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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具有如此大的信心。
他是伯乐?是幸运神?抑或是……
也许是意大利人热情与浪漫的天性,加上BARB内的工作人员都是拍广告的杰出人才,一场解说下来,饶珍琪对自己的处女作也抱有极大的信心。
俗话说的好,美女永远不寂寞,饶珍琪那股带有神秘、冷艳的东方美,居然成了BARB男性工作人员的致命吸引力,一个上午洽谈工作事宜下来,已经有好几个人向她大胆提出交朋友、喝咖啡、吃饭,甚至还有当免费导游的提议。
现在,她终于了解什么是最难消受“男”人恩了!
终于,讨论告了一个段落,史帝夫·金像个救世主似地把她从那堆“色男”中解救出来。
“杰生要见你。”史帝夫·金带着兴奋的光彩,尤其当他说到杰生的名字时,眼中竟流露着一种钦佩的神采。
虽然饶珍琪与BARB的总裁并不认识,但是,从刚才和工作人员的交谈中,她发现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每个人在提到杰生时,都会流露出十分钦佩的表情,看来,这个老板几乎收服了员工们的心。
“GIGI,秘书小姐会带你去见杰生。”史帝夫·金带她到一位衣着打扮十分时麾的外国女子面前,为她们两人做介绍,“这位是崔西,杰生的秘书。”
“你好,GIGI,请随我来。”崔西脸上也保有意大利式的热情笑容,但仍无法化解饶珍琪心中的不安。
“史帝夫,你不陪我一块去见杰生吗?”她有点害怕独自去会见杰生。
“杰生人很好,而且,你也认识的,我相信你们都不会想要我这个电灯泡在场的。”史帝夫·金说完,还表情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
饶珍琪可说是“雾煞煞”,她什么时候认识了杰生,怎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还有史帝夫·金说话的口气,仿佛她和杰生有着非浅的关系,她心中的疑云更加扩大了。
“GIGI,请随我来,总裁恭候你很久了。”崔西也是一副暧昧到了极点的口气。
也罢!她对杰生也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她倒要知道她是怎么认识他的,为什么自己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总裁在办公室内等你。”崔西带她来到一间挂有“总裁室”的办公室门外,言下之意,便是不陪她进去了。
她不明白这是崔西的一贯作风,还是对她有特殊待遇,但她并不在意,在崔西轻敲了门之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为低沉,且富磁性的男音。
“进来。”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崔西替她将办公室门打开,做了个“欢迎”的手势;在她走进办公室之后,门发出一声“砰”,便关上了,吓了她一大跳。
办公室内十分宽敞,窗明几净,摆设也十分高贵,是典型企业家的办公室。
但令她百思不解的是办公室内却空无一人,那么,刚才回应的声音是打哪里传来的?那个崔西口中说恭候她多时的杰生又跑哪儿去了?
她正考虑要不要走出办公室向崔西问个明白时,有个极细微,似呻吟又似喘息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饶珍琪才发现,原来办公室内尚有一扇极为隐密的门,若不注意,根本不容易察觉。她缓步靠近那扇门,那原本细微的声音愈来愈明显。
忽然,当她听清楚那声音夹带的意义时,只觉得浑身血液全冲向她的脑门。
这混浊的喘息和呻吟是男人与女人……
饶珍琪屏住呼吸,她知道外国人的行为十分开放,但却没想到会开放到连上班时间都不放过。
她知道有些企业家的办公室都会另辟一间休息室,以便加班或工作太累时可以派上用场,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用处。
她对杰生的印象顿时DOWN到了谷底,看来,他根本是个色欲薰心的老板,她一刻也不想多留地快步走向大门,就在她准备离去时,休息室的门打开来。
“让你久等了。”略带沙哑和慵懒的男性声音飘向她耳朵。
饶珍琪回过身,整个人几乎像被点了穴似地无法动弹,“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江浩宇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就是你要见的BARB总裁——杰生。”他的话像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向她。
在她脑子仍是一片混乱之际,江浩宇身后走出一名身材曼妙、艳光四射的红发女郎。
“亲爱的,别忘了晚上来找我。”红发女郎的穿着十分暴露,尤其是胸前那两颗大波波,像随时会从她那薄薄的衣衫内迸出来似地。
她脸上的神情有如刚吃饱的猫似地满足。
“放心,我不会忘记的。”江浩宇轻佻地用手指划过女郎胸前的曲线,似乎忘记了还有第三者在场。
饶珍琪几乎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她只想夺门而逃,偏偏两只脚好像和她唱反调似地杵在原地无法动弹。
江浩宇和红发女郎更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表演个热情如火的KISS之后,红发女郎才带着满足的笑声离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以暧昧的眼光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饶珍琪一眼,似在嘲笑她太过保守。
饶珍琪原本的羞赧被羞愤取代,她咬咬牙,以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眼光瞪向正饶富兴味凝视她的江浩宇!
“很高兴见到你。”江浩宇脸上的笑容似乎不代表着“高兴”,反而像在嘲弄她刚才的反应太没见过世面。
“你到底存何居心?”饶珍琪有被戏耍的感觉。
原来,江浩宇是BARB的总裁,他根本是设下圈套等着她往里跳。
他以为他是她的老板,她便将会受限于他吗?
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
“作茧自缚”这句话将会应验在他身上,等着瞧吧!
“存什么心?”江浩宇挑挑眉,“老板和员工见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的反应未免太激烈了吧!”
“我要是早知道你就是BARB的总裁,我绝不会轻易和BARB签约的。”
“早知道?现在后悔似乎太迟了些。”他走向她,轻扯唇角。“合约是你心甘情愿签下的,可没人拿刀枪逼你。”
“你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她顽强的瞪视着他,她已经了解如何对付他才可以让自己反败为胜。
“DAVID就要和丽竁结婚了,我不会让你去破坏他们的。”
“你以为他们结了婚,DAVID就会全心全意爱丽竁吗?”她话中有话,只可惜,他无法理解真正的意思。
“只要你不介入, 他们的婚姻会很幸福的!”他认定她是导致DAVID不爱丽竁的罪魁祸首。
“是吗? ”她冷笑。心想:你这个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的傻瓜,居然连DAVID是同性恋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英雄,等真相大白的时候,英雄恐怕变狗熊,我倒想看看你那时的丑状。
有的是机会!她会等到那一天的来临。
“你看清楚合约上的附注没有?”他的俊脸像冻结了似地冰冷。
合约在签下时,她看得相当仔细。难道合约上另有陷阱?
江浩宇胜券在握似地走向他的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饶珍琪签下的合约,“合约上写着你一旦与BARB签约,你的行为举止不能让BARB中声誉受损;万一你做出伤害到BARB权利之事,BARB将诉之法律,而且,你还得赔偿违约金。所以,我还是劝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否则,别怪我无情。”
原来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与她签约的原因,他是想用合约阻止她和6DAVID的“恋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么做根本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自私!”
“只要你收敛自己的行为, 不去介入DAVID和丽竁的婚姻,我想其他的,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重点还是在警告她不许再接近DAVID。
“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你以为你可以主宰我的爱情?”她是故意要激怒他,“除非DAVID不‘要’我了,否则,谁也无法阻止我们相爱。”
“你别得寸进尺!”他咬着牙。
“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我过份了吗?”她在火上加油。
“你想爱谁都可以,唯独不许你爱DAVID!”该死!他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我谁都不爱,我只爱DAVID!”她拚了!她就是要气死他。
“你再说一次!”他瞪着一双狂怒的大眼看向她。
“说一百次也是一样的。”她脸上虽是处变不惊,但心里却已因他的逼视而发毛,双脚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此刻的江浩宇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般,节节逼近她。
饶珍琪咽了口口水,她不会“站”以待毙。快逃!这个念头才窜进她脑子,江浩宇已一个跨步上前,身体贴紧住她的,并将她困在自己与墙之中。
“你……你想怎样?”那浓厚的男性气息令她感到一阵晕眩。
“我想吻你!”此话一出口,不只是饶珍琪愣住了,连江浩宇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说出如此无厘头式的话,可是,当他看见她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红唇时,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吻她。
“你敢!我会大叫。”狂妄的登徒子,居然想吃她豆腐。
“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的!”他不只狂妄,还自大无比。
饶珍琪正想放声大叫时,他已抓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柳腰,他的意图相当明显。
“啊——”饶珍琪果真开口欲大叫,却给了他最好的机会。
江浩宇的舌头趁机溜进她的小嘴内,恣意地侵略攫夺,残暴中带着温柔,让人迷惑。
饶珍琪在无法抵抗之下,只好以暴制暴。
她开始咬他,用力的咬,大力的咬,咬得牙齿都发麻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似地仍不放开她。
忽然,饶珍琪感到鲜血在她的口中流窜,她知道是江浩宇的血。
天哪!他是少了根经,还是有被虐待狂?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受伤了呢?
她因感觉到他在流血而害怕,于是停止咬他,只能任由他继续狂吻她。
她放弃挣扎之后,江浩宇马上放开她。
江浩宇的唇被她咬得又肿又红,鲜血还一滴一滴地由唇上倘下来,滴到他洁白干净的衬衫上。
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她无法想像自己居然会如此残暴。
“这是你自找的!”她在为自己的罪行脱罪。
“你很凶悍,你是第一个咬我的女人。”天老爷!这只小母老虎的牙齿还真是锐利,他不用照镜子,光凭双唇传来的疼痛,他可以知道自己的唇已被她咬得皮开肉绽。
“我不怕你!”这句话几近孩子气。
“我也从未要女人怕我,我只会要女人服从我。”他双眸发光,几乎与太阳一样刺眼,令人不敢逼视。
“我不会服从你的,永远不会!”她决心要与他抗争到底。
“为什么不让我们拭目以待呢?他挑挑眉,不其然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今天就到此为止的神情。
一股莫名的情愫爬上饶珍琪的心中,她以为他会再度吻她,没想到他没有——唉!发那条神经呀!她居然还期盼他的吻,真是被吻晕了头。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然后,挺直脊背像个女皇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这一回合,谁也没输赢,但下一回,恐怕就要见分晓了!
饶珍琪带着一颗慌乱无比的心回到饭店,她原本期望在这个节骨眼上,东尼可以给予她一些意见或解决之道,但万万没想到,当她回到饭店时,东尼却只留下一张纸条回台湾去了。
GIGI:
原谅我这个失职的经纪人,在这样的心情下,我无法帮你做任何事。不过,我已经请小沈由台湾赶来协助你了。 我不能忍受失去DAVID的痛苦,所以,我要回去找DAVID,挽救我和他的爱情,相信你会体谅我的。
东尼
唉!自古以来,除非是超人之人,否则,谁又有能耐对“情”字洒脱?又何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
情,恼人!
所以,她告诉自己绝不要为情所苦。
“叩!叩!”服务生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打开房门,赫然发现服务生手上又捧着一束她最喜欢的白色郁金香。
这次她确定花不是送错,而是某位有心人士的杰作。
仍是没有只字片语,送花的人是故作神秘,还是另有企图?
虽然是她最爱的白色郁金香,但,她并不因此而快乐。
她向服务生询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转向花店查询。
花店并不愿把送花人的姓名告诉她,显然,对方并不愿透露身份。
这样的结果,饶珍琪并不觉得讶异。
望着绽放的花朵,饶珍琪突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如果对方以为用鲜