了混乱的西门府,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便决定要保护小姐,还要守护机关房里的宝物,以赎我爹的罪。”
“可既是如此,为什么你要装神弄鬼?”西门祖握紧了粉拳,强遏住心头的五味杂陈。
“是小姐不知道。打机关房闹出两条人命之后,府里便有不少下人想趁着小姐和少爷年幼,打起宝物的主意,这些人若不想个方法治,岂不是要惹得府中大乱了?可那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用闹鬼之说来吓唬人了,然而,这几年进府的下人一样坏德行,想贪图宝物,教我或是教小姐赶出府之后,便在外四处造谣,让传闻更加沸扬。我不是有意的,而是无法可施。”
“我可以明白你的想法,可为何你连我大哥都吓?”这未免做得太过了?
当年的事,她并非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